第三十章 无所谓

起初的日子并不容易。

　　拿洗浴来说，陆羽担心林夕瑶着凉，把她推进自家浴室洗澡，然而陆羽后知后觉的发现此事不妥。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陆羽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林夕瑶的身材，虽不似徐霏霏那样发育过头，但也绝不贫瘠。

　　脸蛋也十分的可爱，在班里一直不乏家境优越成绩优秀的男生追捧。

　　这样的女孩就在自己家的浴室洗澡。

　　雨还在下

　　陆羽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模仿着武侠小说里的打坐，令自己静下心来。

　　然而不到三秒就破功了。

　　“陆羽.....”林夕瑶的声音从浴室传来，细若蚊吟。

　　“啊？”他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又压低声音，“怎么了？”

　　“我......我忘记拿毛巾了......”

　　陆羽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烧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把毛巾从门缝里塞进去，闭着眼睛，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谢、谢谢......”林夕瑶接过毛巾，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水声停了

　　陆羽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他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听见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轻响，听见林夕瑶犹豫的脚步声。

　　“陆羽......”她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陆羽深吸一口气，端着姜茶走出去。看到林夕瑶的瞬间，他差点把杯子打翻。

　　她穿着他妈妈的睡衣，宽大的衣服衬得她更加娇小。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脸颊被热气熏得泛红。陆羽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林夕瑶穿便装的样子。

　　“客房在那边......”他指着走廊，声音有些发干，“床单都是新换的......”

　　“嗯......”林夕瑶低着头，接过姜茶，“晚安......”

　　“晚安......”

　　第一夜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

　　上午，天朗气清，明媚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进来，陆羽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滞地盯着黑板。

　　数学老师正在讲解一道复杂的几何题，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清晰的线条。明明决定了要改过自新，认真记笔记，但今天，陆羽的笔记本上依旧空空如也。

　　“陆羽，”老师突然点名，“你来解一下这道题。”

　　陆羽猛地回过神，慌乱地站起来。他看向黑板，白色的线条像天书一样陌生。

　　“额…”他支支吾吾，“要不，您问问江止？”

　　同学们窃窃私语起来。

　　“坐下吧。“老师叹了口气，“认真听讲。”

　　陆羽如释重负地坐下，但心思早已飘远。他想起早上出门时，林夕瑶站在门口送他的样子。她穿着他的旧T恤，头发随意地扎着，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

　　“路上小心。”她说。

　　陆羽怕她想不开，本着负责到底的原则想留下来陪她，但林夕瑶坚持让他去上学。

　　“我没事的，”她说，“你去上课吧。”

　　但现在，陆羽满脑子都是林夕瑶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有讨债的人找上门来。

　　“我kao，不会是喜欢上林夕瑶了吧？怎么变得这么婆妈。”

　　陆羽心想。

　　下课铃响了，陆羽立刻掏出手机，没有新消息。

　　他犹豫了一下，思索再三，给林夕瑶发了条信息：“在干嘛？”

　　等了几分钟，没有回复。

　　陆羽坐立不安，又发了一条：“还好吗？”

　　依然没有回复。

　　他站起来，在教室里来回踱步。同学们奇怪地看着他，但他顾不上这些。

　　“陆羽，”同桌苏妍用笔戳了戳他，“你没事吧？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陆羽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还不确定能否告诉别人有关林夕瑶的事。

　　“是不是生病了？”苏妍伸手想摸他的额头。

　　陆羽躲开了：“我没事。”

　　他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回复。焦虑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

　　午饭时间，陆羽端着餐盘，却食不知味。

　　他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林夕瑶终于回了一条信息：“在看书，别担心。”

　　陆羽长舒一口气，魂不守舍的过完一天。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陆羽抓起书包，大步流星的走出教室。

　　穿过熟悉的街道，跑过便利店，爬上楼梯。陆羽气喘吁吁地站在家门口，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钥匙。

　　门开了。

　　“你回来了。”林夕瑶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回复到了以前温柔班长形态的样子。

　　陆羽又长舒了一口气，他打心底害怕林夕瑶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

　　虽然陆羽的父母出差在外，但林夕瑶总是小心翼翼，生怕给这个家添麻烦。清晨，她总是早早起床，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陆羽醒来时，已经闻到厨房飘来的香味。

　　“不用这样的，”陆羽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而且我会做饭。”

　　林夕瑶低着头摆弄围裙：“至少...也让我做点什么。”

　　陆羽注意到，她的手腕上还留着淡淡的淤青。他无意中看到林夕瑶对着镜子检查那些伤痕，然后用长袖遮住。

　　“今天放学后，我们去趟医院吧。”陆羽说。

　　林夕瑶的手抖了一下，勺子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用了......”她小声说，“吃过药已经没事了。”

　　“不只是为了这个。”陆羽放下筷子，“你咳嗽了一整晚，得去看看。”

　　林夕瑶还想拒绝，但看到陆羽认真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平静的三天过去…

　　怎么可能，学校里班主任都快急疯了。

　　但是，江止担保林夕瑶不会有事，让班主任放心，于是班主任老师忧心忡忡的上了四天的课。

　　学生会办公室

　　胡方璇推门而入，有些焦虑。七班班主任把林夕瑶失踪的事报到学生会，江止只说让他们等等，这两天他费劲心思压下校园里的舆论，忙的头都大了。

　　“我们还不去找人吗？”

　　“已经找到了。”

　　一问一答间，胡方璇有焦虑转向疑惑，说道：“啊？”

　　“在同班同学家里，我的前桌陆羽。”

　　“什么鬼？没失踪吗？”

　　江止摇摇头。

　　“辍学的第二天晚上就被带回家了。”

　　胡方璇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啊，你们班主任该担心坏了吧？”

　　“不要紧，明天早上她就能见到林夕瑶了。”

　　回到班里，今天江止没有睡觉，而是摆弄着手机，下起了国际象棋。

　　不一会儿，陆羽来到班里。

　　时值下午，班里没有几个学生，陆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时回头打量几眼。

　　“牢江啊，把未成年少女捡回…”

　　“犯法。”

　　“tmd我还没说完呢。”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

　　又被打断了，江止放下手机，看向陆羽，眼神中流露出不容置疑的从容。

　　“嗯，我信你。”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以陆羽的视角来看江止：装逼男二，吐槽役。

　　以江止的视角来看陆羽：好用的工具人，通过预知未来，看得出他和林夕瑶之间的牵绊会和自己的力量产生共鸣。

　　实际上，如果存在没有江止的时间线，陆羽压根儿就不会遇到林夕瑶，这对陆羽的确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林夕瑶的下场恐怕不会比小祥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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