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诉

父母总喊辛苦，却无比贪心，结婚26年一直欠债，还把压力发泄在我身上。命运不公，我把这些写出来试图改变命运，别人与生俱来的幸福，我是拼命才换来。

小时候我半工半读、带娃、做家务，被父母道德绑架，帮原生家庭养家。因家庭压力，我被折磨二十几年，一身是病，尤其是颈椎病，从高二就严重影响生活，发展到终生不可逆，这病让我工作受限，经历六年工作黑洞 。

我曾想通过赚钱改变家庭状况，大一还想着赚钱复读追求本科专业，这些年尝试写作、创业，最终摆摊后重回写作才赚到钱。在这期间频繁住院，身体越来越差，原生家庭的恩恩怨怨让我痛苦不堪，甚至想过断药而死 。

曾经我怜悯父母辛苦，早早打工补贴家用，现在看清一切，除了给钱，不再管太多，只想抛弃过去重新开始。过去工作不顺、原生家庭糟糕、婚姻受打击、疾病威胁，还无亲无友无人问津，如今终于有了安稳幸福的家，不再身心损耗，而是被治愈，我要紧紧抓住这来之不易的生活。原生家庭给我留下了一生的伤痛。小时候，父亲拿我和狗比，我吃饭、洗澡、洗衣都要偷偷摸摸，没有自己的房间，只能睡在楼梯下，睡觉都要上锁。家里厨房挨着卧室，满是煤气和油烟味，房间没窗户又小，老鼠还爬上桌面。

因为重男轻女，母亲多次打胎，弟弟也因出生时缺氧夭折。二妹出生后，还曾想和我断绝关系。三妹、四妹出生后，家里负债累累。叔叔脾气暴躁，婶婶欺负爷爷奶奶，堂弟堂妹欺负妹妹，爷爷年迈患病还要撑起叔叔家，奶奶柔弱没话语权，还因往事患上精神病。

外公外婆已逝，外婆的媒妁之言导致母亲婚姻不幸，而母亲又从不护我。父亲暴力，母亲偏心自私。15岁我就抑郁自残，落下胃病和颈椎病，常年依赖通血管。曾经我工作不顺，如今25岁，体重仅62斤 ，独居在县城出租屋写网络文学。我拒绝爱情，原生家庭的痛苦让我不再期待婚姻，我也不稀罕婆家、娘家，不想再看任何人脸色。原生家庭的种种让我痛苦不堪。高中时，因原生家庭陷入人生困境，失去挚友，满心都是遗憾与伤痛，所以我恨高中。

家中弟弟早夭，二妹花销大，三妹和四妹年龄小还不懂事。爷爷一生为儿女操劳，却得不到回报，奶奶软弱，总被婶婶欺负，叔叔暴力，和我家关系很差，堂弟堂妹还欺负我妹妹，姑姑出嫁后对娘家帮不上忙。

昨天本要给奶奶的半个面包，被妹妹撕扯吃掉一部分，今天买的面包，妹妹也抢着吃完，不顾奶奶有没有吃，还白我一眼。她之前还总把吃剩的食物给我，我拒绝后就去告状，害我被父母欺负。

我在家只能睡楼梯下厨房旁，父亲为省电煮粥不看锅，粥溢出来就骂我废物，他自己却在旁边刷手机或开车出去。早上他刷手机还开着手电筒，吵人睡觉，却反说我天光白日点灯，被伯母质问后无言以对。

从小到大，我被家人上欺下压，身心受尽折磨，颈椎严重受损。如今25岁的我在县城独居，靠写网络文学谋生，每天努力码字，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家，过上幸福生活，与这些糟心事彻底断绝关系。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大姐26岁，未婚未育，大专毕业后因颈椎病一直在家，22岁左右病情爆发，每年都要住院，身体孱弱，从21岁起就依赖通血管维持生活 。父母都60岁了，二姐因癌症去世，父亲前不久中风离世，母亲也患了癌症，放弃治疗后即将回家。我才11岁，还有个上小学的妹妹。

大姐吃过很多苦，恨透了父母，她觉得原生家庭给她一手烂牌，毫无选择与退路。她跟我说，既然家庭如此，只能靠自己自力更生，还说我11岁了，有健康的身体就是最大财富。她回忆，自己20岁时，要面对贪婪的父母和不懂事的妹妹们，二姐被母亲宠坏，因癌症离世。父母关系不好，自欺欺人，没本事还重男轻女，建房生孩子，让家里负债累累。

大姐还说，以前上学就没过好日子，干活不被夸，生病干不了活就被骂没用。她多次想出去租房工作，都因身体原因退回，在家的6年苦不堪言。她羡慕别人有正常的青春，自己却因家庭失去太多，连恋爱都没谈过。大姐身患多种疾病，像鼻炎、咽炎、气管炎等十几种病症，需终身吃药，每天24小时忍受头重头胀的痛苦。她回顾自己90后上学时，没零花钱、没父母关爱，如今却要面对15后矫情的弟妹，还因带孩子、被父母折磨而病情加重，每年都要住院。她埋怨父母借钱建房，遭亲戚看不起，觉得自己生活苦不堪言。

我和小妹听大姐倾诉，心疼母亲而哭泣。大姐发火砸东西，家里一片狼藉，她还因情绪激动手麻发僵，痛苦大喊，进入不眠夜，小妹累得睡着，我满心担忧。

第二天，亲戚催我们去医院接母亲回祠堂，邻居知晓家中六口人走了三个，只剩两个小孩和需照顾的断腿90岁奶奶，纷纷对大姐指指点点。母亲去世时，大姐失声怒吼，痛骂父母，亲戚邻居却认为毕业后在家的大姐该承担所有责任和债务。

大姐早盼我11岁进厂打工，这样她能稳下工作，和我一起供小妹读书，实现合家欢乐。葬礼三天，亲戚帮忙。大姐鼓起勇气对亲戚说，自己有病养不了妹妹，房子田地难卖，三妹11岁必须打工，亲戚能供小妹小学毕业就好，之后小妹也打工自力更生。大姐做网络工作多年没挣多少钱，无力承担债务、家务等，决定和我轮流给奶奶送饭，半月洗一次澡 。大姐身患疾病，每月仅几百元收入，却要拉扯我和小妹。亲戚虽疑惑大姐的病情，但愿意接济我们。暑假时，大姐打算让11岁的我辍学进厂，亲戚没有反对。我起初不愿，大姐便劝我自力更生，称自己无力供我读书，且进厂能自由赚钱，跑遍全国兼职很快乐，还能摆脱原生家庭。

大姐曾因收入低，租房梦破碎，无奈回家面对家庭变故。她想让我先去做兼职，可因年龄问题，只有进厂可行。我们去隔壁家工厂应聘，老板表示暑假工招满，让我两个月后再来，还说进厂半年后可以休息，期间要学会开车、做饭等独立生活技能。

暑假里，我们三姐妹生活拮据，靠大姐的几百块钱度日，有时吃白饭，有时吃便宜青菜，邻居伯母还会给些菜，但她很讨厌大姐。暑假结束后，妹妹自己走路上下学，我进厂工作。工厂的手工活我小时候做过，并不陌生，一天工作10小时很累。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大姐的关心和帮助下，我学会了很多自力更生的技能，慢慢成长成熟。后来年龄稍大些，我还能去做兼职，生活变得自由快乐。我感慨原生家庭的痛苦是人生中最不堪的经历，远离它后，人生只剩幸运和美好。回忆过往，父母为建房不顾政策，还因肝病、中风等给家庭带来双重打击，那时的痛苦仍让我满心悲戚 ，好在我已逃离。我25岁，体重仅63斤，被原生家庭折腾出一身病。家中成员状况百出：外公早逝，没见过；外婆强制母亲相亲，导致母亲婚姻不幸；父亲暴力、愚蠢又没用；母亲偏心、自私且贪婪；弟弟夭折；二妹花销大，自私自利、不懂事又冷漠；三妹和四妹也同样如此；爷爷一生为儿女却只帮叔叔家，为难又没得到回报；奶奶软弱没用；叔叔暴力还啃老；婶婶、堂弟堂妹欺负人；姑姑出嫁后对娘家没帮助。

末世98年夏天，母亲27岁，在广东打工回家时，被外婆强制相亲。当时母亲已有心上人，但作为妈宝女还是听从了外婆安排。外婆联合媒人婆，通过媒人公介绍，与隔壁东明镇的父亲相亲。相亲在爷爷堂哥家，父亲穿宽松衣服显高大，还谎称有很多家产和房子，母亲因此心动。爷爷和父亲用白话交流，隐瞒父亲不会客家话的事实，最终相亲成功，双方父母同意交往。那时外公已去世几年，外婆独自操持儿女之事，爷爷家大儿子适婚，其他儿女有工作或准备毕业工作。

交往中，父亲常去围山镇找母亲，还请母亲和媒人婆吃粉，但婚后却要母亲养活。他们村里年轻人去唱卡拉ok、公园玩，小孩嫌弃外婆，不过这增进了父母感情，属于闪婚。母亲后悔认识几个月就嫁人。之后他们同居，母亲白天搬东西到父亲家，晚上却不习惯想回围山镇，父亲找六叔帮忙把母亲和行李送回。后来父亲找媒人婆挽回，又请吃粉，两人和好准备结婚。

父亲买苹果去母亲家，苹果绑在摩托车后一路掉，到外婆家时袋子空空，邻居捡回一大袋，让外婆对父亲印象变差。母亲大哥反对他们恋爱，但因是母亲安排也没多言。秋末他们结婚，父亲进门踩了外婆家门槛，因迷信，虽不知如何处理，但总归是结了婚，一年后我......我出生于末世99年11月，出生时仅5斤，像老鼠一样小，母亲母乳不足，我吃了邻居伯母和六婶的母乳。出生那年春天，外婆中风去世，当时母亲怀着我，阿姨怀着二胎，母亲还重病住院，外婆没能见到表姐长大。

母亲嫁入父亲家后，对这个家庭十分不满。一家人吃饭狼吞虎咽、不说话，她难以忍受，只能端着碗去隔壁长椅吃，还因此被爷爷说。两个姑姑自私，叔叔爱气人，老公不争气，婆婆不帮忙，爷爷在母亲为我看病缺钱时，因钱存定期拿不出，也让母亲记恨。而婶婶嫁进来后，吃用住都靠爷爷，却欺压爷爷奶奶。母亲嫁进来后要洗全家人衣服、做饭，她年轻爱逛街、爱花钱，原生家庭虽穷但幸福，外公争气养活全家，孩子们也能自力更生 。

我比母亲更苦，她嫁得不好，受苦的却是我，多年来我既可怜母亲，又恨她贪婪、自私、不顾及别人感受 。我和弟弟都出生于11月10号，末世99年我在初中对面诊所平安出生，接生的是医生媳妇。末世00年弟弟出生时，因重男轻女，家里请了接生婆在家接生。从晚上七八点到半夜两三点都没生出来，接生婆和家人拖延，母亲坚持去医院，弟弟出生后重度窒息，因缺氧在住院一周后去世，花了好几万借的钱。

同年，母亲决定建房。我们原本住爷爷堂哥移居香港后留下的房子，母亲借钱买地建房，父亲无固定工作和收入。末世07年我们入住新家，房子还在继续建，妹妹于末世06年出生。弟弟去世时我1岁，爷爷将他葬在远坡。

母亲曾回忆，孕期在二楼房间睡觉时，有中年男子摸她肚子，我认为这是梦。我们住的房子很大，有诸多房间，因多年无人住被传有鬼。弟弟走后母亲决定搬家，爷爷也想建房，他一生为儿女付出，小儿子却啃老。

小时候爷爷做饭给我吃，长大后我照顾没牙的爷爷。爷爷一生坚强，却得不到儿女关心。我虽努力，家庭的悲哀却从未平息。弟弟走后我成留守儿童，由爷爷奶奶照顾，母亲外出工作，很少回家。每年割稻谷时是我生日，也是家庭争吵之时，我的生日无人在乎。3岁时，我在厨房旁屋内露天处接雨水玩，房子设计古朴，结合古代与现代风格，又大又漂亮。那年秋天，我特别想妈妈，爷爷总骗我说妈妈今天回来，还说已到大圆圈，其实妈妈很久才回来一次。那时我在上幼儿园，学校小，只有三个班、两层楼，房东是厨娘，她和儿子常吵架，让我们害怕。

家里厨房是土灶台，有4个火位，柴火多，厨房有点小，旁边有水泥桌切菜、落地碗柜，墙壁有洞放杂物，没门，一出来就是露天水泵，用来洗菜、洗衣服。每天爷爷奶奶做饭，奶奶烧火、爷爷炒菜，我们三人在中院吃饭，爷爷每餐吃三碗，我用盆吃饭，还和爷爷比赛，他总耍赖。

吃完饭我“写作业”，其实幼儿的我大字不识。夜里想妈妈，我总求爸爸带妈妈回来，问爷爷妈妈何时回，爷爷常劝我入睡。晚上我怕黑，爷爷为我不关灯，他很勤俭节约。幼儿时我和爷爷睡，他半夜打呼噜吵醒我，我叫醒他，他也不清醒，我很害怕。

我出生那年冬天冷，父母半夜摸黑在厨房点蜡烛烧米糊喂我，我吃了又吐，母亲发现我拉屎，父亲不愿处理，两人因此吵架。母亲做饭时我会跑出去，她是外来媳妇，起初用她的方言叫我我不听，用本地话叫我才听。

末世02年我开始上学，有时住2楼和父母一起，有时住1楼和爷爷一起，我很少和奶奶住。家里有鸡、鸭、狗、猫、老鼠和果树。鸡早上叫我起床，家人喊我上学，幼儿园有校车，我大多是爷爷接送，校车满村跑接学生，早餐在学校吃，碗很小，幼师和司机很不容易。只要父亲在家，我就跟他到处走，甚至他上厕所也跟着，求他带妈妈回来 。我是留守儿童，小时候爷爷奶奶照顾我，他们有时没看好我，我差点出事，比如爬上楼顶有洞的栏杆外玩耍，还爬狗洞、溺水。父母还让我当童工，我和二妹相差7岁，干活从没得到她帮助，还总被父母脸色对待。母亲否认让我干活，实际上我干活过头。父亲每年春天捉蚯蚓，这是他唯一工作，平时就玩或帮爷爷干农活。他让年幼的我帮忙捉蚯蚓，我不敢，他偏逼我，还让我做各种家务，放假让我全天干活，不放假就占我午休时间，我边杀蚯蚓边哭，还挨打挨骂，这成了我颈椎病的诱因 。

爷爷为儿女打拼，养猪、养牛、种田种菜，忽略我，母亲因爷爷对小儿子执念深，总说“阿九不要结婚了”而恨爷爷。母亲贪婪，父亲省钱，日子却都不好过。父亲抓蚯蚓，收获多时我既开心又发愁，因为要花大力气杀蚯蚓。抓蚯蚓要用药，在雨水多的春夏天，撒药后蚯蚓爬出，场面可怕。杀蚯蚓时，黄色内脏水溅到脸上、眼睛，刀难插进头部，杀完满手脏污腥臭 。

我不仅要抓、杀蚯蚓，还要洗、晒、收蚯蚓，下雨天没太阳晒，得用柴火把蚯蚓烘干。小时候干这些活的辛苦没人懂，大家都以为孩子快乐。后来有人上门收蚯蚓，父亲拿去卖。多年的内耗让我身心俱疲，好在25岁时，我凭借努力打拼，终于过上了和别人一样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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