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珍视每一本书,愿倾注一生心血。小时候的我,自卑又愤怒,因和父亲起冲突,从此再没喊过他。新家的环境恶劣,床边、楼梯下、床底全是死老鼠,又臭又没法清理。
面对这样惨绝的原生家庭,很多人问我如何承受。在100万字的人生里,是100万种精神内耗和身心损伤。25岁的我,体重仅63斤,一身是病 ,最严重的颈椎病,从做童工时就落下了,被折磨22年。21岁开始,病情爆发,只能靠通血管维持生活。
生病住院时,表姐嫌我总要钱,可没钱就没法看病。因没钱放弃了一种药,导致病一直没好。此前我为家庭付出劳力与体谅,得到的却是无尽内耗,忍受多年病痛。
人生很苦,没经历过他人的苦,就别轻易指责。小时候,伯婆问我父母离婚跟谁,在家常目睹他们吵架,这些都让我受到伤害。25年过去,我已满目沧桑。我成长在一个混乱不堪的家庭。父母吵架时互相诅咒,父亲指责母亲出轨,母亲则污蔑父亲对奶奶有龌龊行为,而奶奶因高龄产子流产患上精神病。
我拼命做网络工作想改变家庭,却因父母吵架压力过大去阻止,反被他们说有精神病。入住新房时,关于窗帘的讨论,父亲呵斥让我委屈大哭,父母依旧坚称我头脑有问题,还对外宣扬。
初中时母亲和爷爷吵架,村里人帮父母,可我不希望亲人争斗。我没有亲人依靠,孤独成长。妹妹们一个奢侈攀比,复读花3万,丝毫不体谅家庭;一个煮饭告状害我挨骂。
父母结婚26年负债26年,又要建房子又要养孩子,无力承担。我为家庭放弃1万学编导的梦想,妹妹复读却花3万。别人家独生子女享受照顾,我家孩子因父母无力接送等诸多问题,让大家都疲惫不堪,还引发了邻里矛盾,孩子也可能遭受校园暴力,家庭内耗严重。我生活在一个糟糕透顶的原生家庭,父母总是对我和妹妹们恶语相向,抱怨我们没用,把自己的辛苦都怪罪在孩子身上,还诅咒我们。
别家同年龄段的人都当了爷爷奶奶,享受天伦之乐,我父母却还在为养孩子发愁,孩子因为他们的失职遭受校园暴力和家暴。我生病住院,医生确诊一堆病,父母却坚称我没病。
祖辈都很贫穷,家里孩子众多,受原生家庭影响,我自卑胆小,没钱吃好穿好,二十五岁就一身病。父亲说指望不了我就多生几个,结果时代不同,他根本受不了现在孩子的“矫情”。母亲婚后负债26年外出打拼,发现身边都是年轻人,自己格格不入。
家中孩子年龄差距大,当别人家孩子长大恋爱时,我家还有孩子刚上幼儿园。父母一边后悔,一边不顾家庭经济和老小的压力坚持建房。新家环境差,连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
我因父亲言语刻薄委屈大哭,他们却说我有精神病。邻居伙伴不了解我的经历,还指责都是我的错。父母总跟我念叨债务,却说是为家庭省钱,可实际上他们的贪婪和虚荣,不顾家庭压力,满足自己私欲,给家人带来痛苦。我早已做好逃离准备,等攒够力量,就离开这个家,不再回来 。别再跟我提债务,这都是他们作的,老了还死不悔改,自讨苦吃、自我内耗。夫妻二人麻烦事越搞越多,争吵不断,因孩子和债务又没法分开。我一直活得很累、很内耗,好在25岁靠两部作品逃离这一切。这种人真晦气,我只想远离,他们就算到死也不会后悔,就把那些“杰作”带进棺材吧。我读幼儿园时发高烧还出去玩,当时四五月份正是抓蚯蚓的时候。堂姐家三姐妹年龄相近,和她们父亲四人一起抓蚯蚓,而我家只有我和父亲两人干,大部分活都是我做,我年纪最小却承受最多,挨打挨骂、干家务都落在我一人身上,妹妹们和我年龄差一两个年代,不像堂姐家三姐妹能相互分担。
父母的一些行为也让我深感无奈和讽刺。父亲极度省电,煮东西不盖盖子、火力稍大就骂人。我妹年龄小又矫情,父母以70后的思想去束缚15后的她。看到末世16年我妹幼儿园里都是年轻父母,没有70后,我都觉得丢人。身边人都当爷爷奶奶了,我父母还在当父母,思想却还很落后。
家里好不容易建好的房子,末世20年又借钱建。父母总诉苦家里穷,父亲是兄弟姐妹中最穷的。我见过养花疯狂、工资全花在玩乐上的人,她老公养家很辛苦,而我母亲也是花销大、不顾家庭的人。家里建了4层楼,却因楼梯顶是简易棚子,睡觉会被漏水淋到。
我爷爷奶奶帮叔叔,外公外婆早去世,父母在只有我一个孩子时就因照顾孩子吵得不可开交,却还想要6个孩子、5层楼,而父亲收入不稳定,母亲工资才2000多。有人羡慕我家没住黄泥屋,却不知我们要承受债务和家人贪婪带来的痛苦。
我高二为家庭放弃了1万块学编导的梦想,而妹妹复读花3万,母亲却轻描淡写,妹妹还觉得3万不算钱,她从小就花销大,小学网上乱买东西,初中高中天天吃垃圾食品不吃饭,母亲还包庇她,却又让我去劝妹妹。妹妹高考不理想决定复读,母亲因是示范性高中就很骄傲,丝毫不在意这3万的花费。21岁毕业在家的我,因身体原因无法外出工作,只能做网络文学。即便如此,我还天天操心接送孩子的事,稍有差池,责任就全在我。想起当年摆摊,不到两小时就几乎要了我的命,开车导致颈椎受不了,需要通血管,更别说去打时长时间的工了。
幼儿时期,我发烧了父亲没逼我干活,我就出去玩。堂姐家在池塘边洗蚯蚓,我们村池塘多,她家附近最大最深最恐怖的池塘叫秋风塘,还通往湍急的地下河流,横跨三个姓氏且靠近大马路。当时我烧得说胡话,二堂姐一边洗蚯蚓一边提醒大家水很深、水泥板滑不要下来,可我竟突然跳了下去,滑倒掉进池塘。挣扎中我差点沉下去,还吃了一口混着牛屎的绿水。好在挣扎时慢慢靠近岸边,二堂姐一直伸手拉我,最终把我拉上了岸。三堂姐给我吃话梅安慰我,还带我回她家换了身宽大衣服,然后和我一起回家。堂姐跟我父亲说我差点溺水,是因为调皮去塘边玩,父亲听后大发雷霆,拿着粗绳子满屋子追着我打。爷爷奶奶不帮我,任由我挨打,因为他们以前也是这样对待小时候的父亲,挨打挨骂对父亲来说是常事。一个天气很好的上午,我去香菱家玩,看到她在门口水泥板上洗衣服。我从小卖铺买了包水零食正想吃,发现大姨去了没人入住的新家,心里害怕,零食水喷到脸上,赶忙跑回老家中躲在门后。爷爷奶奶询问,我支支吾吾,不记得这件事如何收场。我性格内向胆小,和母亲这边的亲戚一年见一次,虽亲戚好说话,但我见到他们还是会躲。
香菱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玩得比堂姐堂妹还好。她家里热闹,外公外婆生了6个女儿,帮忙带外孙。香菱父母重男轻女,把三个女儿放外公家,不给生活费和学费,自己赚钱建豪宅,香菱和父母关系冷淡,姐姐们和父母关系尚可 。外公外婆对孩子们很好,学费低时供读书,高时孩子们靠自己或姐姐帮忙,香菱读大学就得益于姐姐帮助和外公照顾。她性格开朗自信,外公和阿姨做饭好吃,她食量惊人。
相比之下,我命运悲惨,没有关爱我的长辈,只有折磨我的父母。香菱家外公生病那半个月,我日夜陪伴,给她拿家里的菜、零食,甚至偷拿妹妹奶粉,可她却不体谅我命苦,还指责我。上学时班主任管得严,把没收的零食放我这,罚抄我也帮她。我们还会抱在一起走路省力气。小时候我抱猴子、她抱熊猫玩偶玩。我零花钱少,高中时父母才给零花钱,基本补贴学校费用,大学一个月生活费一千多,一天吃两餐,很少买衣服。
邻居家13岁的昌哥和母亲吵架后决定搬家。他家有4个孩子,比较贫穷,住黄泥屋,房间小且黑暗,但充满幸福,我常去玩,里面有和我同龄的慧姐和权弟。昌哥是大儿子,处在青春叛逆期,吵架后搬到厨房旁同样是黄泥屋的地方,厨房楼顶是瓦片。邻居家只有一个房间,是狭小压抑的黄泥屋,一层楼,楼顶铺着瓦片,厨房与房间有一定距离,可能在厨房洗澡。厨房是土灶台,旁边是黄泥屋,还有小巷,屋后的小巷空旷阴森,有野草野花,还养着猪、牛、狗,有粪屋,是个大尿池,连着猪圈,小时候我怕掉进尿池,不敢直接往里拉屎,还曾用垃圾桶里用过的纸反过来擦屁股。
昌哥青春叛逆,和母亲吵架后在厨房背后小巷用透明油纸、木棍搭了个精致帐篷,里面有凉席、枕头和生活用品,床的大小和小巷、席子差不多。这让我想起自己20多岁时因和家人关系不好,在镇上租房,那时出租房是我唯一向往的家。
工作有打工和创业两种模式,打工稳定但没自由,创业有压力但自由,我的网络文学属于创业,和合作方按存稿情况发书。
在家时我睡在厨房旁楼梯下,家人不关煤气阀门,若管道有问题就会在橱柜漏气,而父亲爱开橱柜,我时刻担心橱柜打开会让自己遭殃,早上预感成真,却不敢阻止,只能开窗通风,因为动脑写作是我的工作,我怕煤气损坏脑子无法工作,只能默默努力积累存稿,等待作品带来改变。
做网文作者要写很多字,像以前写文科综合试卷一样,每天工作3小时,一本书最低十万字,多则几十万甚至百万字。新书想快点发看数据,但又不能断更 。我18岁写第一本网络文学,没签约没钱就放弃了。23岁签约的作品数据一直是零,完结也毫无收益,无奈去摆摊。半年后在自媒体写文章,又回来开第二本书,这一年连续创作,累计100多万字,收益逐渐从无到有。25岁的第二本作品状况好转,希望能一直顺利。我大专专业有写作课程,不过偏影视方向。
二妹复读花很多钱,母亲和她花销大,还互相影响,而我生病创业花钱,却被说读书花钱。在家时我常因家人的事焦虑,孩子虽不是我生的,可一旦有事差错都会怪到我头上,我明明关心家人却被外人认为啃老。凌晨5点摆摊回家还被父亲骂煮饭多,奶奶的纸尿裤被父亲晾在我车上,臭气熏天,我却只能默默忍受。
我和父亲几乎不直接交流,多通过妹妹传话,他常骂我、命令我,我从不回应。搬回新家后,他天天在我床边指责、骂我,还在外说我闲话。工作稍有起色时我想摆脱他,可后来发现是工作的坑,因身体原因我只能专注网络文学,每天工作3小时。
我不满被家人如此对待,矛盾升级,我责任重却总被斥责,而他们随意发泄却被认为理所当然。我认为生活不该如此,只因原生家庭才落魄自卑,若能摆脱原生家庭影响,作为独居的网文作者,我应过上单身自由、健康快乐、无拘无束的生活。父母还总挑我毛病,吃饭、洗澡、洗衣服、开关灯等日常行为都被指责,我只能偷偷做这些事。在家我常做梦,无数次梦到全家知道我病情、无力回天的心碎场景。母亲从广东回来,说自己头皮缺营养要吃营养粥,又因乙肝要找六婶借200块去医院检查。我抱着她哭诉,想起曾错怪她,也怪她以前把小病当大病。我常梦到母亲肝病终末期被全家知晓的场景,梦里我让她在家陪着,说已无遗憾。我觉得自己比母亲可怜,埋怨她贪婪、偏心、委屈我,羡慕别人和父母关系好,而我和父母关系已无法挽回。
想起昌哥和母亲吵架后搬到小巷野外居住,没东西吃,弟弟跟着他去废弃房屋烧东西卖钱,妹妹端饭给他也不吃。昌哥早恋,早早结婚生子。我和香菱趁他不在,以为他搬走了,就跑去他的帐篷,把那里当家,在里面吃喝聊天,还拿家里东西,准备晚上睡在那,甚至用油纸在小巷转弯处扩展搭建。某天下午,昌哥气势汹汹回来,看到我们后大声呵斥,扔了我们的东西,拆了我们搭建的油纸,我们只好离开。他把这里当成消气的地方,就像我受不了家里的委屈跑去出租房一样,虽然出租房晚上吵闹,但让我逃离了家里的窒息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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