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谦站在沈氏集团总部顶层的落地窗前,指尖的雪茄燃起袅袅青烟。暴雨冲刷着玻璃幕墙,将江城的霓虹灯扭曲成流动的光斑。助理在身后轻声汇报:"董事长夫人来电,提醒您今晚的家宴。"
骨瓷杯在红木桌面发出脆响,黑咖啡的涟漪映出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线。三个月前父亲娶进门的续弦,如今倒真摆起了当家主母的架势。
"推了。"
"可是..."助理的声音在瞥见男人眉间褶皱时戛然而止。落地窗映出他扯松领带的动作,黑色衬衫下肩胛骨张开的弧度,像极了蓄势待发的猛兽。
手机突然震动。继母苏曼发来的照片里,父亲正在试戴她送的百达翡丽,老人斑分明的手腕衬得钻表愈发刺目。附言带着温婉的威胁:"时谦,你爸最近心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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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沈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在苏曼的珍珠项链上折射出冷光,她正将参汤吹凉喂给沈父。沈时谦推开餐椅的声响惊得汤匙坠地,碎瓷飞溅在他锃亮的牛津鞋边。
"时谦回来啦?"苏曼起身时旗袍开衩处闪过雪白肌肤,"王妈,把醒酒汤端来。"
"不必。"他避开女人染着丹蔻的手,"父亲,上季度财报显示海外账户有异常资金流动。"
沈父的咳嗽声在空旷餐厅回响。苏曼突然轻笑:"听说时谦前些日子去了所中学?"她涂着唇蜜的嘴一张一合,"该不会是去找那个..."
瓷碗碎裂声打断话语。沈时谦盯着掌心被瓷片割破的伤口,鲜血滴在亚麻桌布上晕成暗花。十五年前的雨夜突然涌入脑海——母亲躺在急救室的血泊里,心电图发出刺耳鸣叫,而父亲正在会议室签署股权转让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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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拍打着迈巴赫的天窗**。沈时谦扯开浸透血渍的衬衫,后视镜里锁骨处的疤痕狰狞如蜈蚣。那是十四岁那年,苏曼"失手"打翻的沸水留下的纪念。
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沈先生,林夏父亲的海外账户昨天收到五百万汇款。"
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氤氲成团,便利店暖光里突然闪过熟悉的身影。林夏正在货架前踮脚够泡面,校服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一截白皙腰线。沈时谦的指节扣在车门把手上,青筋暴起。
少女转身的瞬间,黑色轿车猛然加速冲进雨幕。后视镜里,她茫然望着车尾灯的模样,与记忆中母亲最后的目光重叠。车载音响突然爆出杂音,某段加密录音开始自动播放:"2008年9月17日,沈夫人术后大出血,主刀医生林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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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便利店**,林夏盯着突然黑屏的手机。十分钟前收到的匿名包裹正在公寓等待开启,而暴雨中的城市电网突然陷入大面积瘫痪。
在沈氏集团顶层的黑暗中,沈时谦将染血的手帕锁进保险柜。柜门合拢的瞬间,隔壁金库传来密码锁开启的轻响——那里封存着母亲临终前攥在手中的婴儿襁褓,血迹斑驳的锦缎上,绣着半枚残缺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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