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云心在办公室内气得浑身发抖时,江母的轿车突然缓缓停在医院门口。
暮色里,她刚摇下车窗,就瞥见不远处的惊人一幕,余心被两个身形魁梧的黑衣男子架着,拼命挣扎着往一辆黑色商务车里拽。
"伯母!救我!"
余心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大喊,泪水在苍白的脸上蜿蜒,沾湿了凌乱的发丝。她奋力踢打着车门,声音带着哭腔的颤音,"他们要带我走......"
江母僵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初春的风卷着枯叶掠过她脚边,几秒钟的凝滞里,只有余心的呼救在空旷的耳边回想。
"伯母!"余心被拽得踉跄,却拼尽全身力气扭头嘶吼,发丝凌乱地粘在淌满泪水的脸上,"只要你救我,我就能让云生回心转意!不然他迟早被那个狐狸精迷惑,真跟你们断绝关系!"
这声嘶吼如重锤砸在江母心上。她猛地按住太阳穴,眼前闪过儿子决绝的侧脸,那个在客厅摔门而出的夜晚,云生脖颈处还带着陌生人的香水味。
"拦住他们!"
江母突然攥紧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老周,带保镖去把人截住!所有损失我来担!"
管家老周应声而动,黑色西装下藏着的对讲机立即传出指令。
三辆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堵住商务车去路,车窗降下时露出寒光凛凛的电棍。
江母踩着定制的高跟鞋快步上前,从鳄鱼皮手包里抽出支票本:"开个价。"
刀疤脸盯着她烫金的私人印章,狞笑着报出个数字,钞票与余心跌跌撞撞同时落进江母怀里。
余心瘫软在江母怀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江母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厌恶她的狼狈,又忌惮她口中对云生的掌控力。
她扯出丝巾扔给余心,冷声道:“擦擦脸,跟我回老宅。”
回到江家老宅,江母将余心带进书房,锁上门,眼神锐利如鹰:
“说清楚,你凭什么让云生回心转意?又怎么知道他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余心缓过气来,挺直脊背,眼中闪过算计的光:“伯母,我知道云生在和那个男狐媚子在一块,但你知道么?那个人一直在攒动云生和你们,划清关系。”
余心说完握着玻璃杯的指尖骤然收紧,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进掌心。
冰凉的触感让她喉间发紧,仰头灌下大半杯温水时,瓷杯与桌面磕碰出清脆声响。
"怎么了,余心,你是口渴了还是撒谎心虚了?"
江母慢条斯理转着翡翠扳指,眼角余光像把锋利的手术刀,"我们云生似乎也不是那么心性不稳的人。"
玻璃杯在实木桌面划出刺耳的刮擦声。余心强撑着笑,睫毛却在剧烈颤动:"伯母说笑了,我要是撒谎......"
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呛出的水珠溅在衣襟上,晕开深色水痕。
她慌乱地用袖口擦拭,余光瞥见江母从檀木匣里取出金丝眼镜,那是对方要动真格时的惯有动作。
就在这时,管家躬身递来手机,银色机身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
江母指尖刚触到屏幕,熟悉的来电铃声骤然炸响,那是她特意为儿子设置的钢琴曲,此刻却像绷紧的琴弦般刺耳。
她垂眸看着“云生”二字在屏幕上跳动,余光瞥见余心骤然惨白的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江母按下接听键,将手机开了外放,清冷的女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云生,怎么想起给妈妈打电话了?"
"妈!您是不是把余心带走了?"电话那头传来江云生急促的质问,背景音里夹杂着呼啸的风声,显然正在驱车疾驰,"她现在在哪?把她交给我,你别打乱我的计划。"
余心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江母慢条斯理转动着指间的翡翠戒指,语气却愈发温柔:"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刚在医院门口碰见小余被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拉扯,想着先把人接到家里安顿。瞧把你急的。"
她抬眼望向余心,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银针,"怎么,倒是云生你,怎么对余心这么狠?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妈,我只是想让她去会所受受教训,也不会真的去为难她,但是你没问我就把她带回家,你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么?"
江云生的怒吼从手机里炸开,震得余心身子一颤。江母却依旧端坐在雕花檀木椅上,指尖轻轻叩击扶手,发出规律的声响,像是在敲打某种无声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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