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找那些人把她拉上车,就是为了给她个教训?”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云生,你做事也该考虑下江家的脸面,在医院门口闹得人尽皆知,传出去像什么话?”
“妈,我不需要你插手我和余心的恩怨。”江云生的声音带着破音的边缘,“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
江母慢条斯理地拿起手边的丝巾,轻轻擦拭着戒指,“哦?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让她在会所被人羞辱一番,然后呢?她要是闹起来,把你那些事抖出去,你觉得江家还能安稳?”
她抬眼看向余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再说,小余刚才还跟我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们商量,你就不想回来听听?”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传来。
余心感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她知道,此刻自己就像悬在刀刃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而江母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无疑将她推到了风暴的中心。
而江云生失去理智的回答道:"我没空回家,妈,你如果执意要收留她,你得问问她对宇轩做了什么恶毒的事?"
"云生,无论怎样,有什么事等你回家再说。"江母将手机放在镶螺钿的茶几上,尾音裹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就让余心先住江家。"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翡翠扳指,镜片后的目光如同一柄钝刀,儿子越是失控,她越要把这枚关键棋子攥在掌心。
半小时后,雕花铜门被猛地撞开。江云生领带歪斜地冲进来。
他胸口剧烈起伏,目光落在沙发上的余心身上时瞬间猩红如兽。
那个女人正端着骨瓷茶杯,指尖轻叩烫金杂志封面,优雅姿态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滚!滚出江家!"
他掐住余心纤细的手腕,皮革表带硌进皮肉。
余心惊呼着踉跄起身,杯中的祁门红茶泼在波斯地毯上,蜿蜒的褐色痕迹像道狰狞伤口。
江云生将她往玄关拖拽,雕花木门在撞击声中剧烈震颤,"间接杀人犯也配坐在这里喝茶?"
"够了云生!"
江母的怒斥声如重锤砸在客厅,她抄起手边的檀木镇纸狠狠拍在茶几上,震得水晶吊灯都跟着晃了晃,"像什么样子?在自己家撒野?"
江云生的动作僵在原地,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余心趁机挣脱开来,跌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捂着发红的手腕轻声啜泣。
江母踩着高跟鞋缓步上前,锐利的目光将儿子从头扫到脚:
"宇轩的事我已经让管家去查了,在结果出来之前,小余哪儿也不许去。"
"妈!你为什么要护着她?"江云生额角青筋暴起,"监控清清楚楚拍到她和害宇轩的人有过接触和金钱交易。"
"所以呢?"
江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旗袍领口,"你打算现在把她送出去,让警察带走?然后看着杨宇轩被歹徒羞辱丑闻登上明天所有的头条?"她突然逼近儿子,压低声音:"你别忘了,丑闻一但被公之于众,连带着杨宇轩的公司股值都会跟着下跌。"
余心蜷缩在阴影里,泪水无声地滑落,却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她轻轻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
江云生突然转身,抓起玄关处的车钥匙就往外冲:
"我去医院!在我下次回家之前,别让我再看到她!"
随着大门重重摔上,余心终于抬起头,与江母意味深长的目光撞个正着。
两个女人在寂静中对视,空气中弥漫着只有彼此能读懂的,危险博弈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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