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轩的指尖深深掐进江云生后背,在衬衫下划出蜿蜒的褶皱。这个带着咸涩气息的吻让他几乎窒息。
“疼......”杨宇轩偏头躲开,后颈撞在冰凉的瓷砖上。
他看着江云生眼底翻涌的占有欲,突然笑出声,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你现在说这些,余心怎么办?你母亲恨不得我死,你又拿什么护着我?”
江云生不适的发出一声低笑,再次扣住他的手腕按在墙上。
花洒不知何时被碰开,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却浇不灭两人之间灼热的温度。“宇轩!”他咬着杨宇轩的耳垂,声音混着水声格外沙哑,“我说了我和她没有什么,你为什么不信我?而且我,我今晚被下药了。”
这最后一句话让杨宇轩浑身一震。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却在江云生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坦诚。
记忆里江母意味深长的笑,余心闪烁的眼神,此刻都串联成未知的网。“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她?”
“我利用的是我自己。”江云生的手掌贴上杨宇轩后颈的纹身,仿佛要将这个印记烙进自己皮肤,“我做的一切不过是想逼你出现。我知道你总有天会回来,就像我知道......”他的唇擦过对方颤抖的嘴角,“你从来都没放下过我。”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余心尖锐的呼喊:“云生!你在里面吗?你还好么?”
江云生瞳孔骤缩,下意识将杨宇轩护在身后。
水雾弥漫的浴室里,两人交叠的影子在瓷砖上摇晃,如同摇摇欲坠的旧梦。
杨宇轩猛地推开江云生,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伸手胡乱抹了把脸,分不清是冷水还是泪水,“原来一切都是你的算计,江云生,你真是好手段。”他扯了扯皱巴巴的领口,声音里满是嘲讽,“现在我出现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也该走了。”
江云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几乎要陷进皮肉里,“我不准你走!”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却又藏着一丝恐慌,“当年是我懦弱,是我对不起你,但这次我不会再放手。”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余心的呼喊也愈发急切。
杨宇轩突然冷笑一声,凑近江云生耳边低语:“江云生,你的未婚妻就要撞破好戏了,这出戏接下来该怎么演?”他故意加重了“未婚妻”三个字,眼神里尽是挑衅。
江云生猛地拉开浴室门,刻意将声音扬得尖锐:"我睡了,别进来吵我了,你去陪孩子吧余心。"
金属门锁转动的咔嗒声未落,余心委顿的应答声隔着门板传来。
直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长舒一口气,转身却撞进杨宇轩冰凉的目光里。
"放我走。"杨宇轩别开脸,喉结艰难滚动,"我不想当插足别人家庭的罪人。"话尾微微发颤,泄露了他强撑的镇定。
江云生却摇头不愿放他离开。
顶灯在他眼睫投下浓重的阴影,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心脏:"两年零四个月,我数着每一秒熬过来。"他抬头时,眼角泛着血丝,"你过来看看这个。"
他带着杨宇轩走到书柜旁边,随手往书柜底层一按。
书柜在开关启动的啪嗒中缓缓平移,露出隐藏在墙体内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胡桃木墙面泛着温润的光,角落的玻璃柜里,泛黄的机票根与褪色的合照静静陈列,正是当年杨宇轩被迫离开时的航班信息。
"休息室密码是你的生日。还有我给你买的礼物。"
江云生抚过墙面凹陷的数字键,每个凹槽都被摩挲得发亮,"这里存着从你家找来的,你没带走的东西。也是我平时一个人独处的地方。"他突然将人抵在隔音棉墙面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对方颈侧,"宇轩,你帮我好不好?"
冷汗顺着江云生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浸透的衬衫紧贴胸膛。
江云生双膝重重跪在杨宇轩身前,身子不由得往前栽去,修长的手指捏着领带尾端,像献祭般轻轻放在对方掌心。
领带的银灰色暗纹在阴影里泛着银光,他仰头时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
"前段时间,你母亲说我是摇尾乞怜的狗......"微凉的布料贴上脖颈,他突然攥住杨宇轩的手腕,"可我甘之如饴当你的狗。"
杨宇轩指尖微颤,领带在掌心缠绕出紧绷的弧线。
他想笑这荒谬的场景,却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记忆突然翻涌,重逢时江云生骄傲的眉眼,相恋时候深情的陪伴,分手那天悲痛的呼喊,此刻都化作眼前人眼底猩红的渴望。
"疯子。"杨宇轩咬牙吐出两个字,手上却猛然收紧。
领带勒进江云生颈侧,他闷哼一声,顺势往前倾身贴上他颤抖的唇。
衣物坠落的声响混着急促的呼吸,黑暗吞没了所有克制。
杨宇轩恍惚觉得,那些被时光割裂的碎片,正在彼此交缠的心跳里重新拼凑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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