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卧底任务（四）

“鬼哥，这小子嘴硬得很，我看不好好收拾他一顿，他是不会说实话的。”沈文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凶狠一些，可内心却在不停地颤抖。

鬼影点了点头：“行，刘鹤，你来处理，我倒要看看他能扛到什么时候。”说完，鬼影转身离开了。

沈文龙看着李振，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挥了挥手，让小弟们都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李振两个人。

“你……”李振刚要开口，沈文龙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确认外面没有人后，才又回到李振身边。

他压低声音说道：“别出声，我是自己人，我也是警察。”

李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他妈放屁！你要是警察，怎么会和这些混蛋在一起？”

沈文龙叹了口气，把自己卧底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李振听后，脸上的愤怒渐渐变成了惊讶和疑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们都被抓住了，怎么逃出去？”

沈文龙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现在还不知道，我得想个办法，既能让鬼影相信我，又能把你救出去。你先配合我，千万别露出破绽。”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沈文龙立刻站起身来，恢复了一脸凶狠的表情，对李振说道：“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门被推开了，鬼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鬼影看着沈文龙，问道：“怎么样，他招了吗？”

沈文龙摇了摇头：“这小子嘴硬得很，我正准备好好收拾他呢。”

鬼影冷笑一声：“哼，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龙子，给我往死里打，我就不信他不交代。”

沈文龙心里一紧，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动手了，可打在李振身上，疼在自己心里。他拿起一根棍子，慢慢地走向李振，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李振看着沈文龙，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期待，这让沈文龙更加难受。

“妈的，对不住了。”沈文龙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然后一棍子打在了李振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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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龙的手攥着那根木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木棍上粗糙的纹理仿佛都要嵌入掌心。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拼命压抑内心翻涌的痛苦与挣扎。

鬼影就站在旁边，那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死死地盯着沈文龙，仿佛要把他看穿。

“妈的，刘鹤，别给老子手软，往死里弄，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硬气到什么时候！”鬼影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狠劲。

沈文龙缓缓抬起手，木棍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他看向李振，李振的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信任，还有一丝鼓励。

沈文龙在心里疯狂地呐喊：“艹，这算什么事儿！我怎么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可他清楚，现在没有退路，如果不照做，他苦心经营的卧底身份瞬间就会崩塌，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对不住了，兄弟。”沈文龙在心底默念，咬着牙，一棍子朝着李振的肩膀砸了下去。

这一棍他刻意收了力，但李振还是疼得闷哼了一声，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沈文龙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他感觉这一棍像是砸在了自己身上，疼得他的心都在抽搐。

“就这点劲儿？你他妈在给他挠痒痒吗？”鬼影不耐烦地吼道，“你小子不会是心软了吧？”

沈文龙连忙说道：“鬼哥，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先探探这小子的底嘛。”

说着，他又举起了木棍，朝着李振的大腿砸去。每一下落下，他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一次，眼前仿佛出现了自己和李振在将来作为刑警一起并肩作战的画面。

李振紧咬着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强忍着疼痛，配合着沈文龙。

他心里明白沈文龙的难处，这个时候两人稍有差池，都可能命丧于此。

“来啊，你们这些混蛋，有本事打死我！”李振一边叫骂，一边用眼神示意沈文龙别担心，继续演下去。

沈文龙看着李振，愧疚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知道李振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信任他，可自己却不得不一次次下手。

“李振，你放心，我一定带你出去。”沈文龙在心里暗暗发誓。

随着折磨的继续，沈文龙的内心防线几乎要崩溃。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鬼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向前走了几步，盯着沈文龙说：“刘鹤，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时的狠劲都去哪儿了？这小子可是警察派来的卧底，是来要我们命的！”

沈文龙心里一惊，知道自己不能再表现出软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丝凶狠的表情：“鬼哥，我就是太生气了，这小子太能扛了，我非得让他把背后的人都交代出来不可！”

说着，沈文龙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木棍重重地落在李振身上，李振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妈的，算你狠！”沈文龙咬着牙说道，他不敢直视李振的眼睛，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他心里想着，再坚持一下，一定要想办法让鬼影相信自己，然后找机会救李振出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血腥味也越来越重。沈文龙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每一次出手，他都感觉自己离那个曾经正义的自己越来越远，可他又不得不为了完成任务而继续沉沦。

李振此时也在苦苦支撑，他的身体已经麻木，疼痛仿佛已经成了一种常态。他看着沈文龙，虽然表面上被折磨得很惨，但心里却很清楚，沈文龙和他一样，都在为了最后的胜利而努力。

“快了，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成功的。”李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同时也希望沈文龙不要被这黑暗的环境彻底吞噬。

就在这时，鬼影突然摆了摆手：“行了，先把他关起来，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撑多久。刘鹤，你跟我出来。”

沈文龙心里一紧，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鬼影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跟着鬼影走出了房间。

两人来到外面，鬼影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说道：“刘鹤，今天你这表现，我有点不太满意。你不会是和这小子有什么关系吧？”

沈文龙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解释道：“鬼哥，您可别误会，我怎么可能和警察有关系呢！今天就是这小子太气人了，我有点乱了分寸，下次绝对不会了。”

鬼影盯着沈文龙看了许久，直到把沈文龙看得心里直发毛，才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你小子要是敢背叛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文龙连忙点头：“鬼哥放心，您就是我亲大哥，我肯定对您忠心耿耿。”

等鬼影离开后，沈文龙靠在墙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身心俱疲。“李振，你再坚持坚持，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沈文龙在心里默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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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龙独自站在昏暗的走廊里，墙壁上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像是他此刻摇摇欲坠的内心。

鬼影刚刚那番话，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手还在不自觉地颤抖，那是刚刚折磨李振时留下的后遗症，每一次颤抖都在提醒他，自己正身处怎样的绝境。

“妈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沈文龙低声咒骂着，一拳砸在墙壁上，粗糙的墙面擦破了他的指关节，鲜血渗了出来，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满心都是对李振的愧疚，以及对自己处境的绝望。他深知，鬼影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若不按照鬼影的要求继续折磨李振，他苦心经营的卧底身份必将瞬间崩塌；可每一次对李振下手，都如同在他自己的良心上狠狠划下一刀。

不多时，鬼影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冰冷刺骨，仿佛带着地狱的寒意：“刘鹤，愣在这儿干什么？给我接着去收拾那小子，我倒要看看他能硬气到几时！今天要是撬不开他的嘴，你也别想好过！”

沈文龙浑身一震，他缓缓转过身，看着鬼影那凶狠的眼神，心里清楚，已经没有退路了。

再次走进那个弥漫着血腥味和绝望气息的房间，沈文龙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一座活地狱。

李振虚弱地躺在地上，身上满是伤痕，原本整洁的衣服被鲜血浸透，凌乱地贴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却依旧坚定，透着一股不屈的光芒。看到沈文龙进来，李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信任，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折磨的恐惧。

沈文龙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他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缓缓走到李振身边，蹲下身子，手中紧握着那根沾满血迹的木棍。

“兄弟，对不住了……”沈文龙在心底默默念叨着，声音几不可闻。他的手颤抖着，缓缓举起木棍，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和自己的灵魂做着激烈的斗争。

“妈的，磨蹭什么呢！给我用力打！”鬼影在一旁不耐烦地吼道，那声音如同炸雷，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沈文龙咬了咬牙，一棍子朝着李振的后背砸了下去。这一棍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李振的身体猛地一颤，闷哼了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嘴角喷溅而出，溅在了沈文龙的手背上，滚烫的鲜血让沈文龙的心猛地一缩，他感觉自己像是亲手将自己的兄弟推向了深渊。

“就这点本事？你他妈的是在给老子表演杂耍吗？”鬼影怒目圆睁，几步上前，一把夺过沈文龙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朝着李振的大腿抽去，李振疼得蜷缩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嘶吼。

沈文龙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看着李振被折磨，心中的愤怒和痛苦达到了顶点，可他却只能强忍着，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刘鹤，你来！今天要是不把这小子的嘴撬开，我就把你俩一起扔出去喂狗！”鬼影将木棍再次扔给沈文龙，恶狠狠地说道。

沈文龙接住木棍，感觉手中的木棍像是有千斤重。他看着李振，李振也正看着他，那眼神中没有怨恨，只有信任和鼓励，仿佛在告诉他：“兄弟，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继续演下去。”

沈文龙的眼眶湿润了，他赶忙转过头，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表情。

“好，鬼哥，看我的！”沈文龙咬着牙说道，再次举起木棍。

这一次，他朝着李振的手臂砸去，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李振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他的身体抽搐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沈文龙感觉自己的灵魂也随着这一声脆响而破碎，他在心里不停地呐喊：“我是警察，我怎么能对自己的战友做出这种事！”可现实却让他不得不继续沉沦。

房间里充斥着李振痛苦的叫声和鬼影的叫骂声，沈文龙机械地挥舞着木棍，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自己的良心。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黑暗的深渊，而唯一支撑他坚持下去的，是对正义的信念和对任务的执着。

李振此时已经疼得意识模糊，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沈文龙模糊的身影。

他知道沈文龙和他一样，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他也清楚，他们必须坚持下去，为了最后的胜利，为了将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他强忍着剧痛，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来啊，你们这些混蛋，有本事就打死我！”这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力量，像是在向命运发出挑战。

沈文龙听到李振的话，心中一酸，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李振是在配合他，是在给他传递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再次举起木棍，朝着李振的身体砸去…… 每一下落下，他都在心里默默祈祷：“李振，你一定要挺住，我们一定能熬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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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鬼影觉得折磨李振折磨得够了，带着手下骂骂咧咧地离开，留下沈文龙独自待在那间充满血腥与绝望气息的房间。

沈文龙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昏迷不醒的李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出一阵干涩又痛苦的呜咽。

“我他妈都干了些什么……”沈文龙双手抱头，狠狠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每一根发丝的牵扯都像是在惩罚他刚刚犯下的罪孽。

他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对李振动手的画面，那些木棍砸在李振身上的闷响，李振痛苦的嘶吼，还有溅到自己手背上温热的鲜血，像诅咒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循环。

他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这颤抖从指尖蔓延到全身。沈文龙盯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看到上面沾满了李振的鲜血，怎么洗也洗不掉。

“我是警察啊，我本应该保护他，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可现在呢？我却成了伤害他的人！”他在心里疯狂地呐喊，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却无人回应。

他想起自己刚加入警队时的誓言，那时的他，满腔热血，一心想着惩恶扬善，维护正义。可如今，他却为了完成卧底任务，亲手折磨自己的同事，这和那些他曾经痛恨的犯罪分子有什么区别？

“我是不是已经迷失在这黑暗里了？”沈文龙的心中充满了自我怀疑，恐惧和迷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沈文龙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李振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地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李振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沈文龙看着这些伤痕，心如刀绞。

“李振，你醒醒，你骂我吧，打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沈文龙低声呢喃着，声音带着哭腔。

他多希望李振能立刻醒来，狠狠地骂他一顿，这样他心里或许还能好受一些。

突然，李振的手动了一下，沈文龙心中一惊，连忙握住李振的手：“李振，你怎么样？你醒了吗？”

李振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残留着痛苦和虚弱，但看到沈文龙的那一刻，眼神里闪过一丝信任和理解。

“别……别自责……任务……”李振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文龙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滴落在李振的手上。“李振，我真不是人，我怎么能对你下得去手……”

沈文龙泣不成声，心中的愧疚和痛苦达到了顶点。李振轻轻捏了捏沈文龙的手，想要安慰他，却因为疼痛说不出话来。

“李振，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我一定会将这些王八蛋绳之以法，我发誓！”沈文龙咬着牙说道，声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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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龙踏出那扇门，仿佛一脚从人间踏入无间地狱，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破碎的良心上。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极了他此刻摇摆不定、随时可能熄灭的希望。他双手抱头，身子靠着墙壁缓缓滑落，最后蹲在地上，发出压抑又痛苦的呜咽。

“我他妈到底在干些什么？”沈文龙低声咒骂，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绝望与无助 。

他眼前不断浮现李振血肉模糊的惨状，每一次回想，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痛得他几乎窒息。那溅到脸上温热的鲜血，似乎还带着李振的温度，此刻却如滚烫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灵魂。他颤抖着双手捂住脸，试图隔绝这些可怕的画面，可它们却如鬼魅般纠缠不休。

他想起曾经警校的时光，阳光洒满操场，他们穿着整齐的制服，喊着响亮的口号，誓言守护正义、保护人民。那时的天很蓝，未来充满希望，而如今，自己却在这黑暗的深渊里越陷越深，双手沾满了战友的鲜血。

“我是个叛徒，我背叛了自己的誓言，背叛了这身警服！”这个念头如恶魔般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

沈文龙站起身，脚步虚浮地在走廊里游荡，像个迷失方向的孤魂。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李振虚弱却又充满信任的话语：“别……别自责……任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打着他内心的愧疚。

“李振，你为什么要这么信任我？我他妈的根本不值得！”他在心里呐喊，满心都是对李振的愧疚和感激，愧疚自己的伤害，感激李振在如此绝境下还选择相信他。

走着走着，沈文龙来到了一间废弃的杂物间，他推开门，走进去，然后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杂物间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四周堆满了破旧的杂物，仿佛是他此刻荒芜内心的写照。他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环抱住膝盖，身体不停地颤抖。

“如果可以，我宁愿被折磨的人是我！”沈文龙咬着牙，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他深知，李振所承受的痛苦远不止身体上的，还有对任务的担忧、对未来的不确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他把李振拖入了这个可怕的深渊。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沈文龙瞬间绷紧神经，屏住呼吸。他听出其中有鬼影的声音，心猛地一沉。

“妈的，可千万别是来找我的，李振还在里面，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了。”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眼睛紧紧盯着门口，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文龙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就在他以为鬼影会推开这扇门时，脚步声却渐渐远去，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瘫倒在地上。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沈文龙突然站起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不能再沉浸在自责和痛苦中，李振还在等着他，任务还没有完成。他要振作起来，想办法救李振出去，将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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