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宠物也是生命

沈文龙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地下室回荡，怒火好似汹涌的岩浆，在血管里疯狂奔涌，随时都能将他点燃。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却依旧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小店长，他觉得光用拳脚还远远不够。

沈文龙猛地转身，目光在地下室四处搜寻，落在了墙角那把之前发现的生锈的棒球棍上。他几步冲过去，一把抄起棒球棍，掂量了一下，“呼呼”地挥舞了两下，空气中瞬间响起尖锐的破风声。

“你他妈的不是爱折磨人吗？老子今天就好好招待伺候伺候你！”沈文龙怒吼着，像一头愤怒的东北虎一样，举着棒球棍就朝着小店长冲了过去。

此时的小店长，蜷缩在地上，像只受伤的老鼠，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沈文龙来到小店长身边，高高举起棒球棍，“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小店长的大腿上，骨头与棒球棍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店长杀猪般的惨叫再次响起：“啊妈呀！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断了？这他妈才刚开始呢！”沈文龙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又狠狠地一棍砸在小店长的另一条腿上，“这他妈就是是你对那些小动物和孩子们做的孽，今天都得给我一分不差的还回来！”

小店长疼得在地上拼命打滚，双手下意识地抱住双腿，可这根本无法阻挡沈文龙的攻击。

沈文龙喘着粗气，眼睛里燃烧着怒火，看着地上不断求饶的小店长，心中的恨意却丝毫未减。他把棒球棍换到左手，在地下室里继续翻找，很快又找到了一根铁链。他拿着铁链，回到小店长身边，将铁链在手上缠了几圈，只留下一小截在外面。

“来，再他妈尝尝这个！”沈文龙说着，挥动铁链，“嗖”的一声，铁链带着风声抽在小店长的背上，小店长的衣服瞬间被抽破，后背留下一道血痕。

“啊！别打了，别打了！”小店长哭嚎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沈文龙根本不为所动，继续挥动铁链，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小店长身上，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动作紧绷、隆起，每一下抽打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鞭，是为那些被你虐杀的小猫小狗！”“这一鞭，是为这两个无辜的孩子！”沈文龙一边抽打，一边怒吼，每一句话都带着无尽的愤怒。

小店长的背上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可沈文龙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又拿起棒球棍，对着小店长的肩膀狠狠地砸了下去，“咔嚓”一声，小店长的肩膀脱臼了，他的惨叫声在地下室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你个狗日的，还他妈敢不敢做坏事了？”沈文龙喘着粗气，用棒球棍指着小店长的脑袋，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小店长吓得连连摇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谁承想沈文龙就像发了狂的野兽，心里的火根本就压不住，手中的铁链裹挟着呼呼风声，一下又一下抽在小店长血肉模糊的背上，每一击都带出一片血花。

他的双眼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混着地下室里浑浊的空气，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嘴里还不停骂着：“你个没人性的畜生，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此时的小店长趴在地上，几乎没了动静，只剩微弱的呻吟，身体随着沈文龙的抽打，像一滩烂泥般在地上晃荡。

地下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的血汇聚成一滩，顺着地面的缝隙缓缓流淌。沈文龙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怒火之中，满脑子都是小店长犯下的种种恶行，那些被虐杀的小动物的惨状、姐弟俩惊恐的哭喊声，不断在他脑海中交替闪现，让他根本停不下手。

“求求你，别打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沈文龙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作顿了一下。

他转过头，看到姐弟俩满脸泪痕，小女孩紧紧拉着小男孩的手，两人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叔叔，你别打了，再打他就死了……”小男孩声音颤抖，怯生生地说道。

沈文龙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又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店长，他的手缓缓垂了下来，铁链“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眼神中依旧带着难以熄灭的怒火，但在看到姐弟俩的那一刻，那怒火中渐渐多了一丝不忍和温柔。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走到姐弟俩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别怕，叔叔在呢，你们安全了。”

姐弟俩看着沈文龙，眼中满是信任和感激，小女孩一下子扑到沈文龙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叔叔，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沈文龙轻轻拍着小女孩的背，眼眶也有些湿润：“没事了，都过去了，叔叔这就带你们回家。”

他转头看向小店长，此时的小店长已经昏死过去，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血水还在不停地往外渗。沈文龙咬咬牙，心中的恨意依旧难平，但他知道，再打下去，事情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没过多久，警笛声划破夜空，由远及近，华南市区的公安局的警车一辆接一辆停在了小区楼下。沈文龙站在地下室门口，看着警察们迅速下车，拉起警戒线，将现场团团围住。两个孩子躲在他身后，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身子还时不时地颤抖着。

带队的正是陈刚，他身姿挺拔，穿着笔挺的警服，脸上带着一贯的严肃。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沈文龙身上时，那原本冷峻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嘲讽。“哟，这不是沈文龙吗？怎么跑到我的地盘上大展身手来了？”

陈刚双手抱在胸前，慢悠悠地走上前，语气里满是阴阳怪气。

沈文龙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心中的怒火又被点燃了几分。他强忍着怒气，看了看身后惊魂未定的孩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陈刚，孩子找到了，先把正事办了。”说着，他朝地下室里的小店长努了努嘴。

“哼，还轮不到你指挥我。”陈刚冷哼一声，扭头指挥着手下的警察进入地下室，将小店长抬了出来。小店长此刻还昏迷不醒，身上血迹斑斑，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周围的警察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等处理完现场，陈刚又走到沈文龙面前，不依不饶地说：“沈文龙，你可真行啊，跑到我这儿来抓人，当我们华南支队是摆设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话一出口，沈文龙再也忍无可忍，他往前跨了一步，指着陈刚的鼻子骂道：“陈刚我去你妈的，你少在这儿放屁！老子辛辛苦苦找了这么久，才把孩子救出来，你一句屁话就想把功劳全抹了？”

“功劳？你他妈的也配谈功劳？”陈刚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要不是你当初一意孤行，李振能死？现在还有脸在这儿跟我谈救人？”

一提到李振，沈文龙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李振的死我比谁都难过！你他妈少拿这事儿来撒气！”

“意外？滚你娘的蛋！哼，你他妈别给自己找借口！”陈刚上前一步，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要不是你决策失误，李振怎么会暴露？他可是我们最好的卧底，就这么白白牺牲了！”

沈文龙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推开陈刚：“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揪着不放，你是个合格的警察吗？就知道在这儿跟我扯王八犊子！”

“我他妈的不合格？那他妈你呢？擅自在我的辖区行动，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陈刚也不甘示弱，大声吼道，“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这事儿没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脏话不断从嘴里蹦出来，周围的警察们都惊呆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的警察试图上前劝架，却被两人愤怒的眼神吓了回去。

“说法？我给你个奶奶个腿的说法！”沈文龙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我只知道，孩子平安获救了，这就是最大的事！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多去抓几个罪犯，别他妈的在这儿跟我瞎逼逼！”

陈刚还想反驳，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狠狠地瞪了沈文龙一眼，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陈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挂断电话后，他冷冷地看了沈文龙一眼。

“这事儿没完！”

————————————————————————————

回到华南支队，沈文龙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坐在笔录室里。陈刚一进来，就重重地把笔录本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那声响在安静的笔录室里格外刺耳。

“沈文龙，你还真把自己当英雄了？”陈刚双手抱胸，斜睨着沈文龙，语气里满满的嘲讽，“不就是找着两个孩子吗？还不是在我的地盘上，没有我和兄弟们，你能这么顺利？”

沈文龙紧咬着牙，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他强忍着动手的冲动，深吸一口气说：“陈刚，你能不能别他妈的这么幼稚？我们都是警察，现在是在办案，不是在过家家！”

“办案？你他妈也懂办案？”陈刚冷笑一声，“之前让你配合调查，你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现在倒好，自己跑来插手我的辖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支队长？”

沈文龙实在忍不住了，“噌”地一下站起身，桌子被他带得晃了晃，桌上的笔都掉在了地上。“陈刚，别他妈我给你个鸡窝你就下蛋！老子之前就给你打过电话，跟你说了那个虐杀宠物的短视频，提醒你多留意，你个狗日的当时怎么说的？”

陈刚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不就是几只小猫小狗吗？死了就死了，能有多大事儿？我每天要处理那么多案子，哪有功夫管这些破事。”

“破事？我去你妈的破事！”沈文龙眼睛瞪得滚圆，像要喷出火来，“你个狗犊子玩应，你这话是人说的吗？小猫小狗也是生命，它们就活该被虐杀？就因为你这狗屁不以为然的态度，这事儿才越闹越大，都上升到儿童的安危了！要不是老子追查到底，那两个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在遭什么罪！”

陈刚被沈文龙骂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也站起身，指着沈文龙吼道：“你他妈少在这儿教训我！我当警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就凭几个虐猫视频，我能想到这和绑架案有关？”

“你想不到是你他妈没能耐！”沈文龙丝毫不退缩，上前一步，和陈刚面对面，“作为警察，连这点敏锐度都没有，你还当什么支队长？你知不知道，那些虐猫视频里的手段有多残忍，就差没直接把人虐杀了！你但凡上点心，多关注一下，也不至于让事态恶化！”

“够了！”陈刚猛地一拍桌子，“你他妈的别在这儿推卸责任，这案子是你先插手的，现在出了问题，你倒把锅全甩我头上了？”

“我甩锅？”沈文龙气得浑身发抖，“陈刚，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真的尽到责任了吗？你要是当初重视起来，早点排查，说不定根本不会发生绑架案，那两个孩子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脏话在笔录室里乱飞。周围的警察们都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这两位“火药桶”般的人物争吵。沈文龙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恨不得一拳揍在陈刚那张让人讨厌的脸上；陈刚也是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凸起，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

————————————————————————————

沈文龙的脸涨得紫红，脖子上青筋暴突，用手指着陈刚的鼻尖，几乎是吼出来：“陈刚，你知道那些虐猫虐狗的视频里是啥场景吗？一群畜生把小动物绑起来，用电钻、电锯活生生地折磨，小动物疼得吱哇乱叫，他们就在旁边哈哈大笑，那笑声比鬼哭还难听！那些人的心是被狗吃了吗？”

陈刚也不甘示弱，往前跨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扯着嗓子喊道：“你冲我喊什么喊？我又没虐杀动物，你找那些变态算账去啊！”

“你跟那些变态有什么区别？”沈文龙眼眶泛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你不重视，就是在给他们开绿灯！那些虐猫虐狗的人，就是社会的毒瘤，他们今天能对小动物下手，明天就能对人下手！你看看现在，这不就应验了？那两个孩子差点就没了！”

陈刚冷哼一声，双臂抱在胸前，别过头去：“说得那么严重，不就是几只猫狗嘛，满大街都是，能和人比？”

沈文龙气得浑身颤抖，一把揪住陈刚的衣领，将他往身前拽了拽，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陈刚，你这话是人能说出来的？猫狗怎么就不能和人比了？它们也有生命，也知道疼！那些变态虐待它们的时候，它们拼命挣扎、惨叫，那声音就像一把刀扎在人心上！就因为它们弱小，不会说话，就活该被欺负？”

“你给我撒开！”陈刚用力挣脱沈文龙的手，整了整衣领，不耐烦地说，“行，就算它们可怜，可我能怎么办？天天盯着这些破事，其他案子还办不办了？”

“你少在这儿找借口！”沈文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社会上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想法的人，那些虐猫虐狗的才越来越嚣张。你知道吗？他们还把虐杀过程拍成视频传到网上，以此来炫耀，甚至还形成了一个恶心的圈子，互相交流怎么折磨动物。”

“那又怎样？”陈刚皱着眉头，一脸不屑，“我总不能因为几个视频，就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吧？”

“你就不能做点什么？”沈文龙气得直跺脚，“你可以宣传抵制这种行为，提高大家的意识，让那些变态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可你呢，一句‘小猫小狗死了就死了’，寒了多少人的心！那些爱动物的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小动物被这样折磨，他们得多难受，你想过吗？”

“我没功夫想这些！”陈刚转过身，背对着沈文龙，“我只知道，我的职责是保护人，不是保护动物。”

“保护人？”沈文龙怒极反笑，“你连身边这些弱小的生命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人？那些虐猫虐狗的人，内心早就扭曲了，他们的暴力倾向迟早会危害到社会，危害到真正需要保护的人，你却还在这儿坐视不管！”沈文龙说完，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陈刚，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真的尽到一个警察的职责了吗？那些虐猫虐狗的杂碎，在网上炫耀他们的暴行，把血腥残忍的视频到处传播，毒害了多少人的心灵，尤其是那些孩子！他们在成长的关键时期，看到这种东西，心理能不扭曲？这跟传播毒品有什么区别？而你呢，还觉得这事儿无关紧要！”

陈刚被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反驳：“你别把什么都扯得那么严重！我每天要处理那么多关乎人命的案子，哪有精力管这些猫狗的事！”

“狗屁！”沈文龙狠狠啐了一口，“你就是懒政、不作为！你知不知道，那些变态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想出各种残忍的法子。用开水烫，拿钉子钉，活生生地剥皮，那些小动物疼得在地上打滚，它们的眼睛里全是恐惧和绝望 ，你知道吗？可就因为它们弱小，不会说话，就没人替它们主持公道！你身为警察，本可以站出来制止，却在这里装糊涂！”

陈刚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却被沈文龙抢了话头：“还有那些所谓的‘爱宠人士’，一部分简直就是伪善！一边喊着爱护动物，一边在网上对反对他们的人进行人身攻击，甚至还搞极端行为，打着爱动物的旗号干着违法的事，把好好的公益行为搞得乌烟瘴气。可真正遇到那些被虐待的动物时，他们又有几个真的站出来做实事了？都在作秀！”

“而那些虐猫虐狗的人，有的纯粹是为了发泄生活中的压力，把自己的不如意都撒在这些无辜的小生命身上；有的则是为了博眼球，赚流量，在网上发那些恶心的视频，就为了那点可怜的关注度。他们根本不把生命当回事，在他们眼里，这些小动物就是他们取乐的工具！”沈文龙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陈刚听着沈文龙的话，脸上的不耐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愧疚。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我之前确实没想这么多，以为这就是些小事，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现在知道错了？”沈文龙瞪了他一眼，“要是早点重视，那两个孩子就不用遭这么大的罪！这事儿还没完，我们得想办法整治那些虐猫虐狗的行为，不能再让这些人渣逍遥法外，也不能让更多的孩子和小动物受到伤害！”

陈刚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你说得对，是我失职了。我们一起想办法，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

沈文龙看着陈刚，点了点头：“行，那就先从宣传抵制开始，让大家都知道这种行为的恶劣性，同时加大对这类案件的打击力度，我就不信治不了这些变态！”

两人的目光交汇，尽管刚才还在激烈争吵，但此刻，为了共同的目标，他们暂时放下了成见 。

刑警事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