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斯文败类

小店长也没多想，抬起手腕，展示给沈文龙看，笑着说：“就是个很普通的图腾，没什么特别的，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一时冲动就纹了。”

沈文龙仔细瞧着，和记忆中视频里的纹身确实一模一样。他心里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还挺好看的，有啥含义吗？”

小店长挠挠头，说：“当时就是觉得酷，也没考虑太多含义，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悔呢。”

沈文龙顺着话茬说：“我那朋友也是，就喜欢这些个性的东西。不过纹身有时候也挺麻烦的，万一以后干个啥工作不方便呢。对了，你之前做过其他工作吗？”

小店长喝了口水，回答道：“之前打过一些零工，后来就接手了这家店。”

沈文龙点点头，又聊起一些轻松的话题，比如最近的热门电影、好吃的美食，时不时穿插一两个看似随意的问题，像“你平时业余时间喜欢干啥”“身边朋友多不多”之类的。

在聊天过程中，沈文龙时刻留意着小店长的表情和语气变化。他发现小店长回答问题时很自然，没有丝毫慌乱和可疑之处，但沈文龙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有些人隐藏得很深。

聊了好一会儿，沈文龙看时机差不多了，笑着说：“今天聊得真开心，不耽误你工作了，以后有空再聊。”

小店长起身，客气地说：“好的，您慢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沈文龙看着小店长离去的背影，心里琢磨着：“这家伙要么真和案子无关，要么就是个高手。看来还得继续观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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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店出来后，沈文龙的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小店长看似毫无破绽的表现，反而让他愈发觉得可疑。

凭借多年刑侦经验，他敏锐地意识到，饭店仓库或许藏着关键线索。如果小店长真的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绑架犯，利用自己店长的身份，在仓库里藏点见不得人的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夜色深沉，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打破这份宁静。沈文龙躲在饭店对面的阴影里，眼睛死死盯着饭店的大门。

等到饭店打烊，员工们陆续离开，他又耐心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四下无人，才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朝饭店后门摸去。

后门没费多大劲就打开了，沈文龙轻手轻脚地走进饭店。黑暗中，桌椅的轮廓影影绰绰，像一个个蛰伏的怪物。他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朝着仓库的方向摸索前进。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什么东西发出动静。

终于来到仓库门前，沈文龙缓缓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仓库里堆满了各种杂物，纸箱、厨具、食材，在黑暗中杂乱地堆放着，让人无处下脚。好在他早有准备，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一道微弱的光线划破黑暗。

他开始仔细翻找，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在仓库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几个形状突兀的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走近一看，正是几个宠物笼子！笼子上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放置了一段时间，但上面残留的几根动物毛发，还是让沈文龙心跳陡然加快。

“妈的，还真让我找到了！”他低声咒骂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愤怒。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笼子，发现其中一个笼子的锁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铁丝也有些弯曲，像是被人强行掰开过。笼子底部还残留着一些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但依旧触目惊心。

沈文龙站起身，环顾四周，试图找到更多线索。在笼子旁边，他发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电锯，和视频里施虐者使用的工具极为相似。电锯的手柄上缠着几圈黑色胶带，胶带已经有些磨损，露出里面的金属部分。他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拿起电锯，仔细端详。电锯的刀刃上有一些细小的划痕，像是切割过什么坚硬的东西。

继续在仓库里搜索，沈文龙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脚印很小，和他之前在虐猫视频里看到的血滩周围的脚印大小相符。这些脚印从仓库的角落一直延伸到门口，然后消失在黑暗中。他顺着脚印的方向走去，在仓库门口的地面上，发现了几滴暗红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血迹。

沈文龙蹲下身，用手指蘸了蘸地上的液体，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看来，这里绝对和虐待动物以及失踪姐弟的案件脱不了干系。他掏出手机，开始拍照取证，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沈文龙心中一惊，迅速关掉手机手电筒，躲到一堆纸箱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门被推开，一道手电筒的光束射进仓库，沈文龙紧紧贴着纸箱，尽量让自己不被发现。

“奇怪，我刚才好像听到这里有动静。”一个声音传来，正是小店长的声音。

沈文龙的心猛地一沉，他屏住呼吸，听着小店长在仓库里四处走动，脚步声在他藏身的纸箱旁停了一下，然后又渐渐远去。

“可能是听错了吧。”小店长嘟囔了一句，随后关上仓库门，脚步声逐渐消失。沈文龙长舒一口气，从纸箱后面走出来。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更多证据，不然一旦被小店长察觉，不仅线索可能会被销毁，失踪姐弟的生命安全也将受到更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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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文龙在焦虑与期待中度过，好不容易熬到饭店关门，夜色彻底笼罩大地。他像一只敏捷的夜猫，再次悄无声息地潜入饭店。

一进入仓库，沈文龙便察觉到异样，原本摆放电锯、电钻和螺丝刀等工具的角落，此刻空空如也。

“妈的，这小子果然把工具拿走！”他低声嘀咕，这也就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试图找到工具被转移时留下的蛛丝马迹。地面上有几道浅浅的划痕，看起来像是重物被拖动时留下的，顺着划痕的方向，他一直走到仓库的另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暗门，门微微敞开，显然有人刚刚通过。

沈文龙小心翼翼地推开暗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布满了青苔，脚下的地面坑洼不平，还积着一些污水。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进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触发什么机关。

通道不长，尽头是一间狭小的密室。沈文龙走进密室，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墙角有一些凌乱的脚印，什么也没有。他仔细查看这些脚印，发现有一些和之前在仓库里看到的一样，都是小店长的脚印，还有一些陌生的脚印，看起来像是女人的。“难道还有其他人参与？”沈文龙心中疑惑更甚。

就在他准备离开密室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服务员的谈笑声。他连忙关上暗门，躲在仓库的阴影里。几个服务员一边聊天，一边走过仓库门口。

“你们听说了吗？店长又买了一只宠物狗。”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说道。

“啊？他不是前几天才……”另一个服务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同伴打断。

“嘘，别乱说，赶紧走吧。”

沈文龙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前几天才怎么样？难道前几天也买过宠物？那些被虐待的动物和失踪的姐弟，和这些新买的宠物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他必须尽快弄清楚，不然又会有无辜的生命受到伤害。

等服务员们的声音彻底消失，沈文龙才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离开饭店，来到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馆，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杯咖啡，他的思绪却全然不在咖啡上。

他拿出笔记本，把今天发现的线索一一记录下来：工具失踪、暗门密室、陌生脚印、服务员的谈话……这些线索看似杂乱无章，但他相信，只要找到其中的关键联系，就能揭开整个案件的真相。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店长的面孔，那个看似斯文有礼的男人，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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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龙在心里琢磨一番后，决定实施蹲守计划。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早早地来到饭店附近，找一个隐蔽的角落，眼睛死死地盯着饭店的出入口。

饿了就啃几口面包，渴了就喝几口矿泉水，丝毫不敢懈怠。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小店长穿着便装走出了饭店，看样子是休息回家。

沈文龙心头一紧，立刻起身，远远地跟在小店长身后。他尽量让自己融入人群，时而装作不经意地看看路边的店铺，时而放慢脚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一路上，小店长走走停停，有时会在路边的水果摊挑几个水果，有时会和熟人简单地聊上几句，这让沈文龙更加谨慎，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

跟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小店长拐进了一个老旧的小区。小区里的道路狭窄，两旁的树木枝繁叶茂，投下一片片斑驳的树荫。沈文龙悄悄地跟了进去，看着小店长走进一栋单元楼。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小店长终于再次出门，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急匆匆地离开了小区。沈文龙确定他走远后，迅速来到那栋单元楼前。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轻手轻脚地走进楼道。

来到小店长家门口，沈文龙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工具，开始撬锁。不一会儿，“咔哒”一声，门开了。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客厅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沙发、一台电视和一个茶几，茶几上放着几本杂志和一些杂物。

沈文龙没有过多停留，径直走向卧室。卧室里摆放着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一面大镜子。他走到镜子前，仔细观察着，发现镜子的边缘有一条细细的缝隙。他伸手推了推镜子，镜子竟然缓缓移动，露出后面一扇隐藏的门。

“妈的，这家伙还藏得挺深！”沈文龙低声咒骂道。他试着转动门把手，门却紧锁着。

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门锁，是一种比较复杂的防盗锁，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钥匙。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心里一惊，赶紧躲到衣柜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口停了下来。接着，门被打开，小店长走了进来。沈文龙大气都不敢出，紧紧地盯着小店长的一举一动。

小店长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然后走进卧室。他看了看镜子，似乎没有发现异样，接着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玩了起来。沈文龙在衣柜后面心急如焚，他知道不能一直这样躲下去，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过了一会儿，小店长站起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他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些生活用品。他把东西整理好后，再次出门。

沈文龙等他离开后，才从衣柜后面走出来。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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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龙躲在小区的灌木丛后，双眼紧紧盯着小店长家的窗户，心里暗自咒骂自己大意了。

这要是被发现，打草惊蛇不说，还可能让那两个孩子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他咬咬牙，无奈地离开了那栋楼，继续在小区里找了个隐蔽角落潜伏着。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小区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沈文龙蹲在角落里，蚊虫不停地叮咬他，他却浑然不觉，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地下室门。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地下室的门缓缓晃动了一下。

小店长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彻底打开门，走了下去。沈文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地下室入口，趴在地上，透过地下室窗户的缝隙往里窥探。

地下室里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和血腥的混合气味。小店长一走进来，就像变了一个人，脸上的斯文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扭曲表情。他走到屋子中间，那里摆放着两个铁笼子，被绑架的姐弟俩正惊恐地蜷缩在里面，脸上满是泪痕。

“哟，小宝贝们，想我了没？”小店长用一种怪异又阴森的腔调说道，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惨白的牙齿，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姐弟俩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往笼子角落里缩，小女孩忍不住哭出声来：“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哭什么哭！”小店长突然暴喝一声，猛地一脚踢在笼子上，姐弟俩吓得尖叫起来。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又浮现出那变态的笑容，慢悠悠地走到旁边一个更大的笼子前，从里面拖出一只瑟瑟发抖的宠物狗。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点好玩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手里随意地把玩着，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小狗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拼命挣扎，发出凄惨的叫声。

小店长却不为所动，他一把揪住小狗的后腿，将它倒提起来。小狗在空中无助地扑腾着，屎尿失禁，顺着后腿流了一地。

“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小店长轻声呢喃着，那语气就像在哄自己的孩子，可下一秒，他就猛地将匕首刺进小狗的肚子。

小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小店长却兴奋起来，他一边疯狂地扭动着匕首，一边发出阵阵怪笑。

“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生命消逝的过程，多美妙啊！”鲜血从他的手上滴落，溅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暗红色的血点。

姐弟俩吓得捂住眼睛，大声哭喊着，可小店长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变态世界里。他把小狗的尸体扔在地上，又拿起一根棒球棍，狠狠地砸在小狗的脑袋上，“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小狗的脑袋很快就变得血肉模糊，脑浆混合着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太爽了！”小店长喘着粗气，脸上溅满了狗血，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斯文模样，简直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他转过头，看向笼子里的姐弟俩，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欲望：“你们两个，也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小店长脸上挂着扭曲又狰狞的笑，伸手拽住姐姐的胳膊，将她从笼子里拖了出来。姐姐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乱舞，指甲都抠进了小店长的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可这丝毫没能阻止小店长。

他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嘴里骂骂咧咧：“小崽子，还敢反抗，看老子不收拾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沈文龙如鬼魅般出现在小店长身后。看到眼前这一幕，沈文龙积攒多日的怒火“轰”地一下彻底爆发，眼睛瞬间充血，变得通红。

“**泥马的！”沈文龙怒吼一声，那声音仿佛要将地下室震塌。

他猛地一脚踹在小店长的背上，小店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手也松开了姐姐。沈文龙趁机一把将姐姐护在身后，冲她喊道：“别怕，我是警察！”

还没等小店长反应过来，沈文龙就像一头发狂的公牛，挥舞着拳头，狠狠地砸向小店长。第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在小店长的侧脸，只听“咔嚓”一声，小店长的颧骨像是被打碎了，整个人被打得歪向一边，嘴里喷出一口带着碎牙的血水。

“啊！”小店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你个狗娘养的！”沈文龙咬着牙，又一拳砸在小店长的肚子上。“王八犊子！狗日的！草泥马的！”

小店长的身体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肚子，想要抵挡沈文龙的攻击。可沈文龙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抬起膝盖，重重地撞在小店长的下巴上，小店长的脑袋向后仰去，脖子都差点被折断，几颗牙齿再次从他嘴里飞了出去。

“畜生，我他妈打死你！”沈文龙一边骂着，一边用尽全力，左右开弓，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小店长身上。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打得小店长连连后退，撞到了地下室的墙上。“砰”的一声，墙灰簌簌掉落，小店长的身体顺着墙滑落在地，可沈文龙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冲过去，揪住小店长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然后用膝盖猛击小店长的脸，“砰砰砰”，小店长的鼻子被撞得粉碎，鲜血溅满了沈文龙的棕色工装裤和军靴。

“你他妈不是喜欢折磨人吗？你他妈继续给我装！！”沈文龙越打越狠，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继续装啊！白天装的人模狗样的！你他妈就是一狗娘养的垃圾你这辈子都是！！”

小店长瘫在地上，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任由沈文龙殴打。但沈文龙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他一脚踩在小店长的胸口，用力地碾着，仿佛要把小店长的胸骨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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