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新加入的凌久时……
程一榭似是不经意地抬眸,看向对面凝望青禾,一脸担忧欲言又止的凌久时,眼中闪过幽光。
他曾经不小心听到阮澜烛和陈非的对话,原本陈非属意让气场特殊的易曼曼成为阮澜烛的过门搭档,但显然阮澜烛没有看上易曼曼的能力,反而选择了完全是新人并且能力不明的凌久时。
这个凌久时,看着安静腼腆,不善交际,除了张清秀好看的脸,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程序员,瘦弱的一匹,他可以打三个这样的人。
听他讲述过的两扇门的经历,不知是不是青禾跟阮澜烛过于厉害,凌久时完全就是被带飞的那个,虽然不是拖油瓶,但也没显露出过人的才智或身手,反正程一榭怎么瞧都瞧不出凌久时的特别之处,能令阮澜烛放弃易曼曼转而选择他。
还有青禾,也不是每个加入黑曜石的成员都能立刻得到青禾的另眼相待,凌久时却能在初见就获得青禾的庇护和赠送道具,除了阮澜烛,可谓是独一份了。
并不知道青禾对待凌久时的特别起源于阮澜烛的程一榭理所当然地认为凌久时身上肯定有他们目前并不清楚的特殊能力,他虽然对程千里以外的人兴趣不多,不过如果是受到两个大佬重视的凌久时,他觉得可以期待一下对方能够给自己乃至黑曜石带来怎样的变化。
最终这场不算会议的会议终结于青禾的拍板之下,陈非妥协,其他人无异议,大家都相信青禾的能力可以带着阮澜烛全身而退,孤立无援的阮澜烛无奈作罢,毕竟就算他不同意,拥有绑定道具的青禾完全可以在他进门后跟进去,他还能把人绑起来不成?
……
“嘭!”
“啪!”
“抬手,踢腿,太慢了!”
特意改装成练武场的地下室里,一场指导赛正在进行着。
凌久时带着拳击手套,满头大汗,额头的刘海滴着水,汗水浸透身上的背心,双臂鼓着肌肉,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朝着对方面门攻去,对面男人不急不缓,以掌变爪抓住凌久时的拳头,用力一扯让凌久时身体不稳脚步趔趄,同时身体前倾快速的反身贴向对方的身体,手臂迅速穿过凌久时的肩膀上方,身体微屈,下盘极稳,以肩为支撑点,一系列动作快准狠,眨眼间便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过肩摔扔了出去。
好在他还记得这是训练对象不是敌人,稍微扶了一下,没让凌久时的后脑勺直接触地,绕是如此,后背砸向地面的声响也大的叫人牙疼,看他裸露在背心短裤外的手臂小腿上的块块淤青,就知道他挨了不短时间的揍。
武术教练默一教导法则之一:现在挨的揍多了,以后对抗外敌才能少些伤害。
地板是用的特殊材质,默一又放了水,因此凌久时伤的不重,不过默一虐菜的过程还是叫围观的程千里不忍目睹地闭了眼,呲牙咧嘴仿佛疼的人是他自己。
默一看了下墙上的时钟,说道:“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上八点训练。”说完,他整了整略微凌乱的衣服,滴汗未出,好像跟人进行了三小时训练不是他自己,面无表情地跨过凌久时出了地下室。
程千里一直等他身影消失,连忙抱着毛巾跑到凌久时旁边,关切询问:“凌凌哥,你还好吧?”
凌久时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大汗淋漓似乎要浸透身下的地板。
他就是个宅男,平时虽然也有跑步锻炼,但如此高强度的训练还是头一次,尤其是在对打过程中他根本就是被压着打,此刻全身酸疼,眼神恍惚,耳朵嗡嗡作响,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到程千里的问话。
“我……没事。”他大喘了口气,声音发飘,勉强抬起颤抖的右手。
程千里连忙握住他的手臂,俯身用力把人搀扶起来,凌久时身高腿长,单薄的身板看着跟个文弱书生一样,但也是实打实的成年男性,差点将他这副小身板压趴。
好在默一念在他是初学者的份上没把人操练过头了,凌久时虽然肌肉酸痛,但不影响自己走路,只在刚开始踉跄了一下就自己撑住了疲软的身体站稳了,在程千里的帮助下慢慢挪到墙边的长椅上坐下休息。
程千里把毛巾盖在他头上,又忙活着取过旁边茶几上的水壶倒水,嘴里佩服着:“凌凌哥,你还是第一个在默老大手下挺这么久的,想当初我哥找默老大单挑,还没十分钟就被打趴下了。”
“不过是被照顾罢了。”凌久时实事求是,自己有几两重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也很厉害了,话说你干嘛要想不开找默老大训练啊,要知道整个黑曜石里,除了青青姐,连阮哥都打不过他。而且他还总是一张冰山脸,训练起人可严格了,比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还可怕。”程千里说着说着打了个哆嗦,显然回忆起以前被训练的苦逼日子。
凌久时接过程千里递过来的水杯,慢慢喝了一口,双掌握住杯身,停顿了一下,轻笑:“我总不能一直躲在别人身后获得保护。”
不论是在雪村被狼追,还是在菲尔夏鸟差点被邪祟偷袭,都让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唯有自身强大,才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不会成为同伴的拖累,也才有资格站在青禾的身边,而不是只能处在安全圈里不知所措地看着心上人冲锋陷阵。
脑中闪过那抹纤细却坚韧的身影对战邪魔的画面,凌久时掩盖在毛巾底下的眼瞳如同渗了墨,一贯纯良的眼底浮现一抹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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