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里没察觉身边人的细微变化,还在嘟嘟囔囔地控诉默一曾经的“残暴”之举,说他是如何如何虐待祖国的幼苗,还有抱怨程一榭的冷酷,时不时就把他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弟弟丢到魔爪下操练,黑曜石其他人还总是看自己笑话云云。
“要不是你不争气,我用得着请求默哥特意抽空操练你吗?”门口方向传来程一榭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程千里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他,顿时咽下数不尽的吐槽。他懒归懒,但也不是分不清好赖,自然清楚他们是为了自己好,不过还是嘴硬道:“我的天赋就那样,再练也练不出个花儿来。”
不知道他的天赋是不是都点在了塞车上,十五岁就取得了赛车手资格证,偏偏在其他运动上一塌糊涂,加入黑曜石后没少被默一抓去练拳学武,一年了结果还是个小弱鸡,简直是砸默一的教练招牌。
程一榭差点气笑了,眼看一场兄弟倪墙就要在眼前上演,凌久时连忙打圆场,“一榭,你怎么下来了?”
程一榭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平日里总是淡淡的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只有程千里能轻而易举调动他的情绪。而且他的训练时间一般在下午,凌久时可不认为他是特意过来关心自己的训练进度的。
果然,就听程一榭下一秒接话道:“阮哥回来了,艳雪姐饭快做好了,叫大家准备吃饭。”
早上的会议散场后阮澜烛出去谈过门生意,青禾与陈非回房间,卢艳雪外出买菜,其他人各做各的,现在都十一点半了,到点吃午饭了。
“我先换衣服,很快上去。”为了方便,地下室里另外隔出更衣室和淋浴间,凌久时歇了几分钟感觉好了很多,闻言立刻要去洗澡换衣。
等他洗过澡,换好常服,一身清爽地来到餐厅,就见到满桌的美味佳肴。
“这么丰盛啊。”油爆虾,酸甜酥肉,清蒸鲈鱼,粉蒸肉,凉切鲍鱼片……起码十个硬菜,凌久时有些惊奇,这不年不节的,吃这么好?
“艳雪姐以前是开私厨的,手艺贼好!”程千里炫耀般说道。
青禾刚好走过来,凌久时连忙起身给她拉开椅子,得到一个明艳动人的微笑道谢,他微红着脸颊,不好意思地转开视线,然后发现除了阮澜烛还有陈非尚未到场,“陈非呢?”
程千里看了一眼斜对面的空位,不在意地解释道:“陈哥就是个工作狂,没忙完一般不下来吃饭。”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说曹操曹操到,陈非入座的同时睨了程千里一眼。
程千里没有被抓包的不好意思,露出一口大白牙,“怎么会,我这是在夸你敬业!”
卢艳雪喷笑,一根筋的傻小子也学会嘴甜了。
凌久时也觉得好笑,视线扫过面前餐盘边的红酒,顺势转移话题,“怎么还有酒?”
上次这样的规格还是在庆祝他加入黑曜石的时候。
程千里没过脑子脱口而出:“这不是阮哥和青青姐要过第十扇门,得庆祝一下嘛!”
顿时,餐厅和谐的氛围冷凝下来,其他人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凌久时原本经过一番剧烈运动过后放松下来的心脏又变得沉甸甸的,好朋友跟心上人即将奔赴前途生死难料的战场,面前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立刻失去了诱惑力,舌尖泛起点点苦涩。
心大的程千里也感觉到气氛的压抑,连忙想要缓解一下:“其实大家也不用那么担心,青青姐和阮哥那么厉害……”
“闭嘴。”程一榭抬眼看他,冷冷打断他的话。
这个傻弟弟,他们难道不清楚青青姐和阮哥的厉害吗?可清楚归清楚,该有的忧虑一点都不会少。阮澜烛的第十扇门,不仅仅关乎两人的生死,还关乎到黑曜石的未来。
卢艳雪端起酒杯作势轻抿,借势眨去眼角几欲掉落的泪珠。
每当黑曜石的成员过门时,她都会亲手做上一桌丰盛的菜肴,可她永远不知道,这桌菜最后究竟是庆祝还是送别。
谁也不知道做菜时她内心的煎熬。
眼见气氛愈发压抑,青禾起身的动作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千里说得对,你们只要相信我们就好,对吧,澜烛。”
她的视线落在缓步而来的阮澜烛身上,剪裁合身的白色套装完美展露身材,水墨花纹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的那一个,擦得蹭亮的黑皮鞋,发丝梳理的一丝不苟,仿佛下一刻就要去参加名流宴会而不是充满血腥的游戏场。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那双宛如被冰雪覆盖的桃花眼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灼热的岩浆将燃烧一切恐惧,清出一条即使伤痕累累却充满光明的大道。
阮澜烛笑了,眼眸熠熠生辉,“只要,我们一起。”
他对她伸出手,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链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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