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血色圣诞节（中）

当那个穿褪色红裙的少女出现时，卢卡斯的液压系统突然卡死。她抽搐的姿势与记忆中的妹妹完全重合：左手五指反关节抠进沥青路面，右腿以胫骨为轴心旋转，如同被无形丝线操控的人偶。

"警告！运动机能下降60%。"

纳米机器人开始修复他崩裂的肩关节，0.3秒的记忆断层里，卢卡斯看见实验室培养罐上闪过战友的编号。再睁眼时，少女的脊椎刀已经刺穿他的右肺。

多瑙河的冰层在脚下爆裂，他抱着感染者坠入河面的瞬间，战术目镜捕捉到桥墩暗门后的荧光——数十个培养罐正在冰下脉动，罐中漂浮着带有灰骑士纹身的残缺肢体。

"原来我们真是可替换零件..."卢卡斯咳出的血在冰水里绽开，纳米机器人正把他的痛觉神经改写成杀戮指令。当他用液压拳甲撕开少女胸腔时，发现她的心脏长着企业LOGO的金属瓣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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