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免疫细胞（上）

布兰德的机械右臂撕裂夜雾，卢卡斯嗅到了熟悉的润滑剂气味——那是灰骑士小队每次行动前共同保养装备时用的廉价油脂。液压拳甲与合金骨骼相撞迸发的火星中，他看见对方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柏林实验室的量子核心。

"你们早该明白，"布兰德的电子音混杂着老式留声机的杂音，"从接受改造那天起，我们就只是会走路的棺材。"

卢卡斯侧身躲过一记粒子震动刀，纳米机器人正在篡改他的痛觉神经。当刀刃擦过耳际时，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布兰德也是这样擦着他的狙击枪，说等战争结束要开家机车修理铺。

多瑙河的冰层在脚下哀鸣，卢卡斯故意踏碎脆弱的冰面。两人坠入刺骨的河水中时，他启动了锈铁义体最疯狂的功能——用二战潜艇蓄电池改造的电磁脉冲器。

布兰德的电子眼在蓝光中爆裂，但嘴角却扯出人类绝不可能做到的180度微笑："看看我们的坟墓吧，兄弟。"

随着企业飞行器残骸坠落掀起的浪涛，河底淤泥被冲刷出森白的光芒。那是数以千计的灰骑士制式头盔，每个内侧都刻着阵亡日期，最新的日期赫然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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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侧写：量子核心**

基因伊甸园从纳粹遗产"瓦尔基里之泉"中提炼出的黑科技，能将人类意识量子化后植入机械。副作用是宿主会逐渐出现"机械幻肢"症状——即便身体已全机械化，仍会幻想被切断的手指在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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