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探班

［2021年2月12日11时，横店］

男子：你好，请问你们找谁？

杨霄月：我们找我师……

沙云儿：我们找秦霄贤老师。

男子：你们是……他的粉丝？

沙云儿：对，我们是他的粉丝。请问他现在方便出来吗？

男子：［转头］好，我帮你们……秦老师！您来一下！这里有……

杨霄月：［扑到秦霄贤身上］师父！

秦霄贤：［稳稳接住杨霄月］哎呦喂……

沙云儿：师叔好。

秦霄贤：［点头］嗯，你俩咋来了？

杨霄月：来看您啊。

秦霄贤：你们自己来的？

杨霄月：［笑］对啊。

秦霄贤：什么？！

沙云儿：叔，您别听她瞎说。我们和我师父说要来看看您，正好有师叔要来这里开专场，就顺道儿把我俩也带来了。

秦霄贤：真不是你俩自己来的？

沙云儿：真不是，就算我俩想自己来，我师父也不让啊。

秦霄贤：哦～［拍了一下杨霄月的屁股］吓我一跳你。

杨霄月：疼～师父，下次不了。［吐舌头］

沙云儿：活该。

男子：秦老师，这两位是……

秦霄贤：这是我和我师哥的徒弟，来探班的。

男子：哦哦哦，这样啊……

秦霄贤：［看向沙云儿和杨霄月］进来吧，带你们认识认识剧组的人。

沙云儿&杨霄月：好。

孟鹤堂：老秦，导演找……［看见沙云儿和杨霄月］你俩咋来了？

沙云儿：队长。

杨霄月：我们是来探班的。

孟鹤堂：哦……那个，老秦，导演找你。

秦霄贤：行，孟哥你带她俩转转。

孟鹤堂：嗯，你快去吧。

秦霄贤：好。

杨霄月：队长，您在剧里有角色吗？

孟鹤堂：有啊，而且还是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沙云儿：什么啊？

孟鹤堂：就是瓦舍里一个戏曲表演艺术家，在古代叫做伶人。

沙云儿：俗称唱戏的。

杨霄月：［举手］队长……

孟鹤堂：在这儿叫师叔就行。

杨霄月：噢，叔儿，我有个问题。

孟鹤堂：说。

杨霄月：啥是瓦舍啊？

沙云儿：［扶额］哎哟我的天呐……

孟鹤堂：［愣］……你这智商真随老秦了。

杨霄月：［无辜］我真不知道。

孟鹤堂：瓦舍就是类似于商业游行街的娱乐场所，就像咱们的小园子一样，懂了吗？

杨霄月：哦～懂了。那你演的角色叫啥？

孟鹤堂：兰陵。

沙云儿：我想到了兰陵王。

杨霄月：我想到了蓝精灵。

沙云儿：叔儿，你们剧组里有角色叫格格巫吗？

孟鹤堂：去去去，什么格格巫……是兰陵，不是蓝精灵！

沙云儿：哦～那……

孟鹤堂：更没有兰陵王！

沙云儿：［撇嘴］好吧。

杨霄月：其他人呢？

孟鹤堂：其他人……

赵小棠：孟哥！［看见沙云儿和杨霄月］这两位是……

孟鹤堂：小棠，这俩孩子是我师哥和老秦的徒弟。

赵小棠：老秦还有徒弟呢？［捏了捏杨霄月的脸］

孟鹤堂：嗯。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赵小棠。角色名叫白小青，扮演的是瓦舍里的老板娘。

沙云儿&杨霄月：小棠姐姐好。

孟鹤堂：老秦呢？

赵小棠：跟东哥他们在一块儿呢。

几人走到一处庭院，院门的牌匾上写着“得福瓦舍”四个大字。杨霄月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沙云儿则一眼望见了几张熟面孔。

沙云儿：东叔儿，四叔儿，老秦叔。

曹鹤阳：哟，云儿，月儿，你俩咋来了？

沙云儿：我们来探班。

曹鹤阳：［点头］

杨霄月：四叔儿，您有角色吗？

曹鹤阳：有啊。

孟鹤堂：都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你们四叔儿演的是瓦舍里一个编剧兼琴师，角色名叫辛抱恙。

曹鹤阳：我的祖先叫辛弃疾，一个大诗人。

沙云儿&杨霄月：哈？！

沙云儿：这……这对吗？

杨霄月：［看向沙云儿］不太像正经名字。

沙云儿：［看向杨霄月］也不太像正经人。

孟鹤堂：你们东叔儿演的角色名字叫欧阳瓜棚，是瓦舍里的一个厨子。

沙云儿&杨霄月：厨子？！

张昊玥：对，一个怕血的厨子。

沙云儿&杨霄月：怕血的厨子？！

沙云儿：难怪叫瓜棚呢……纯素啊？！

杨霄月：这天天吃素脸不得吃绿了？

张昊玥：哈哈哈哈……孟哥，这俩孩子还挺好玩。

沙云儿：姐姐，您是？

孟鹤堂：这是你们张昊钥姐姐，在剧组里扮演一个类似于占卜师的角色，角色名叫金可儿。

沙云儿&杨霄月：昊钥姐姐好。

沙云儿：老秦叔，你演什么角色？

秦霄贤：我演的那个角色的设定就非常厉害了。我！演的是当今的皇帝……兼瓦舍里面打杂的，角色名叫黄半斤。

沙云儿：等会儿。您？当皇帝？

秦霄贤：啊，咋了？

沙云儿：国家没人了？

秦霄贤：你懂啥？要的就是这种反差感。

杨霄月：哦～［指尚筱菊］那他呢？

尚筱菊：［疑惑］我？？？

杨霄月：对啊，你演啥？

尚筱菊：我演的，可是皇帝身边的御前带刀侍卫，叫八两。

杨霄月：［咬牙切齿］你俩真半斤八两啊。

沙云儿：［上下打量着尚筱菊］你？御前带刀侍卫？敌人来了，跳起来砍他脚脖子？

尚筱菊：［无语］……

所有人：哈哈哈哈哈哈……

孟鹤堂：［笑的喘不过气］让你俩少和朱鹤松玩！这嘴现在太毒了。

沙云儿：［无辜］叔儿，月儿是后天培养的。我是纯天赋性选手，我嘴一直都这么毒，只是之前收敛了而已。

孟鹤堂：你现在也给我收敛一下，月儿你也别培养这技能了。

沙云儿&杨霄月：好吧。

男子：老师们，咱们准备拍下一条了。

所有人：好。

沙云儿&杨霄月：我们俩呢？

秦霄贤：你俩在摄影棚里等着吧。

沙云儿&杨霄月：行。

沙云儿：那你们注意安全。

秦霄贤：［点头］

沙云儿和杨霄月在摄影棚里看着上面的录像：只见秦霄贤和孟鹤堂两人在院子中央做着一套不知名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突然，曹鹤阳闯进镜头……

曹鹤阳：哈哈哈哈哈……

孟鹤堂：吃了多少蛤蟆呀？

曹鹤阳：喝了大师的诗仙酒，一夜笔耕不辍，那真是才思如腹泻，制霸诗歌界。

李鹤东：［瞥了一眼曹鹤阳手里的一沓纸］不是，写了这么多？

曹鹤阳：根本刹不住车呀。那灵感那是一浪高过一浪，一口气写了好几斤的诗，每一首都能让我在文坛不朽。

孟鹤堂：那你快念念，让我们欣赏欣赏。

曹鹤阳：别忙……［舔了一下手指，抽出一页纸］这，是一首四言绝句，每一个字都代表了我的才华。那真是拳打苏轼……脚踢杜甫……

孟鹤堂：小黄快念念。

曹鹤阳：［一脸骄傲］哼！

秦霄贤：得福瓦舍，真的不错，过来坐坐，乐呵乐呵。［嫌弃］

孟鹤堂：……完了？

秦霄贤：啊。

孟鹤堂：［看向曹鹤阳］就这？

曹鹤阳：还嫌不过瘾？别忙！还有！我不光写了诗，我还写了词……［舔了一下手指，又抽出一张纸］这首《大明湖》颇具我的先祖，辛弃疾的风采。

秦霄贤：兰先生，这首叫……《大明湖》。

孟鹤堂：［点头］嗯。

秦霄贤和孟鹤堂相视一笑，跟着“词”的节奏跳起来。

秦霄贤：大明湖，湖明大，大明湖上有荷花，荷花上面蹲蛤蟆，一戳一蹦哒。［和孟鹤堂击掌］我就说刚刚差点什么。

曹鹤阳：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我这写的不好吗？！

孟鹤堂：找到灵魂了。

秦霄贤：你这玩意儿不就叫儿歌吗。［把纸拍到曹鹤阳身上，转身和孟鹤堂离开］

秦霄贤&孟鹤堂：大明湖，湖明大，大明湖上有荷花，荷花上面蹲蛤蟆，一戳一蹦哒。哈哈哈哈哈哈……

曹鹤阳：难道我的诗仙酒喝少了？不行，我还得再喝点儿去，这都什么破玩意儿。［离开］

……

男子：OK，一遍过。

孟鹤堂：导演，怎么样？

男子：挺好的，挺好的，今天可以早收工，辛苦各位老师了。

孟鹤堂：没事没事，不辛苦……

秦霄贤：孟哥，一会儿一起吃顿饭？

孟鹤堂：可以。［看向一旁的沙云儿和杨霄月］你俩干啥呢？

沙云儿&杨霄月：［手挽手］大明湖，湖明大，大明湖上有荷花，荷花上面蹲蛤蟆，一戳一蹦哒。哈哈哈哈哈哈……

沙云儿：你说这剧谁想出来的呢？太好玩了。等它播出的时候我一定要去看。哈哈哈哈哈哈……这精神状态太棒了。

杨霄月：谁写的打油诗啊，哈哈哈哈……

孟鹤堂：［笑］行了，别乐了。

杨霄月：您不觉得好笑吗？师叔儿。

孟鹤堂：还行。我们一会儿要去吃饭，你们去吗？

沙云儿&杨霄月：去！为什么不去！

［车上］

杨霄月：云儿，你说咱俩以后能演戏吗？

沙云儿：不知道。

孟鹤堂：［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沙云儿和杨霄月］相声都没说明白呢，还想着演戏？先让你俩的《黄鹤楼》不笑场再说吧。

杨霄月：哎呀，孟叔儿～我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是真要去……

孟鹤堂：［微微一笑］我问你们，相声和演戏，你们更喜欢哪个？

沙云儿&杨霄月：相声！

孟鹤堂：为什么？

沙云儿：因为热爱！我喜欢相声这项传统文化，更喜欢这种站在台上闪闪发光，能够给下面观众带来快乐的感觉。

杨霄月：［举手］俺也一样。

沙云儿&杨霄月：哈哈哈哈哈哈……

孟鹤堂：［笑］那就不要忘了你们的初心。你们的身份是学生，也是相声演员。你们说相声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传承传统文化，也是为了传递快乐……你们长大后可能会有专场，也可能会继续留在小园子里演出，因为这是你们的工作。但不管是开专场还是留在小园子里，我希望你们都是为了热爱而从事这份工作，而不是为了金钱……明白了吗？

沙云儿&杨霄月：明白了，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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