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宋仁宗之朝,汴京风水肥沃,百姓富足,高楼临澧。其中才子佳人们最为聚集的潘楼,矗立在京都最为显眼的大街上。
这日,潘楼的新东家柴安正坐在顶层雅阁内,注视着潘楼门口来来往往的宾客们。
一架低调却又不失奢华的马车停在潘楼脚下最不显眼的角落里。殊不知这架马车从早上刚刚在潘楼旁停下,就已经吸引了柴安的注意。
柴安:我刚刚叫你去核对的账本如何了?
德庆拿来三本账本放在柴安面前的矮桌上,
德庆:已经按照郎君的吩咐,把新抄录的账本取来,做的假账本留在账房了。
德庆:哎,郎君。好好的干嘛要做假账本啊,用来偷税漏税的吗?那可是犯法的啊!!!郎君三思啊!
柴安看着德庆满脸担心的表情,忍不住用折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柴安:一天天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家郎君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每天琢磨怎么偷税漏税的人?
德庆不理解,揉着脑袋疑惑地看着柴安。
柴安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潘楼角落里停放着的那辆马车,道:
柴安:至于这假账本,当然是给别有用心之人看了。走,德庆,跟我去趟账房。
二人来到账房,账房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摞早上德庆刚刚换来的假账本。桌子后方坐着一个伙计,正在翻看着桌上的账本。
伙计见柴安和德庆走进来,从桌子后站了起来。
沈星岚:郎君。
德庆看着那伙计,纳闷地挠挠头。
德庆:诶,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郎君,这两日账房来了新人?
那伙计眼光晦朔不明,抢在柴安之前道:
沈星岚:对,我是新来的。
柴安看着面前伙计打扮的人,目光在他耳垂上的环痕停留了片刻。
账房这几日哪里有召过新人,他心道:还是只不安分的小猫。柴安心里起了捉弄人的心思,便顺着伙计的话道:
柴安:不错,前两日潘楼来了不少新的歌姬和伙计。想必你就是那一批来的吧。
伙计点点头。
德庆看柴安这样说,热情地上前道:
德庆:既然是帮忙查账的,就别看这几本了,这几本是……
柴安一折扇狠狠敲在德庆脑袋上,提着他的脖领子丢出了账房。
沈星岚:他说什么?
柴安:没什么,他昨日发烧烧糊涂了,在说胡话。看看这本……
柴安说着,递给沈星岚一本账本。
沈星岚心头一紧。
三日前他在户部查军饷的账目,发现由潘楼经手的财务账目竟有三成虚报。此次他装作账房先生混进潘楼,就是为了查清潘楼的账目。
沈星岚害怕计划被发觉,只随意翻了两下账本便放在了一边。
柴安看着她的动作,心中暗笑。
柴安:我在港口进货的货船上还有一批账要核对。先生既然是新来的,就熟悉熟悉潘楼的业务,跟我去港口核对这批账吧。
沈星岚想了想,港口是潘楼的主要进货来源,如果能把那地方的账查清楚,这次的军饷亏空也就有交代了。这机会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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