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朱雀大街飘着鹅毛大雪,孟岐美踩着杀人蝶群掠过宫墙。三十六具宦官尸身悬在明德门上,每具心口都刻着"肖楚辞"三字。血珠顺着冰棱滴落,在雪地上汇成诡异图腾。
子时三刻,左神策军大营突然腾起紫色烟雾。孟岐美赤足踏在帅帐横梁上,三十六只杀人蝶钻进宦官咽喉。为首的田令孜心腹张承业刚要呼救,蝶毒已腐蚀他半边脸颊:"孟...孟姑娘饶命!"
"饶命?"孟岐美雌雄莫辨的嗓音裹着冰碴,指尖拂过他溃烂的伤口,"十二年前你把我和妹妹扔进蛊虫池时,可记得求饶?"她突然攥住宦官发髻,将挣扎的躯体甩向青铜灯柱,"这一剑,替妹妹还你!"
惊鸿剑破风之声中,三十六宦官的咽喉同时绽开血花。孟岐美踩着蝶群升至宫门,将最后一只蛊虫刺入自己心口:"李克用要的是活着的沙陀狼主,而我..."她舔去刀刃上的血珠,"要整个长安为墨隐阁陪葬。"
"墨隐阁的人都死了?"云栖墨握紧九节鞭,玄色劲装被夜风掀起,露出腰间沙陀狼纹玉佩。密室烛火摇曳,肖楚辞少年时的画像从暗格里滑落,画中人雪色衣摆上沾着半片孔雀蓝布料。
肖楚辞抚过画像上的朱砂痣,惊鸿剑突然发出龙吟:"这是十二年前我在柴房画的,"他指尖掠过云栖墨心口图腾,"那时你还叫阿墨。"
苏柳艳抱着焦尾琴踉跄闯入:"孟岐美用蝶毒控制了左神策军,"她扯开衣袖露出蝴蝶胎记,"李克用的铁骑已到潼关。"琴弦绷断的刹那,敦煌密道地图飘落血字:"李存勖是沙陀王后与宦官之首田令孜的私生子。"
云栖墨突然将肖楚辞抵在石壁上,九节鞭缠紧对方腰肢:"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西域人扯开对方中衣,盯着心口旧疤,"当年救我的根本不是李存勖,是你!"
十二年前的暴雨夜,十二岁的肖楚辞抱着浑身是血的西域少年躲在柴房。少年颤抖的手指在他掌心画曼陀罗:"阿墨...要记住我。"
肖楚辞按住他抚在伤疤上的手,雪色眼眸映着跳动的火光:"所以我要你活着,带着沙陀族的血,和我一起..."他忽然咬住对方喉结,"毁掉这个吃人的长安。"
李存勖的九色鹿纹横刀突然劈开密室木门,银甲上还沾着鸣沙山的黄沙:"叔父,父王要你带着玉玺残片去长安献降。"他扫过肖楚辞,"还有这个中原男人。"
云栖墨九节鞭缠住对方枪头,大笑震落梁上积雪:"存勖侄儿,你该叫我狼主。"他扯开衣襟露出图腾,"李克用的黑鹰旗,可遮不住沙陀狼的眼睛。"
孟岐美的笑声混着蛊毒香气从地底传来,杀人蝶群托着她蝶纹轻纱升至密室。雌雄莫辨的嗓音裹着冰碴:"云阁主,别来无恙?"她抛出血玉碎片,"李克用要的是活着的沙陀狼主,而我..."指尖抚过苏柳艳的蝴蝶胎记,"要我的好妹妹尝尝蛊虫钻心的滋味。"
苏柳艳的焦尾琴突然发出凤鸣,琴弦化作锁链捆住孟岐美。她扯开衣领露出同样的胎记:"当年师父要我们自相残杀,"她将孔雀蓝布料塞进云栖墨掌心,"现在该你做选择了。"
肖楚辞忽然抓住云栖墨握鞭的手,将惊鸿剑刺入孟岐美心口。血珠溅在敦煌地图上,显现出新的机关:"玉玺残片在含元殿龙椅下。"
李存勖突然跪地:"叔父,我愿助你夺得大位。"他呈上刻着"李"字的青铜虎符,"这是父王调兵的信物。"
云栖墨将图腾匕首刺入沙土地,大漠孤烟鞭法卷起漫天黄沙。他忽然将肖楚辞压在骆驼刺丛中,咬破对方唇舌交换血液:"等拿到玉玺,我要你在沙陀王帐里..."他舔去对方下巴血迹,"喊我的名字。"
长安城破之夜,含元殿龙椅下的机关缓缓开启。李克用的黑鹰旗在血泊中猎猎作响,他踩着宦官尸体登上丹陛:"云栖墨,带着玉玺来见我。"他看了眼李存勖,"还有我的好儿子。"
云栖墨将九节鞭缠上肖楚辞腰肢,雪色衣摆扫过满地玉玺碎片:"李克用,你要的玉玺在这儿。"西域人突然将碎片抛向空中,九节鞭卷起漫天黄沙,将碎片击得粉碎,"但沙陀狼主的王后,是如何用惊鸿剑斩碎你的野心。"
肖楚辞的惊鸿剑突然刺入李克用心口,雪色衣袖滑落,露出腕间曼陀罗印记:"这一剑,替我父亲报当年之仇。"他忽然被云栖墨拽入怀中,西域人扯开他中衣,在图腾旁落下带血的齿痕:"记住这个痛,"他低笑时喉结擦过对方锁骨,"等会儿在血月之下,我要你清醒地看着我。"
血色月光洒在含元殿废墟上,云栖墨的九节鞭突然发出龙吟。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图腾,沙陀文字在血月映照下缓缓浮现:"以我狼主之血,"他将混合着鲜血的唾液涂在肖楚辞眼尾朱砂痣上,"换长安太平。"
李存勖默默将沾血的青铜虎符收入怀中,转身时衣摆闪过田令孜的宦官印记。远处城墙上,孟岐美残破的面纱被狂风吹起,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契丹文字——那是李克用与田令孜联手的铁证。
云栖墨将肖楚辞压在龙椅残骸上,九节鞭缠紧对方双腿:"现在该兑现承诺了。"西域人指尖划过对方锁骨下方,"我要在你身上刻沙陀印记,让所有人知道..."他咬住对方耳垂,"你是我的王后。"
血色月光下************沙陀骑兵的号角声由远及近,惊起含元殿废墟中沉睡千年的九色鹿。孟岐美的杀人蝶群突然遮天蔽日而来,每只蝴蝶翅膀上都映着"李存勖"的名字。
李克用突然喷出一口黑血,金盔滚落在龙椅旁。他盯着云栖墨手中的图腾匕首,忽然大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救长安?"他指着李存勖,"我儿身上流着田令孜的血,沙陀狼主的位子...终究是姓李的!"
李存勖突然横刀抵住云栖墨咽喉:"叔父,父王说得对。"他扯开甲胄露出宦官印记,"我本就是田令孜安插的棋子。"九色鹿纹玉佩突然碎裂,"但我母亲临终前说...沙陀王后才是我的生母。"
孟岐美突然从废墟中站起,胸口插着的惊鸿剑泛着紫光:"李存勖,你身上有我种下的子母蛊。"她踩着蝶群逼近,"要么杀了云栖墨,要么看着你的中原情人肠穿肚烂。"
苏柳艳的焦尾琴突然发出清越凤鸣,琴弦化作银针刺入孟岐美心口:"姐姐,该结束了。"她露出心口的子蛊印记,"我们本就是师父培养的杀人武器,但..."她将孔雀蓝布料塞进李存勖掌心,"真正的沙陀血脉,在这里。"
含元殿废墟突然震动,玉玺碎片在血月映照下重新聚合。九色鹿图腾从云栖墨心口飞出,与玉玺融合的刹那,长安城所有宦官印记突然浮现血色咒文。
肖楚辞忽然握住云栖墨的手,将惊鸿剑刺入玉玺:"以我长安都尉之血,"他看着玉玺上浮现的"受命于天"四字,"换百姓平安。"
玉玺突然炸裂成漫天星芒,所有宦官印记随之消失。李克用的黑鹰旗无风自焚,沙陀骑兵的号角声化作哀鸣。
云栖墨将肖楚辞抵在残垣断壁上,九节鞭缠紧对方腰肢:"现在该我了。"西域人扯开他中衣,在图腾旁落下带血的齿痕,"这次我要刻得更深..."*******,"让你永生永世记得,你是我的人。"
血色月光下,两人的血珠同时滴在九色鹿壁画上。壁画突然活过来,九色鹿驮着玉玺飞向天际,长安城的雪夜从此再无寒冬。
李存勖默默捡起地上的九色鹿纹玉佩,突然将它刺入心口。宦官印记化作黑雾消散,沙陀狼图腾在血月映照下缓缓浮现:"原来...我才是真正的沙陀狼主。"
孟岐美突然扑向李存勖,却被苏柳艳的琴弦贯穿咽喉。姐妹俩的蝴蝶胎记同时发光,化作金色蝴蝶飞向含元殿废墟。
云栖墨低头看着怀中的肖楚辞,忽然咬破对方唇舌:"我们成功了。"西域人将图腾匕首刺入自己心口,"但沙陀狼主的王后,必须与我同生共死。"
肖楚辞按住他滴血的伤口,雪色眼眸映着血月:"好,我陪你。"他将惊鸿剑刺入两人交缠的掌心,"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含元殿废墟上,九色鹿壁画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云栖墨与肖楚辞相拥的剪影。长安城的百姓在睡梦中看见血月化为金轮,从此沙陀狼主与长安都尉的传说,在丝路上流传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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