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废墟的血月渐渐西沉,云栖墨的指尖还残留着肖楚辞心口的温度。西域人低头看着交缠的掌心,惊鸿剑留下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是玉玺碎片嵌入血脉的印记。
"阿墨,该走了。"肖楚辞的声音混着晨雾传来,雪色锦袍被夜风吹得翻飞,露出腰间褪色的曼陀罗香囊,"田令孜的牡丹宴要开始了。"
云栖墨突然攥住他手腕,九节鞭缠上两人交握的手:"你心跳得很快。"西域人扯开对方中衣,盯着心口若隐若现的玉玺纹路,"还在想李克用的话?"
肖楚辞按住他发烫的掌心,雪色眼眸映着渐亮的天色:"我在想..."他忽然咬住对方喉结,"昨夜在龙椅上,你说要刻得更深些。"
云栖墨低笑,九节鞭缠上对方腰肢将人抵在断柱上:"都尉大人这是在索债?"西域人扯开他衣领,在锁骨下方落下带血的齿痕,"等会儿宴会上,我要你每喝一杯酒..."他舔过伤口,"都尝到我的味道。"
大明宫的晨钟撞碎薄雾,金吾卫的马蹄声惊起檐下栖鸟。田令孜的蟒纹车架碾过朱雀大街,车帘缝隙里露出半张敷着金粉的脸——正是本该死在鸣沙山的孟岐美。
"启禀右军中尉,"随行宦官掀开舆帘,"云栖墨带着肖楚辞进宫了。"
孟岐美指尖抚过蝶纹面纱,雌雄莫辨的嗓音裹着蛊毒香气:"去告诉田大人,"她将血玉碎片塞进宦官口中,"该给长安权贵们,上道开胃菜了。"
太极殿的蟠龙柱下,肖楚辞的惊鸿剑突然发出龙吟。他按住剑柄,雪色衣袖滑落露出腕间曼陀罗印记——那是昨夜与云栖墨歃血时留下的。
"都尉大人在等谁?"云栖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玄色劲装勾勒出猎豹般的身形,"还是说..."西域人突然贴近他耳畔,"在回味昨夜的沙陀印记?"
肖楚辞转身时,雪色锦袍扫过对方腰间的九节鞭:"我在等田令孜的牡丹宴,"他指尖划过云栖墨眼尾朱砂痣,"等你为我跳最后一支胡旋舞。"
含元殿的牡丹开得正艳,三百六十盏琉璃灯映着满地胭脂色。田令孜高坐丹陛,蟒纹官服上绣着的九色鹿在烛火中若隐若现:"今日设宴,一来为云阁主接风,二来..."他举起金樽,"为肖都尉庆功。"
云栖墨的九节鞭突然缠住田令孜手腕,玄色劲装被夜风掀起:"田大人可知,李克用的铁骑已到渭南?"西域人扯开对方衣袖,露出内侧的宦官印记,"您这蟒纹官服,可遮不住沙陀狼的眼睛。"
田令孜突然喷出一口黑血,金樽滚落在地。他盯着云栖墨手中的图腾匕首,忽然大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救长安?"他指着殿外,"我儿李存勖身上流着沙陀血,沙陀狼主的位子...终究是姓李的!"
孟岐美的笑声混着蛊毒香气从梁上落下,杀人蝶群托着她蝶纹轻纱降至宴席中央。雌雄莫辨的嗓音裹着冰碴:"云阁主,别来无恙?"她抛出血玉碎片,"李克用要的是活着的沙陀狼主,而我..."指尖抚过苏柳艳的蝴蝶胎记,"要我的好妹妹尝尝蛊虫钻心的滋味。"
苏柳艳的焦尾琴突然发出凤鸣,琴弦化作锁链捆住孟岐美。她扯开衣领露出同样的胎记:"当年师父要我们自相残杀,"她将孔雀蓝布料塞进云栖墨掌心,"现在该你做选择了。"
肖楚辞忽然抓住云栖墨握鞭的手,将惊鸿剑刺入孟岐美心口。血珠溅在敦煌地图上,显现出新的机关:"玉玺残片在含元殿龙椅下。"
李存勖突然跪地:"叔父,我愿助你夺得大位。"他呈上刻着"李"字的青铜虎符,"这是父王调兵的信物。"
云栖墨将图腾匕首刺入沙土地,大漠孤烟鞭法卷起漫天黄沙。他忽然将肖楚辞压在骆驼刺丛中,咬破对方唇舌交换血液:"等拿到玉玺,我要你在沙陀王帐里..."他舔去对方下巴血迹,"喊我的名字。"
长安城破之夜,含元殿龙椅下的机关缓缓开启。李克用的黑鹰旗在血泊中猎猎作响,他踩着宦官尸体登上丹陛:"云栖墨,带着玉玺来见我。"他看了眼李存勖,"还有我的好儿子。"
云栖墨将九节鞭缠上肖楚辞腰肢,雪色衣摆扫过满地玉玺碎片:"李克用,你要的玉玺在这儿。"西域人突然将碎片抛向空中,九节鞭卷起漫天黄沙,将碎片击得粉碎,"但沙陀狼主的王后,是如何用惊鸿剑斩碎你的野心。"
肖楚辞的惊鸿剑突然刺入李克用心口,雪色衣袖滑落,露出腕间曼陀罗印记:"这一剑,替我父亲报当年之仇。"他忽然被云栖墨拽入怀中,西域人扯开他中衣,在图腾旁落下带血的齿痕:"记住这个痛,"他低笑时喉结擦过对方锁骨,"等会儿在血月之下,我要你清醒地看着我。"
血色月光洒在含元殿废墟上,云栖墨的九节鞭突然发出龙吟。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图腾,沙陀文字在血月映照下缓缓浮现:"以我狼主之血,"他将混合着鲜血的唾液涂在肖楚辞眼尾朱砂痣上,"换长安太平。"
李存勖默默将沾血的青铜虎符收入怀中,转身时衣摆闪过田令孜的宦官印记。远处城墙上,孟岐美残破的面纱被狂风吹起,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契丹文字——那是李克用与田令孜联手的铁证。
云栖墨将肖楚辞压在龙椅残骸上,九节鞭缠紧对方双腿:"现在该兑现承诺了。"西域人指尖划过对方锁骨下方,"我要在你身上刻沙陀印记,让所有人知道..."他咬住对方耳垂,"你是我的王后。"
血色月光下************沙陀骑兵的号角声由远及近,惊起含元殿废墟中沉睡千年的九色鹿。孟岐美的杀人蝶群突然遮天蔽日而来,每只蝴蝶翅膀上都映着"李存勖"的名字。
太极宫的铜漏滴到寅时三刻,金銮殿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肖楚辞的雪色锦袍掠过白玉阶,腰间玉佩与云栖墨的九节鞭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臣肖楚辞,参见陛下。"都尉大人的嗓音如碎冰击玉,跪在丹陛时露出颈侧尚未愈合的齿痕。
唐僖宗的目光扫过他胸前若隐若现的图腾印记,忽然咳嗽着指向宦官:"田令孜,你说玉玺残片在含元殿?"
田令孜的蟒纹官服泛起冷汗,指尖抚过袖口的九色鹿暗纹:"陛下明鉴,老奴已派神策军严加看守。"他突然盯着云栖墨,"倒是这位沙陀狼主,昨夜行踪可疑。"
云栖墨的九节鞭突然缠住田令孜脚踝,玄色劲装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田大人昨夜可睡得安稳?"西域人扯开对方衣领,露出内侧的宦官印记,"您这蟒纹下的蝴蝶胎记,与孟岐美可是一对?"
朝堂顿时哗然,宰相郑畋的笏板掉在地上:"田令孜私通墨隐阁!"
田令孜突然喷出一口黑血,从袖中掏出染血的密约:"陛下,老奴冤枉!"密约上的契丹文字突然自燃,化作金色蝴蝶扑向龙椅,"这是李克用的阴谋!"
唐僖宗的龙袍被蝴蝶群撕碎,露出内侧的沙陀狼纹内衬。他突然按住心口,吐出的血珠在御案上汇成玉玺纹路:"云栖墨...救朕..."
含元殿的牡丹宴突然陷入黑暗,三百六十盏琉璃灯同时熄灭。孟岐美的杀人蝶群托着她蝶纹轻纱升至穹顶,雌雄莫辨的嗓音裹着蛊毒香气:"长安权贵们,该用血来浇灌牡丹了。"
肖楚辞的惊鸿剑突然发出龙吟,雪色衣摆扫过宴桌时,将三皇子的酒盏扫落在地。琥珀色的酒液渗进地砖缝隙,竟腐蚀出深可见骨的血洞。
"酒中有毒!"云栖墨的九节鞭缠住肖楚辞腰肢,将人拽入怀中。西域人扯开他中衣,盯着心口渐黑的胎记,"是子母蛊。"
孟岐美踩着蝶群逼近,指尖抚过云栖墨胸膛:"李克用要的是活着的沙陀狼主,"她忽然将蛊虫刺入自己心口,"而我要的..."雌雄莫辨的嗓音突然变得沙哑,"是你在墨隐阁地牢里,说过的那句胡话。"
云栖墨突然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入肖楚辞口中:"吞下去。"西域人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图腾,沙陀文字在血月映照下缓缓浮现,"以我狼主之血,解你中原蛊毒。"
肖楚辞的瞳孔突然变成幽蓝,惊鸿剑自动出鞘三寸。他望着云栖墨染血的唇,忽然咬住对方喉结:"阿墨的血...比十二年前更甜。"
含元殿的龙柱突然发出龙吟,九色鹿壁画上的玉玺纹路缓缓转动。苏柳艳的焦尾琴突然响起,琴弦化作银针刺入田令孜心口:"姐姐,该结束了。"她露出心口的子蛊印记,"真正的玉玺残片,在李存勖身上。"
李存勖突然横刀抵住云栖墨咽喉,九色鹿纹玉佩突然碎裂:"叔父,父王说得对。"他扯开甲胄露出宦官印记,"我本就是田令孜安插的棋子。"
孟岐美突然扑向李存勖,却被肖楚辞的惊鸿剑贯穿咽喉。血珠溅在九色鹿壁画上,显现出隐藏的暗格——里面躺着半块染血的传国玉玺。
云栖墨将图腾匕首刺入玉玺,大漠孤烟鞭法卷起漫天黄沙:"以我沙陀狼主之血,"他将混合着鲜血的唾液涂在肖楚辞眼尾朱砂痣上,"换长安太平。"
玉玺突然炸裂成漫天星芒,所有宦官印记随之消失。李克用的黑鹰旗无风自焚,沙陀骑兵的号角声化作哀鸣。
云栖墨将肖楚辞抵在残垣断壁上,九节鞭缠紧对方腰肢:"现在该我了。"西域人扯开他中衣,在图腾旁落下带血的齿痕,"这次我要刻得更深..."*******,"让你永生永世记得,你是我的人。"
血色月光下,两人的血珠同时滴在九色鹿壁画上。壁画突然活过来,九色鹿驮着玉玺飞向天际,长安城的雪夜从此再无寒冬。
李存勖默默捡起地上的九色鹿纹玉佩,突然将它刺入心口。宦官印记化作黑雾消散,沙陀狼图腾在血月映照下缓缓浮现:"原来...我才是真正的沙陀狼主。"
孟岐美突然扑向李存勖,却被苏柳艳的琴弦贯穿咽喉。姐妹俩的蝴蝶胎记同时发光,化作金色蝴蝶飞向含元殿废墟。
云栖墨低头看着怀中的肖楚辞,忽然咬破对方唇舌:"我们成功了。"西域人将图腾匕首刺入自己心口,"但沙陀狼主的王后,必须与我同生共死。"
肖楚辞按住他滴血的伤口,雪色眼眸映着血月:"好,我陪你。"他将惊鸿剑刺入两人交缠的掌心,"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含元殿废墟上,九色鹿壁画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云栖墨与肖楚辞相拥的剪影。长安城的百姓在睡梦中看见血月化为金轮,从此沙陀狼主与长安都尉的传说,在丝路上流传千年。
十年后,敦煌莫高窟的壁画修复师在九层妖塔发现刻痕:"阿墨,今日又在龙纹上添了朵曼陀罗。你说要在壁画里藏我们的秘密,可我更想把你藏进我的剑鞘里。——楚辞"
云栖墨的九节鞭突然发出龙吟,壁画上的九色鹿眼睛闪过幽蓝光芒。西域人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肖楚辞,指尖抚过对方心口若隐若现的玉玺纹路:"下次刻牡丹,"他低笑时喉结擦过对方锁骨,"就刻在昨夜你颤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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