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总是尤有来神秘的事儿,大神们都缄口不言,到现在,对于我的时间,并不是存在某种督促意义上的忍受,倒不如说是颓丧:
人类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而海洋浩淼无垠、蕴藏无穷秘密,据我们所知道的,并不是航行过远,而是潜入太深。
包括我们恐惧所导致的狭隘 ,花费了过多时间,对自身地位和安全感还有人保持着一种依恋---晚上九点左右,博物馆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山羊胡子的老头,他看过去身材瘦削,面部黝黑,仔细瞧起来,头和五官像是劳工的残次品,将最深邃部分取下来,放在一个充满带鱼瓶子浸泡后的反光,他一皱眉,就充满了外在的犀利。
此外,还穿着一件无扣子黑袍,就好像从那里面走出来,刻意回避似的遮住了充满进攻性的脸庞,我不免害怕起来,他的扶额,叫唤,像极了一个罪犯,或者以某种不可见之姿态出现在厕所门口---都与我息息相关。
"你是新来的?″他终于开口说话,"呜…啊!抱歉,已经来了三年了″。"三年?倒是短得很,那就不会有什么见面了,我上次来这儿还是像你这么个小伙子″他随后说道,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似,点燃一支烟(这里有禁烟的规定),火红的烟头,我却吓得浑身冷汗,"也就是,他就是五十岁的话,过了二十多年…博物馆那时还没有搬迁,他怎么可能到这儿呢?″这种匪夷所思的时间,就好像文物从南京西路一下子飞了过来。
或者说,那时的人民广场正有上千头马儿正在角逐,骑士们的冲锋,马儿嘶吼,观众们在催促,难免会有落下来的…摔了个头破血流,我又看向老头,他走进厕所,我强忍着恐惧,跟了上去,哦,里头也是寂静得可怕,我一扇又一扇木门翻过去,老头却如同蒸发般,不见了。
只有灯光深沉的照在脸上,我看见好像他,就站在镜子后面,背对着人…
忽然,我被拍醒,脚不自禁跳了起来,抬眼望去,啧,原来是龙啊,"刚才看你一直在休息室里面打盹,还以为是什么美梦呢?一过来就把你拍醒了,他一脸坏笑。"没事,我是想说,要谢谢你来着″说着,袋子里面放了几包豆腐干,塞给了他。
他当即就撕开一包,吧唧吧唧咀嚼起来,"龙,遇到过什么灵异的事儿吗?″"我?″他指了指自己,一直呆在青铜展馆,那些辟邪的家伙们,比那些虚无缥缈存在得更值得让人畏惧,所以,这句话,我问了也是白问,只是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
馆长也知晓了,就让我将家里的一些罐装饮用水桶打烂了,叫收破烂的给收了去,只留下三个比较大的桶,做一个滴漏,一个把手,两个耳环,四只矮小的脚撑着,加上一根管子用以漏水。这确实帮助了我节省了很多微末的时间,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古式的,耳朵有亲身经历之感,比眼睛看太阳和手机表上的时间要好得多。
从此之后,这样的事,就再没有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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