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阴,上午,头顶灰黑无际,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着雨,只得悻悻回到了座位,一个人,苦闷的喝咖啡,无聊至极啊,我从口袋里拿出指甲刀,无次序地划着,把圆木桌上面裂纹都刮拉了一遍,光洁的表面附上了一层层如蛛网般的污垢…
对于我来说,这或许最好的方式,桌子用的是那种合成板,连木头都算不上,是由一些木渣用胶水简单粘合在了一起,油漆也不需要涂,直接将一块塑料薄板覆盖在上面,打几个螺丝就好了,它是用十五块钱从捡破烂手里淘过来的,当时,龙劝我丢掉,因为这种东西放到老家当柴烧,炉火特别旺,不出五分钟就可以把水煮沸,伴随着同样浓重烟气和臭污,简直令人作呕,(许是熏惯了,龙恨上了这可怜的桌子。)
但我还是冒险收留了它 : 我长期找不到在这儿坐着的理由,需要一块砧板做缓冲:朋友们来聚会时候,(把这块地方被认定为战场),就和那些老年人聚在一起下象棋类似,彼此都落一个,能加深友谊。
尽管友谊并未就此好转,我始料未及的是,阴雨天,大雨未至,上面放的一个老旧收音机响了,就像是某个木偶忽然说起了话,传入耳朵里,这也是最坏的一种情况,收音机里FM电台发出滋滋电流的响声:Z先生(张震)正在介绍自己:
"一盏灯常常在零点后亮起。他点着了烟,手指放在键盘上,大脑开始天马行空。常常望向门缝的位置,确保房门紧闭,没人能轻易在深夜进入。靠近些,偷听见房间传来几声含糊的呓语。“他究竟要去干什么?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搭车?不行,还要有夜枭和闪着绿色光芒的眼睛…”他自顾自地说话,像是精神病患者抖动。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迅速抽离了出来,以免吓到孩子们…″
此时,收音机,那个"他″从正从房间传响到各个角落, 这也加重了幽暗的氛围,无论躲在哪里都有回声…更强的噪音,如喷气式飞机飞过,水泥球磨机搅拌着人心---仅用几分钟就使人头晕起来,实际上音量也没有发生太大的转折,而是穿透力拔高到了一种前所未有高度,那是种害怕的情绪,他们像死去的刺鸟开始尖叫,又如黄河咆哮。
在这种干扰,我又度过去了三个小时,实在有些受不了,龙拎着铁锤破门而入,对着桌子就是猛砸,桌板在他手底下翻滚,浪涛般来来回回,一边砸一边喝呼,在桌子上留下一个大缺口,(索性硬度过关,本体没有太大伤害),收音机滚落到了纸箱子沙发上,滋呜,滋呜,或许龙早就对桌子不满了,扭过头,"抱歉,我隔壁听到一点异动,怕是出蟑螂了…呃,不过,桌子你就换了吧,费用待会儿去我出″说完,他继续抡起了锤子。
我有点难为情,毕竟他扛着大家伙,桌子是无罪的,估摸着收音机里存档的鬼故事吓到了他,如我所料,最终还是发泄在了桌子上…
在砰,砰声中,晚上又来了,这个屋子怕是呆不下去,我蹙着眉头 ,下到了一楼,此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水浇淋于乌伞上,顺着不锈钢玻璃挤压着模糊的人脸,像是雾一样,四周伞骨都反抗水珠都失败了,手上也都是水珠,可是呢?若我擦干这些仔细看的话,里面的空间只会更加窄小,脸亦是如此,苍白中带着些郁郁。
所以,知道做什么呢?,该做些什么呢?什么做不了,只好独自蹲在台阶下面,一边咀嚼着口香糖,一边念几句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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