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十万大山的雾气宛如粘稠的丝缕, stubborn地纠缠着这片古老的土地,即便越野车的大灯拼尽全力,也仅能划破眼前寥寥数米的黑暗。吴邪坐在车内,双手紧紧攥着三叔留下的帛画,在应急灯那微弱得近乎摇曳的光线映照下,仔细端详着。帛画之上,青铜门的图案边缘隐隐约约浮现着瑶族服饰特有的纹样,那些曲折蜿蜒的线条仿佛在轻声低语,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古老秘密,每一笔每一划都似带着千钧之力,直击吴邪的心间,让他愈发觉得这帛画背后隐藏着难以言喻的重大真相。
黑瞎子:前面过不去了。
黑瞎子猛然踩下刹车,越野车在泥泞中剧烈打滑,车身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摩擦声。解雨臣缓缓摇下车窗,顿时光线变得昏暗起来——七根碗口粗细的铁链从头顶垂落,每根铁链末端都悬挂着锈迹斑斑的铜铃。随着车身的晃动,铜铃碰撞出清脆而空灵的叮当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解雨臣:这是瑶族的“锁魂链”。
解雨臣指尖轻轻抚过铜铃上的符咒,低声解释道:
解雨臣:大祭司下葬时会用这种链子锁住棺椁,防止尸变。
话音未落,远处骤然传来沉闷的钟声,仿若从九幽深处传来,每一下敲击都重重地撞击着人的心弦。与此同时,铜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猛然摇晃,清脆的“叮当”声在这寂静之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张起灵身形一凛,眸光瞬间锐利如刀,他猛然按住吴邪的肩膀,那力道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与保护之意。黑金古刀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鞘,刀身泛着冷冽的寒光,在这弥漫的雾气里宛如一条苏醒的凶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雾气渐渐变得浓稠起来,就在这氤氲之间,缓缓浮现出无数苍白的影子。那些纸人穿着瑶族盛装,色彩斑斓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他们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陪葬品,仿佛是从远古的墓穴中走来的亡魂使者。而吴邪,他的右眼突然一阵剧痛,那疼痛像是要将他的灵魂都撕裂一般。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剧收缩,因为他骇然发现这些纸人的眼睛里,都映着同一个场景——雨村的老宅。老宅在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形的力量下,正缓缓扭曲变形,那一幕幕画面如同最恐怖的噩梦,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视线与心灵。
张起灵:闭眼!
当张起灵那低沉而威严的喝声骤然响起,吴邪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猛地拽了一下,下意识地俯下身去。几乎是同时,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如锋利的刃划破寂静,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待到他重新抬起眼眸时,眼前那一幕仿若幻梦——方才还栩栩如生的纸人此刻已化为无数细碎的纸片,在夜风中悠悠荡荡地飘散开来,如同一场凄美的飞雪。黑金古刀斜倚在侧,刀身上沾染着一层墨绿色的黏液,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那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气息正从其上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仿佛是来自幽冥深处的诅咒,弥漫在这方寸之地。
解雨臣:前面有光。
解雨臣猛然指向远处,目光深邃而凝重。吴邪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只见穿过一片幽篁竹林,七座巨大的石峰如同上古巨兽般静卧于大地之上,呈北斗状巍峨排列。更令人惊异的是,每座峰顶皆悬着一口青铜棺椁,在暮色中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当吴邪的目光落到第七具棺椁上时,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紧——那口棺材的形制,竟与张家古楼里所见的那一口如出一辙,连岁月侵蚀留下的痕迹都仿佛在诉说着相同的秘密。这绝非巧合,而是命运之弦又一次奏响了神秘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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