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把龙凤喜饼掰成小块泡进泡面时,严浩翔正对着浴室镜子数锁骨处的牡丹花瓣。第十片花瓣边缘发黑,像被火燎过的纸钱。
"你说这像不像纹身贴?"他戳了戳泛红的皮肤,"要是舞台妆画这个......"
花洒突然喷出冰水。贺峻霖顶着满头泡沫冲出来,腕间银铃叮当作响:"严浩翔你又乱碰热水器!"
"这次真不是我!"严浩翔举起的花洒头突然扭曲成唢呐形状,吹出《哭皇天》的调子。马嘉祺冲进来时,瓷砖缝隙正渗出朱砂写的婚书。
【戊子年八月初八 宜嫁娶】
宋亚轩突然从沙发上滚下来,工尺谱胎记在腰间发烫:"轿子...好多轿子往这边来..."
张真源推开窗,晨雾中有纸人抬着八抬大轿飘过小区绿化带。丁程鑫的红缨枪挂饰突然绷直,枪尖指向刘耀文吃剩的喜饼——霉斑正组成生辰八字。
"是冥婚迎亲队。"马嘉祺抓起玄关的钥匙,"跟着轿子走,别落单!"
七人追着纸钱跑到废弃剧院时,刘耀文的球鞋沾满露水。贺峻霖扯住他卫衣帽子:"你闻没闻到......"
"合欢香。"严浩翔脸色煞白,"我爷爷说过,这是阴人娶亲用的引魂香。"
剧院大门无风自开。舞台中央摆着七口描金棺材,棺盖上分别刻着生旦净末丑的戏谑脸谱。宋亚轩突然开始用戏腔念白:"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虚空里传来女声接唱。丁程鑫的红缨枪突然脱手钉在幕布上,绸缎裂口处伸出数十条系着银铃的脚链。
"退到坤位!"张真源抛出塔罗牌。权杖三穿过脚链间隙钉在地面,牌面突然自燃成八卦阵图。刘耀文抄起消防斧劈向棺材,斧刃却被突然掀开的棺盖夹住——里面整整齐齐叠着民国戏服,心口处别着他们的姓名牌。
贺峻霖腕间银铃炸成碎片。马嘉祺的怀表腾空飞起,齿轮拼成个滴血的花轿:"是阴婚拜堂!快换掉带名字的衣服!"
众人手忙脚乱扒外套时,严浩翔发现戏服内衬用金线绣着合婚庚帖。当他念出"两姓联姻,一堂缔约"时,整座剧院突然张灯结彩,褪色幕布变成百子千孙帐。
"一拜天地——"
尖细的唱礼声刺痛耳膜。刘耀文突然被无形力量按着跪下,喜服领口勒出红痕。丁程鑫挥枪挑飞贺峻霖的盖头,露出底下森森白骨。
"二拜高堂——"
宋亚轩的工尺谱胎记暴长至脖颈,他嘶吼着扯断胸前的同心结。张真源趁机将塔罗牌塞进他手心:"用星币十破幻象!"
马嘉祺的怀表突然撞向主婚人席位。当鎏金表盘嵌进太师椅的瞬间,所有红绸齐齐断裂。严浩翔撕开喜服前襟,露出心口发光的牡丹纹:"礼器在交杯酒里!"
七盏缠枝杯从梁上垂下。贺峻霖的银铃碎片突然聚成匕首,他划破掌心将血滴入杯中:"以血代酒,阴阳两隔!"
虚空传来凄厉哭嚎。刘耀文趁机抡起消防斧劈开戏台地板,露出底下翻滚的忘川河水。丁程鑫的红缨枪化作渡船,枪杆上的红绸变成风帆。
"上船!"马嘉祺拽着被喜帕缠住的宋亚轩。当最后一片衣角离开戏台时,整座剧院轰然坍缩成描金妆奁。
众人趴在舞蹈室地板上喘气时,刘耀文从裤兜摸出颗发霉的合欢果:"这趟赚了,至少不用交份子钱。"
贺峻霖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咳出瓣牡丹花。严浩翔盯着掌心的庚帖残页,突然轻声说:"戊子年八月初八...是我太爷爷失踪的日子。"
月光透过窗棂,在镜面画出血轿轮廓。马嘉祺的怀表静静躺在角落,裂纹里新长出并蒂莲纹。
TNT:浮生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