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劫妆

"敖丙！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哪吒把平板电脑重重拍在会议桌上，屏幕里穿着淡蓝色西装的青年正在镜头前展示新款护肤品。弹幕疯狂刷着"老公好帅"，右上角观看人数已经突破百万。

财务总监李靖擦着冷汗："这是敖氏集团新开发的直播渠道，他们三公子亲自上阵带货，这个月市场份额被抢了15%......"

"砰！"青瓷茶杯在墙面炸开，碧螺春顺着总裁办公室的玻璃幕墙蜿蜒而下。哪吒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火莲纹身，"给我买热搜，就说敖氏太子爷直播滤镜开太大，实际满脸痘坑。"

深夜两点，哪吒踹开技术部大门。程序员们吓得齐齐跳起，泡面汤洒了满键盘。"三天内做出比敖氏更智能的美颜算法，"他扯过椅子反着跨坐，指尖敲着桌面上敖丙的直播截图，"要能自动识别他的泪痣——这里，给我加个会动的星星特效。"

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举着手机瑟瑟发抖："敖、敖氏官微发了素颜直播预告......"屏幕里敖丙正在卸妆，水珠顺着天鹅颈滑进锁骨，弹幕突然炸开一片"卧槽"。哪吒瞳孔骤缩——那颗淡蓝色泪痣，分明和他梦中的小龙印记一模一样。

"立刻联系直播平台，"他抓起外套往外冲，"给我开十个皇帝账号刷火箭雨。"

敖丙看着满屏特效烟花轻笑："感谢'混天绫小霸王'送的1314个星际战舰，这位网友......"话音未落，直播间突然黑屏跳出一行大字「主播涉嫌违规已封禁」。

玻璃幕墙映出哪吒得逞的笑，下一秒笑容凝固——监控画面里，敖丙被保安拦在集团大厅，白衬衫上还沾着卸妆棉的絮丝。"你们总裁不敢见我？"清冷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告诉他，封直播间可以，先把上个月在慈善晚宴顺走的蓝鳍金枪鱼刺身还来。"

哪吒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冲出电梯，正撞见敖丙踮脚够前台的金蟾摆件。蓝西装下摆掀起一截，瓷白腰线晃得他喉结滚动。"这么想要？"他钳住那截细腕扯向自己，"叫声哥哥就给你。"

"哪吒总说笑了。"敖丙突然贴近，柑橘香扑面而来，"您二十三小时前刚过完二十二岁生日。"纤长手指掠过他领口，勾走那枚金蟾嘴里叼着的硬币，"利息我收下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哪吒摸着发烫的耳垂低咒："早晚让你哭着叫哥哥。"

次周董事会上，哪吒把企划书甩得哗哗响："成立特别行动组，代号'屠龙'。三个月内，我要敖氏那个小少爷亲自来求合作。"茶水间里，小仙娥们捧着手机嘁嘁喳喳："敖三公子在直播吃螺蛳粉哎！""快看弹幕！有人问他和哪吒总什么关系......"

"他说'不熟'？"哪吒捏扁了咖啡杯，砂糖粒从指缝簌簌而落。午夜十二点，敖丙家别墅的门铃被按得震天响。哪吒浑身酒气倚在玛莎拉蒂上，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直播截图："教你什么叫熟——这是你第一百次出现在我梦里。"

敖丙扶着门框的手指泛白："哪吒总喝多了。"转身瞬间被扯进滚烫的怀抱，带着龙舌兰气息的吻落在泪痣上："明天来签对赌协议，输了就给我当私人助理。"

晨光穿透百叶窗时，哪吒盯着合同末页清隽的签名出神。法务总监太乙真人探头进来："祖宗，你真把城南地块当赌注？那项目值三十个亿！"

"嘘——"哪吒摩挲着签名旁的小龙涂鸦，"我在钓一尾会上钩的蓝鳍金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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