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主角几人解决了那大茧子后,周遭的环境在恍惚间又有了改变,原先的洞石碎屑渐渐瓦解,落下来的东西暂时处于待定的飘渺浮散状态。
“怎么样,刚才听你喊了一声。”赵闻道问,“没办法,要解决这玩意必须有人在前面顶着,你师父年纪大了,而我腾不出手。”
“没事,没事,不妨碍。”小张检查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全然无恙后,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接下来可是重头戏了,别眨眼。”赵闻道说。接着他闭上双眼念诵了一段咒文,那飘浮的东西重新聚合起来,忽然间,一道开阔的城墙忽然展现在了眼前。
“这就是它们后面藏着的东西了。”
只见几枝戚字将旗飘荡在墙头,延绵着排向一边去。周遭的孔洞上,还成列着许多的大筒的火炮,只不过都是些石头模型。几人爬上城墙,发现在这顶部的道路上,堆积着许许多多的甲胄和武器的残骸,大多因为被水浸泡而生锈。
在这一堆破铜烂铁里,小张拿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铁片,紧紧插在一块带隔板的木条上,勉强能当武器剑用,在路面上兴奋地挥动着。
“师父,这一堆是不是能当武器用啊。”小张想着把这堆东西当作武器库,整理整理后回山下给弟兄们分发了,毕竟师徒二人这次意外的上山,是因为自己惹出来的,耽搁了计划,可不得好好偿还一下子。
“想啥呢,就是全给你你也带不走,咱现在要的是宝器,有了好东西那些寻常玩意可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么。”黄嘉琪不回头地说道。
赵闻道带着黄嘉琪和小张绕开了这堆废品,径直向着道路的尽头去。
……
踏过满是障碍的城路,只见尽头处是一个小石坛,上面贡着一把约七尺长的武器,四面还有挡板。几人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把步槊。
“哇,这玩意,确实惹人喜欢啊。”经常在山上练长杆武器的小狼君一下就被这武器吸引住了,毕竟俗话说男人至死是少年,看到一些树枝都会不由自主地捡拾,何况现在是真家伙。
黄嘉琪继续上前走去,凑近观察这把武器。只见这槊的前部是一柄锋利的双刃,银光湛湛、寒气夺人,细看还带着些许的雕花。这种材料制作的过程可真是烈火烧制,百炼成钢,非高等工匠做不出来。顺着槊头看去,下边是一个六边形的留心结,外加一条装束的穗子,而操持的杆子用的则是上好的乌木,尾部还有一块锥体,以防被敌人近身的时候抽不回来,还能用锥冲撞。整件武器浑然天成,真可以说是一件艺术品。
你别说,这把步槊,据传闻是四百年前,一个南宋的少年背着家人偷偷铸造的。当时襄阳城破,国家危难,他着急报国,上阵杀敌,可是他父母不答应,就偷摸着自己拿了家里的银两,让当地的铁匠铸了一把步槊,从此南征北战三载,一时间成了江湖传说,使得这把槊打上了神话的烙印,升格成了神器。随着崖山海战的告终,十万官兵与最后的旗帜沉入大海,这件神兵也不知去向。
再后来,在岭南的某处海边,这神器又叫戚继光手下的兵捡走,作了对先烈纪念,放在了某处当作镇邪的宝物,以表示对高尚精神的崇敬。可按理说,那个地方是海边才对,却不想,这次竟然叫几人在这山头看见了。
赵闻道挥挥手,示意黄老先生尝试尝试。
当小狼君黄嘉琪伸手一拿起这把神兵,某段四百年前的记忆就同波纹般扩散开来,逐渐涌入了几人的脑海当中:
【“咱家不是习武之家,你这是要干什么?太吓人了吧?”看着全副武装的儿子,两个朴实的农民汉登时着急起来。
“国难当头,忠孝不能两全,为了我们的民族大业,恕孩儿不能尽孝了。“那青年抱拳赔礼,义正言辞地对他父母说道。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咱都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庄稼人啊!”父亲道。
“你们想想当年的晋室和百年前的我大宋,如若国家沦陷,被异族蹂躏,那不止是朝廷命官会遭殃,咱们汉人全会被打上贱民的烙印,活的就连猪狗都不如。大国尊严没了,我们这些小家小民可该何去何从?”那青年说道。
“命贱是贱了些,但好歹卖个乖还能活着啊。”母亲说道。
“理应如此!还有北方的兄弟,岳将军、韩将军、还有张宪牛皋。他们拼尽全力为我们守住的半壁江山,如若这样憋屈地送掉,那他们流的血,不是都白费了吗!”那青年大吼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父亲严厉地摆手,拦住青年的去路。
“呸,你俩别管了,小爷我去和鞑子拼了!让开!”话音落地,那青年把头一撞穿过父亲的阻拦,一溜烟跑走,留下他的父母在原地连连哀叹。
“唉唉,早知道我就不该回来报个信,还要惹得他们难过一番。直接去战场就好了。”跑远后,青年自责了一番,擦擦额头跑出的汗水,看了住所最后一眼,往北边跑去了。】
整个片段结束后,三人慢慢从画面中回过神来。
这些故事,叫小张看得热血沸腾,不住地点头说道:“感人啊,历史总是出奇地相似。”
“能被我们找到也是缘分。”黄嘉琪叹气道。“老夫会好好使用的,秉持这种顽强不息的精神,造福天下苍生。”
“你这不得给它起个名字?”赵闻道轻轻拍着自己的宝器伞,笑着问道。
黄嘉琪拿起武器对着草地挥了挥,试了试它的锋利度,接着又摇摇头说,“这把槊的历史分量太重,暂时还想不到什么配得上号的名字……只能说先用着吧。”
两米长的槊带起来也是及不方便,只能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斜斜地绑在背后。好在黄嘉琪身材也算相对修长,所以也能收束好。
“哎,看他们那些玩刀玩剑的,至少收纳很容易。带着这长个玩意属实不方便。以往看那些武侠故事,都觉得微风潇洒,殊不知整日背着武器也是一大难事。”黄嘉琪苦笑。“我以前也捡过一把槊,但当时年轻气盛,而且那玩意做工也粗糙,所以单手拿着都不觉有啥问题,现在这个,就稍微困难些了。”
“哈哈,那是自然,古话说,欲戴皇冠,必乘其重,老爷子您说是吧。”赵闻道说。
“师父您如果累了就让我玩会。“小张道。
”诶,这玩意可不是玩具,虽然你现在岁数长起来了,可依旧得小心。你使点钝器和短剑得了,这种又长又锋利的东西打理起来过于繁琐。“黄嘉琪道,似乎还是把小张当儿童看。
“哎,师父前面说这辛苦的话,属实是叫那些正经当兵的笑话了。想想啊,那些将士们时常要穿着几十斤重甲跋山涉水,他们累不累?烦不烦?”小张说。
“诶诶,为师开个玩笑嘛,随口说说。而且你说的那也不一定,人家当兵的也不是天天背着重甲走路,那不得累死?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要脱下来走路的嘛。”
“啊?我看书上说的,他们不是基本都穿着甲胄行军的吗?而且你如果就是临阵披甲,被敌军偷袭了咋办?”
“你看的哪本书啊?是正经的史料吗。而且你想想你是什么年代的人?而为师是什么年代的人?我当时可是亲眼看着清军下江南……”
“就戚家军抗倭的故事啊,上面都记载的是将士要全程披甲啊。”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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