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役处,人声鼎沸,嘈杂的四川话此起彼伏。阳光透过尘土飞扬的窗户,洒在长长的队伍上,映照出一张张或焦虑或坚定的脸庞。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顾娃子,满脸稚气地挤进人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不安。
顾嘉明:(顾娃子的声音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稚嫩)还要把我记起,把我记起!
国军军官:(中尉招兵军官抬起头,眉头微皱,目光在顾娃子的脸上停留片刻,问道)“咦,你这娃娃来凑啥子热闹?”
顾嘉明:“我来当兵啊!”
国军军官:(招兵军官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家里同意了没得?”
顾嘉明:(顾娃子自信满满的回答)“大米白领,当然同意了!”
国军军官:(招兵军官微微一笑,摇头道)“哪个说是大米是白领的?领大米是要当兵的!”
顾嘉明:“哎呀,我晓得,当兵了就是当军爷!发军饷还发大米!我肯定同意了,帮我记起!”
国军军官:(招兵军官拿起笔,认真地问道)“大名叫啥子名字?多大了?”
顾嘉明:(顾娃子有些不耐烦的回答)“你不晓得吗?你还问我,我叫顾嘉明!今年16了!”
国军军官:(军官迅速写下证件,递给他)“好,把这个拿去领大米,明天早上操场集合!莫忘了!”
顾嘉明:“哈哈哈,晓得了,晓得了!”(顾娃子接过证件,脸上洋溢着笑容,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兵役处)
这时,一个背着箩筐、里面装满行李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正是杨德贵。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杨德贵:“长官,我问一哈儿,以前退了伍的老兵,能不能重新当兵啊?”
国军军官:(招兵军官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条例规定,退了伍的老兵可以申请重新入伍!”
杨德贵:(杨德贵迫不及待的说)“我登记,我登记,我叫杨德贵!”
过了一会儿,这些新兵们身着崭新的军服,胸前戴着大红花,来到了北上抗日壮行大会的会场上。阳光照耀在他们的身上,显得格外庄严。顾娃子和杨德贵并肩站在队列中,周围的气氛紧张而肃穆。
顾嘉明:“唉,杨老叔,咱们为啥子这么火急火燎的去部队呀?”
杨德贵:“越快越好,为了打日本人好当官挣钱嘛!听说日本人都打到山西了,咱们也不能闲着嘛!”
顾嘉明:(顾娃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这么快干啥子呀?我还想回家去洋盘洋盘呢!”
在院子的一角,几名川军士兵正在默默地写着遗言,
李长生:(李长生匆匆走进来,兴奋地喊道)“爷,爷,新兵们来了,你猜还有谁来了?杨大哥也来了!”
士兵们立刻迎了上去,杨德贵带着顾娃子走了进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笑容,仿佛已经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川军士兵们见状,立刻迎了上去。杨德贵带着顾娃子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笑容。
张耀祖:(张耀祖指着杨德贵身上的红花,疑惑地问道)“杨老哥,你怎么带了这东西进来?”
胡天禄:(胡天禄则惊讶地说道)“哎,10天不见,你咋个来当新兵了?”
张耀祖:(杨德贵哈哈大笑,豪情万丈地说)“小日本敢侵略咱们中国,我当然要把这军装重新穿上!”(他转头看向顾娃子,招手道)“顾娃子,来来来!”
顾娃子走了过来
杨德贵:(杨德贵指着胡天禄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排长,胡大爷!”
顾嘉明:(顾娃子恭敬地行了个礼)“排长好!”
胡天禄:(胡天禄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称赞道)“哦,这小娃子长得真是一表人才。”(说着,他轻轻捏了捏顾娃子的脸,接着严肃地问)“当兵是要上战场的,你怕不怕死呀?”
顾嘉明:(顾娃子坦诚地回答)“肯定怕死啊,你这个老家伙不也挺怕死的吗?”
杨德贵:(杨德贵意识到气氛不对,急忙打断)“哎哟,娃子说话太直了。”
胡天禄:(胡天禄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轻轻的一巴掌打在顾娃子的脸上)“当兵你怕死,怕死也得当兵!当兵就得有勇气面对生死,不然你别来了!”
顾嘉明:(顾娃子被打得坐在地上,委屈地喊道)“哎呀,你干嘛要打人啊?”
胡天禄:(胡天禄冷冷地说)“你以为军饷是那么好拿的吗?”
顾嘉明:(顾娃子赌气道)“那我不当了,总行了吧?”
胡天禄:(胡天禄更加愤怒)“哎哟,这小子还撒起泼来了!”
杨德贵:(杨德贵连忙劝阻)“哎呀,算了吧,算了吧!”
顾嘉明:(顾娃子依旧倔强地说道)“我不当兵了,不当兵了!”
柴房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木材的气息。顾娃子被绳子绑着吊在房梁上,双手无力地垂下,身体微微颤抖。他的脸上挂着泪痕,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顾嘉明:“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顾娃子的声音带着无助和恐惧,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杨德贵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进来。他迅速解开绳子,扶起顾娃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杨德贵:“唉呀,你这个娃儿也真是的,你现在是军人了,当兵了对不对?你不是一般的娃儿了。”
顾嘉明:(顾娃子坐在地上,抽泣着说)“呜呜呜呜呜,杨老叔,我不当兵了,我要回家!”
杨德贵:(杨德贵叹了口气,蹲下来拍了拍顾娃子的肩膀)“你临阵脱逃可是要受军法处置的!啥子叫军法处置,晓不晓得?(只能指自己的头)弄不好要敲砂瓜!”
顾嘉明:(顾娃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那你为啥子能走呀?”
杨德贵:(杨德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语气沉重)“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嘛,我全身都是伤,里头还有十几个弹片没取出来!”
顾嘉明:(顾娃子愣住了,显然不明白这些话的意义)“有弹片就能走嗖?”
杨德贵:(杨德贵站起身来,递给他盆子)“哎呀,你赶紧把这个洗脚水给胡大爷端去,就是刚才打你的那个人!”
顾嘉明:(顾娃子一脸不服气)“啥子,他打我,我还给他洗脚,我不给他洗!”
杨德贵:(杨德贵无奈地摇摇头)“我给你说呀,你娃儿要懂事,他是排长也是我们的老大,这就是规矩,要懂事,要看脸色行事对不对?这样的话就少挨很多打!”
顾嘉明:(顾娃子倔强地摇了摇头)“杨老叔,我看他脸色行事,我不看!”(说完,一脚把盆子踹翻,水溅了一地)
杨德贵:(杨德贵皱起眉头)“唉,你这个娃儿,你这样我都帮不了你!你这……”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久福:(王久福匆匆走进来,催促道)“快点快点,老大要你们把袜子……”(他看到地上被踹翻的盆子,顿时火冒三丈)“唉,你个龟儿子,把洗脚水都给倒了!”
顾嘉明:(顾娃子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说)“老子踢的咋了?”
王久福:(王久福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个狗子的!猫哥你瞅瞅!”
他大声呼喊着,张耀祖带着三名士兵走了进来。
张耀祖:(张耀祖一眼看到混乱的场面,怒火中烧)“唉,好啊你,打死这个狗子的!”
五名士兵冲上去,将顾娃子按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
顾嘉明:(顾娃子痛苦地大叫)“啊啊啊啊,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阳光洒在巴中县城的街道上,青石板路反射着微弱的光芒。吴德明穿着崭新的上尉军服,步伐稳健地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突然,他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吴德庆,后者穿着中尉军服,略显拘谨。
吴德明:(吴德明热情地打招呼,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哥,你这是哪儿去?你现在是啥子官啊?
吴德庆:(吴德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弟娃儿,我现在只是个副连长兼职排长!”
吴德明:(吴德明惊讶地说)“副连长?兼职排长?哥,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吴德庆:(吴德庆挠了挠头,语气轻快)“嘿嘿,还行吧!主要是你哥我脑壳子好使!”
吴德明:(吴德明凑近吴德庆,小声提醒道)“哥,你可得小心点,据说胡天禄这一个排的人全是管不住的老兵油子,别让那些老兵油子给欺负了!”
吴德庆:(吴德庆拍拍胸脯,显得信心满满)“怕啥子,老子可是黄埔军校毕业的,还怕他们不成?”
吴德明:(吴德明点点头,鼓励道)“哥,你可得加油啊!争取早日当上营长!”
吴德庆:(吴德庆自信满满地回答)“那是当然!等老子当上营长,看谁还敢小瞧我!弟娃儿,等你哥我当上营长,请你喝酒!”
吴德明:(吴德明拍了拍吴德庆的肩膀)“知道了,哥,那我先走了,你加油!”
过了一会儿,吴德庆在少校营长的陪同下来到了连部。连部坐落在一片开阔的操场上,四周是整齐排列的营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汗水气息。营长开始介绍情况。
国军军官:(少校营长)“张连长,这位就是吴德庆,高团长的侄子,到你们三连担任副连长,这位就是张连长!”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张抗,伸出手)“张连长,你好!”
张抗:(张抗笑着握住吴德庆的手)“吴副连长,久仰久仰!欢迎欢迎!”
吴德庆:(吴德庆笑着说)“张连长,以后还得承蒙你多关照啊!”(说着,他拿出任命书递给张抗)
张抗:(张抗接过任命书,仔细看了看,瞪大了眼睛)“我说营长啊,我看还是让吴德庆去二排试炼一下吧!”
国军军官:(少校营长严肃地说)“少废话,高团长让他去一排就是为了考验他的能力如何?如果他能把一排的人给管住的话,他以后就是你的副连长了!”
张抗:(张抗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既然是营长的命令,那我照办就是了!我这就安排任命,跟我来!”
与此同时,在操场的另一侧,一排的川军士兵们正在进行紧张的训练。胡天禄坐在躺椅上,目光锐利地观察着每一个动作。张耀祖和王久福正催促顾娃子加快脚步,刘一手则踢了顾娃子一脚。
刘一手:(刘一手喝道)“你少给老子装!”
顾嘉明:(顾娃子委屈地喊道)“哎呀,你干啥子嘛?”
杨德贵:(杨德贵忍不住出声制止)“你打他干啥子嘛你们!”
胡天禄:(胡天禄看到这一幕,大声喊道)“毛猴!”
李长生:“有!”
胡天禄:“好好的教他放枪!”
李长生:(李长生把枪递给了顾娃子)“把枪打好,端起!”
李长生:“三点一线看好了!”(李长生耐心指导着)“刚教会的都记住了!”
顾嘉明:(顾娃子试着拉了一下枪栓,却发现拉不动)“拉不开!就跟烧火棍似的!”
胡天禄:(胡天禄见状,走过去拿过枪)“哼,人是活的枪是死的,枪栓不行你脑壳也不行吗?”(他试着拉了几下,发现拉不动,便找来一块石头敲了几下枪栓)
胡天禄:“看来这枪确实有问题,老杨,找一个人好好的修一下!”
杨德贵接过枪,转身离开了。
胡天禄:(胡天禄转向李长生)“还有毛猴,要好好的教会他。”
胡天禄:(接着,他对着全体士兵说道)“没准儿几天我们战场上见,一定要认真练习,把枪法练好,不然在战场上你的小命就没得了!集合!”
张耀祖:(张耀祖迅速响应)“来来来来集合集合集合!”
张耀祖:(士兵们迅速集结,立正站好。张耀祖发出指令)“立正,向右转!跑步走!”
士兵们按照指令行动起来,但其中一人似乎分不清左右,引起了张耀祖的不满
张耀祖:“跑步走左右左,我跟你说是左,你咋不晓得是左呀?左右不分吗?哎呀,你把手给老子拿出来,你还把手揣到后头爪子?”
经过一番纠正,士兵们终于整齐地跑了起来。张耀祖继续严格要求,确保每个动作都到位。
阳光洒在一排整洁的院子里,青石板路上反射着淡淡的光。吴德庆和张连长正在低声交谈,气氛显得轻松而严肃。突然,胡天禄带着一群士兵走了进来,脚步声在寂静的院落中回响。
胡天禄:“哟,张连长!分一次新兵都分完了,干嘛总是雀雀拉屎,没完没了的?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张抗:“是是是,我给您介绍一下呀,他是……”
胡天禄:(胡天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唉,不用做介绍了,他是高团长的侄子!”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胡天禄,微笑着伸出手)“胡排长,你好!”
胡天禄:(胡天禄笑着握住吴德庆的手)“你好,欢迎欢迎!”
周围的士兵们开始议论纷纷,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审视。
张抗:“胡大爷,这位吴排长先让他暂时坐一下您的位置,考验考验他的能力,只要他有这个领兵的能力的话,他正式成为我的副连长!”
胡天禄:(胡天禄眼珠子一转,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早就料到有人会来挑战我的兵,那行,我的位置先让他坐一会儿!”(他转身走进宿舍里,迅速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大步走出来说道)“小子,你可得要好好表现哦!表现好了你就能正式成为副连长;干不好的话你就听你姨父的话赶紧回家去别出来打国仗了!”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胡天禄离开的背影,转头看向张连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张连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张抗:(张抗拍了拍吴德庆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完,张连长也离开了,留下吴德庆面对这群老兵。
吴德庆站在院子中央,环顾四周的老兵们,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些老兵们交头接耳,显然对新来的排长并不服气。
李长生:“一个新兵蛋子也敢来指挥我们?胆子真大!”
张耀祖:(张耀祖不屑地哼了一声)“就是呀,他这个排长算的啥子,算个球呀!”
刘一手:“对头,顶多就是个摆设!”
王久福:(王久福也加入了讨论)“就算是新排长,来了算个啥子?他又拿咱们不能怎么样!”
吴德庆眉头紧皱,心中暗自警惕。他知道,要想赢得这些老兵的认可,必须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和决心。
张抗:(就在这时,张抗走过来,轻声说)“咱们还是借一步说话!”
吴德庆:(两人来到连部办公室,吴德庆在张抗耳边小声地说)“张连长,那一排的兵个个都是刺头兵啊!”
张抗:(张抗同样压低声音回应)“谁说不是呢?这帮老兵油子个个都是刺头儿!尤其是那个胡天禄,更是出了名的刺头儿!不过时间一长你就明白了,胡天禄这个人面冷心热,为人极讲义气,手下的兄弟伙儿也是不骂不开口,恨也骂,爱也骂!”
吴德庆:(吴德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真是池塘大了,啥子样的鳖都有啊,我得好好和他们相处才行!”
张抗:(张抗递给他一本笔记本)“这里面的内容你必须牢记,对你今后指挥部队有帮助!”
吴德庆:(吴德庆接过笔记本,感激地说)“谢谢张连长,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吴德庆:(吴德庆拿着一瓶酒回到宿舍,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你们谁是副排长?”
张耀祖:(张耀祖站了起来)“我就是副排长!”
吴德庆:(吴德庆把酒倒进碗里递给张耀祖)“兄弟,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来,喝一碗!”
张耀祖:(张耀祖接过酒,笑了笑,却突然把酒泼到了吴德庆脸上)“哈哈哈哈!”
士兵们哄堂大笑,场面一度失控。
吴德庆:(吴德庆擦掉脸上的酒,反而笑了起来)“你小子,有意思!你们的排长已经去耍去了,而我在这里暂时当这个排长,等你们排长回来之前,你们都得听我的!”
士兵们继续哄笑,但笑声中已夹杂着一丝试探和尊重。
国军士兵:“新排长,你有啥子本事啊?”(有人挑衅地问道)
吴德庆:(吴德庆冷静地看着众人,语气坚定)“本事?你们等着瞧吧!从现在开始,谁要是敢不听我的命令,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在山西代县的一个偏僻山沟里,四周被高耸的山脉环绕,山上的树木已经渐渐褪去了夏日的绿意,换上了秋天的金黄与火红。吴德庆那时还未跟随大部队出川抗日,而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一群晋绥军运输小队的士兵们正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坐在地上吃着饭、聊着天。
上尉运输官卢万喜端着一碗面,手里还拿着一个望远镜,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天空。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云层,寻找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们安全的迹象。确认了天空无异后,他放下望远镜,继续享用起面前的刀削面。然而,突然间一阵猛烈的喷嚏打破了这份平静,
卢万喜:“啊啊啊啊啊啊啊切!”(他转头对着正在煮面的葛十三抱怨道)“十三,你放这么多辣子干甚呀?”
葛十三:“今儿个天冷咧,多放点让咱兄弟们身上暖和些嘛!”(葛十三搅动着锅里的面条)
卢万喜:(卢万喜皱眉指着自己的舌头)“天儿冷归天儿冷,你这放得我舌头疼得要命咧!”
程大号:(程大号在一旁打趣道)“我说大哥哩,不放点辣子那味儿咋出来咧?”
这句话引来了周围士兵们的哄笑,为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抹轻松。
卢万喜:(卢万喜放下碗筷)“哎呀,你们几个别再贫嘴咧,赶紧吃完饭咱们还得赶路呢!”
不远处,一边的晋绥军士兵们正在玩骰子游戏
周彪子:(周彪子大声喊道)“唉唉唉,押了押了,你们要大还是要小啊?”
国军士兵:(士兵1说)“当然是要大的啦!”
国军士兵:(士兵2催促道)“你就别掰扯了,快点儿打开!”
卢万喜:(卢万喜听到后面传来的摇骰子声音,立刻站了起来)“张彪子!你小子又聚众赌博!”
周彪子:(听到卢万喜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哥,我们没赌钱咧!不信你问他们。”
国军士兵:“是啊,是啊!”(其他士兵附和道)
卢万喜:(卢万喜走到他们面前,质问道)“没赌钱?那你们在玩个甚?”
周彪子:(周彪子拿出一包烟)“我们在赌烟呢!”
卢万喜:(卢万喜看着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可真行啊!赶紧吃饭,吃完赶紧赶路!”
国军士兵:(士兵们连忙点头)“是是是是是是!”(迅速吃完饭)
随着太阳逐渐西斜,车队准备出发,几十辆牛车和马车满载着粮食缓缓前行。然而,和平静的氛围很快就被天空中的呜呜声打破。
卢万喜抬头望向天空,发现是日本人的飞机来了。拉车的牲畜们开始躁动,牛和马发出叫声。
卢万喜:(卢万喜警觉地抬头,发现了日军飞机的身影)“啥声音?”(他大喊道)“兄弟们,快趴下!”(拉着葛十三一起躲到了牛车后面)
炸弹落在运输队周围,爆炸声此起彼伏,牛车也被炸弹掀翻,面粉散落一地,晋绥军士兵们四处乱窜。
卢万喜拉着葛十三在牛车之间躲闪,程大号跑过来拍卢万喜的头。
卢万喜:(卢万喜一把推开他)“你小子拍我头干甚!”
程大号:(程大号急道)“你帽子上着火啦!”
卢万喜:(卢万喜赶紧把帽子摘下来)“哎呀,还好没烧着!”
卢万喜:(卢万喜开始命令)“快叫几个人赶紧把装油桶的马车全牵走!”
即便如此,士兵们依然陷入了一片混乱,有人慌乱地抽出步枪,朝着天空中的敌机胡乱射击。日军的战斗机随即展开了猛烈的反击,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瞬间夺去了三名士兵的生命。
张彪子和两名士兵牵着装油桶的马车正跑着,突然一颗炮弹精准砸到了油箱上,爆炸过后,周彪子全身着火,躺在地上挣扎着…
周彪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卢万喜:(卢万喜赶紧跑过去扑打张彪子身上的火)“快来人啊!救救彪子!”
程大号和葛十三拿着麻袋跑过来帮忙拍灭周彪子身上的火。
周彪子:(周彪子站起来看着自己的衣服)“啊,烧焦了!这样下去的话就成烤猪了!”
卢万喜:“好险啊!差点就出事!”
日军飞机继续发射子弹,有十几名试图开枪反击的士兵中弹身亡。
爆炸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牲畜们惊恐地嘶鸣着。卢万喜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们寻找掩体,确保每个人的安全。尽管情况危急,但他的镇定给所有人带来了希望。
卢万喜:(卢万喜看了看四周,发现了一个洞穴)“弟兄们往那边跑!”
存活下来的晋绥军士兵们纷纷往洞穴里跑,
卢万喜:(卢万喜指挥着士兵们)“快,把伤员抬到里面去!”
这时,卢万喜发现有一个兄弟被炸得只剩下了半个身子。
卢万喜:(卢万喜试图拖着这名伤兵)兄弟你撑住呀
最终这名士兵没了呼吸
程大号:(程大号把卢万喜往洞穴里拽)“赶紧躲起来!”
卢万喜:(卢万喜和程大号躲进洞穴)“兄弟们,今天咱们就躲在这里,等日本人的飞机走了再出去!”
一段时间后,轰炸结束。卢万喜带着幸存者们走出洞穴:
卢万喜:弟兄们都活着嘛,活着的点一下人数!
葛十三:“大哥,还用点吗?剩下的十几号弟兄不都活着吗!”
卢万喜:(卢万喜望着满目疮痍的现场,心中充满了悲痛)“唉,弟兄们伤亡惨重啊!这次损失太大了!”(他对剩下的士兵说道)“赶紧把散落的粮食收集起来,目标还是358团楚云飞部!”
幸存的晋绥军士兵们默默地整理起粮食与武器,拖着疲惫的步伐,驱赶着牛车与马车,最终抵达了358团的阵地。
国军军官:(一位少尉匆匆走来,略带不满地说道)“哎,你们这群人怎么现在才到?粮食怎么这么少?这分量够不够吃啊?”
卢万喜:(卢万喜一跃而下马车,面带愤怒地回应道)“吃个蛋呀你!我们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这么多兄弟连命都没了!”
国军军官:(少尉见状,连忙安抚道)“别生气,别生气,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卢万喜便将途中遭遇的种种艰难险阻详尽告知。
国军军官:(听罢,少尉亦是面色凝重,感叹道)“真是九死一生啊!快,先让弟兄们卸车,我这就去向楚团长报告。”
随着士兵们忙碌地卸载物资,卢万喜的心中却满是对逝去战友的无尽哀思。他在心底默默祈愿,愿那些英勇的灵魂得以安息。
画面一转在四川的巴中,晨光透过窗户洒入简陋却整齐的川军士兵宿舍,照亮了排列有序的床铺。吴德庆与战友们刚刚起床,正忙着整理各自的床铺,准备迎接新的一天。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特有的清新气息,偶尔还能闻到从厨房飘来的早餐香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张耀祖:(张耀祖一边叠着被子,一边哼起了小曲儿)“张家妹儿生得好啊,李家妹儿柳条腰啊……”
吴德庆:(吴德庆从床上坐起来)“哎呀,唱的都是些啥玩意儿嘛?喂,你见我的军装没得?我昨天才挂在墙上的嘛!”
张耀祖:“哪个晓得你军装挂哪儿去了哦?反正我没乱碰你的东西。”
吴德庆继续翻箱倒柜,顾娃子这时走了过来,
顾嘉明:排长,我晓得……(刚想开口却被李长生捂住了嘴)
李长生:(刚想开口却被李长生捂住了嘴)“莫慌哈,排长,慢慢找。”
吴德庆:(吴德庆点点头后转过身来)“咦,我的皮鞋跑哪去了?”
外面的士兵们议论纷纷,显然对这位新排长有些意见。
张耀祖:(张耀祖哼了一声)“哼,新来的排长,居然是个少爷羔子!这个排除了我们胡大爷之外,这龟儿子能管得了咱们?”
刘一手:对头对头,这瓜娃子算个锤子!
吴德庆:(正当他们说话时,吴德庆拿着脏军装走了过来)“你们哪个叫花脸猫?”
张耀祖:(张耀祖站了出来)“在下是你爷爷我!吴大排长,你昨天说让我们早点起来训练,现在兄弟伙都在这儿等你咯!”
吴德庆:(吴德庆严肃地说)“老子这是军服,不是擦桌子用的抹布,要是再有下次我绝对饶不过你,晓得不?”
张耀祖:(张耀祖戴上军帽,笑嘻嘻地说)“哈哈,吴大排长,你确实有点冤枉我了。昨晚老子睡到半夜起来尿胀得不行,找不到茅房,只好借吴大少爷的皮鞋用了一下,当了一回尿壶!”
周围的士兵听到后哈哈大笑
王久福:(王久福也跟着起哄)“哈哈哈,花脸猫,你真是够花的呀!”
张耀祖:(张耀祖却不以为然)“哈哈,老子就是这个味道!”
说着,他把那双充满异味的皮鞋扔给了吴德庆,尿液溅了出来。
吴德庆:(吴德庆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强忍怒火,警告道)“别把老子惹毛了,老子最喜欢杀猪。”
吴德庆深吸一口气,把军服扔向张耀祖,转身走向门口。
张耀祖:(张耀祖接过军服,调侃道)“吴大排长,你不是说这是擦桌子的抹布吗?咋个现在又不要了?”
吴德庆:(吴德庆站在门口,回头瞪着他们)“咋个,不服气?”
王久福:(王久福阴阳怪气地说)“吴大排长,我们服气得很呐,您是黄埔军校毕业的高材生,我们这些泥腿子哪能跟你比!”
张耀祖:(张耀祖也跟着煽风点火)“就是,你不要以为你是团做的侄儿我们就怕你,胡大爷虽然走了,但他还是我们的头儿,你没得球用的少爷羔子,老子们都不得理你。”
吴德庆:(听到这话,吴德庆的脸色铁青,一把抓住张耀祖的衣领)“你他娘再说一遍!”
张耀祖:(张耀祖毫不畏惧)“老子说不得理你,你龟儿算个锤子!”
吴德庆:你狗子(吴德庆一拳打到张耀祖的脸上)
张耀祖:(张耀祖捂着脸)狗日的,这个少爷羔子打人了,弟兄们给他吃定子!
士兵们一拥而上,把吴德庆按倒在地一顿胖揍。尽管吴德庆奋力反抗,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在这混乱的一幕中,可以感受到士兵们之间的矛盾以及新排长面临的挑战。然而,这样的冲突也预示着未来可能会有的转变——无论是通过磨合还是更深刻的理解,他们都必须学会共同面对更大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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