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铜雀庙位于曲阜县的一个偏僻村庄的山区，庙宇虽不宏伟但颇具古韵。庙内供奉着几尊佛像，香火稀少，显得有些冷清。大殿中央的佛像前摆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上面放着一些农具和武器。两侧的村民们手持锄头、镰刀等农具，神情紧张而坚定，因为武器短缺，他们只能用这些简陋的工具来武装自己。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庙内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土味。孙成海站在佛像前的桌子上，手中握着一把南部十四手枪，目光严厉地扫视着众人。

许二孬：（许二孬走上前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当家的，昨天夜里又跑掉了俩，不是投国军就是投八路去了！”

孙成海：（孙成海愤怒地把南部十四摔在桌子上，吼道）“没出息，都他娘是一群见风就倒的孬蛋！”（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吓得众人都低下了头）

黄二愣：（黄二愣小心翼翼地走近，试图缓和气氛）“当家的，话不能这么说吧？八路、四十一军排在四十九的下面，咱们不能让这些小的骑在大的头上中不？”

孙成海：（孙成海狠狠地戳了戳黄二愣的额头，怒斥道）“都他娘的是些臭虾烂蟹，没一个争气的！说你长了这么大个脑袋干啥用的？想想咋办？”

黄二愣：（黄二愣皱眉思考片刻，鼓起勇气说道）“那……当家的，你既然知道他们投了八路和川军，咱们何不去……”

孙成海：（孙成海瞪了他一眼，打断道）“想他娘的啥呢？土匪投川军又不是一两个人，怎么地，你要老子去抢他这个川蛮子啊？”

黄二愣：（黄二愣不甘心地反驳）“那俺直接找他们干去，看他姓吴的能得意多久？”

孙成海：（孙成海一脚踢向黄二愣，骂道）“滚！脑子长屁股上了？这些四川人也和咱一样都是打鬼子的队伍，窝里斗，你就不怕让人看咱笑话？”

许二孬：（许二孬站了出来，提议道）“当家的，俺有办法，要不把这些四川人叫来比比武，让乡亲们看看谁赢了谁服谁！”

孙成海：（孙成海斜眼看着他，冷冷地说）“你当你唱堂会呀？你这么一瞎嚷嚷，川军没招来，把鬼子招来咋办？”

许二孬：（许二孬缩了缩脖子，低声辩解）“俺……俺不也是想替咱四十九路军挣个面子嘛。”

孙成海：（孙成海背着手来回踱步，眼神中充满愤怒）“你他娘的一天天不干正事儿，尽他娘的瞎咧咧！都他娘给俺想，想不出来，今晚谁都别想吃饭！”

众人低头不敢直视孙成海，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许二孬：（突然，许二孬轻声说道）“唉，俺有个办法！”

孙成海：（孙成海听到声音，立刻转身，语气急切）“你他娘的别打马后炮，赶紧说！”

许二孬：“俺给你说，这川军不是四川的吗，他们在四川声势这么大，还不是靠胡吊车吗？咱们可以使这个招中不？你想啊，那朝哪代就是想造反，还不是这个路子呀！”

孙成海：（孙成海听了许二孬的话，眼睛一亮，拍了一下桌子）“哎嗨，你这狗日的平时看着呆呆的，关键时候还真他娘的能出点子。”

许二孬：（许二孬得意地笑了笑）“嘿嘿嘿嘿嘿嘿，当家的，你就说行不行吧？”

孙成海：（孙成海用力拍了一下许二孬的肩膀，爽快地回应）“行！就按你说的办！”

在村子的一角，阳光洒在一片空地上，王狗剩蹲下来，温和地对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说：

王狗剩：再跟叔叔学一遍！

万能跑龙套：（小孩奶声奶气地努力重复着）“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石……此石……”

王狗剩：（王狗剩有些着急，但还是耐心地说）“唉呀，你咋还这么结巴呢？再说一遍！”

万能跑龙套：（小孩挠了挠头，又认真地试了一次）“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石一出天下反……”

王狗剩：（王狗剩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笑着说）“中嘞中嘞中嘞，你把村里的小孩都教会了，俺给你苹果吃！”

万能跑龙套：（小孩接过苹果，开心地笑了）“嗯嗯！俺一定教会他们！”

夜幕笼罩下的小赵家庄，宁静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打破。

村长：（村长躺在床上，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后，皱起眉头）“哎呀，啥声音啊，还让不让人睡觉？”

万能跑龙套：（村长老婆也从炕上坐起来，紧张地问）“该不会是闹鬼了吧？老头子，你出去看看去！”

村长：（村长从炕上下来，穿上鞋，拿起油灯，语气坚定地说）“闹个球啊，俺看是有人捣鬼！你在家呆着，俺去看看！”

推开门，村长看到一些没有休息四处游荡的少量川军士兵拿着枪和被吵醒的村民们手持农具和木棍，一脸惊恐地看着周围。

村长：（村长走到一名川军士兵面前）“小兄弟，这大晚上的，你们在这闹腾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国军士兵：（川军士兵连忙道歉）“大爷，不好意思啊，我们听见后面有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村长：（村长提着油灯照了照四周，疑惑地说）“啥动静？”

国军士兵：“我只听见有人说，49兴～成天王～不晓得是哪个龟儿子干的！”

村长：（村长皱起眉头）“啥 49 兴成天王？这都啥跟啥呀？”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小镇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在一个卖鱼人的摊位前，他正准备清理一条大鱼，突然从鱼肚子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49兴～成天王～”。

与此同时，其他商贩也在不同地方发现了类似的纸条或刻字：

卖菜的老张在一颗白菜的芯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同样写着“49兴～成天王～”。

杂货店老板娘在整理货物时，发现一袋大米的包装纸上刻着“49兴～成天王～”几个字。

磨豆腐的李师傅在一块豆腐上发现了用墨水写的“49兴～成天王～”，让他大为惊讶。

铁匠铺的铁匠老赵在一块刚打好的铁板上发现了刻痕，仔细一看，也是“49兴～成天王～”。

小酒馆的掌柜在清理酒坛时，发现坛底用炭笔写下了同样的字迹：“49兴～成天王～”。

这些发现迅速在镇上传开，引起了人们的议论纷纷。大家都不明白这些神秘字句背后的含义，但也隐隐感到一种不安的气息正在蔓延开来。而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与秘密。

夜晚，寒春的冷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吴德庆的卧室。屋内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炕上盘腿坐着三个人：吴德庆、胡天禄和村长。吴德庆正抽着烟，烟雾在灯光下缭绕升腾。

村长：（村长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吴队长，现在可不得了了，外面的人都把四十九路军给传神了，说是四十九路军当家的孙成海是真龙转世，跟他呀，是包打天下，日后还能封官儿呢！”

胡天禄：（胡天禄不屑）“扯淡，那是我们四川人这些半仙儿和巫婆干的那一套。”

村长：（村长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这还真有人信呐，这些年轻的小哥和大青年全都削尖脑袋往四十九路军那里挤呀！（他转向吴德庆，恳切地说）吴队长，要不咱们也用这一招，编个顺口溜啥的！”

吴德庆：（吴德庆弹了弹烟灰，冷冷地回应）“用啥？你当这是唱戏呢？还顺口溜？咱们川军可是国军，不能整这幺蛾子！”

村长：（村长有些焦急）“那咋办？它架不住好使呀！”

吴德庆：（吴德庆掐灭烟头，坚定地说）“硬实力才是硬道理，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咱们川军靠的是实力，不是这些个玩意儿。”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王狗剩拿着铁锹，许二孬扛着锄头，黄二愣则背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来到了一个干枯的河床。夜色中，月光洒在河床上，显得格外阴森。

许二孬：（许二孬小声问道）“你俩说埋到这里头，人们能看到吗？”

黄二愣：（黄二愣自信满满地回答）“稳稳的，兜村这两天在清河道子呢，肯定能找到这儿！”

王狗剩：（王狗剩急忙催促）“快快快快快快，赶紧埋了！”

黄二愣和许二孬迅速开始用锄头挖坑，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几分钟后，坑已经挖好，王狗剩把麻袋扔进坑里，黄二愣和许二孬迅速用土掩埋。

这时，躲在树后面的村长老婆听到了动静，她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三人迅速离开现场，王狗剩和许二孬紧随其后，消失在夜色中。

村长老婆小心翼翼地从树后走出来，目光落在刚刚被掩埋的地方。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回去告诉村长这个发现。

夜晚，寒春的冷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吴德庆的驻地。

突然，门被急促地推开，村长老婆匆匆走进房间，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与不安：

万能跑龙套：吴队长！

吴德庆：（吴德庆转过头来，语气平和地问道）“婶子，啥事啊？”

村长：（村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这屋子就这几个人，有事快说，没看见我们正在商量着吗？”

万能跑龙套：（村长老婆赶紧走过去，迅速锁上门，然后走到炕前，压低声音说道）“我给你们说，我刚刚回来，就看到有人在河道上埋什么东西，怕是什么宝物吧？”

村长：（村长皱眉问）“能有什么宝物呀？谁还能把宝贝埋到河床底下去，回头一发大水就送到龙王爷那儿去了！”

胡天禄：（胡天禄站起身来，果断地说）“走，瞅瞅去！”

吴德庆、胡天禄和村长带着两名川军士兵，跟着村长老婆一起往干枯的河床走去。夜色中，月光洒在河床上，显得格外阴森。

村长：（众人来到干枯的河床，村长指着一个地方问道）“你确定是那儿？”

万能跑龙套：（村长老婆提着灯笼点点头）“没错，就是那儿，那三个人就是把这麻袋埋在那里面了！”

村长：（村长拿起锄头，沉声说道）“那咱们就在这儿挖吧，哪儿土松就在哪儿呢！”

胡天禄和两名川军士兵开始用锄头和铁锹用力挖掘。不久后，一名川军士兵突然挖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惊讶地喊道：

国军士兵：队长，底下好像有啥子东西！

吴德庆：（吴德庆走过去，用脚刨了刨土，确认道）“还真是，赶紧挖出来看看！”

众人继续用力挖，不一会儿，把麻袋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竟然是一只眼睛的石像，显得十分诡异。

胡天禄：（胡天禄皱起眉头，疑惑地说）“唉，这是啥子东西，咋还一只眼，妖鬼吧？”

村长：（村长恍然大悟）“俺想起来了，最近四里八乡的小孩儿都传的说是啥，‘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石一出天下反’。这不都应验了这句话了吗？”

吴德庆：（吴德庆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石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有人在捣鬼！”（他转向村长老婆）“大嫂，你看到这三个人是谁了吧？”

万能跑龙套：（村长老婆想了想，回答道）“就三个大汉，一个矮个子，一个瘦子和一个胖子”

胡天禄：“哼，一定是四十九路军这群龟儿子干的，我们把这块石头弄回去，让乡亲们看看，让他们晓得晓得四十九路军是啥子玩意儿！”

吴德庆：（吴德庆摇了摇头，冷静地说）“这根本就没用啊，人家不承认，你有啥辙呀？”（说着，他从腰间拔出中正剑）

胡天禄：（胡天禄不解地问）“队长，你拔刀干啥？”

吴德庆：（吴德庆握紧中正剑，目光坚定）“不是说‘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石一出天下反’吗？我要好好给它装饰装饰！”

吴德庆拿着中正剑，在石像上乱砍乱剁，开始改造石像。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干枯的河床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村民们拿着锄头和铁锹，正忙碌地挖掘着河床，试图清理河道。他们的脸上带着专注与勤劳的神情，偶尔传来几句轻松的交谈声。

万能跑龙套：（突然，一名村民挖到了一个硬物，他惊讶地叫道）“唉，这是个啥东西呀？长得也忒瘆人了吧！”

万能跑龙套：（另一名村民凑近一看，立刻认出了石像的特征）“哎呀，你没听说吗？四里八乡的小孩儿都在传，说是什么‘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石一出天下反’。”

万能跑龙套：（第三名村民也围了过来，仔细端详着石像）“那不是应验了这句话了吗？”（他指着石像上的刻痕问道）“可是这石头是一只眼，这三个撇是啥字儿？”

万能跑龙套：（这时，第四名村民兴奋地举手说道）“俺知道，俺知道！”（他拿起一根树枝，在石像上面比划着）“你看，这三个撇连在一起，是不是一个‘川’字？”

万能跑龙套：（村民们纷纷凑过来仔细查看，有人点头确认）“还真是个川字嘞！”

万能跑龙套：（第二名村民继续观察，发现了一些细节）“你看，这个石头还戴着帽子呢！”

万能跑龙套：（第五名村民皱起眉头，显得有些不安）“可不是嘛，这玩意儿看着怪吓人的，还是赶紧把它扔远点，省得吓着孩子！”

几名村民推来了一辆板车，准备把石像挪走。就在这时，第一村民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语气坚定地说。

万能跑龙套：“停一下，停一下，既然这石像的脸上写的是‘川’字，那说的可是川军啊，这川军才是真神啊！”

万能跑龙套：（第二名村民恍然大悟）“川军？那不是吴队长他们吗？”

万能跑龙套：（第三名村民点头赞同）“对呀，吴队长他们可是大好人啊！”

万能跑龙套：（第四名村民激动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与此同时，在铜雀庙里，气氛紧张而压抑。庙内的佛像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庄严肃穆，四周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孙成海：（孙成海揪着许二孬的耳朵，声音低沉而愤怒）“俺早都跟你说过了，这虚头巴脑的东西不灵，不灵，这下好了，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许二孬：（许二孬捂着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急忙辩解道）“唉呀，当家的，俺们明明就刻了一只眼啊，不知道为啥，这一晚上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川字！”

黄二愣：“肯定是河里的龙王爷显灵了！”

孙成海：（孙成海一脚踹在黄二愣的屁股上，厉声喝道）“显个屁的灵！”（他转向众村民，手指着他们，语气严厉）“你们都给俺记住了，谁要是敢整这些神神鬼鬼的这些东西，就都给俺滚蛋！”

孙成海：（他转过身，背对着众人，语气坚定地说）“要想在曲阜县立根儿，就得凭真本事，谁先找着川军四十一军，就给他们捎个话，到这儿来理论理论！”

王狗剩：（王狗剩有些犹豫地问道）“论……论啥玩意儿啊？”

孙成海：（孙成海从腰间抽出一把镰刀，挥舞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论武功！谁武功硬就听谁的！在齐鲁的地盘上只有一个人说的算！”

王狗剩：（王狗剩小声嘀咕了一句）“那要是论尿炕呢？”

孙成海：（孙成海猛地转过身，盯着王狗剩，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他娘的别搁这儿添乱！”

孙成海：（他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啥玩意儿不尿炕的，你们能折腾的俺不折腾就行了！”（说着，他把镰刀别回到腰上，大步流星地走出庙门）

夜晚的小赵家庄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寒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村长匆匆来到川军的驻地，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走进吴德庆的房间，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几个人围坐在炕桌旁。

村长：（村长开门见山地说）“这个四十九路军的要俺给你们带个话，说明天午后在铜雀庙摆设酒席，说是请你们四川的英雄来这里共商抗日大计！”

吴德庆：（吴德庆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哼，这姓孙的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潘六斤：（潘六斤拍了拍桌子，激动地说）“去，我当然去，等到了，看我怎么削他们！”

文烟绯：（烟绯也站起身来，坚定地说）“我也去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潘六斤，语气严肃）“你可别给我惹事啊！”（他又转向烟绯）“绯娃子，你凑什么热闹？”

文烟绯：（烟绯毫不退缩，坚定地回应）“我就要去，我要见见那个叫什么孙成海的，到底是啥样的人！”

吴德庆：（吴德庆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行吧，明天一起去，不过到了那儿，都给我机灵点，别轻举妄动！”

张耀祖：（张耀祖在一旁担忧地说）“哎呀，我看你们还是别去了吧，万一这群龟儿的摆个啥子鸿门宴咋个整？”

吴德庆：（吴德庆露出一丝嬉皮笑脸的表情）“啥鸿门宴，这分明是给咱们摆了个酒席，明天我和大个子和绯娃子空着肚子去，吃他狗爹娘的！”

第二天，寒春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铜雀庙前。吴德庆、潘六斤和烟绯三人来到铜雀庙的大院里。庙内的气氛显得异常严肃，孙成海坐在一把交椅上，翘着二郎腿，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早已等候在此。村民们手持农具站在两边，形成了一道人墙。

吴德庆和潘六斤、烟绯走进院子，环顾四周后

吴德庆：就在这儿吃席吗？

黄二愣：（站在孙成海右边的黄二愣大声喊道）“威武～”

万能跑龙套：（村民们齐声呼应）“威武～”

潘六斤：（潘六斤眉头紧皱）“搞什么名堂？咋还唱上了？”

文烟绯：（烟绯低声嘀咕）“这里是县衙吗？咋改升堂了？”

王狗剩：（王狗剩走到孙成海面前，恭敬地报告）“当家的，他们来了！”

孙成海：（孙成海坐在交椅上，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挑衅）“外面可是从南方来的兄弟？”

吴德庆：（吴德庆双手抱拳，礼貌地回应）“孙大当家的，久仰大名，在下四川巴中人吴德庆，咱俩不算老相识吗！”

烟绯躲在吴德庆身后，显得有些紧张。

潘六斤：（潘六斤笑着调侃）那枪你会使了吗？

孙成海：（孙成海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额……咳咳……原来你就是吴德庆啊！”

吴德庆：（吴德庆歪着头，带着一丝戏谑）“咋的，不认识我了？”

孙成海：（孙成海冷笑道）“俺还当你是傻三头六臂的人物呢，原来是你这个国民党当官的呀！”

吴德庆：（吴德庆上前一步，语气坚定）“不是孙大当家的约我来这儿的吗？”

孙成海：（孙成海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屑）“今儿个的席面，只有真有本事的人才能吃着。”

文烟绯：（烟绯小声对吴德庆说）“德庆哥，看来这孙成海是想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啊！”

潘六斤：（潘六斤则满不在乎地说）“管他呢，有酒有肉就行了！”

孙成海：（孙成海冷笑一声，挑衅地说）“哼，你是军校出来的吗？露一手让俺瞧瞧！”

吴德庆：（吴德庆镇定自若地回应）“孙大当家的想看哪一出？”

孙成海：（孙成海目光闪烁，带着明显的敌意）“哼，听说军校的功夫了得，今天俺倒要看看是不是名不虚传！”

吴德庆：（吴德庆直视孙成海的眼睛，冷静地问道）“你想比试哪方面？”

孙成海：（孙成海不怀好意地看着吴德庆）“就比试武功如何？”

吴德庆：（吴德庆抱拳行礼）“恭敬不如从命！”

村民们纷纷让开，腾出一块空地。阳光透过庙宇的破旧窗户洒在空地上，尘埃在光线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期待的气息。

吴德庆和孙成海站在空地上，两人目光交汇，空气中仿佛有电流通过。孙成海手持一把锋利的镰刀，眼神中带着挑衅与自信；吴德庆则抽出他的中正剑，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村民们围在一旁，纷纷叫好，气氛热烈而紧张。吴德庆和孙成海开始过招，动作迅速而有力。

孙成海首先发动攻击，他手持镰刀，迅猛地向吴德庆刺去。吴德庆一个侧身轻松躲过，顺势将中正剑刺向孙成海。孙成海反应敏捷，一个后空翻躲过吴德庆的剑锋，稳稳落地。

吴德庆乘胜追击，一剑刺向孙成海的胸口。孙成海用镰刀格挡，两人的武器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吴德庆用力将中正剑往前压，孙成海被压得连连后退，脚步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道痕迹。

突然，吴德庆收剑，一个后空翻退到孙成海面前，站定后露出一丝微笑。孙成海见状，立刻使出扫堂腿试图绊倒吴德庆。吴德庆一个后空翻再次躲过，顺势将中正剑刺向孙成海。孙成海一个后空翻躲过这一击，然后反手将镰刀劈向吴德庆。

吴德庆侧身躲过镰刀的攻击，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将孙成海扫倒在地。孙成海迅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脸上露出佩服的笑容。吴德庆拿着中正剑笑而不语，显示出他对这场比试的从容与自信。

孙成海：（孙成海收起镰刀，大声说道）“好一个川蛮子！”

吴德庆：（吴德庆也收起中正剑，礼貌地回应）“孙大当家的，承让了！”

村民们纷纷拍手叫好，烟绯和潘六斤也在一旁鼓掌。

孙成海：那这把算谁？

吴德庆：（吴德庆轻笑一声）“平分秋色！”

孙成海：“哈哈，好一个平分秋色！（他转身回到凳子上坐下，招呼大家）都别愣着，吃吧！”

吴德庆、烟绯与潘六斤缓缓落座，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山东煎饼卷着鲜嫩的大葱，黄瓜切得整整齐齐，烤地瓜散发着诱人的香甜气息，红枣与花生在一旁静静相伴，烧鸡金黄油亮，还有一盘猪头肉切得薄厚适中，每一片都透着醇厚的肉香。那一坛酒似乎也被这丰盛勾起了兴致，微微颤动着封泥。斑驳的阳光透过破旧窗户的缝隙，一缕缕地洒在桌上，给这一幕增添了几分难得的暖意，仿佛连时光都在此刻变得柔软起来。

黄二愣：（黄二愣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挑衅）“川蛮子不是很懂礼数啊，九比一大，见了大的怎么说话你也清楚的吧？”

吴德庆：（吴德庆拿起一只烧鸡，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九比一大？”（他咀嚼了几下，继续道）“孙大当家的，您们山东人说话怎么就带这么多弯呢？”

孙成海：（孙成海拿出两个酒碗）“哈哈，你小子少他娘的给俺打马虎眼，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他把酒倒满，一碗递给吴德庆）

吴德庆：（吴德庆接过酒碗，问道）“啥子规矩？你会数数不？一排在九的前面，按数排一他是九的哥，见了哥咋说话不用我教你了吧！”

孙成海：（孙成海把酒碗放下，略显恼怒）“你小子……”

吴德庆：（吴德庆拿起酒碗，笑着回应）“哈哈，孙大当家的，你咋还急眼了呢？你们挑啥数不行，非要挑个九！”

黄二愣：（黄二愣疑惑地问）“九……九咋了呀？”

吴德庆：“九嘛，九是单数，九九归一，一可是一切之根本啊！”

孙成海：（孙成海拿起酒碗，一饮而尽，嘲讽道）“你个川蛮子，鬼精鬼精的！在这齐鲁地界上只有一个人说的算！”

许二孬：（许二孬附和道）“没错，谁的名气大，谁说了算！”

吴德庆：（吴德庆也将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反问道）“那我倒要听听是谁啊？”

潘六斤：（潘六斤和烟绯异口同声道）“川军！”

许二孬：（许二孬、王狗剩、黄二愣则喊道）“四十九路军！”

潘六斤：（潘六斤和烟绯再次站起来）“川军！”

许二孬：（许二孬、王狗剩、黄二愣不甘示弱）“四十九路军！”

吴德庆：（吴德庆将酒碗倒满，转向孙成海）“孙大当家的，咱们先不说别的，您这四十九路军是啥部队呀？”

孙成海：（孙成海也把酒碗倒满，冷哼一声）“哼，问俺？”

吴德庆：（吴德庆举起酒碗）“那孙大当家的就别卖关子了，这四十九路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孙成海：（孙成海一饮而尽，回答道）“这四十九路军是俺们村成立的队伍，俺是这队里的当家的，俺们队伍就叫四十九路军！”

吴德庆：（吴德庆也将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孙大当家的，好酒量！要我说的话，整个齐鲁地界上，只有小鬼子的名气最大！”

潘六斤：（潘六斤拿着一根黄瓜，点头赞同）“就是就是！”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向吴德庆，“唉，不对啊，总不能让小日本说的算吧？”

黄二愣：（黄二愣凑到孙成海身边，低声说）“唉，当家的，俺看这帮川蛮子油嘴滑舌的，不是么好东西，靠说咱是说不过他们的，咱们得动真格了！”

黄二愣：（孙成海和黄二愣对视一眼，黄二愣站起身，挑衅的说）“打鬼子不是说一朝一日的事情，咱们得从长计议。现在最麻烦的是什么呀？曲阜县会叫唤的蛤蟆多，光会叫不会蹦跶，要俺说，留下一个声儿就够了！”

潘六斤：（潘六斤脸色一变）“你龟儿子骂谁是癞疙宝？”

黄二愣：（黄二愣也站起身，挑衅道）“谁接话俺就说谁！”

潘六斤：（潘六斤撸起袖子，准备动手）“我看你这头肥猪是想找抽，老子打你这个胖癞疙宝！”

吴德庆和孙成海连忙拦住他们。

孙成海：（孙成海拿出镰刀，威胁道）“要动手爷们儿奉陪，今儿个咱们以武会友，谁输了以后就别啰嗦！”

潘六斤：（潘六斤激动地说）“要的！”

吴德庆：（吴德庆拦住潘六斤）“大个儿，消消气！”（他又转身对孙成海说）“孙大当家的，今儿个大家来这可不是为了打架来的，小鬼子在山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咱们中国人不帮中国人，说不过去啊！”

孙成海：（孙成海放下镰刀，语气缓和了些）“你这话倒是中听，俺就给你这个川蛮子一个面子，今儿个先不打了！说吧，怎么着呢？”

吴德庆提议：“那就比比谁打的鬼子二狗子多，在一个月内没缴获的鬼子二狗子多缴获的武器多，哪家就赢，输了的就乖乖跪地下，给赢了的那个磕几个头，以后好好听那个赢了的话！”

孙成海：“那打死的怎么算呢？”

吴德庆：“好说呀，把鬼子二狗子的钢盔和帽壳子捡回来到时候点数！”

孙成海：“好！就这么定了！一个月后咱就到这儿，让大伙看看谁才是曲阜县真正的大当家！”

吴德庆：（吴德庆抱拳）“要的，一言为定！”

宴席过后，吴德庆、烟绯和潘六斤走在回县大队的路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温暖而宁静的气息。路边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传来几声鸟鸣。

文烟绯：（烟绯挽着吴德庆的胳膊，轻声说道）“德庆哥，那孙成海看着凶神恶煞的，没想到还挺通情达理！”

吴德庆：（吴德庆若无其事地啃着鸡腿，一边嚼一边回答）“孙大当家的虽然脾气是暴躁了点，但也是条汉子！”

潘六斤：（潘六斤跑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焦虑）“真是的，你还好意思吃呢，咱们现在人手总共二十五个，能使唤的三八大盖加起来连10杆子都不到，还有一些都坏了，这姓孙的人数都快到百十来个了，这咋跟人家比呀？”

吴德庆：（吴德庆继续啃着鸡腿，语气平静）“老潘呀，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办，就算咱们人少，也能打鬼子和二狗子！”（他转向烟绯）“绯娃子，把笔记本给我！”

文烟绯：（烟绯有些疑惑）“要笔记本作甚？”

吴德庆：（吴德庆认真地看着她）“我问你想赢不？”

文烟绯：（烟绯坚定地点点头）“当然想啊！”

吴德庆：（吴德庆把手伸向烟绯）“那还愣着干啥？笔记本给我啊！”

烟绯迅速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递给吴德庆。吴德庆接过笔记本，边走边在上面写写画画。尽管走路时有些颠簸，但他依然专注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吴德庆在笔记本的封皮上写下“红黑账”三个字，随后合上了笔记本。他将笔记本揣进怀里，目光坚定地看向潘六斤：

吴德庆：“老潘，一个月后咱们得让孙成海那家伙输得心服口服！”

夜晚，寒风轻轻吹过村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铜雀庙的大厅里。大厅内点着几盏昏黄的油灯，映照出桌上的那些都是宴席时留下的菜肴。孙成海、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围坐在桌子旁，继续享受着这顿丰盛的晚餐。

黄二愣：（黄二愣一边嚼着黄瓜，一边自信满满地说）“咱曲阜县的国军部队俺早就打听过了，除了韩主席的西北军和老常的中央军，就剩下了这一支川军咧。这一支川军的人数加起来拢共不到三十号人，枪就只有十几把。你看看咱家，百十来号人，八十八条长枪，三挺机枪，一挺花机关，鬼子的钢盔在咱们的后院摞了一大摞了。当家的，要俺说，这几个月里咱们啥都不干，躺在炕上砸觉，稳稳的赢嘞！”

许二孬：（许二孬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孙成海：（孙成海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嘲讽道）“这帮川蛮子，牛皮吹的震天响，怕到日子了，连面儿都不敢露了吧！”

黄二愣：（黄二愣喝了一口酒，得意地笑着说）“嘿嘿，姓吴的要是真不敢露面，那可就笑掉大牙了！”

孙成海：（许二孬也跟着喝了一口酒，语气中带着轻蔑）“哼，那小子要是怕了，就赶紧来给咱们当家的磕头认输，以后老老实实地听咱们当家的使唤！”

孙成海：（孙成海吃着红枣，眼神坚定）“老子可不是为了赢那个姓吴的小子，老子是要让那些只会说大话的人看看，谁才是这曲阜县的大当家的！”

王狗剩：（王狗剩吃着卷饼大葱，附和道）“哈哈，说得好！谁让咱是硬实力呢！”

孙成海：（孙成海把一只鸡腿扔给黄二愣，略带责备地说）“吃都堵不住你们的嘴！给老子听好了，都把招子放亮点，别到日子了，让人给剃了光头，还他娘的帮人数钱！”

黄二愣：（黄二愣接过鸡腿，信心满满地回应）“当家的，您放心吧，这曲阜县除了咱们四十九路军，就没有再能打仗的队伍了！”

孙成海：（孙成海给自己的碗里倒满酒，哼了一声）“俺看那帮川军也没啥了不起的，不过是个子矮，嗓门大罢了！”（他端起酒碗）“来，干！”

黄二愣、许二孬和王狗剩纷纷端起酒碗，齐声响应：“干！”

孙成海：（孙成海一饮而尽，放下酒碗，语气坚定）“老子就不信了，就凭他们那点人，能翻了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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