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在山东崇州县城，原本驻守团部的西北军士兵们显得慵懒而散漫。那团部如今已易帜为保安团，滕县保卫战中幸存下来的独立营营长吴德明，此刻身着便装，在此打听川军部队的消息。

只见一名西北军上校、一名西北军少校与一名日军大尉正从团部门口缓步走出。

国军军官：（西北军少校满脸堆笑）“太君！”

日军大尉抬手指向团部顶上飘扬的青天白日旗，口中用生硬的汉语夹杂着手势表达着自己的要求：

日军军官：“阁下，太阳旗这个马上换掉，明白？”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校连声应和）“明白明白！”

日军军官：（日军大尉又笑着说道）“阁下，交给你们的工作请务必认真对待，我们之间的信任才刚刚开始。”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校赶忙拍胸脯保证）“你放心吧！”

日军大尉这才转身离去，

国军军官：（西北军少校还殷勤地喊道）“太君慢走啊！”

这一幕犹如重锤击打在吴德明的心头，他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与愤怒。待到那西北军上校和西北军少校走进院子后，只听西北军上校说道：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校）“黄营长啊，这不过是换了个名头罢了，其他的都一样。咱们这些杂牌军，又不是人家嫡系，根本没人照应。你要是再不灵活点，只能当炮灰了。说什么打游击，没粮没饷的，怎么打？其实日本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片地方不出事，他们才懒得管呢。”

国军军官：（西北军少校连连点头称是）“团长说得太对了，兄弟我明白得太晚，望老哥多多提携。”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校笑道）“好说！”

说完两人便进了屋里，而吴德明见状，心中五味杂陈，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夜幕低垂，油灯昏黄的光线映照在简陋的木桌上。吴德庆、潘六斤和胡天禄三人围坐在一起，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潘六斤：（潘六斤焦虑的说）“哎呀，这眼看半个月都过去了，弄这么多武器弹药有啥子用啊？”

吴德庆：（吴德庆抿了一口茶，缓缓放下杯子，目光深邃）“嗯，这仗啊，得打，而且要打得漂亮，自从咱们劫了鬼子的卡车后，这鬼子汉奸都学精了，天天窝在炮楼子里也不出来。这据点的墙太厚，门口支着歪把子，拐把子，如果咱们强攻的话吃亏的很。咱们得想个其他招式！”

潘六斤：（潘六斤眉头紧锁，不甘心地说）“那咱们也不能输给四十九路军这帮人吧！”

胡天禄：（胡天禄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先不说这些，要我说啊，这仗怎么打，还得看队长，队长平时脑袋瓜灵，肯定有办法！”

铜雀庙内，孙成海、王狗剩、许二孬和胖子黄二愣正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吃晚饭。饭菜虽然简单，但大家的情绪却异常高涨。

许二孬：（许二孬给孙成海倒了一杯酒，恭敬地说）“当家的，听说川军抢了一辆鬼子汽车换了好几十杆枪呢！”

孙成海：（孙成海喝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哼，那小子聪明着呢，还挺会用脑子！”

黄二愣：（黄二愣啃了一口窝窝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当家的，你就放心吧，咱家底子厚，光枪就有一百多杆，钢盔现在一大摞子，还有十二天，除非他们打宪兵队，要不然他们肯定没戏！”

孙成海：（孙成海放下酒杯，目光冷峻）“哼，他们要是打宪兵队，那老子就让他们先喝一壶！”

王狗剩：（王狗剩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插话道）“可是他们都出手了，咱们也不能一直窝着吧？时间长了，乡亲们咋说俺们呢？”

孙成海：（孙成海捏着下巴想了想，点头道）“咱们也该动动了，不然这些乡亲们还以为咱们怕了呢！”

王狗剩：“当家的，这几天鬼子把这些零星的小据点，弄成几个大据点了，他们没事儿的时候整天窝在里面不出来，外面双岗双哨，里面有歪把子、花机关伺候着，咱们就算是想咬也没处下嘴！”

孙成海：（孙成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那就等，等到一个好机会，给他们来个狠的！”

在崇州县城的一处隐蔽角落，吴德明手持步枪，静静地趴在一处破旧建筑的墙顶上。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那里透出微弱的灯光，两个模糊的人影在窗前晃动，似乎是正在进行一场秘密的会面。

屋内，西北军上校和少校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凝重。两人低声交谈，时不时地交换着严肃的眼神。过了一会儿，门被缓缓推开，两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名日军大尉也出现在院子里，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日军军官：（日军大尉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阁下，新武器滴到了，明天，你滴，士兵滴，派遣，泗水，使用方法的学习，新兵器的带回来！”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校点头哈腰，恭敬地回应道）“行，行，行，我已经准备好了！”

国军军官：（站在一旁的西北军少校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唉，太君，您所说的新武器是啥呀？”

日军军官：（日军大尉嘴压低声音说道）“大规模杀伤滴，传统滴，武器滴，不一样滴，是我们关东军731部队的发明，在支那北方地区开始实验！”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校听到这里，冷冷的说着）“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这个道理！”

日军军官：（日军大尉连连点头，赞许道）“吆西，吆西！”

屋顶上的吴德明听到这番对话，心中一阵寒意涌起。他知道，这种新式武器一旦落入敌手，将会给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的灾难。他紧握手中的步枪，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稍作思考后，他轻轻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日军军官：（日军大尉转身对两位西北军军官说道）“你们，这些新武器，的使用方法的，要好好学习的，这对你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校）“我们一定会认真学习，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国军军官：（少校则显得有些犹豫，眉头紧锁地问道）“太君，这些武器真的不会对我们自己人造成伤害吗？”

日军军官：（日军大尉笑了笑）“只要你们按照指示操作，就不会有问题！”

少校点头表示理解。

另一边，曲阜县宪兵队队部的办公室内，灯光昏黄而黯淡。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坂田大尉从办公桌前起身，快步走到电话旁，拿起听筒，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坂田一giao：木西木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桥本隆次，他以前是少佐军衔，如今已经晋升为大佐。

桥本隆次：“哦哟，坂田君为何这么大脾气？是不是又被支那军戏弄了？”（桥本隆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关切）

坂田大尉顿时感到一阵尴尬，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恭敬地回应道：

坂田一giao：阁……阁下

桥本隆次：“最近你的防区里有什么异常吗？”

坂田一giao：“没有，一切太平！”（坂田回答得简洁明了，但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桥本隆次：（桥本隆次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嗯，嗯，让你调派的皇协军部队出发了吗？”

坂田一giao：“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出发了，两天后到达泗水县学习新式武器！”

桥本隆次：（桥本隆次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武器的消息一定要保密，知道吗？”

坂田一giao：“嗨！”

坂田一giao：（突然，坂田想起了一个问题，眉头微微皱起）“对了，我有点不明白，为何如此先进的武器为什么先装备皇协军，而不是我们帝国军队呢？”

桥本隆次：（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桥本隆次的声音变得冷酷无情）“笨蛋，这种新式武器根本就没有在实战中试验过，对使用者也有伤害。反正这是支那人的战争，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

听到这里，坂田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理解也有无奈。

坂田一giao：（他深吸一口气）明白！

随着桥本隆次挂断电话，坂田放下听筒，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敌我之间的较量，更是智慧与勇气的对决。而在这场残酷的博弈中，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决定着无数人的命运。

清晨的阳光洒在崇州县城的石板路上，街道两旁的店铺刚刚开始营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晨雾，但这种宁静很快被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西北军上校和少校站在街道中央，表情严肃地讨论着即将进行的任务。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校）“鲁西地区的那几个保安团派过去了吗？”

国军军官：（西北军少校回答道，语气坚定）“都派过去了，团长，这次我们一定要给鬼子……哦不，是皇军一个好印象。”

国军军官：（上校拍了拍少校的肩膀，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到了地方一定要给老子争个面子回来，在鬼子面前露露脸！”

国军军官：（少校微微一笑，提醒道）“团长，现在要叫皇军！”

国军军官：（上校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正色道）“哦吼吼吼吼，看我这嘴！咱们可不能让那些日本人小瞧了！”

此时，一队西北军士兵押着一群衣衫褴褛的老百姓沿着街道缓缓走来。这些百姓大多是逃荒的难民，脸上带着疲惫和恐惧。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然而，吴德明也被当成难民抓了起来在队伍中。

国军军官：（西北军上校问）“喂，你们抓了多少人？”

国军士兵：（一名士兵立正报告）“报告团长，一共五十人，都是逃荒的难民，身子骨结实，干得了粗活！”

国军军官：（西北军少校冷笑一声，嘲讽地说）“嘿嘿嘿，中国人也真他娘的多，怎么抓都抓不完，怎么杀也杀不尽。等把日本人的新家伙事儿搬来，先拿他们开开荤！”

听到这话，几名老百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他们依然保持沉默，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国军军官：“走吧，走吧，都走吧！”

西北军上校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们继续前进。他的目光从这些百姓身上移开，仿佛不愿再多看一眼。

士兵们押着百姓们继续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百姓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无助，偶尔有人偷偷抬头望向远方，似乎在寻找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走在最前面的一位老妇人紧紧拉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小女孩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块破旧的手帕，那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

旁边的几名年轻男子则低垂着头，步伐沉重，显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疲惫与麻木。

在队伍的末尾，一位年轻的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婴儿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安，时不时地啼哭几声。母亲轻轻地摇晃着孩子，试图让他安静下来，但她自己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西北军士兵们虽然执行着命令，但也有少数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国军士兵：（其中一名士兵悄悄放慢了脚步，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这些人也是命苦啊，何必这样对待他们？”

国军士兵：（士兵2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命令就是命令，咱们也没办法。”

街道两旁的居民们纷纷避开视线，有些人甚至偷偷抹去眼角的泪花。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每个人都在为生存而挣扎，但有些痛苦却是无法言说的。

随着队伍逐渐远去，崇州县城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然而，这份平静背后隐藏的却是无数人心中的悲痛与无奈。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每一个生命都被无情地卷入其中，无人能够幸免。而那些无辜的百姓，只能在黑暗中默默祈求着一线生机。

在小石桥村附近的一片田野中，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大地上。一个瘦小的孩子正蹲在一棵大树下，专心致志地掏着田鼠窝。他的衣衫破旧，脸上沾满了泥土，但眼中却闪烁着童真的好奇与专注。

不远处的伪军据点炮楼上，一名伪军士兵透过射击口发现了这个孩子。他端起三八式步枪，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与戏谑，缓缓将准星对准了正在掏田鼠窝的小孩。

伪军士兵：（另一名伪军士兵凑过来问道）“兄弟，这小子在干什么？”

伪军士兵：“不知道，也许是找吃的吧。”（伪军士兵冷笑一声，随即扣动了扳机）

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田野的宁静，小孩突然被击中，倒在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周围的泥土，孩子的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伪军士兵：（伪军士兵兴奋地喊道）“排长，打中了，打中了！”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探出头来，赞许地说）“好小子，干得漂亮！”

炮楼顶上的其他伪军士兵也纷纷朝田里的小孩望去，脸上带着冷漠的笑容。

伪军士兵：（站岗的伪军士兵低头对着下面的同伴喊道）“嗨，下面的，还没打死呢！你的枪法也太烂了吧！”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孩竟然还在微微挣扎着，试图爬向安全的地方。

伪军士兵一脸尴尬，再次瞄准，扣动扳机。然而，或许是紧张或是其他原因，子弹一次次打到空地上，怎么也打不中那个挣扎着的孩子。

伪军士兵：（楼顶上的伪军）“怎么连个小孩都打不着？”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也皱起了眉头，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喝酒了？”

伪军士兵：（伪军士兵一脸委屈地回答）“没有啊！”

在小赵家庄里，吴德庆来到村长家，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受伤的小孩。村长面色凝重，眼中满是悲痛。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床上的孩子，声音低沉地问道）“伤得重不重？”

村长：（村长摇了摇头，哽咽着说）“这孩子是自己爬回来的，爬到咱村的村口，血就流干了。他娘看见后气得背过气儿了，最后还是没救回来！”

吴德庆走到床边，握住了这个孩子冰冷的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悲伤。

吴德庆：是哪家的炮楼干的？

村长：“二里地外的小石桥村据点！”

吴德庆：（吴德庆紧握着孩子的手，叹了一口气）“唉，造孽啊！（他抬起头，看着村长）那个炮楼子里领头的是谁？”

村长：（村长无奈地摇了摇头）“俺也不知道啊，不知道这小鬼子上哪儿调来了一些队伍，跟咱本土的保安团尿不到一个壶里去，整天在小石桥村里为非作歹，是彻头彻尾的铁杆汉奸啊！”

吴德庆缓缓放下孩子的手，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愤怒。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对抗侵略者，更是要面对那些背叛同胞、助纣为虐的汉奸。

吴德庆：（吴德庆坚定的说）“我一定会为这孩子讨回公道！”（说完就离开了村长家）

吴德庆回到驻地，驻地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士兵们围坐在简陋的木桌旁，桌上摆着一个沙盘模型，上面标记着各个据点和村庄的位置。吴德庆拿着一根树枝，在沙盘上比划着，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

吴德庆：“你们看，这里就是小石桥村，这里是曲阜县，这些就是曲阜县外围的那五个据点。”吴德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曲阜县的鬼子要到小石桥村支援，开车速度最快就只有一个时辰，这五个据点必须要抽掉一部分部队增援小石桥村，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吴德庆：“咱派了一些人乔装打扮在炮楼子外围蹲了一天了，都数得明白，兵力最多只有一个半排！”

杨德贵：（杨德贵皱眉问道）“唉，这不对不对不对，这个曲阜县城离这五个据点远得很，那他为啥子先到呢？”

吴德庆：“我是说小鬼子坐卡车！”

杨德贵：“那武器装备都有啥子？”

吴德庆：“县城这么大我啷个晓得，老子又没数过！”

杨德贵：（杨德贵纠正道）“我是说小石桥村！”

吴德庆：（吴德庆想了想，回答道）“这个小石桥村的炮楼子不大，就一挺花机关和两挺歪把子，其余一色儿三八大盖儿！”

李长生：（李长生惊讶地说）“这么多啊！”

胡天禄：（胡天禄抽了一口烟，严肃地说）“这个村子我去过，周围一马平川没有遮挡的地方，连掩体都是问题。如果强攻的话，太近了会被敌人发现，这会让咱们的兵力暴露在敌人的射击范围。一旦被发现，咱们的兵力根本施展不开，如果强攻的话，咱们被堵在鬼子的据点咋办呢？”

吴德庆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目光深邃。

潘六斤：（潘六斤则显得有些轻浮，插话说）“得得得，二狗子哪有鬼子机灵呀，我告诉你战场打仗全靠一股劲儿，刺刀大刀拿出来一顿乱砍，大喊一句缴枪不杀，这个二狗子立马就变成虾子钻回洞洞里头了是不是？”

国军士兵：（士兵们纷纷附和）“对头啊，就是啊！”

胡天禄：（胡天禄却不以为然，抽着烟，不紧不慢地说）“你莫扯那么远，我问你一个问题，等你冲上去了，你身后的兄弟伙还有多少人啊？”

潘六斤顿时哑口无言，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胡天禄：“老子跟你说，这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要掉脑袋的！你个瓜皮别在那儿瞎指挥，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晓得。再说了，咱们拢共就20多个人，咱们根本就跟他们消耗不起！”

国军士兵：（士兵们点头称是）“是啊，对头啊！”

潘六斤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吴德庆：（吴德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都别吵别吵！”

士兵们立刻停止了争论，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吴德庆：（吴德庆弹了弹烟灰，目光扫视众人，缓缓说道）“你们看，小石桥村这个据点位置不好，周围都是开阔地，没有掩护，而且炮楼也不高，墙也不厚。如果咱们能想办法把伪军从炮楼里吸引出来，然后再派一队人马悄悄到炮楼里面，给他来个釜底抽薪，打他个措手不及！”

潘六斤：（潘六斤恍然大悟）“唉，这倒是个好办法！”

李长生：（李长生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队长，那咋才能把伪军吸引出来呢？”

吴德庆：（吴德庆将烟头摁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你就不用管了，老子自有办法，不过这个办法保证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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