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田野上，淡淡的雾气如同薄纱般萦绕在四周。吴德庆带领着川军弟兄们，像一群沉默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小石桥村炮楼的外围。此时，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在这片刻的宁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李长生与四名川军士兵如潜伏的狼，隐藏于草丛之中，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警惕与专注的火焰。李长生举起那支九七式狙击步枪，冰冷的枪管对准了楼顶站岗的伪军士兵。刹那间，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寂静，伪军士兵毫无防备地倒下，身体无力地从楼顶坠落，如同一片失去生机的落叶。

炮楼内原本平静的世界瞬间被打破，伪军士兵们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枪声，顿时陷入了慌乱之中。

伪军士兵：（一名伪军士兵惊恐的喊）“俺滴娘唉，有埋伏！”

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紧张，准备进行反击。

伪军士兵：（另一名伪军士兵歇斯底里地呼喊着，声音因为过度的恐慌而有些颤抖）“快快快快快，有八路有八路！”

由于吴德庆的川军部队穿着较为随意，土黄色的军服与八路军游击队的服饰相似，这让伪军们误以为是八路军来袭，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慌乱。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急得满脸通红，指着外面大声命令道）“重机枪呢，给我往死里扫！”

伪军士兵们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惊慌失措，也顾不上是否真有敌人的存在，便胡乱扣动扳机开枪扫射。重机枪手死死握住那挺九二式重机枪，当他的手指用力扣下扳机的刹那，子弹似是被激怒的蜂群般呼啸而出，疯狂地朝着草丛倾泻而去，每一发子弹击中地面都溅起一小片尘土，众多子弹汇聚成一片，扬起了一团团烟尘。

李长生和四名川军士兵抬头一看，只见那些子弹从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他们相视一眼，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李长生迅速做出反应，带着四名川军士兵敏捷地撤离，身影消失在草丛深处，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伪军少尉看着李长生等人撤离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伪军队长：“哼，就这点人，还敢在爷的地盘上捣乱！”

伪军士兵：（一名伪军士兵凑上前去，低声说道）“排长，咱们总不能让这点人全跑了吧？”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皱眉问道）“啥意思？”

伪军士兵：（伪军士兵指着外面继续说道）“您看，光听枪就只有四五杆子，全他娘汉阳造老套筒，日本枪只有一杆子，一看装备也不怎么样，这样的软柿子咱们不捏捏看！”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犹豫了一下）“可日本人那边不让咱出去呀！”

伪军士兵：（伪军士兵一脸谄媚地说）“嘿嘿，排长，您想啊，咱们上次打了个小胜仗，皇军那边不是挺高兴吗？这要是再打一个胜仗，那不就更高兴了，说不定还能给咱们升官儿呢！”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恍然大悟）“也对哦，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他果断地下令）一班二班跟俺来，留三个人在炮楼子里！”

十七名伪军士兵端着枪跑出炮楼子，只留下了三名伪军士兵守卫。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踢了一下正在吃地瓜的伪军士兵任伍六）“任傻子快起来，走了！”

任伍六：（任伍六急忙站起来）“啊，哦，哦！”

吴德庆、杨德贵和顾嘉明埋伏在土墙后面，眼神中闪烁着冷静与果敢。

顾嘉明：（顾嘉明仔细数着人数）“十五，十六，十七，队长，总共跑出去十七个，没有带机枪，剩不了多少人！”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伪军士兵全跑远后，挥手示意）“行动！”

吴德庆带领着川军士兵们悄悄来到炮楼子门口。炮楼里的伪军士兵们还在等着少尉他们回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吴德庆轻轻推开炮楼的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只见一名伪军士兵从吴德庆面前经过，吴德庆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这名伪军士兵的嘴巴，掏出中正剑抹了他的脖子。这名伪军士兵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吴德庆把尸体放在角落里。

川军士兵们悄悄上二楼，到了楼梯口，只见一名伪军士兵看见了走在前面的川军士兵，慌忙拉枪栓。川军士兵立即冲过去，一脚踹翻伪军士兵，用枪托狠狠砸在他的头上。伪军士兵挣扎了几下就晕了过去，川军士兵拍了拍手，继续上楼。

另一名伪军士兵看到后准备要跑，川军士兵们立刻追了上去。李长生一枪击毙，伪军士兵倒在楼梯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树林里的伪军们突然感觉不对劲，伪军少尉回头一看，脸色大变

伪军队长：“唉，中圈套了，赶紧跟俺撤！”（他带着十七名伪军士兵们往回跑）

伪军士兵们刚刚跑到炮楼外，吴德庆从弹药箱里拿出重机枪弹板，迅速装进九二式重机枪。他的动作干净利落，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吴德庆把枪口对准了伪军士兵们，深吸一口气，拉好枪栓，扣动扳机。九二式重机枪发出怒吼，子弹像雨点一样射向伪军士兵们。伪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倒地，只有以伪军少尉为首的十名伪军士兵反应迅速，跑到了土坑里躲避。

吴德庆停止射击，冷静地观察着敌人的动向。伪军少尉和三名伪军士兵从坑里探出头来，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吴德庆再次用重机枪扫射土坑，伪军少尉和三名伪军士兵吓得又缩回坑里。

此时，只见伪军士兵任伍六还在吃地瓜，浑然不觉周围的紧张气氛。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焦急地喊道）“别吃了，任傻子！”

任伍六：（任伍六被吓得一激灵）“咋了排长？”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急切地说 ）“把你的绝活给俺使出来，去把这个炮楼炸了！”

任伍六：（任伍六有些犹豫）“这……这不好吧？”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焦急的说）“你这傻子，咋那么笨呢？你手榴弹扔的远，炸他们个措手不及！”

任伍六：（任伍六恍然大悟）“哦哦哦哦哦哦，是是是是是是！”（他从腰间里掏出三颗手榴弹，冲出土坑）

吴德庆看到后，迅速拿起九二式重机枪对准任伍六，扣动扳机。子弹像雨点一样射向任伍六，但任伍六一个灵活走位，躲过子弹，跳进附近的战壕里。吴德庆打了一个空枪膛，停了下来，低声骂道：

吴德庆：“行啊，龟儿子，溜的挺快啊！”

任伍六掏出手榴弹拧掉盖子，拔掉引信，精准地扔进射击口，落在吴德庆的脚下。吴德庆眼疾手快，拿起手榴弹就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炮楼外爆炸。吴德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脸色阴沉。

任伍六见没炸着吴德庆，愣了一下。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皱着眉头，命令道）“任傻子，能不能吃上肉饼子，今儿个就看你了！”

任伍六再次把手榴弹扔进炮楼射击口，手榴弹落到吴德庆脚下。吴德庆眼疾手快，再次把手榴弹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炮楼外爆炸。吴德庆脸黑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突然，又一颗手榴弹飞进来，砸到吴德庆旁边的麻袋上。吴德庆吓得刚跑了几步，手榴弹炸开了，吴德庆被掀翻在地。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哈，干的不错，冲！”

他带着剩余的九名伪军士兵端着枪从坑里冲出来。任伍六看见重机枪不开火后笑了起来。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大声喊道）“快点，傻子，今儿个晚上肉饼管够！”

伪军士兵任伍六屁颠屁颠地跟着伪军士兵们冲向炮楼。

李长生带着四名川军士兵再次杀了回来。一名伪军士兵被击毙，伪军少尉转过身，拿着驳壳枪开始射击，指挥着九名伪军士兵向李长生他们射击。

炮楼里的吴德庆黑着脸艰难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重机枪旁边。

吴德庆：“他妈的，今儿个老子非得把这群龟儿子给全突突了！”

吴德庆把弹板插进重机枪，猛地拉下枪栓，子弹像雨点一样射向伪军们。

伪军少尉和伪军士兵们猝不及防，慌忙寻找掩体躲避。吴德庆扣动扳机，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扫射了五名伪军士兵。

李长生：上！

李长生一声令下，他和四名川军士兵们从坑里冲了出来，迅速接近伪军们

伪军少尉带着剩下的五名伪军士兵躲进了旁边的仓库里，急切地喊道：

伪军队长：“快点快点，把门关起来，找个东西把门堵住！”

五名伪军士兵们赶紧把门关上，搬来桌子椅子堵住。炮楼里的川军士兵们冲出来，来到了仓库门口，端着枪指着仓库大门。

吴德庆摇摇晃晃地从炮楼子里走了出来，他从腰间拔出南部十四手枪，对着仓库开了一枪，随后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胡天禄：（胡天禄急忙转过头，焦急地喊道）“啊，队长，队长怎么了？你是不是被手榴弹给炸晕了？”

吴德庆突然红着眼站起来，扶着墙壁，声音嘶哑但充满愤怒：

吴德庆：“放火，烧，烧这群龟儿子，让这群龟儿子尝尝被烧死的滋味！”

两名川军士兵迅速抱起一堆玉米秸秆放在仓库门口，李长生点燃了玉米秸秆，火苗迅速窜高。

吴德庆：（吴德庆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狗日的，兔崽子二狗子，敢拿手榴弹炸老子，老子要把你们全部烧死！”

吴德庆拿着南部十四对着仓库门又打了一枪。

国军士兵：（川军们大声喊道）“都出来，出来！”

烟雾顺着门缝飘进仓库内，伪军士兵们被呛得直咳嗽。

任伍六：（任伍六捂着鼻子，咳嗽着说）“咳咳咳，排长，这帮八路军放火熏咱们呢！”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也捂着鼻子，焦急地问）“咋办？咱们得想个办法冲出去！”

张耀祖：（张耀祖在外面喊道）“龟儿的给老子出来！”

伪军士兵：（伪军士兵们被烟雾呛得受不了了，一名士兵哀求道）“长官，咱们还是投降吧，不然，咱们就被熏死了！”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行，咱们投降！（他朝着门外的川军士兵喊道）别烧了，俺们也是被日本人逼的，八路爷爷，俺们投降！”

川军士兵们端着枪一脚踹开仓库门，迅速冲进仓库，把伪军少尉和剩下的四名伪军士兵押了出来。伪军士兵们放下手中的枪，跪在地上举着双手。

吴德庆：（吴德庆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愤怒地质问道）“刚刚是哪个龟儿子扔的手榴弹？”

伪军士兵：（伪军士兵们纷纷指着任伍六）“是这个傻子扔的，俺们都是朝天开的枪！”

任伍六吓得不敢说话，脸色苍白。吴德庆将南部十四对准任伍六，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拽了过来，任伍六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吴德庆：（吴德庆把驳壳枪塞进任伍六的手里，愤怒的说）“去把跪在地上的那四个给老子崩了！”

任伍六吓得拿着枪抖得比筛子还厉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吴德庆：（吴德庆对着任伍六的耳朵大声说道）“你个怂货，他们拿枪打了老子，你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崩了他们！”

任伍六听了脸色一变，似乎理解了吴德庆的意思。他颤抖着举起驳壳枪，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四名伪军士兵，手指微微扣动扳机。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汗水从额头滑落，呼吸急促而沉重。

吴德庆：“快点！”

任伍六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闭上眼睛，猛地睁开，手指用力扣动扳机。驳壳枪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子弹射向跪在地上的伪军士兵。随着一声声枪响，四名伪军士兵倒在了血泊中。

任伍六扔掉驳壳枪，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他双手捂住脸，身体剧烈颤抖，仿佛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

过了一会儿，战斗的硝烟渐渐散去，吴德庆和他的川军士兵们开始进入伪军的炮楼里进行缴获。炮楼内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墙壁上还残留着子弹击中的痕迹，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弹壳和杂物。

川军士兵们忙碌地在各个角落搜寻有用的物资，有的在翻找弹药箱，有的在检查枪械的状态。只有伪军士兵任伍六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震惊与迷茫。

吴德庆大步走到九二式重机枪前，蹲下身子，轻轻吹了吹机枪上的灰尘，然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吴德庆：“哈哈哈哈哈哈！（他抱起这挺重机枪，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德庆将重机枪扛在肩上，尽管它的重量让他有些吃力，但他依然显得异常兴奋。

吴德庆：“来，顾娃子，叫几个人过来把这枪架子抬回去！”

顾嘉明：（顾嘉明抱着一箱弹药走过来，皱眉问道）“弄那玩意儿做啥子，死沉死沉的，咱们又不会整！”

吴德庆：（吴德庆兴奋的说）“你个瓜娃子懂个屁呀，这是正宗野鸡脖子，中央军都没这几挺。这玩意儿威力大得很，打人跟打西瓜一样。有了这种东西，谁敢说咱们川军是叫花子军呢？快去呀！”

顾嘉明被吴德庆的话打动，连忙招呼了几个人过来帮忙。几名川军士兵迅速围拢过来，小心翼翼地抬起重机枪的支架，准备将其运回营地。

胡天禄：（胡天禄则抱着一挺大正十一式轻机枪，兴奋地喊道）“该拿的都拿上，撤！”

川军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炮楼里的各种物资一一收集起来。他们不仅搬走了所有的枪支弹药，甚至连一些备用零件和工具也没有放过。每个人都清楚，这些物资将是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至关重要的保障。

吴德庆扛着重机枪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149团少校副官林振华身穿便装，悄然走进了吴德庆的驻地。驻地内的客厅简陋但整洁，墙上挂着几幅年画，桌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茶具。林振华站在客厅中央，目光严肃而专注。

吴德庆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林振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与期待。他示意林振华坐下，自己则站在一旁，等待林振华开口。

林副官：（林振华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曲阜县游击县大队吴德庆部，在对小石桥村伪军据点的战斗中打得机智勇敢，运用战术灵活，极大地提高了川军在当地的威信，打击了敌人嚣张的气焰。”

吴德庆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但紧接着，林振华的话锋一转：

林副官：但是……

吴德庆：（吴德庆眉头一皱，立刻问道）“但是什么？”

林副官：“但是吴德庆擅自主张，杀害放下武器的战俘，是严重违反了纪律，本应该严肃处理的……”

吴德庆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环抱在胸前，语气强硬地反驳道：

吴德庆：“林副官，你这话就不对头了，老子们杀的都是二狗子，伪军，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就是汉奸走狗烂杂皮，老子们杀他们天经地义，你凭啥子说我们违反纪律了？”

林副官：（林振华并没有被吴德庆的激动所影响，反而冷静地说道）“瞎咋呼啥子，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吴德庆：（吴德庆哼了一声，不情愿地说道）“行行行行行行，你继续说，老子听着呢！”

林副官：（林振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是本应该严肃处理的，但是呢，上峰念你们初犯，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但是下不为例，明白了吗？”

吴德庆：（吴德庆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哈哈哈哈哈哈，林副官，我就晓得总司令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放心，老子以后会注意的！”

林副官：（林振华看着吴德庆的表情变化，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吴少校也是个人才，团长说你有勇有谋，不能埋没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了吴德庆）这是你姨父给你的！”

吴德庆接过书一看，封面上写着《水浒传》三个大字，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吴德庆：“哎呀，我姨父真是太好了，还给我送书啊，哈哈哈，谢谢林副官啊，回去替我谢谢我姨父。”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林振华，关切地问道）“唉，对了，吃了没？”

林副官：（林振华摇了摇头）“没呢，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来给你送嘉奖令了……”

吴德庆：（吴德庆连忙说道）“这怎么行，公务在身也不能饿着肚子办事儿啊，快进来坐下，我去给你拿碗筷，准备点吃的！”

林副官：（林振华微微一笑，点头表示感谢）“那就麻烦吴少校了。”

厨房内，几张破旧的木桌和凳子随意摆放着，墙上挂着几件厨具，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伪军士兵任伍六坐在桌前，大口地吃着地瓜和烧饼，脸上满是饥饿后的满足。

杨德贵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任伍六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杨德贵：“哎哟，哪来的饿死鬼，这吃的都顶上兄弟伙们一天的口粮了！”

这时，吴德庆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任伍六见到吴德庆，吓得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但吴德庆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吃：

吴德庆：“不用管我，你吃你的！”

任伍六低着头，不敢直视吴德庆，继续低头吃饭。

吴德庆：（吴德庆来到桌前，看着任伍六，半开玩笑地说）“行啊，瓜娃子，扔手榴弹差点没把老子炸死，还得管你饭吃！”

任伍六：（任伍六依然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是……是俺们排长……让俺扔的！”

吴德庆：（吴德庆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手榴弹咋扔的这么准？”

任伍六：（任伍六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练的！”

吴德庆：（吴德庆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你小子有两下子啊！快给我说说咋练的？”

任伍六：（任伍六放下手中的食物，认真地讲述起来）“俺天生饭量大的很，可是俺家里穷，总是没吃饱过。后来俺听家里人说当兵能吃饱饭，所以俺投靠了保安团。俺们长官训练咱们说谁要是把手榴弹扔到筐里，就赏一个窝头吃，所以俺拼命练，练成了就去换窝头吃！”

吴德庆：（吴德庆突然拍了桌子，大声说道）“要得！好小子！以后跟着老子混，包你小子顿顿吃饱饭！”

任伍六：（任伍六惊喜地问）“真的吗？”

吴德庆：（吴德庆笑着回答）“那还有假？老子说话算话！只要你加入我们川军，把手榴弹扔到筐里我赏你一个锅盔吃！”

任伍六：（任伍六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真的吗？长官？俺这就扔去！”（说着便准备起身离开）

吴德庆：（吴德庆连忙拉住任伍六，笑着说）“你个瓜娃子，慌啥子慌，老子还没说完呢！”

任伍六：（任伍六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那长官你快说呀！”

吴德庆：（吴德庆耐心地解释道）“你先把老子的新兵训练好，那新兵要是把手榴弹扔到筐里头，你跟他一个赏一个锅盔吃，咋个样？”

任伍六：（任伍六连忙点头）“好，俺答应你长官！”

吴德庆：（吴德庆拍了拍任伍六的肩膀，鼓励道）“好小子，不错，以后跟着老子好好干！”

吴德庆：还有，以后别叫我长官，叫我吴队长就行！”

任伍六：（任伍六高兴得直点头）“好嘞！长官！”

任伍六：“哦不！吴队长！”（任伍六连忙改口，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吴德庆再次拍了拍任伍六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厨房，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任伍六虽然曾经是敌方的一员，但他有着非凡的潜力和决心。只要加以引导和培养，定能在未来的战斗中发挥重要作用。

夜幕降临，在宪兵队的队部内，气氛压抑而紧张。昏黄的灯光下，坂田大尉手持皮鞭，愤怒地抽打着跪在地上的伪军少尉。每一鞭落下，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和伪军少尉痛苦的哀嚎。

伪军队长：（伪军少尉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拼命求饶）“太君，饶命啊，饶命啊！”

旁边的三名伪军士兵、伪军中尉和伪军上尉低着头，不敢直视坂田大尉的眼神，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也在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坂田一giao：（坂田大尉用鞭子指着伪军少尉，怒不可遏地吼道）“巴嘎雅路，你个废物，重机枪竟然被这些支那军给抢走了！你们不知道这把重机枪上面有菊花标志吗？”

坂田一giao：（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菊花代表的是日本的皇室徽章，是皇军的荣耀！你们居然让皇军的荣耀被这些支那军给夺走了！”

伪军们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冷汗从额头滑落。坂田大尉将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扔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整个房间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坂田一giao：（坂田大尉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继续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以后每个防区里的皇协军都要配发锉刀，一旦作战不利时，首先要锉掉武器上的菊花标志。”

坂田一giao：（他环视了一圈，眼神中透露出严厉与警告）“自从滕县战役结束之后，旅团部正在商讨整个鲁西南地区的治安战计划。目前的主要任务是集中训练，讨伐联队，囤积粮草弹药，不要去理会土八路和政府军游击队的零星滋扰，只要你们保证防区里的安全就够了。”

坂田一giao：（坂田大尉指着伪军们，语气冰冷）“你们的性命，没有机枪值钱！”

伪军士兵：（伪军们吓得连忙点头，声音颤抖）“是是是是是是！太君！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训练，打击抗日分子！”

坂田一giao：（坂田大尉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一个人）“哼！最好是这样，要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格杀勿论！”

伪军士兵：（伪军们连连点头，声音急切而诚恳）“是是是是是是！太君！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坂田大尉转身离开，步伐坚定有力，背影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伪军们也缓缓站起身来，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恐惧，随后默默离开了宪兵队的队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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