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人离开巷道，在街上缓缓转着。寒风依旧凛冽，街上的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路人匆匆而过，显得格外冷清。

转了一圈后，他们来到了一座粮库前，这里守卫森严，士兵们站岗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吴德明：都转了八条街了，除了宪兵队就只有这里守卫最严实了！

吴德庆：（吴德庆仔细打量着这座粮库，哼了一声）哼哼，看来这里就是储存日军新式武器的地方了。白天在这里太扎眼了，咱们天黑了再去！（他的话音刚落，三人便迅速离开了现场）

然而，他们的行踪并没有完全逃脱监视。只见一名伪军上尉发现了吴德庆三人，低声咒骂道：

伪军队长：他妈的，真是活见鬼了！

伪军士兵：（旁边的伪军士兵1好奇地问道）队长，发现谁了？

伪军队长：（伪军上尉压低声音回答）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刚刚你们猜我看到谁了？

伪军队长：我刚才看到上次大天黑乱喊乱叫的吴德庆了，这声音一听就是！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仿佛回忆起了那段令人头疼的经历——那次晚上，吴德庆拜访伪军一个班，利用给老鼠的腚眼子上抹辣椒粉并戏耍伪军，威胁他们把粮食还回去的场景。

伪军队长：（回忆结束，伪军上尉立刻拿出一把驳壳枪）都给我追上去，好好的认认他的这个样子！

两名伪军士兵迅速解下步枪，紧紧跟在上尉身后。

吴德庆三人继续在街道上走着，拐过一个街角后突然消失了。伪军上尉和两名伪军士兵急忙追了上去，只见一个背影酷似吴德庆的日军军官和两名日军士兵正在点烟。

伪军上尉没有多想，拍了一下“吴德庆”的肩膀。“吴德庆”慢慢转身，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伪军上尉看到这人的长相后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驳壳枪差点掉在地上。

日军少尉看着伪军上尉手里的驳壳枪，脸色一沉，给了伪军上尉一巴掌，并用日语呵斥道：

日军军官：八嘎！

伪军队长：（伪军上尉捂着脸，结结巴巴的说）太……太君，宪……宪兵队怎么走啊？

日军军官：（日军少尉愤怒地说道）こんなに多くの人が皇軍を襲撃しようとしているのか。（这么多人竟然敢袭击皇军！）

伪军上尉再次鞠躬道歉后，带着两名士兵灰溜溜地离开了。

伪军士兵：（走在回去的路上，伪军士兵忍不住问）长官，你该不会是眼花看错了吧？

伪军队长：（伪军上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心有余悸地说）这个吴德庆，他娘的，就跟鬼一样，咱们怎么都找不着！

双方在街角突然相遇，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吴德庆三人迅速举起南部十四手枪，指向伪军上尉和他的两名士兵。寒风吹过，带来一丝冰冷的紧张感。

伪军士兵：（伪军上尉微微一笑，试图缓和局势）吴爷，最近可好啊？

吴德庆：（吴德庆冷冷地回应）看来整个曲阜县连你也晓得老子的名号！

伪军队长：（伪军上尉点头笑道）吴爷您可别取笑我了，咱曲阜县谁不知道您的大名啊，等枪一响，你们全都得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三名巡逻的日军士兵路过，看到眼前的紧张局面，立刻端起枪指向伪军上尉等人。

伪军队长：（伪军上尉急忙喊道）唉，太君！

日军士兵：（日军士兵走过来，质问道）どういうこと？皇軍を襲うとは？銃を下ろせ！（怎么回事？竟敢袭击皇军？放下武器！）

伪军队长：（伪军上尉急中生智，指着吴德庆不太熟练的日语说）太君，他们是八路の探子！

日军士兵转向吴德庆，眼神中充满怀疑。

吴德庆：（吴德庆镇定自若，用日本九州方言说道）ばか、この人たちは国軍のスパイで、彼らは変装して町に入って、情報を探りに来たのです！（混蛋，这伙人才是国军的间谍，他们乔装进城，是前来刺探情报的。）

伪军队长：（伪军上尉吓坏了，再次强调）太君，他们才是八路的间谍啊！

日军士兵们毫不犹豫地对着伪军上尉和他的两名士兵开枪射击，三人应声倒地。

正当日军士兵准备离开时，孙成海突然从腰间拔出刺刀，背刺了一名日军士兵。吴德庆和吴德明迅速反应，开枪击毙了另外两名日军士兵。

吴德明：（吴德明愤怒地质问）姓孙的，你干啥子呢？

孙成海：（孙成海一脸得意，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干啥，杀鬼子呗！

吴德明：（吴德明怒不可遏）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一刺刀把咱们全暴露了！

听到枪声的其他日军士兵纷纷赶来

吴德庆：（吴德庆急中生智，大声喊道）スパイがいて，スパイがいて！（有间谍，有间谍！）（他指着前方）彼らはあちらへ走って行った！”（他们往那边跑了！）

日军士兵们被吴德庆的话所迷惑，朝着相反的方向追去。孙成海从日军尸体上捡起一枚九七式手雷，准备扔出去。

吴德庆：（吴德庆和吴德明立刻拉住他）你他妈想干嘛？

孙成海挣脱束缚，毫不犹豫地将手雷扔了出去。

手雷落在日军士兵们的脚下，日军士兵们赶忙趴下，但手雷并没有爆炸。

孙成海：（孙成海疑惑地问）这怎么还不炸呀？

吴德明：（吴德明气愤地说）姓孙的你是不是傻呀？这手雷磕一下才炸呀！

孙成海：（孙成海懊恼地回应）你他娘不早说！

吴德庆和吴德明拉着孙成海撒腿就跑，日军士兵们纷纷站起来追赶。

日军士兵：（日军士兵们一路狂追）早く追いかけて、彼らを全部走らせないで！（快追，不要让他们逃掉！）

吴德庆：（吴德庆一边跑一边责备孙成海）姓孙的，你捣啥乱呀？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呀！

孙成海：（孙成海不服气地说）老子见到鬼子管不住自己的手！

吴德明：（吴德明更加愤怒）你他娘的怎么跟狗熊似的？

三人迅速钻进一条巷道。

日军士兵们来到巷口，只见有两条道，分兵两路追击。

吴德庆：（吴德庆继续埋怨）我他娘的不让你来，你还非要来！你除了能惹事儿，还能干啥？

孙成海：（孙成海不甘示弱）老子至少杀了两个鬼子，比你杀的多，你得服俺！

吴德庆：（吴德庆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他娘的还有脸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们三个？

三人继续拼命逃跑，消失在巷道的深处。

三个人刚走出巷道，寒风扑面而来，带来一丝紧张的气息。吴德庆三人刚一露头，就发现一群日军士兵正在附近搜索。

吴德明：（吴德明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决绝）哥，咱们三个是出不去了，跟他们拼了！

吴德庆迅速思考着对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吴德庆：（他低声对孙成海说）跟我来！（然后带着孙成海迅速离开原地，寻找新的出路）

吴德明：姓孙的你守住路口，咱们准备好使榴弹跟他们同归于尽……（话音未落，他扭头一看，人不见了，急忙四处张望）唉，人呢？

不远处，吴德庆和孙成海趴在一面高墙上，吴德庆急切地挥手示意，吴德明看到他们的位置后，立刻猫着腰跑了过去。吴德庆和孙成海两人合力将吴德明拉上了墙头。

三个人翻过墙，跳进了一个安静的小院子。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的日军士兵的脚步声和低语声。三人躲在墙角，屏住呼吸，等待着外面的动静。

与此同时，两队日军士兵在巷道两侧相遇。一侧的日军士兵率先开枪，另一侧的日军士兵赶忙躲到墙后，

日军士兵：（日军士兵大声喊道）降参しろ，隠れるな！（投降吧，别躲了！）

日军士兵：（另一侧的日军士兵则愤怒地回应）ばか、身内！（混蛋，是我们自己人！）

日军士兵：（听到误会的声音，双方都停了下来，日军士兵命令道）じゃ、出てきなさい！”（那出来吧！）

于是，双方的日军士兵开始会合，确认彼此的身份，并继续搜索可疑的目标。

吴德庆三人此时正躲在院子里，寒风呼啸，四周静谧。突然，院子里的一家三口发现了闯进来的三个“鬼子”，吓得尖叫起来：

吴德庆：（吴德庆迅速捂住他们的嘴，眼神中带着焦急和警告）嘘！小声点！咱们赶紧走！（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试图安抚这家人的情绪）

那一家三口被吴德庆的动作吓了一跳，但看到他眼中的真诚，渐渐平静下来。吴德庆松开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然后三人悄悄地离开了院子。

与此同时，在城外伪军据点的营房里，气氛却截然不同。这里弥漫着酒气和喧闹声，一群假扮成鬼子的士兵们整天吃喝玩乐，喝得东倒西歪。

李长生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大喊道：

李长生：再喝再喝再喝！

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但仍不肯罢休。

黄二愣：（黄二愣则坐在地上，靠在长凳上，得意洋洋地说）没人能喝得过俺！

张耀祖：（张耀祖则醉醺醺地搂住潘六斤，嘴里胡言乱语）哈哈哈，好幺妹儿啊，好幺妹儿，老子我想的真是吃不下嘎嘎了呀（说着就要亲潘六斤的脸）

潘六斤：（潘六斤用力推开张耀祖，怒吼道）你他娘的想干啥！老子可不是那种人

张耀祖：（张耀祖不依不饶，继续纠缠）哎哟，幺妹儿，别这样嘛！

潘六斤：（潘六斤一脸嫌弃地躲开）花脸猫，你他娘的滚开！（说着，他猛地一记上勾拳打在张耀祖的脸上）

张耀祖被打飞出去，一头撞破了屋顶，吊在了房梁上，口中还在嘟囔

张耀祖：哎呀，幺妹儿为啥子给老子一耳屎呀？

潘六斤：（潘六斤抬起头，小声说）把嘴巴闭到，祸从口出，晓得不？

张耀祖从房梁上掉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黄二愣，许二孬，王狗剩在一旁偷笑，笑声中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

外面的伪军士兵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其中一人忍不住说道

伪军士兵：唉，大哥，这太君们吃饱喝足后不是脱衣服跳舞吗？咋还唱起咱这儿的梆子来了？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挠了挠头，笑着回应）兴许是咱们山东的梆子忒好听了，连他妈东洋人都学会了！

伪军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见状，立刻严肃起来，命令道）别瞎看了，赶紧盯梢！

士兵们立刻收起了笑容，重新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在泗水县犬养少佐的作战室内，桥本隆次拿着放大镜仔细研究着摊开在桌上的地图，眉头紧锁。一名日军士兵匆匆走进来，立正敬礼后报告道

日军士兵：报告少佐阁下，全城都搜遍了，没有发现身穿皇军装束的可疑人员！

犬养少佐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士兵行礼后迅速退出房间。

桥本隆次：（桥本隆次放下放大镜，轻声说道）嗦嘎！”

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吴德庆三人的搜索依旧毫无进展。

晚上，伪军据点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这份宁静。伪军们被关在一旁的茅草屋里围坐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伪军士兵：（一名伪军士兵抱怨道）这铺盖卷子全孝敬了太君，咱们都认了，连咱们的枪都给缴了，还不让我出去，这不成关俘虏了吗？

伪军士兵：（另一名伪军士兵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大哥，俺咋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儿了，你看，皇军是天一黑在城里窝着，哪有整天待在外头的，他们就不怕八路和游击队掏了窝子？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不耐烦地打断他）瞎想啥呢？没听见他们一个个日本话说的叽里咕噜的！

伪军士兵：（那名伪军士兵却不依不饶）啥玩意儿日本话呀？咱们都是见过太君的人，没见过这般太君，成天就在这儿喝酒撒泼唱酸曲儿，就跟俺村里那二流子一模一样啊，这俺可是听的真真的！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接过话茬，表情变得严肃）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是太君？

伪军士兵：（一名伪军士兵小声嘀咕）俺觉得不像是太君，他们一个个还鬼里鬼气的，他们说话咋那么别扭？大哥，你可要留个心眼啊！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一听，顿时觉得脊背发凉）嘶……你们这么一说，俺还真觉得不对劲儿。

伪军士兵：（伪军士兵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有了，俺先出去一下，等会儿来个机灵的从后面翻出去！

伪军队长：行，那你小心点！

那名伪军士兵打开前门走了出去，只见日军三等兵潘六斤走了过来。

伪军士兵：（伪军士兵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君，解……解个手！

潘六斤：（潘六斤不耐烦地挥挥手）八嘎，快快地去！

伪军士兵如释重负，赶紧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屋子里的一名伪军士兵趁机从后窗翻了出去，在黑夜里跌跌撞撞地跑着。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只想尽快找到帮助。

正在站岗的潘六斤和黄二愣没有注意到有人离开

潘六斤：（潘六斤有些担心地对黄二愣说）唉，胖子！你说这三头货咋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出啥事儿了吧？

黄二愣：（黄二愣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应）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放心……俺们……俺们孙爷，可是……四十九路军……大当家，能出啥事儿啊？

潘六斤：（潘六斤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咱俩去看看？

黄二愣：（黄二愣不以为然地回答）哎呀，你怕个么呀？俺们的孙爷爷，可是俺们的头儿出不了啥事儿，还有你们的吴队长鬼精鬼精的，绝不可能出事儿！

潘六斤：（潘六斤挠挠头，最终妥协道）行吧，那就再等等！

然而，潘六斤和黄二愣并不知道，已经出去的那名伪军士兵悄悄回到了茅草屋。他轻轻推开茅草屋的门，低声喊道：

伪军士兵：大哥，俺回来了！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急忙凑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快说说咋样儿？

伪军士兵：（伪军士兵喘了口气，紧张地说）不得了了，大哥，俺听韩家寨子的老六说，城里刚刚通知有一伙子八路装成皇军的样子，在咱们这里活动。上头说只要咱们发现这一伙子可疑的皇军，就立马报告，俺猜是外面这帮子人！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眉头一皱，质问道）那你刚刚为啥不把皇军带来呢？

伪军士兵：咱们的枪都叫给缴了，要是真把皇军带来，功劳没了，咱们就不说了，回去还得挨批评。俺来的时候听见这屋里头呼噜声就跟个猪圈里的猪似的，现在咱们冲进去把他们全给绑了，然后拉回去请赏！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眼珠子转了转，思索片刻后点头同意）嗯……你说的对，反正咱们现在都被缴了械了，也是干等着，不如赌一把！

在伪军宿舍里，假扮成日军的川军和四十九路军的人还在屋子里睡得像死了一样。鼾声此起彼伏，仿佛整个屋子变成了一个猪圈。伪军们拿着大粗棒子，悄悄来到门口，准备实施他们的计划。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站在门口，低声喊道）太君，太君，俺们给您送夜宵来了！

屋子里的人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梦乡中，鼾声不断。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下肥羊到手了，兄弟们给俺上！

伪军们手持粗棒，小心翼翼地冲进屋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大地上，寒意依旧未散。吴德庆独自一人从泗水县城顺利出来，来到了外面的伪军据点。他打开营房的门，只见屋内除了食物碎屑、酒碗和坛子外，空无一人。吴德庆惊讶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眉头紧锁

吴德庆：这帮瓜皮哪儿去了？（他转身大声喊道）大个子，毛猴，花脸猫儿，顾娃子，你们几个都上哪去了？

吴德庆决定去查看伪军宿舍。当他推开宿舍的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伪军们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拼命挣扎着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吴德庆走过去，迅速扯下伪军班长嘴上的破布。

伪军班长大口喘着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吴德庆：（吴德庆严肃的质问道）你这瓜皮，快说，我们的人都跑哪儿去了？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看着身穿日军中尉军服的吴德庆，结结巴巴地说）皇军饶命，皇军饶命，不对，八爷饶命，八爷饶命！

吴德庆：（吴德庆不耐烦地给了伪军班长头上一巴掌）你他娘的少废话，赶紧给我说他们跑哪儿去了？

伪军队长：（伪军班长疼得哇哇大叫）八爷饶命，八爷饶命啊！

黄二愣：（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喊叫）大当家的呢，大当家的呢？

吴德庆听到声音后，转身走了出去。

穿着假扮日军的川军和四十九路军站在外面。

许二孬：（许二孬焦急地问道）唉，咋就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俺们大当家的呢？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他们，皱眉问道）你们几个咋回事儿啊？人呢？

潘六斤带着其余假扮日军的川军士兵走了过来，大声说道

潘六斤：嚷嚷啥呢？嚷嚷啥呢？兄弟伙不是都在这儿吗？

吴德庆：（吴德庆一脸无奈）你们都上哪儿去了？

潘六斤：我带着几个人把二狗子的枪藏在树林里，留了记号，等下回来的时候再取！

顾嘉明：你弟娃儿哪去了？

王狗剩：（王狗剩也焦急地问）俺们大当家的呢？

吴德庆：（吴德庆叹了口气）他们还在城里跟鬼子转悠呢，你们几爷子上哪耍去了？你们真是黑你妈个老子一大跳！

潘六斤：（潘六斤指着屋子里的伪军，自豪地说）这个帮龟儿子，昨天晚上醒过闷来了，还想反水（他拍了一下李长生的头）这帮瓜皮们一个个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全靠我和这个胖子两个人给收拾了！

吴德庆：（吴德庆点点头）嗯，不错，不错！不过你们把伪军收拾了，那咱们赶紧去支援我弟和这个姓孙的！

国军士兵：（川军和四十九路军们齐声回答）好嘞！

吴德庆带着川军和四十九路军们，向泗水县城方向走去。寒风中，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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