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系数

月考榜单的铜版纸在晨雾中泛着冷光，叶一凡的指尖划过第199名的裂痕，停在自己名字上方半毫米。肖雅欣突然拽着他后退两步，榜单右下角的"第200名"从视差角度浮现，墨迹未干的数字蹭脏他虎口的茧。

"量子纠缠。"她抛来罐装咖啡，易拉罐底部印着青训赛倒计时，"就像你和这道录取线的概率云。"

教导主任的鳄鱼皮鞋声由远及近："叶同学运气不错啊。"他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倒映着藏在花坛后的改装车零件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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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相位偏移

生物实验室的离心机发出蜂鸣。叶一凡将神经传导凝胶涂在模拟试卷上，字迹遇热显现出肖雅欣的批注："这道完形填空选C，对应阿尔卑斯赛道第三补给站。"

"你改装的隐形墨水..."

"比某些人的借口耐用。"她突然掀起白大褂下摆，腰间战术腰带别着七种颜色的荧光笔，"红色改错题，蓝色标弯道，紫色画..."

窗外炸响闷雷，李泽昊踹门而入："陈魔头带人查改装车！"肖雅欣将加密U盘塞进叶一凡胃部绷带："教务处数据库密码，是你期末考座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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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动态阻尼

继父的公文包砸在餐桌上，溅起的罗宋汤在成绩单上晕出血色。叶一凡盯着汤里漂浮的赛车模型碎片——那是昨夜被继母砸毁的转向节。

"200名很得意？"继母的指甲刮擦着青训赛准入证，"要不是教导主任..."

冰箱突然跳闸，黑暗里响起齿轮转动的微响。叶一凡摸到藏在微波炉里的碳纤维方向盘，纹路与肖雅欣掌心的老茧完全契合。

"明天开始断网！"继父扯断路由器线缆的动作，与叶一凡记忆里肖雅欣拆卸变速箱的姿态惊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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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非弹性碰撞

废弃修理厂的探照灯将雨幕切成碎片。肖雅欣用热风枪烘烤被雨淋湿的模拟试卷，油墨香混着ABS塑料的焦糊味。

"这道电磁学大题..."她突然用焊枪在铁板刻解题步骤，"就像计算ESP介入时机。"

叶一凡的改锥卡在螺栓纹路："你当年真的辍学？"

"我保留学籍考了汽修技师证。"她甩来的扳手精准击落屋檐的监控无人机，"不像某人要拿高考当赛车准入证。"

全息投影突然闪烁杨婉怡的视频来信，肖雅欣切断电源的动作比继电器跳闸还快。黑暗里，沾着机油的指尖擦过叶一凡嘴角："你脸上有二进制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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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共振峰

学校天台的水箱锈蚀出银河图案。李泽昊用激光笔在雾霾天画出赛道线："凡哥真要带着《五三》上领奖台？"

"他的错题集比ECU代码还厚。"肖雅欣踹开消防门，怀里抱着用《黄冈密卷》伪装的空气动力学报告，"第183页第三题，对应你上周的转向不足。"

王浩然突然举起手机："最新消息！杨氏集团给青训赛装了脑电波监测..."

"早过时了。"肖雅欣亮出植入皮下的人造神经接口，"某些人用三年时间准备的陷阱..."

远处传来教导主任的广播："高三生立即回教室！"声波震碎云层，阳光如金箔洒在肖雅欣的战术手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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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屈服强度

晚自习的监控探头泛着红光。叶一凡在英语作文纸上绘制悬挂系统草图，笔尖突然被教导主任按住："校董会特批的练习场，每晚七点到九点。"

钥匙滑入掌心时带着机油的余温。肖雅欣的短信随即抵达：【西侧围栏第三根钢柱有惊喜】

翻过围墙的瞬间，探照灯照亮他怀里的《高考必刷题》。改装车引擎盖上摊着肖雅欣的技师证，年检日期是叶母忌日，持证人照片却是他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准考证在车灯中漂浮如白色船帆。叶一凡摸到车门夹层的金属刻痕——那是肖雅欣用摩斯密码刻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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