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江湖雨歇见虹霓

第154章：江湖雨歇见虹霓

晓烟村西的土路被骤雨洗得发亮，像条蜿蜒的墨带。唐僧站在柳林边的草亭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潮气，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片带雨痕的荷叶，叶上的纹路既像佛印又像剑穗，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雨后泥土的腥气，最后在远处的田埂间撞出清响，惊得草叶上的青蛙齐齐跳入水洼，蛙背上的水珠竟与雷音寺的琉璃瓦滴落的雨珠相和。

"师父你看这荷叶。"悟空的声音从亭顶的横梁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串垂挂的雨帘，棒尖挑起的雨珠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清朗，"是'雨霁叶'的新叶，脉络里藏着令狐冲的剑招余势，叶肉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指温，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叶里传出段雨歌，既像敖丙的冰弦轻颤又像哪吒的火拨低吟，最奇的是叶柄的绒毛，迎着水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雨味。"他突然跃到草亭中央，将荷叶凑到唐僧鼻端，"有荷塘的清腥，还有稻穗的甜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恒山遇雨时，剑声与经声撞在雨帘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草亭下的泥地上，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抹胡子的胖汉，正给个抱剑避雨的后生递蓑衣，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汉的蓑衣下摆沾着些泥点，像极了高老庄田埂上的新泥。"是葫芦显的'雨歇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麦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雨水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水洼，洼里的倒影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雨棚，有流沙河的雨渡，还有思过崖的雨窗，"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洒脱，胖汉的神态里藏着我的本相，刚才我对着光晕喊'雨停了'，水洼突然泛起涟漪，荡出'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水纹。"水纹落在泥地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黄的花，花瓣上的雨珠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与雷音寺的雨塔，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场雨景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草亭的立柱上，铲头的沙粒正顺着雨水流动，在地面凝成张雨后路图，图上的土路被圈成条银带，带旁的水洼处都闪着双色光：蓝处标着"浅滩"，红处标着"深沟"，最醒目的处标着"虹心"，旁边画着道彩虹，虹脚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银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些字："雨歇途净，江湖虹现"，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穿堂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水汽，往西方的虹影飘去。

"是雨脉引的'虹途路'。"沙僧往银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虹影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避雨的货郎捎来句话，说前面的'彩虹桥'上有座观虹台，台边的石碑刻着新题的《雨霁曲》，上阕是'剑洗尘埃净'，下阕是'经沾雨露香'，碑顶的石雕是颗冰火珠——你看那水汽。"水汽突然在半空聚成个"虹"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彩虹连成一片，虹光里浮出些熟悉的影：有令狐冲的剑穗在雨雾里轻晃，有方证大师的念珠在虹影里泛光，还有半张《笑傲江湖曲》的谱子被雨水泡得发皱，音符在虹光里化作跳动的冰火珠。

田埂尽头的水洼里突然漾起道蓝红色的涟漪，敖丙的冰魄剑斜背在肩头，剑鞘上凝结的冰珠里映出江南的雨影：浣衣的女子正将件绣着虹霓的帕子晾在竹竿上，帕角缠着段混天绫，晚风卷起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桥板，有九齿钉耙变的桥桩，还有月牙铲改的桥栏，冰纹在虹光里融化，滴在泥地上的水迹里，显出"虹"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绣帕是来引路的。"他的龙角在虹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水润，"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引着咱们避开雨后陷阱，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画虹，虹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剑谱，最末行是'雨歇见新虹'。"

话音未落，道红光突然从虹影里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雨霁的田埂上穿梭，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虹霓的光带，却比白日里绚烂许多。"小爷在草亭的石缝里藏了坛'雨虹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虹途"二字，"是用荷塘的雨水、虹光的灵气、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石缝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长出片七色花，花瓣上的字是'前'——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道彩虹，虹影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雨后练剑，剑尖的水珠折射出虹光；任盈盈在虹下抚琴，琴音与雨声相和；方证大师在雨霁诵经，经文凝成的光珠落在荷叶上，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虹光里并肩前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荷叶突然渗出些清澈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柳林到彩虹桥的雨路上，所有泥坑都被虹光标出，光里的脚印踩着同一串虹色，最深的脚印里盛着虹影，最浅的脚印里浮着雨珠，画的尽头是观虹台的轮廓，台上站着个撑伞的老者，伞柄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虹心把泞路照成了坦途。"唐僧合上经卷，荷叶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草亭下的积水里，叶周围的雨水突然凝成串光链，链上的珠子里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穗，光链往彩虹桥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雨雾都淡了几分，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光链往彩虹桥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立柱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光河，河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虹明路'。"他用铲尖往光河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货郎捎来句话，说观虹台的石桌上刻了段新文，说'佛心经雨更净，侠骨遇虹愈坚，雨歇同途，即是真境'——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彩虹桥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光浪里，显出座被虹光笼罩的石桥，桥栏上刻着"彩虹"二字，笔画里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过虹桥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彩虹桥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虹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泥水都退开三尺；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紧，跟着光链的方向迈腿，草亭下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雨雾里结成个小小的引路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光河，光河所过之处，雨路都显出"虹明"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虹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彩虹桥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光河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鸾鸟，在雨路前方引路，鸾翅扫过的地方，都架起小小的彩虹。

道旁的避雨人渐渐聚过来，站在虹光里张望，有老农往悟空手里塞了根竹杖，说"桥滑得拄着"；有货郎递来双草鞋，说"换双干的好走"；撑伞的老者从彩虹桥头走出，将柄油纸伞塞进唐僧手里，"这伞骨缠着混天绫，能引着虹光避水"，唐僧接过伞，伞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雨霁，彩虹桥头，见圣僧行虹，金箍棒为杖，混天绫作引，知江湖有雨，虹现即途。"伞柄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雨"字与"晴"字，被晚风鼓得猎猎作响，最后在虹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雨雾越来越薄，彩虹桥的轮廓渐渐清晰，桥栏的石雕在虹光里像活了一般，只有草亭下的光链还在闪烁，链上的珠子里飞出些雨蝶，往队伍的方向追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观虹台，棒身往桥西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风声相和，在虹光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火眼金睛，是能把火眼金睛的神通化作识虹的明心；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雨霁里，化作虹，凝成路，让后来人在雨后时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桥西的坦途，突然大笑，"你们看那桥栏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雨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虹影里，照着你，引着你，比任何晴天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光河里，化作颗最大的光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雨影：恒山的雨战，洛阳的雨饮，闻琴驿的雨别，最后都化作此刻雨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桥头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虹光相和，在雨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虹影，一端化作桥西的阳光，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虹光里拼出"同行"二字。

唐僧撑着油纸伞走过彩虹桥，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虹光里的风鸣。桥西的坦途上，传来《笑傲江湖曲》的雨霁版，笛声里少了几分狂放，多了些澄澈，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虹光里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虹珠里，映着取经队伍与避雨人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过客，谁是归人。

虹光渐淡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走过雨路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风雨寻常事，雨歇虹出便坦途"，字迹刚显，就被夕阳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风雨，从来不是阻碍，而是让虹光更艳，让同行的人更懂珍惜，让冰与火的相携更韧，让佛与侠的相融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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