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江湖夜火照征途
洗尘驿的夜色浸着松脂香,漫过西去的官道,在道旁的枯草上织出细碎的金纹。唐僧站在驿外的老松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夜露,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段烧得半焦的松明,明上的纹路既像佛印又像剑穗,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大悲咒》的吟诵,最后在远处的山坳间撞出清响,惊得岩缝里的夜枭扑棱棱飞起,翅尖的火光竟与雷音寺的长明灯相和。
"师父你看这松明。"悟空的声音从松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串垂挂的火绳,棒尖挑起的火星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警醒,"是'夜火明'的老件,焦痕里藏着令狐冲的剑招残影,松脂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指温,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明里传出段夜歌,既像敖丙的冰磬轻击又像哪吒的火铃急响,最奇的是明芯的纤维,迎着火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烟味。"他突然跃到松树下,将松明凑到唐僧鼻端,"有山松的清苦,还有火炭的暖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黑木崖夜战,剑火与经声撞在硝烟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驿墙根的火堆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橙红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添柴的胖汉,正给个握剑守夜的后生递火折子,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汉的炭铲上沾着些火星,像极了高老庄灶膛里的余烬。"是葫芦显的'夜火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烤薯,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火星自动聚成个小小的火塘,塘边的灰烬里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夜灶,有流沙河的夜灯,还有思过崖的夜火,"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警觉,胖汉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添火',火塘突然窜起道火苗,火苗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火纹。"火纹落在草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红半褐的花,花瓣上的火星里,映着花果山的篝火与雷音寺的灯海,两影相叠竟像是同片光的昼夜。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松树的老根上,铲头的沙粒正顺着火星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夜火途图,图上的官道被圈成条火带,带旁的险处都闪着双色光:蓝处标着"深涧",红处标着"断崖",最醒目的处标着"火心",旁边画着座烽火台,台柱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火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些字:"夜火照途,江湖向明",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山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火星,往西方的烽火台飘去。
"是火脉引的'夜明途'。"沙僧往火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火点,顺着图谱往烽火台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夜的樵夫捎来句话,说前面的'望火台'上有座夜火祠,祠里供着盏长明灯,灯芯缠着段混天绫,灯油里掺了灵珠火烬,能照透十里夜雾——你看那火星。"火星突然在半空聚成个"火"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烽火台的火光连成一片,光里浮出些熟悉的影:有令狐冲的剑穗在火里轻晃,有方证大师的念珠在光里泛光,还有半张《笑傲江湖曲》的谱子被火星燎得发卷,露出的音符里嵌着小小的佛印。
官道尽头的夜雾里突然漾起道蓝红色的涟漪,敖丙的冰魄剑斜背在肩头,剑鞘上凝结的冰珠里映着山乡的夜影:守夜的村姑正将盏悬着火绳的灯笼挂在树杈上,笼角缠着段混天绫,山风卷着灯笼往西行,笼上的冰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灯杆,有九齿钉耙变的灯座,还有月牙铲改的灯罩,冰纹在火光里融化,滴在地上的水迹里,显出"火"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灯笼是来引路的。"他的龙角在火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暖意,"笼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引着咱们避开夜路陷阱,刚才有片笼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画火,火里的光都化成了星,星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剑谱,最末行是'夜火照新程'。"
话音未落,道红光突然从烽火台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夜路的火星间穿梭,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链,火链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火纹的脉络,却比白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松树洞藏了坛'夜火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夜火"二字,"是用山松的脂、灵珠的火、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树洞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燃起片小火苗,火苗拼出的字是'前'——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座烽火台,台影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夜火里练剑,剑尖的火光劈开浓雾;任盈盈在火旁抚琴,琴弦的颤动应和着风声;方证大师在火边诵经,经文凝成的光珠落在火星上,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夜火里并肩前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热,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松明突然渗出些金红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洗尘驿到望火台的夜路上,所有暗坑都被火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踩着同一串火光,最深的脚印里盛着炭火,最浅的脚印里浮着灯花,画的尽头是夜火祠的轮廓,祠前站着个添油的老丈,灯杆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火心把暗路烧成了坦途。"唐僧合上经卷,松明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火堆旁,明周围的火星突然凝成串火珠,珠里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穗,火珠往烽火台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夜雾都淡了几分,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火珠的轨迹往烽火台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树根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火河,河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火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明"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火照路'。"他用铲尖往火河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樵夫捎来句话,说夜火祠的石壁上刻了段新文,说'佛者持灯照心,侠者举火照途,灯火同明,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火鱼突然加速,往烽火台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火浪里,显出座被夜火笼罩的高台,台门的匾额上刻着"望火"二字,笔画里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上望火台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烽火台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火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夜雾都退开三尺;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紧,跟着火珠的方向迈腿,道旁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橙红的光晕,光晕在夜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持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火河,火河所过之处,夜路都显出"火明"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火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烽火台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火河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夜隼,在夜路前方引路,隼鸣过的地方,都亮起摇曳的火光。
道旁的守夜人渐渐聚过来,站在火边张望,有樵夫往悟空手里塞了把砍刀,说"山路多荆棘";有猎户递来捆火把,说"添些柴好走";添油的老丈从烽火台走下,将盏油灯塞进唐僧手里,"这灯芯缠着混天绫,能照见经卷里的字",唐僧接过油灯,灯芯突然爆出朵灯花,花里浮出些字:"某年夜色,望火台前,见圣僧举火,金箍棒为灯杆,混天绫作灯绳,知江湖有夜,火明即途。"灯柄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暗"字与"明"字,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火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夜雾越来越薄,烽火台的轮廓渐渐被火光照亮,只有道旁的火河还在闪烁,河里的火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烽火台的台阶,棒身往台顶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风声相和,在夜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火眼金睛,是能把火眼金睛的神通化作举火的担当;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夜火里,化作光,凝成暖,让后来人在守夜时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台顶的长明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灯座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夜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火光里,暖着你,护着你,比任何白日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火河里,化作颗最大的火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夜火影:黑木崖的夜战,恒山的夜守,闻琴驿的夜别,最后都化作此刻夜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烽火台门前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火光相和,在夜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烽火台的灯火,一端化作西天的星子,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火光里拼出"同明"二字。
唐僧提着油灯走上望火台,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台顶的钟鸣。台顶的夜火祠里,传来《笑傲江湖曲》的夜火版,笛声里少了几分狂放,多了些沉毅,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夜雾里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火星里,映着取经队伍与守夜人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在举火,谁在被火照。
天快亮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举过火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夜色漫征途,佛侠同燃一炬明",字迹刚显,就被晨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夜火,从来不是短暂的光明,而是让心更亮,让同行的人更懂守望,让冰与火的相携更炽,让佛与侠的相融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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