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江湖谷口护经声

第159章：江湖谷口护经声

弈仙亭西的护经谷被黄昏染成赭红，像块浸在暮色里的琥珀。唐僧站在谷口的老柏树下，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刻经的木牌，牌上的纹路一半是经文一半是剑痕，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心经》的吟诵，在柏叶间撞出簌簌的响，惊得崖边的夜隼骤然振翅，翅上的斑纹竟与雷音寺的经柜纹相和。

"师父你看这木牌。"悟空的声音从柏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串悬垂的经幡，棒尖挑起的幡角里浮出张脸，半是猴形半是凝重，"是'护经牌'的老件，刻痕里藏着令狐冲的剑护经势，木髓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守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牌里传出段经歌，既像敖丙的冰磬护经又像哪吒的火铃卫卷，最奇的是牌孔的绳痕，迎着晚霞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木味。"他突然跃到老柏树下，将木牌凑到唐僧鼻端，"有柏香的清苦，还有墨汁的醇芳，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少林寺藏经阁，剑影与经声撞在书架里的气息。"

八戒蹲在谷口的石碾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抱经的胖汉，正给个握剑护院的后生递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汉的经卷边角沾着些饼屑，像极了高老庄书房的晨景。"是葫芦显的'护经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油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尘土自动聚成个小小的经卷，卷上的字迹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经柜，有流沙河的经幡，还有思过崖的刻经石，"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护持，胖汉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护经'，经卷突然翻开页，页上的墨痕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墨痕。"墨痕落在草叶上，立刻长出丛半黑半绿的花，花瓣上的纹路里，映着花果山的水帘洞经刻与雷音寺的藏经楼，两影相叠竟像是同部经的首尾。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柏的盘根上，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晚霞流动，在地面凝成张护经谷图谱，图上的谷口被圈成个金色的圆点，圆点往谷内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崖壁处都闪着双色光：蓝处标着"经洞"，红处标着"剑崖"，最醒目的处标着"护心"，旁边画着座守经庵，庵门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些字："谷深护经，江湖传承"，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山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光尘，往谷内的暮色飘去。

"是谷脉引的'护途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蝶，顺着图谱往谷内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谷的老人捎来句话，说谷里的'守经庵'中供着尊佛侠像，佛捧经卷，侠握长剑，两人的衣袂缠着同段混天绫，像前的长明灯里掺了灵珠火——你看那光蝶。"光蝶突然在半空聚成个"护"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庵堂的灯火连成一片，光里浮出些熟悉的影：有令狐冲的剑穗在经旁轻晃，有任盈盈的琴在佛前静卧，还有半张《笑傲江湖曲》的谱子被当作经签，夹在本翻开的《金刚经》里。

谷口的暮色里突然漾起道蓝红色的涟漪，敖丙的冰魄剑斜背在肩头，剑鞘上凝结的冰珠里映着谷内的夜影：守经的女子正将块绣着经卷的帕子贴在崖壁，帕角缠着段混天绫，晚风卷着帕子往谷内飘，帕上的冰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经架，有九齿钉耙变的经箱，还有月牙铲改的经幡杆，冰纹在晚霞里融化，滴在石上的水迹里，显出"护"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路的。"他的龙角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沉郁，"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引着咱们避开谷内险地，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画经，经里的字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剑谱，最末行是'谷深护经行'。"

话音未落，道红光突然从谷内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谷口的石径上穿梭，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经卷的页码，却比白日里沉静许多。"小爷在柏树洞藏了坛'护经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护心"二字，"是用柏木的脂、松烟的墨、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树洞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段经文，末句是'佛侠同护'——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座经楼，楼影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经楼外练剑，剑尖的轨迹护着楼檐；任盈盈在楼内抄经，琴放在经卷旁；方证大师在楼前扫地，扫帚扬起的尘雾里浮出经字，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谷口并肩而立。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木牌突然渗出些墨色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弈仙亭到护经谷的石径上，护经人的脚印与取经队伍的足迹交叠，最深的脚印里盛着晚霞，最浅的脚印里浮着灯花，画的尽头是守经庵的轮廓，庵前站着个捧经的老尼，经卷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护心把险谷变成了坦途。"唐僧合上经卷，木牌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石碾旁，牌周围的尘土突然凝成串木珠，珠上的刻痕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穗，木珠往谷内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石径上的浮尘都显出经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木珠的轨迹往谷内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柏树根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经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护"字的轮廓。"是地脉引的'护经路'。"他用铲尖往经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守谷老人捎来句话，说守经庵的石壁上刻了段新文，说'佛护经以传法，侠护经以卫道，同护同途，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谷内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光浪里，显出座被暮色笼罩的庵堂，庵门的匾额上刻着"守经"二字，笔画里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进谷了。"悟**然扛起金箍棒，往谷内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暮色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崖壁的阴影都退开三尺；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紧，跟着木珠的方向迈腿，谷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暮色里结成个小小的护持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经带，经带所过之处，石径都显出"护经"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晚霞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守经庵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经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灵狐，在谷径前方引路，狐尾扫过的地方，都亮起小小的经字灯。

谷口的守谷人渐渐聚过来，站在暮色里张望，有老人往悟空手里塞了把开山斧，说"谷内多荆棘"；有村姑递来盏油灯，说"照照亮好走"；捧经的老尼从谷内走出，将串经珠塞进唐僧手里，"这珠绳缠着混天绫，能护着经卷不沾尘"，唐僧接过经珠，珠串突然发出轻响，响声里浮出些字："某年黄昏，护经谷口，见圣僧入谷，金箍棒为护杖，混天绫作护绳，知江湖有险，护心即途。"经珠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危"字与"安"字，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暮色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浓，守经庵的轮廓渐渐被灯火照亮，只有谷口的经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然扛着金箍棒跳上谷内的第一块石阶，棒身往庵堂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风声相和，在谷中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护经的虔诚；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守护里，化作盾，凝成灯，让后来人在护持时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谷内的灯火，突然大笑，"你们看那庵门的经幡，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守护——不用刻在碑上，活在心里头，护着经，卫着道，比任何金石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经带里，化作颗最大的光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护经影：少林寺的藏经阁，恒山的经堂，闻琴驿的经卷，最后都化作此刻谷径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谷内石阶旁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灯火相和，在暮色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庵堂的灯火，一端化作谷顶的星子，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暮色里拼出"同护"二字。

唐僧握着经珠走进护经谷，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谷内的经声。守经庵的佛堂里，传来《笑傲江湖曲》的护经版，笛声里少了几分狂放，多了些庄严，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暮色里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守经人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在护经，谁在被经护。

星子满天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守护过经卷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谷深藏经卷，佛侠同护寸心丹"，字迹刚显，就被庵堂的灯火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单向的护卫，而是经与剑的相融，佛与侠的相托，让这段西去的路，既是取经途，也是护心路。

西游笑傲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