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蓿毫无悬念的,成为了宫尚角的备选新娘。
可在她意料之外的,是那位貌美的上官家小姐——上官浅,也同她一起入住了角宫。
角宫的铜漏滴到卯时三刻,上官浅捧着缠枝莲纹漆盘跨进书房门槛。
盘中的血玉碗盛着杏仁茶,热气蒸得她眉眼愈发柔润似水。
上官浅:“角公子操劳整夜,用些甜羹润喉罢。”
她将瓷匙轻轻搁在碗边,尾指似不经意擦过宫尚角执卷的手背。
青蓿跪坐在案几另一侧研墨,闻言指尖顿了顿。
墨锭在砚台划出半道虚痕——那杏仁甜香里混着极淡的苦味,像淬过蛇毒的银针。
宫尚角未抬眼,朱笔在纸上勾出一道血线。
宫尚角:“放下。”
上官浅笑意未减,退后时裙摆却故意扫翻青蓿手边的松烟墨。
墨汁泼洒在青蓿月白衣袖上,污渍迅速晕成狰狞的爪形。
上官浅:“哎呀,姐姐当心。”
上官浅掏帕子要擦,青蓿已垂眸拎起染污的袖角。
青蓿:“不妨事。”
她声音比案头将熄的烛火还轻,起身时却精准踩住上官浅的裙裾。
对方一个踉跄,杏仁茶泼湿半边衣襟。
宫尚角的朱笔停在“无锋”二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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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的回廊最适宜杀人。
青蓿绕过第九盏琉璃风灯时,听见身后金钗坠地的脆响。
上官浅的金簪正滚到她足边。
上官浅:“姐姐帮我捡捡可好?”
上官浅抚着松散的发髻。
青蓿蹲身的刹那,簪尖突然刺向她咽喉。
电光石火间,她装作绊倒扑向廊柱,发髻间的素银簪“恰好”撞上金簪。
金属相击的火星溅进夜色,上官浅的耳语毒蛇般钻进她耳中。
上官浅:“这般敏锐,倒让我舍不得杀你了。”
青蓿:“上官妹妹的茉莉头油……”
青蓿借着搀扶起身,指尖掠过对方发梢。
青蓿:“换成白梅香更好,盖得住杏仁茶里的苦参味。”
上官浅瞳孔骤缩。
她震惊青蓿竟然能看透自己的手段。
可青蓿不是无锋的人,难道江湖还有哪门世家也想来分羹无量流火?
可这番就是同无锋和宫门都为敌了,到底是哪门哪派,竟这般不自量力?
檐角忽传来侍卫的脚步声,上官浅瞬间换上泫然欲泣的神色。
上官浅:“姐姐不愿帮忙便罢了,何苦推我?”
青蓿看穿上官浅大概是把她当作竞争对手了,但青蓿不想跟她过多纠缠。
因为她们目的不同,青蓿猜到她是无锋之人,进入宫门是为了无量流火,青蓿对那个传闻神秘又强大的东西不太感兴趣。
不过,青蓿也不会让上官浅得逞,毕竟无良流火是宫门重宝,无良流火失窃,对宫门和宫尚角都没有好处。
青蓿:“上官妹妹无需在我面前做戏了。”
青蓿面上依旧带着恬静地笑。
上官浅对面前这个内核沉稳的女子有些讶异之色,收起了佯装可怜的姿态。
上官浅:“劝姐姐早收手为妙,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上官浅眼里含着几分不屑,她虽然知道青蓿不简单,但还是觉得自己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青蓿轻笑着点头。
上官浅喜欢宫尚角?喜欢的分明是宫尚角背后的无良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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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
不是雌竞,两女都各怀目的,所以有竞争,但不是争男主,现阶段都还不喜欢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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