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是皇帝下旨,委任,李翎在京安家,上任等,婕茹一如既往的当皇后,照料小皇子,宫中生活并没多大变化,十天半月过去了,李翎数次奉旨入宫觐见,也没到坤宁宫来(事实上也来不了),压在婕茹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渐渐落下。
但她没想到躲过了李翎的人,却堵不住萧弦的“破嘴”,一怒之下又出走了。
……
这天早朝过后,萧弦回御书房批阅奏折,半个时辰后,有宫人进门来禀报:“皇上,茗嫔娘娘求见。”
萧弦持笔的手顿了顿,想起上次太和殿的事,道:“让她到西苑御花园等着。”
宫人道了声“是”,便告退了。
一些亟待批复的奏折批阅完后,萧弦带上贴身宫人去了西苑御花园。
到了花园路口,萧弦远远看见盛芙茗亭亭玉立的站在一棵海棠树下,眯着眼微微仰头,似是在闻花香,他脑海里瞬间闪过十几年前,初到昱王府做客的婕茹,也是这般柔媚可人。
宫人叫了声“皇上驾到”!盛芙茗缓缓睁开眼睛,仿佛刚回过神来,几步近前道:“臣妾叩见皇上。”
“免礼!”萧弦眼里含着浅笑道,“朕与你一起散散步。”
盛芙茗道了声“是”。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盛芙茗似是不经意的开口道:“那天,是臣妾冒犯了。”
萧弦步子微微一顿,继续朝前边走边说:“上一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不经通报就擅闯,”绕过假山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看她一眼,“朕可以念在你年龄小的份上饶恕一次两次,但事不过三,可记住了。”
盛芙茗微微颔首,轻声道:“是,皇上,臣妾记下了。”
萧弦见她娇怯怯的样子,没再说难听的话,只放软了语气问:“你那天急着见朕,所为何事……抬起头来回话。”
待盛芙茗缓缓抬头,眼里已含了泪花:“皇上,臣妾是想向您解释,那天在坤宁宫,我说小皇子长得像摄政王真的没有恶意,您别往心里去。”
萧弦眉心拢了拢,嗓音沉沉,直言不讳:“朕知道你的小心思,可朕,不喜欢。”
盛芙茗未语泪先落,哽咽道:“是臣妾失言了,臣妾知错,皇上恕罪。”
“说的好好的,哭什么,把眼泪擦了,”萧弦从袖管中掏了绢帕让宫人递过去,“朕再带你到前边走走。”
盛芙茗原本希冀皇上能近前给她擦眼泪,不料他只是吩咐了宫人来,只好接过帕子在眼角腮边点了点,“破涕为笑”道:“谢过皇上。”
两人走着进了一个四面敞开亭子,在石桌前落座,盛芙茗看了对坐男人一眼道:“皇上,皇后这些天不在宫里么?臣妾几次去请安,宫女都说皇后不在宫中。”
其实她打听过,皇后几天前就出宫去了,也不知去做什么,竟把才满六个月的小皇子一并带出宫去,想来这殷氏皇后真是“为所欲为”。
萧弦眸色一暗,没有立即回话,片刻方才恢复如常道:“皇后最近心情不太好,出宫去散散心,因为小皇子还小,放在宫里她不放心,就一起带出宫去了。”
都怪自己不好,也不知是嫉妒心在作祟还是怎么的,总是她拿与李翎的事取乐,还一再提什么“金屋藏郎”,这下把女人给惹恼,带着小儿子离宫“出走”了。
要不是七弟及时来告,说皇后和小皇子在怡亲王府住几天,他非得急死不可。
“那皇上知道皇后此刻在哪儿么,”盛芙茗小心翼翼的回话,生怕走漏了心事,“皇后一人带着小皇子出宫去,一个人会不会照料不过来?”
“没关系,朕已经知道皇后在哪儿了,目前母子平安,”萧弦收起抑郁的心情,“就让她在外头散散心好了,过个几日朕自会去接她。”
不管怎么说,婕茹这次还算知道带上孩子,并且住在怡亲王府上,也比住在萧宇那小子府上来的“安全”,没有被“诱拐”的风险,就由着她“任性”几日。
盛芙茗不由满眼艳羡:“皇上待皇后,可真好……”
萧弦唇边浮起心照不宣的浅笑,默默的看向亭外的景色,良久未语:都五天了,也不知她在七弟府上过的怎样,心情好点没有,再不回宫,他真忍不住要找过去了。
盛芙茗只好又主动道:“皇上,不如我们再对弈几局如何?您总说我棋艺不如皇后好,那就请您多多赐教,好让臣妾能精进精进。”
一席话引得萧弦回过神来,对盛芙茗淡笑道:“行,朕今日已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可以与茗嫔多对弈几局。”
他一面说一面吩咐宫人取来象棋在石桌上摆好,萧弦这次选红色棋子,婕茹往常就选这个色系,盛芙茗不明其中缘故就顺了他的意,自选了黑子。
几局对弈厮杀下来,盛芙茗无一例外的输了,萧弦瞧她耷拉着脸,“垂头丧气”,不由想起婕茹每逢对弈输局时的呆萌样,心起涟漪之下,目光里含了些“野性”。
盛芙茗头回被萧弦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心下“怦怦”跳,她脸红红的低下头,声音软糯的娇羞道:“皇上,臣妾输棋了,您大可罚我便是,别这样。”
“那你说,朕要如何罚你?”萧弦目含挑逗,脱口而出,说了日常撩婕茹的话。
盛芙茗脸更红了,她不知道今天哪里出了问题,让皇上对她如此“不同寻常”。
“那皇上能不能说说,”她大胆抬头,粉面含羞的与他对视,“皇后与皇上对弈输局,皇上都是怎么罚的呢?”
“朕对皇后……”蓦地,萧弦俊容蒙上一层可疑的薄红,仿佛整个人沉浸在什么“不可言说”的温馨回忆里,眼前掠过每次她输的只剩一条肚兜挂身上,任他占尽便宜,又被他抱着丢到床上耳鬓厮磨的画面……
而她总是娇笑着控诉“玄叔叔又对我来阴的,坏叔叔坏夫君。”
那充斥着幸福甜蜜的鱼水之欢,只在他和她之间。
霎时,萧弦脸和耳朵一阵阵的灼烧感,心也跟着跳的厉害,他魂游天外般道:“朕,不记得了,朕想起还要接见几个大臣商议要事,今日到此为止,改日再找茗嫔说话。”
萧弦近乎“逃也似”的离开,留下盛芙茗一人呆坐在亭子里茫然无措。
片刻前,他仿佛魔怔了一般盯着她看了又看,那甜丝丝的心情在脸上遮都遮不住,几乎把她送上了云端——她以为他终于转性,不仅对她看上眼,还情不自禁了,岂料他转瞬就立马一副“我与你不熟”的神情,把她甩的远远的,匆忙告辞离去,连个合理的解释也没有,她就这样由云端摔倒了泥地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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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怡亲王府后花园,萧延和婕茹坐在花圃间小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边喝边侃已有半个时辰。
婕茹手捏着一只小酒盅正要往嘴边送,萧延伸手去抢,劝道:“皇嫂,你醉了,快别喝了,把酒给我。”
“七王叔哪只眼睛看到我喝醉了,”婕茹不满的打了个酒嗝,瞪男人一眼,嗔道,“存心不让我好好喝酒是不是?闪开。”
但酒盅还是被萧延“强势”的抢了去,道:“我知道皇嫂这些天心里憋着一口气,心里藏了许多话,那不妨与臣弟说说,但不要再喝了,再喝就没法好好说话了。”
婕茹闻言怔了怔,清醒了点,她睁着一双微醺的眼眸看萧延:“七王叔,你知道,我心里是装着皇上的,我也一直以为他把我看得很重要,可他总是挖空心思的往我身边塞男人,我就莫名其妙的很!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还是他对我厌了倦了,看上了别的女孩又不敢说,就搞出这么个‘障眼法’来唬弄人,比方说我身边男人多了,自然没时间管他,他好跟旁的女孩去幽会?”
她说到这苦笑一下,眼睛也涩涩的,“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喜欢什么女孩就去找呗,我才没功夫管那点破事——”
她即使心里再不舒坦,也管不了男人的下半身,那就“随意”咯。
“皇嫂,你误会皇上四哥了,”萧延听不下去,他两手拽着她肩头晃了又晃,“他之所以想让李翎给你做小夫君,完全是因为防小九防出病来了!”
婕茹一愣,云里雾里道:“这事跟九郎又有什么关系?”
“好,那皇嫂先回答我,”萧延看着受伤的小女人,心里也疼惜的很,但还是想让她马上清醒一下,“你每次与皇上闹别扭了,是不是都会想着去找九郎?”
“我……”婕茹噎了一下,继而脸红了红,“那怎么了,他让我心里不痛快了,还不许我找个人说说话吗?”
“问题就在这里,”萧延转而握住婕茹的手臂,揉了揉道,“你曾经与九郎私下出走那三年在皇上四哥心里落下了‘病根’,他总担心你会再被九郎给‘拐跑’,就想让你身边多几个真心待你好的男人,这样一来,你们便是哪天又闹不愉快了,也不至于只有九郎一个男人可以找。”
婕茹心有所动,嘴上却不愿认输,她佯装满不在乎道:“你们兄弟情深,你当然帮着你四哥说话了。”
“皇嫂这话错了,”萧延深吸一口气,眼睛盯着微有醉意却愈发迷人的小女人,心动的坦诚相告,“我就算与皇上四哥手足情深,再怎么理解和体谅他的苦衷,也无法认同他给你找小夫君的做法,感觉你这样会很辛苦。”
婕茹听萧延说的言辞凿凿,信誓旦旦,却给她一种“言不由衷”的感觉,她盯着他看啊看,忽然想撩一撩男三:“七王叔只是觉得我会辛苦么,就没一点是因为舍不得我,没有一点是因为和九郎一样,不想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
萧延脸顷刻间蒙上薄红,他直直的望进她雾蒙蒙的大眼睛里,声音低沉绵柔:“这是当然,哪个男人又愿意了?我若不是因为上头有个皇上四哥,也想一个人霸着你。”
婕茹本意只想撩一撩就跑,岂料闷骚男竟也有如此直白的时候,登时脸烧了烧,连忙打岔道:
“七王叔和九郎皆是如此,为何偏偏皇上不会呢?好吧,他曾经也是想一个人霸着我,我稍与九郎走得近些就会令他不痛快,可能我大病过后他想开了,不再那么拘着我,可也没必要总给我塞男人吧,脑回路稀奇。”
“问题是皇上给皇嫂塞的男人,不都是一心一意待你好的么,包括李翎将军,”萧延本着明公正道的心境说话,“我虽不愿面对这点但也得承认,你们七八年前就认识了,皇上也是七八年前就知道李翎将军有心于你,为何现在才提?若不是想拴住你,他给自己整这些糟心事做什么?皇嫂,四哥真把你看的很重要。”
也许是酒劲上头,婕茹提了提唇角,醉眼迷离:“傻男人,皇上若是栓不住我,那四个皇子哪来的?没见过几个男人像他那样给自己添堵的。”
萧延没忍住笑了笑,把她攘进怀里,手轻抚她头脸:“别郁闷了,皇上四哥估计比你还烦心,他知道你在我这儿,所以放心的很。”
“放心的很么?”婕茹扬起唇角,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小嘴巴巴个不停,“万一我住在怡亲王府的这几天里怀上了,你要怎么跟皇上说?”
婕茹发现挑逗闷骚男真的其乐无穷——往常只有她被萧弦和萧宇撩的份,真是被那俩货给“恶意传染”了,男三成了她很好的“宣泄口”。
果见萧延瞬间涨红了脸,甜丝丝的怨念:“皇嫂,你又捉弄人了……”
婕茹心下暗笑,面上却装的一本正经:“我说真的,突然想起来几个夫君里,和皇上生了四个皇子,与九郎生了个女儿,就欠七王叔的了。”
萧延被这女人调戏到心下狂跳,他低头覆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厮磨着撩拨:“嫂媳妇莫要挑衅,一年多了,我对你着实想的很,别以为我不敢,信不信今夜我就能让你怀上。”
婕茹双颊陡然烧起来,第一反应是“走为上策”,然而有了醉意浑身软绵绵的,别说走了动一动都提不起劲儿,迷迷糊糊中感觉男人把她抱起来,进了洗浴室,再回房后已被丢到床上……
婕茹很快就领略到调戏闷骚男的后果——被萧延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翻去,到最后感觉人早已不是自己的了,唯有顶着昏昏沉沉的脑子抗议:
“不带这样的,七王叔‘胜之不武’,我这酒劲没还没过呢。”
“宝贝,这可是你自找的,”萧延暧昧的附着她侧颊蹭着啄着,继而撅住小耳低语,“还得多谢你今晚及时提醒了我,在你即将又有个小夫君以前我得先下手为强,紧着跟你造个人,省的总轮不到我。”
婕茹两颊红透如火烧云,小手捂住脸由他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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