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茹并没被李翎亲密的言行给打动,反愈发冷情:“恕我直言,李将军未免想的太好了,你在宫里只有我一个,而我在皇宫外却有两个夫君,摄政王和怡亲王,哪个又不是我的‘港湾’呢,我到时若是单单落了你,李将军难道不会心存怨气?说实话,我如今三个夫君,五个孩子够我忙活的了,我真没精力去面对争风吃醋这种事,也没法去安抚哪个男人‘受伤’的心。”
李翎也没被吓退,更没有分毫退缩,他把她转过身子,直直的望定她:“你不用说这些不好听的话来激我,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八个年头,而前面几年的时间里,我们几乎没见面没往来,我又何时与你闹过脾气?你也许会说我那时还没资格,一旦成了你的小夫君就会变样,那么我告诉你,若有一天我真到了你说的那地步,你随时可以休了我,我亦无怨。”
婕茹仰头看着面前个儿高高的大男人,苍茫夜色都遮不住他眉宇间的果敢英气,挡不住他要她的决心。
“李将军,你是个将军,完全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眼里闪着真诚,“我希望你过上正常的生活,而不是继续做个‘活鳏夫’——”
“活鳏夫”与“活寡妇”一个含义,意指明明有妻子或老公,却出于各种原因,夫妻双方不得不过着聚少离多的生活,日子形同“丧偶”。
李翎在认识她前后已经单身了十多年,她真不想眼睁睁看着个大男人委身于她,这种心情在遇到萧宇和萧延时也有过,只是都没能成功阻止,不知眼前这位……
她自顾自的浮想联翩,没提防一个轻柔又果决的吻袭来,樱红小唇在他时而柔柔绵绵时而粗犷豪放的亲吻中“醒”了般,带点甜意的酸疼,她两手抓着男人肩头,几次试着推开均宣告失败,天地间静得只有交汇一处的热吻声。
李翎的“世纪之吻”,在婕茹不住的拍打他肩头后背而恋恋不舍的放开——
“在我没遇上你,或是遇上你却没得到的那些日子才叫不正常,”他目光灼灼的盯住面前低眉垂眼的小女人,“我指天对地说一句,如果我有幸做你的小夫君,只会默守一方,而不令你心烦,你若愿信我一次,就别再顾念我的处境如何如何,只需用心回答我,回答我配不配做你的小夫君?”
婕茹退无可退,满脑子“嗡嗡”响个不停,就是想不出个靠谱的主意来,恍惚中感觉一双炽热的大手捧起她脸,她在他瀚海星辰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绯红的小脸,娇憨羞怯的表情。
“我,你容我再想想,”组织语言半天,婕茹才别别扭扭的回话,“小皇子还小,我要照料他,等他再长大点才有心思考虑别的事……”
说这话时,自己也心虚:三个男人都挡不住他,也许只有小孩能“软化”他。
果然,李翎眼里闪着看穿她心思的笑意,他不经意的扬了扬眉毛:“滑头的女人,是不是眼瞧着你那三个男人都挡不住我,就拿小孩儿来做由头?”说着又猛地把她拽入怀里,语气温和,“我知道但凡做你小夫君的男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行,我答应不催你,但你也得答应,别刻意躲我。”
婕茹知道眼下除了答应没有第二个选择,甚至可能都出不了都督府,只好红着脸轻声回话:“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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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小皇子满周岁这天,萧弦和婕茹给儿子正式起名“萧晗”。
萧弦办了个盛大的“周岁宴”,还有热闹的“抓周”,婕茹看着小儿子坐在堆满琳琅满目的“诱惑”前,漆溜溜的大眼好奇的扫来扫去——
这是她看第四个儿子抓周了,前头几个都令她觉得其乐无穷,小儿子就更加有趣的很,不像萧璟那么“大方”——见者有份的把什么都分了,也不像萧融专挑熟悉的人去“送礼”,更不像萧智那样深思熟虑甚而犹豫不决,小手才刚伸出去又缩回来,选了片刻才抓了书籍和地图。
萧晗大眼睛在面前的抓周物品上扫了一圈又一圈,好似在寻找什么,最后定格在一个点,小手臂伸向最中间放着的木制“玉玺”,手抓牢后拿到眼前好奇的上下翻看,随后抬手伸向萧弦的方向,小嘴碎碎念念:
“父皇的,父皇的……”
萧弦朗声笑着抱起小儿子亲个不停,诙谐道:“好小子,不愧是朕亲生的儿子。”婕茹轻笑出声。
一时间笑声此起彼伏,响彻大殿每个角落,各式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
坤宁宫中,萧宇手里捏着一小块糖霜藕,眼底含笑哄着坐在膝盖上的萧晗:“晗儿,快叫父王,叫声父王就给你吃,不叫父王就没得吃咯。”
萧晗眼睛盯着糖霜藕,小身子试着向前倾张着小嘴想咬,被萧宇敏捷的绕过,孩子本能的伸出小手要去抓,也被萧宇躲过,萧晗眼巴巴的看着萧宇,小嘴张了张又合上。
婕茹在一旁看了想笑的同时也“可怜”儿子:萧宇总要拿萧晗爱吃的零食“搞哄骗”,哄儿子叫他一声“父王”,成功过两次,之后被萧弦暗戳戳的纠正过来——晗儿只有父皇没有父王,从此小家伙经常在美食和孝道之间“苦苦挣扎”。
萧晗遂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母后,似是在央求母后帮忙“说句话”,萧宇暗瞪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别说,说就要“秋后算账”!
婕茹被萧宇“寓意深刻”的暗示弄得红了脸:因为心疼儿子,她帮忙“说过话”,在儿子只叫萧宇“九格格(哥哥)”的情况下得过一次便宜,但代价她是被他按在床上各种花样的“秋后算账”,几次以后就再不敢了,只在萧宇离开坤宁宫后,自行悄悄拿好吃的“弥补”儿子。
然而这阵子,她因为限制儿子吃甜食,已经有段时间没给孩子吃糖霜藕片了,萧宇就是瞧准了这点又来搞“策反”。
这要是换做萧智,早叫声“父王”了,皇三子跟萧宇最亲,可以说是他养大的,不用哄都会甜甜的叫“父王”来得到好吃的,正因为这样,萧弦更加不准萧宇来“抢”他的小皇子,婕茹对男人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心知肚明,因此也是“左右为难”。
要是萧延在就好了,插科打诨几句就能转移萧宇对孩子的注意力,以此让小儿子趁此“夺走”萧宇手里的甜零食,吃的津津有味,婕茹差点笑破肚皮……
但萧延这几天在皇城外有公干,一时赶不回来给母子“救场”,婕茹只好对儿子的求助“视而不见”。
余光中,她看见萧宇忽地在儿子耳边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什么,萧晗眼睛先是一个劲朝宫门口方向看了又看,随后迅速在萧宇耳边也嘀嘀咕咕,萧宇扬起唇角,把甜食塞进孩子嘴里,萧晗吃的那个美滋滋,把她看笑了也看懵了:怎么做到的?
直到孩子喝过水又玩了会儿,犯困睡下后,萧宇才对婕茹眨着眼睛“解密”:“我告诉晗儿,眼下父皇不在母后这里,他只要悄悄叫一声‘父王’叫我听见,我谁也不告诉,晗儿就叫我‘父王’了……”
当时两人在炕床上偎依着说话,婕茹听完后笑得直锤床,说萧宇太滑头,还“警告”他别老拿孩子跟皇上“较劲”,太损。
“谁叫皇上总对我不公平呢,”男人捏捏她的粉脸,得瑟的语气就差吹口哨了,“茜儿的亲爹是我,却喊了皇上四年‘父皇’才肯叫我一声‘父王’,怎的如今轮到晗儿就不能‘大度’点了。”
婕茹笑着瞪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头发:“这也不能怪皇上,智儿不也是喊了你三年‘父王’,才开始叫皇上‘父皇’,智儿到现在还对你亲近的很。”
萧宇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他抓过她的手揉着,眼里闪着幸福的回忆:“那时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多好啊,可惜一去不复返了。”
婕茹心下不由发笑:这妖孽无时不刻都在怀念从前“独占”她的好日子,怪不得萧弦不惜用李翎来“分权争宠”。
萧宇仿佛学会了读心术,顺着婕茹的心思往下说:“皇上不就是想拿李翎将军来约束我们么?哼,真爱岂会因为多个人就能阻止的,四姐姐说是不是?”
婕茹这回没忍住,笑出声来,她眉眼弯弯看着他:“九郎真这么想?”
数月前,她从都督府返回后,就把李翎的情况分别单独与萧延和萧宇坦白说了,萧延紧跟萧弦步调:皇嫂但凭心意就好;萧宇却没有上次对待萧延那么“大方”,咬死了不松口表示不同意……
好在她没把萧宇的意思告诉萧弦,否则那男人准得一道圣旨下去直接给李翎册封——他最“忌惮”的就是她会听从萧宇的意愿。
“其实,我反对李翎做你小夫君,倒不是因为瞧不上他,而是,”萧宇顿了又顿,鲜有的犹豫道,“我曾经一直以为在这世上除了皇上,只有我对四姐姐最好,可是接着是七王叔,往后又来个李翎,我真怕自己在四姐姐心中的分量会逐年递减,甚而消失于无了,我怕四姐姐身边好男人太多而渐渐把我忘了……”
婕茹听着听着不笑了,眼前模模糊糊的,她情不自禁伸手摸摸萧宇的俊容,哽咽着:“傻男人,傻弟弟,九郎真是个傻弟弟。”
确实,她有时候真觉得萧宇是上天赐给她的“宠物”,一个在这个世界里治愈她心灵的“小宠物”,骂不走,赶不走,对她十分依赖,她也因此对他多了几分珍惜和怜惜,有时会不自觉顺从他的意愿,萧弦就是感觉到这点才总“吃醋”。
萧宇轻轻吻去婕茹眼角腮边的湿润,欺上她唇肆意的亲吻,随即翻身而上。
正沉浸在热吻里婕茹倏然睁开眼睛,娇羞道:“九郎,你要干什么?”
“我们都这样了,四姐姐还问我‘要干什么’?”萧宇唇边一抹邪肆戏谑的笑,他贴上她耳畔暧昧的吹着热气,“几个月前四姐姐在怡亲王府住了几天,却没能让七王叔如愿,这回不如让我来试试能不能让四姐姐‘如愿’,我知道你喜欢孩子。”
婕茹脸烧了烧:她再喜欢孩子也有五个了,最小的一个孩子还在流口水的年纪,她就要再来一个?她又不是疯子,更不是“葫芦妈”!
上次萧延之所以没“中奖”,包括萧宇的“秋后算账”,都被她利用“现代常识”给悄悄“避开”,但这一次就难说会不会被“中奖”了。
“别别,生娃的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婕茹干笑着打哈哈道,“九郎,你也替我想想,晗儿才满一岁,正是需要人陪伴和照料的时候,我若怀了还怎么陪孩子,你说不是?缓一缓好不好,之前的茜儿也是在智儿满三岁之后才——”
“瞧你说的可怜兮兮,好似被我‘霸王硬上弓’,”萧宇抬头,满眼花痴的看她,“便是我今日体谅你放过你,明日你就怀了李将军的孩子可怎么整?是以我权衡再三,还是不能‘又晚一步’了,四姐姐懂得的。”
他说“又晚一步”是咬着她耳朵说的。
婕茹脸儿烧红——这是她曾经调戏他时说的,如今被他活学活用的来戏谑和撩拨她,反倒让她哑口无言。
男人一面说一面猴急的扯着她衣衫,手口并用的讨着便宜,婕茹小脸不可遏制的升温发烫,忽地灵光一闪,急中生智道:
“九郎放心,李将军如今还没成为我小夫君,谈何‘怀孩子’?你这是笑话我么,”
瞧见男人犹自一副不信任的表情,她干巴巴的提着唇角,强装镇定,“何况九郎不是早于他一步有了茜儿,又何来‘晚一步’?而且他答应了我,在晗儿满两岁前不会提小夫君的事,眼下晗儿才一岁,你担心什么呀?”
萧宇本意就不是在李翎,单纯是他茹素已久想开荤了,却给她大道理一套一套搞得反而“无从下口”,不行,他不能再对这女人“心软”了!
“我不是担心也不是不信,纯粹就是想吃了,宝贝四姐姐,”萧宇也不再废话,开门见山,直抒胸臆,“之前几次都被晗儿给‘搅黄’,你总哄我挑个时间再说,眼下好容易哄孩子睡下,我们‘拣日不如撞日’赶紧办,否则又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了。”
婕茹两颊犹如过了热水的虾子,烫红一片,她手徒劳的推着大山般的男人——小嘴被封无法抗议,只能在心下吐槽:黏人的小狼狗,“恶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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