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篇虞姬拜师修剑

晨风掠过桃林，将千年老树的花瓣洒成红雨。燕燕望着远处冰面上渐渐淡去的尾羽影子，忽然想起百年前在潭底看见的场景：那时的林羽浑身是血，而她的刀鞘正被离火一点点灼穿。如今那些疼痛都成了衣摆上的暗纹，成了剑招里的光，成了彼此脉间跳动的同频。她忽然明白，轮回的终章从来不是终点，而是当火焰与冰晶学会共舞时，天地间才真正有了让誓言永恒的地方。

归鸟的影子掠过赤红色的湖面，湖水中倒映的双生焰图腾微微颤动。在冰与火的交界处，那片新生的翎羽正随着剑光舒展，一半是赤金的炽热，一半是冰蓝的清冽，却在晨光中共同映出了同一个名字——不是“羽归”，而是“共生”，是千万次轮回后，终于在彼此眼中找到的归处。

赤鳞火鲤摆尾搅碎湖面时，归鸟的影子正自赤霞中掠过。那尾羽扫过之处，湖面倒映的双生焰图腾忽然泛起金红涟漪，十六道焰纹如活物般游弋，在冰与火交界的湖心岛岩上，将新生翎羽的投影割裂成赤金与冰蓝两半。虞姬攥紧袖中玉坠，那是林羽去年在火凤遗迹捡的半片残羽，此刻正隔着衣料灼烫她的掌心。

湖心浮台上，修罗燕燕的冰棱正沿着林羽脊背蜿蜒。少女银发垂落如银河倒悬，每片冰鳞都映着他后颈新显的赤焰纹章——三百年前他为护她硬接鬼修七煞钉，此刻伤口处竟生出火莲状的肉芽，在冰棱包裹中明灭如残烛。虞姬望着燕燕指尖渗出的冰蓝色血珠融入林羽伤口，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在囚鸟崖，他也是这样用自己的凤凰血为她续了心脉，那时他也说："我们就是天地间的双生焰。"

可如今这双生焰却在她眼前交缠成茧。虞姬退后半步，靴底碾碎岸边结着薄冰的火莲。仙域历三千七百载，火灵根与冰灵脉本应相生相克，偏这两人的灵息却在共生中渐成混沌，正如湖底那座倒悬的冰火神殿，千万年来始终维持着危险的平衡。

水灵老者老者："虞姬姑娘可是来看望林羽？"

水灵老者的竹杖声自雾中传来，青衫上绣着的归鸟纹章在晨露中泛着微光。

水灵老者老者：他二人的共生术已入第四重，此时最忌外人扰动灵息。"

虞姬垂眸避开老者洞悉的目光，袖中玉坠突然发烫，在湖面上投出半只展翅的金红虚影，与燕燕身后若隐若现的冰凤残影遥相呼应。

她忽然福至心灵：

虞姬："前辈，我想修剑。

"声音混着湖面上的雾岚，惊起数只栖息在火榕树上的归鸟。老者手中茶盏轻颤，盏中倒映的双生焰图腾竟分出第三缕青光，正是虞姬玉坠上的残羽纹路。"

水灵老者老者：三千年前，归鸟殿主曾以本命灵羽为剑，可斩因果丝线。"

老者指尖划过虚空，一柄凝着冰晶的赤焰剑影浮现。

水灵老者老者："只是此剑需以情丝为引，以道心为鞘，虞姑娘可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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