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篇共生劫

虞姬望着湖心岛上相倚的身影，林羽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燕燕的冰鳞护腕，那是她上月在玄冰洞为他寻的疗伤圣物。喉间泛起一丝苦涩，却在抬眸时化作清越剑光：

虞姬："舍得。"

玉坠突然崩裂，半片残羽化作青光没入眉心，与此同时，湖底神殿传来轰鸣，冰与火的交界处竟生长出第三棵灵树——树干赤金如焰，枝叶冰蓝似霜，顶端栖息着半凤半龙的虚影。

三日后，虞姬在湖畔搭起竹庐。晨练时赤焰剑带起冰棱，夕舞时冰魄刃卷起火莲，渐渐将整片湖面染成青金双色。某个月圆夜，她忽然在剑影中看见林羽的幻象：他站在冰火神殿顶端，左手握着燕燕的冰棱，右手执着她的残羽剑，背后双生焰图腾正与她剑上的归鸟虚影缓缓重合。

"原来不是共生，是共存。"虞姬低笑，剑势忽然一变，赤金与冰蓝的剑气在湖面织成巨网，将正在融合灵息的两人笼罩其中。燕燕惊觉抬头，却见虞姬的剑影中分明映着与自己相同的孤寂——原来她们都曾是天地间的孤焰，直到遇见那簇让自己甘愿熄灭的火光。

三个月后，林羽苏醒时看见的，是在冰火交界处练剑的虞姬。她的衣袂已被火燎出焦痕，发间却凝着未化的冰晶，剑刃每一次挥落，湖面便浮现出归鸟驮着双焰翱翔的虚影。当他下意识伸手触碰，冰与火的能量竟不再排斥，反而顺着他的灵脉涌入虞姬体内，在她眉心结成三色道纹。

水灵老者老者："这是归鸟殿的共生剑诀。"

水灵老者不知何时立在岸边，望着湖底升起的完整神殿。

水灵老者老者："当年归鸟殿主与冰火双祖共战魔界，临终前将自己的灵羽融入双焰图腾，才有了这能连接天地灵脉的共生之道。你们三人，原是天道补全的最后一环。"

虞姬收剑转身，看见林羽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与燕燕的冰凤虚影重叠成三。她忽然明白，这千万次轮回里，所谓归处从来不是独占或舍弃，而是像这湖面的双生焰与归鸟影，在碰撞中成就彼此的圆满。指尖抚过剑柄上新生的翎羽，赤金与冰蓝的纹路正沿着剑脊生长，最终在晨光中凝成三个字：共生劫。

当第一只归鸟掠过神殿顶端，虞姬听见燕燕的轻笑：

修罗燕燕："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灵脉本就该由你连接。

"她望着对方眼中并无嫉妒的清澈，忽然想起修炼时看见的幻象——千万年前，归鸟殿主、火祖、冰祖曾在同一柄剑上刻下相同的道纹，那是比爱情更深远的羁绊，是让天地灵脉永不枯竭的共生之道。

虞姬："下一次历练，带我一起。"

虞姬将残羽剑插入湖面，赤金与冰蓝的剑气顿时化作灵桥，直通神殿深处。

一刀流林羽："我想看看，这被轮回掩盖的真相里，是否藏着比情丝更坚韧的东西。

林羽伸手接住她递来的剑柄，触到她掌心的茧，忽然想起她练剑时总把"共生"二字刻在剑鞘，却不知那字迹早已在朝夕相处中，刻进了三人的灵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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