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篇齿轮再次转动

虞姬：“燕燕！”

虞姬指尖的血珠坠在青石板上，炸开一片刺目红梅。昨夜还与她共饮灵露的修罗族少女，此刻只余下衣角残片在风里飘——那是被魔尊骨爪撕裂的、沾着异界魔气的苍白绸缎。

林羽的斩仙剑在石墙上劈出深壑，剑光照不亮他紧攥的拳。三日前他们还在苍梧山巅看蛛丝与星轨共舞，听水灵老者讲人蛛共生的千年秘辛，此刻却要直面魔尊留下的血字：“欲寻人，来堕魔渊。”

水灵老者老者：“此去九死一生。”

水灵老者的白发垂落如瀑，掌心托着两枚流转水光的玉简：

“当年楚墨阁主留下的《破界十二诀》，还有…燕燕藏在你发间的修罗族魂引。”

他看向虞姬发间若隐若现的蛛丝，那是秦月瑶临别时赠与的共生信物，此刻正泛着暗红微光。

虞姬：“我们早已不是被因果摆弄的棋子。

”虞姬指尖抚过颈间与燕燕共纹的修罗蝶印记，蝶翼边缘正渗出金血——那是族人与生俱来的救援契约。

虞姬：“当年她为救我碎了半片魂骨，如今就算堕魔渊底有万鬼噬心，我也必劈开那道魔门。”

林羽忽然抽出腰间玉笛，笛身刻着的二十八宿星轨骤然亮起。这是楚渊临走前塞给他的“护身符”，此刻星芒映着他眼底翻涌的雷云：

一刀流林羽：“三日前在苍梧山，我们见证了人蛛双生归位的轨迹；今日，便让这世道看看，修罗与剑修的羁绊，从不惧逆天改命。”

晨光破晓时，三道身影立在水灵居门前。

虞姬握着燕燕的残刃，刃口还凝着未干的魔血；林羽将玉简贴身藏好，笛尾系着燕燕常戴的银铃，风过处叮当如她往昔笑闹；而水灵老者望着他们踏碎晨露的背影，忽然想起楚墨阁主临终前的话：“这世间最坚韧的羁绊，从来不是契约，而是人心。”

当第一缕天光劈开云翳，虞姬发间的蛛丝与林羽笛上的星轨同时亮起——那是跨越三界的魂引在共鸣。远处，堕魔渊方向传来闷雷般的嘶吼，却盖不住少年们踏碎青石的脚步声：

这一次，他们要亲手斩断魔尊布下的因果之网；

这一次，“救援”不是宿命驱使，而是心甘情愿的赴汤蹈火。

虞姬：“等我们，燕燕。”

一刀流林羽：“这一回，连天道都拦不住我们接你回家。”

—当足迹踏碎晨雾，当剑诀划破苍穹，属于他们的“出发”，从来不是告别，而是向命运宣战的开始。

斩仙剑劈开第十三道魔纹时，林羽的袖口已浸满黑血。石壁上蜿蜒的咒文像活物般收缩，将剑刃震得嗡鸣，他望着深壑中渗出的金红色光痕——那是燕燕修罗血的颜色，三日前还在苍梧山巅替他系笛穗的手，此刻正被锁在某片黑暗里。

“往左三尺，是楚墨阁主当年刻的星轨。”

虞姬的蛛丝突然绷直，在腐雾中织出半透明的网，将扑来的骨蝶群绞成齑粉。她发间蛛丝泛着暗红，每一根都连着发梢银饰里藏的魂引，“《破界十二诀》第二式，‘碎因果者先碎己身’。”

林羽忽然想起水灵老者递玉简时的模样。那两枚流转水光的玉简在晨露里剖开，露出楚墨阁主用本命神识刻的字迹：“燕燕藏在你发间的，是修罗族初代魔尊的逆鳞。”他指尖抚过笛尾银铃，铃身内侧还刻着燕燕歪扭的小字“林羽笨蛋”，是她十六岁时趁他午睡偷偷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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