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宫闱噬心局

戌时三刻，禁宫西苑的鎏金宫灯在霜风中摇晃。姜惟右眼渗出的赤泪凝成冰晶坠地，林未倚在他肩头，锁骨赤鸾纹已淡至近乎透明。钦天监残部押解他们穿过九重宫门时，白玉阶上忽然浮现出药王族九瓣莲纹——那是用黑血绘成的阵符。

"贵妃娘娘有请。"为首的太监掀开鲛绡帘，露出内殿悬着的九具冰棺。每棺盖上皆刻着"长生"二字，棺内人脸被金芒笼罩，竟与姜惟右眼瞳色一模一样。"十九年前药王族献上的圣火眼，原是皇室炼长生蛊的炉鼎。"贵妃斜倚在嵌满东珠的榻上，指尖抚过自己右眼嵌着的金芒，"可惜你们父亲姜砚盗走《玄医录》残卷，害本宫兄长蚀成这副模样。"

她腕间忽然飞出九枚淬毒银钉，钉尖咒文与第五章叛徒所用的一模一样。姜惟瞳光暴涨成盾，钉却穿透光盾直抵林未心口——原是林未腕间蚀洞虽愈，但药王髓反噬已至肺腑。

"圣女心头血养蛊三年，如今该收割了。"贵妃掷出半卷密旨，其上血字写着"药王髓需双生血契者共饮，方可炼成破蛊圣药"。姜惟倏然想起地宫账册中"药王族圣女血蚀尽，天眼咒反噬"的朱批，右眼灼痛骤然加剧，眼眶刺青竟裂开渗血。

"阿惟..."林未咳出的血沫泛起金芒，药杵自动浮起抵住她心口蚀洞。紫光渗入时，贵妃眼眶金芒忽反噬姜惟刺青，他右眼金瞳霎时染上赤色裂纹。"原来圣火眼是双生咒的容器，"贵妃冷笑，"你们父亲假死入谷，实为皇室埋下的棋子。"

殿外忽然传来地脉震颤，十二黑袍长老破阵而入，为首者竟是药王谷前任谷主——姜惟生母。"惟儿，交出药杵。"她面具裂开，露出半张被蛊蚀的脸，"十九年前你父亲盗走圣火眼，如今该用你们双生血来偿还。"长老们结阵掐诀，地宫方向骤升赤焰，焰浪中浮现钦天监密信中提及的"噬心蛊母"。

蛊母形如九头赤蟒，每头皆衔着皇室成员的生辰牌。姜惟右眼金芒与药杵紫光交织成盾，蟒却直接吞噬盾面，反将焰浪凝成冰晶。"噬心蛊母以双生血契为食，"前任谷主掷出完整族谱，末页写着："双生咒载体需共饮药王髓，方可破噬蛊反噬，代价是永生囚于咒网。"

姜惟攥着族谱，药杵紫光骤隐。林未倚着他肩头咳血，腕间蚀洞重生七分，心头黑纹已蔓延至喉间。"钦天监的毒簪..."她嘶哑道，"我原以为能护你..."姜惟右眼赤泪骤落，瞳中竟渗出半滴心头血，血坠地时与林未咳出的金血交融，霎时焚成赤焰。

焰光中浮现赤鸾谷温泉虚影，水中长老残影道："双生血契已成，但需以噬心蛊母为引，方能炼出破蛊圣药。"贵妃见状掐诀召来九枚皇室玉玺，玺底刻着与蛊母同源的纹路。玉玺撞上焰光时，蛊母九头骤然分裂，每头衔着的生辰牌竟化作千丝蛊虫钻入姜惟眼眶。

"天眼咒反噬！"前任谷主惊吼，姜惟右眼金芒暴绽，瞳中刺青与蛊虫交织成网。林未锁骨赤鸾纹忽泛起回应的金芒，药杵浮起抵住他右眼——紫光渗入时，蛊虫霎时焚成灰，灰中跌出半卷泛黄密信，信中写着："药王髓实为皇室长生蛊的解药，双生血契者共饮，可噬万蛊。"

寅夜，林未在禁宫地牢苏醒。姜惟正用天眼瞳光为她驱除心口黑纹，她腕间蚀洞却再度裂开渗血。地牢石缝渗出毒血，钦天监残部自血雾中现身，为首者竟是林未生母——钦天监上任监正。

"未儿，交出药杵。"她摘下面具，右眼嵌着与姜惟一模一样的金芒，"十九年前药王族用圣火眼换我天眼，如今该物归原主了。"她袖中飞出九枚刻着双生咒的毒钉，姜惟瞳光吞噬咒文时，监正眼眶金芒反噬他的刺青。

"天眼咒原是你们偷自皇室！"姜惟掷出淬炼过的药杵，紫光撞上毒钉阵，钉上咒文霎时化作千丝蛊虫钻入监正眼眶。她惨叫着撕下面具，露出被蛊蚀半的脸："姜惟，你父亲盗走的《玄医录》残卷里，可写着药王髓需圣女心头血喂养..."

药杵紫光暴涨，将千丝蛊焚成灰烬。姜惟却僵在原地：林未锁骨赤鸾纹已淡至透明，她怀中跌出的半枚玉簪，正是钦天监当日淬毒之物。他倏然想起地宫账册中"圣女血养蛊三年，可噬万毒"的朱批，右眼灼痛如刃。

卯时，姜惟背着林未逃至禁宫后苑。她腕骨蚀洞已重生九分，却因血蚀过度陷入深度昏睡。苑中荷花池忽然沸腾，池水映出赤鸾谷地宫账册虚影，册中浮现新批注："双生血契者共饮药王髓，可炼出噬蛊圣药，但需以噬心蛊母为引。"

池底骤然升起噬心蛊母虚影，九头蟒衔着的生辰牌中，竟有当今皇帝的牌位。姜惟右眼金芒与药杵紫光交织成盾，盾面浮现《玄医录》残卷中的解法："天眼泪与圣女心，方可破永生囚咒。"

"阿惟..."林未昏沉中攥住他袖角，掌心渗出的黑血在池面绽出冰花。姜惟倏然想起第五章长老所言"药杵认主需双生血契"，袖中药杵竟自行浮起，紫光凝成九瓣莲纹刻入二人交握的手腕。

"双生咒已成。"长老虚影自水面浮现，"十九年前姜氏假死入谷，实为皇室夺取圣火眼的棋子。而你母亲的天眼，本就是药王族圣女血与皇室咒术杂交的产物。"长老袖中跌出玉瓶，瓶坠地时髓液泛出紫光，与淬炼后的药杵光芒同频。

姜惟与林未共饮药王髓。髓液入喉时，他右眼金芒与林未锁骨羽纹同时暴涨，二人血脉在紫光中交融。药杵浮起悬于他们交握的手腕上方，蚀洞与咒纹渗出同源的黑血，在光中焚成金焰。

破晓时分，禁宫上空骤现九重雷劫。贵妃率钦天监残部破阵而来，手中掐着噬心蛊母的九头虚影。"交出药杵！"她掷出九枚淬毒银钉，钉尖咒文竟与皇室密信中的长生蛊纹路一致。姜惟右眼金芒与药杵紫光交织成盾，盾面浮现地宫账册中"药王髓可噬皇室蛊"的朱批。钉撞上盾面时，蛊纹霎时反噬贵妃眼眶，她面具裂开，露出被蛊蚀的脸。

"原来药王族与皇室交易的圣火..."林未咳血冷笑，"不过是长生蛊的解药。"她掷出淬炼后的药杵，紫光将残部焚成灰，灰中跌出半卷《玄医录》，与姜惟怀中的残卷自动拼合。完整卷末写着："双生血契者可破万蛊，代价是永生囚于咒网。"

霜露浸透的宫墙下，姜惟右眼金芒与林未赤鸾纹在晨曦中交融成永恒的光。他将她抱上马背时，药杵紫光忽凝成九瓣莲纹，刻入二人交握的手腕——那是药王族最高阶的圣火眼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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