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失火

宫中的嫔妃美人争相吸引着羊车的羊，载着皇帝的羊车缓缓停下，皇帝看向这方。

　　后宫之中，嫔妃美人们各施手段吸引羊车，羊车既停皇帝目光落来，在这无声的氛围里，这场围绕圣宠的争斗，就此正式开启。

　　皇帝乐不可支地与嫔妃打着招呼，对上凑热闹来的周小史，一讶，命车夫驱着羊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周小史。

　　“你是叫周小史？”一片或失落或叹息的嘘声里皇帝笑眯眯下了车，拉着周小史白皙的手兴致勃勃问道：“小史，近来住的可习惯？”

　　周小史微微低垂脑袋，只能看到他微粉的脸颊：“谢陛下关照，小史近来一切都好。”

　　“ 那就好，”皇帝挥散周围的美人，揽过周小史的肩膀，眯着眼睛嗅了嗅：“朕听闻你琴艺不错，美人，弹一曲给朕听好不好？”

　　一股浓烈的酒气喷到耳边，周小史知对方怕是方才自哪个宴回来，如今已是醉了几分，但因为对方是皇帝，只得温顺地点了点头：“遵命。”

　　弹琴自然不止是弹琴，周小史貌美又娇嫩，皇帝听着听着曲，就摸到了小史白净修长的手，而后是脸蛋，脖颈……

　　周小史没想到自己竟有这一日，他生而为男，却被安排到后宫之中，如今还要侍奉皇帝。

　　周小史想要挣脱皇帝的手，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手腕，随后又是一阵令人目眩的亲吻和抚摸，只好推不开，也躲不掉，只能将头偏向一边，忍着一声不吭。

　　“唉！”

　　夜晚三更时分。

　　小史早已睡去，不知是害怕还是厌恶，一直蜷着身子缩在皇帝怀里，这时却听到外头传来一阵骚乱。

　　皇帝猛然惊醒，挑开帷幔问侍奉的宦官：“怎么回事？”

　　那宦官本是要上前禀报，被皇帝突然的动作吓得一退，慌张道：“ 陛下，宫中失火了！”

　　“什么？怎么会失火？快去救火！”

　　皇帝吩咐的功夫，浓烟已从宫殿一角涌起，火焰在风中肆意蔓延，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映红了琉璃瓦。

　　宦官听到命令匆忙领命而去。

　　殿内的皇帝望着殿外蔓延的火光，心下不宁，狠了狠心穿上衣裳，去城楼看情况。

　　“祖父大人！”

　　皇帝正要登楼远望，一股不大的劲儿拽自己到暗处。

　　远处的火光将暗处的人影映出来，竟不到自己胸口的高度。

　　那“人”抬起头来，是一张约摸六七岁的小童的脸。

　　原来是皇孙。

　　见是皇孙司马遹，皇帝微微一怔：“我儿？是何事？”

　　皇孙应当也是方才赶过来，正微微喘着气，小脸一鼓一鼓的：“夜晚仓卒之间，应该防备非常变故，不应让火光照见陛下。”

　　皇帝心下一惊。

　　“你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皇帝茅塞顿开，赞许着拍了拍皇孙的脑袋：“好聪明的皇孙！”

　　火势并不算太大，不久即被泼灭，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彼时城楼的暗处，一支箭矢在月下泛着冷光。

　　那箭寻不到目标，许久后又悄悄收了回去。

　　而此时的齐王府暗影重重，一派诡异的静谧。

　　齐王府此时熄了灯火，四下一片漆黑，只有廊外的月亮着，依稀立着一黑影。

　　那黑影犹疑地看着皇宫方向的火光，紧紧地攥着袖。

　　是齐王司马攸。

　　见那火光暗下来，齐王久病不愈的面色有些苍白：“皇兄。”

　　此时忽然有一黑影翻墙进入齐王府，恭敬地立于齐王身后：“皇宫大乱，臣并未找到皇帝，臣，臣无能……”

　　皇兄，看来是老天在护佑着你啊！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与那人摆了摆手：“罢，看来这是天意，我不怪你，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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