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殿的烛火在穿堂风里诡谲跳动,李承乾攥着染血的匕首,脚下东宫属官的尸体正汩汩冒着热气。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已置身雕花拔步床内,帐幔上金线绣的蟠龙在晨光中泛着刺目光晕。
"殿下该用早膳了。"梳着双髻的宫女捧着鎏金托盘,声音像春日融冰般清脆。李承乾猛地坐起,却被腰间明黄色玉带勒得喘不过气。雕花妆奁镜里映出张温润如玉的面庞,正是太子朱标。案头历书明晃晃写着洪武二十四年。
"去把詹事府左春坊的典籍都搬来。"李承乾按住狂跳的太阳穴,他需要确认这不是黄粱一梦。当堆积如山的明代典籍摆在面前,手指摩挲着《太祖实录》的宣纸,熟悉的文言字句让他意识到,自己不仅逃过了玄武门般的政变,还穿越到了另一个太子身上。
午后,朱元璋突然驾临东宫。李承乾按照记忆中朱标的礼仪叩拜,却在抬头瞬间捕捉到帝王眼底一闪而过的审视。"标儿,听闻你近日总在研读前朝典籍?"朱元璋随意翻着案头的《贞观政要》,龙纹靴尖轻点地面。
"儿臣以为,以史为鉴可知兴替。"李承乾垂眸,指尖掐进掌心。他想起史书上朱标英年早逝,而朱元璋此后大肆屠戮功臣,为皇太孙朱允炆铺路。此刻他若想改变命运,必须先取得父皇信任。
接下来数月,李承乾凭借前世记忆,在朝堂上对西北边患和江南水患提出独到见解。他力主兴修水利、轻徭薄赋,甚至亲自赶赴灾区赈灾。当满载粮食的船队驶入南京港时,朱元璋望着晒得黝黑的太子,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然而树大招风,丞相胡惟庸的党羽开始在暗中谋划。中秋夜,李承乾在御花园散步时,突然被一支淬毒冷箭射中肩胛。剧痛中,他摸到怀中早已备好的金疮药——这是他根据《千金方》提前炼制的。
养伤期间,李承乾秘密联络徐达之子徐辉祖,收集胡惟庸结党营私的证据。当朱元璋看到堆积如山的罪证时,龙颜大怒,随即掀起了震惊朝野的胡惟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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