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昨日在祁府吃了闭门羹,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守在祁府门口。他叫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胡辣汤,一碗自己捧着,一碗留给祁璇。他
祁璇今日要去国学院入职,穿了一身素雅的苏青色长袍,发髻简单挽起,只扎了一条同色发带,再无其他装饰。
祁瑜见了,忍不住皱眉:“姐姐,你这打扮也太素了,含巧,你怎么不给姐姐添点妆?”
含巧苦着脸摇头:“小姐不让啊。”
祁璇瞪了弟弟一眼:“我是去教课的,打扮那么花哨干嘛?”她整理好衣袍,径直出门,临走前还不忘叮嘱祁瑜:“你吃了饭再去,别迟到!你注意着时辰,别迟了,含巧,你提醒着他。”
祁瑜撇撇嘴,心里嘀咕:姐姐真是啰嗦。
祁璇出门,见怀礼正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碗胡辣汤。她小跑过去,怀礼笑着把碗递给她:“刚好的温度,快喝吧。”
两人吃完,怀礼正色道:“章侍讲授四书五经,孔孟之道,按说你从旁协助即可,不过从今年起,殿下颁旨从各郡各城会选寒门弟子入院,还有世家大族送来静心的纨绔公子,章侍讲一人恐怕不成,也是难为你要多多费心。”
祁璇点点头,心下忐忑。
她知道国学院的学子们分甲乙丙丁四等,甲等是正经读书的,丁等则是那些纨绔子弟,成天闹事,谁也管不了。她这个助教,说白了就是去听课的,顺便帮章侍讲管管这群混小子。
到了国学院,怀礼让祁璇在门口稍等,自己板着脸走进是非堂。堂内原本闹哄哄的,一见怀礼进来,顿时鸦雀无声,学生们像受惊的麻雀一样,纷纷跑回座位坐好。
祁璇在外看着,他们好像很怕怀礼,明明地上的杂书玩意儿还在证明之前的疯狂,现下一个个坐的笔直,乖成这样。
怀礼环视一圈,眉头紧锁:“章侍讲呢?谁见到了?”
堂内一片安静,没人敢吭声。角落里,陈生被同学推了一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小声回答:“侍讲被……王澄邈气走了。”
怀礼脸色一沉:“他又干什么了?人呢?”
陈生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怀礼气得直摇头,转身对门外的祁璇招了招手:“进来吧。”
祁璇走进堂内,十四五岁的少年直勾勾地看向她,眼神里满是好奇。
怀礼清了清嗓子,介绍道:“这是你们的助教,祁璇。从今天起,她会协助章侍讲授课。你们要好好听讲,别让我知道谁对她不敬!”
一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姑娘来当助教?这不是笑话吗?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怀礼见状,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谁要是不服,现在就站出来。”
堂内顿时安静下来,没人敢吭声。怀礼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祁璇低声道:“你先熟悉一下,我去找王澄邈。”
祁璇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发虚。她站在讲台前,看着下面一群半大不小的少年,心里暗自叹气:这群小子,可不好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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