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推开门,那只被绑着的狼兽人嘴里还喋喋不休叫嚣让她们有本事杀了自己,徒劳的折磨无法撬动自己的嘴分毫
(阿卡什本体↑眼睛颜色ai没画对)
莫推开门,被五花大绑的阿卡什本体朝它露出自己的尖牙。对莫的存在表现出极度憎恶
“呵,来了么”阿卡什本体红着眼,那副表情像是会把莫生吞活剥了
“嗯,要么说出情报,要么被捆在这里一辈子……”
“伪善者,客套话就免了吧。装出一副助人为乐的模样,背地却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
伪善?难道它知道自己的过去?可自己对自己过去不记得任何事情,它从天上掉下来,便和庄在一起生活,【见不得光的事情?】
它要么在沙发上沉眠要么去阿卡什那里找点乐子玩,对方污蔑自己也得换个角度吧
莫沉默不语,它继续开口道
“你知道【那家伙】将我们的灵魂拆成三份,也就是原来共同【名字】——莫叶阿卡什的三份,莫,叶,阿卡什”
“谁?不认识。”这家伙说了一堆自己不懂的,自己的确只记得自己名字只有一个莫字。它连自己身世都遗忘了。就连回忆起那些不属于它的记忆,它的头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看来你的记忆被自己生息流的后作用清空了啊,那么你还记得你以【另一个名字】重新徘徊在这个世界吗?”
“所以呢?我遗忘了过去,阴差阳错间放下了过去的仇怨。我为自己未来而活着。和相信着的她们一起”
莫毫不犹豫反怼回去,面前这只犬兽人不快不慢的从怀里掏出把左轮。枪膛是满的
但直觉告诉莫那东西不是常物。那枪蕴含着无法预料的力量。每一颗子弹都令自己的灵魂颤抖
那把枪——是……头好疼,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里翻来覆去,往日沉入遗忘之海的沉船要开始浮出水面
“这把枪,你认识吧”
“不认识——,好强的压迫力。这把枪究竟是什么!!!”
莫想去抢地上那把枪,阿卡什本体抢先一步将枪捡起对准莫的头
它嘴角上扬,眼里露出狡黠的寒光轻蔑道
“你不是认识吗,是【剥杀之枪】啊。现在还有六发满膛子弹,也就是说你还可以杀掉六个关键影响这个故事因果的生命”
生命?它突然想起什么,【骅蔓莎家族惨案】。自己删去了所有它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的记忆。也删去了自己的,包括神秘男的名字,被【狐仙】召回遵照因果去一个世界叶找庄……
剥杀之枪?对啊,惨叫声与求饶声的幻听在它耳边不断徘徊。它手中的利刃结束了一只又一只赤瞳北极熊的生命
但它却没能用这把枪,这把枪会使一个轮回中一个人物彻底死亡,再无被复活的可能。子弹有六发,也就是说,可以用这把枪击杀六个人
它却一发也没有用
“曾经披着伪善皮囊的恶龙。亦或者现在是伪恶性情的善龙,明明只需要等待叶的诞生,用那些酒重新融合我们的灵魂这样足以”
阿卡什主体将枪指着莫。莫高举双手,它不再以龙兽人形态展露,而是以黑发少年的模样高举双手
“不,要【破笼】成为破笼鸟。仍旧需要骅蔓莎家族惨案的发生”
“呵呵。那你只会再度陷入无意义的循环出不来”
阿卡什本体冷嘲道,能有计划是好事,但处处碰壁的计划成功机率太过渺忙
“你知晓这一切的起因经过结果,那么你自然也知道那场事件会带来什么结果……”
“白文会作为寄宿灵被塞入莫家孩子体内?”
“不错,好孩子很有想象力,那么,白文会和莫言阿卡什产生出友谊,然后拼了命的保护莫言。我们要做的,便是在莫叶诞生时,进行一场魔族,在暴乱时突杀入育婴室将叶的灵魂从他的肉体分离”
“但很可惜,你的想法落空了,莫叶在那时候已经死了,被魔狼咬成两半了”
阿卡什收下枪,他挣脱掉捆绑着它的铁锁,头靠在自莫进来便设下的隔音结界内
“所以其父后面不惜冒着人族禁令开启人造人禁术。我们只需要找到最纯净的叶造体”
“不仅对剥离灵魂的瞬间没有副作用,而且更容易得到纯净的灵魂!”
“但是有个碍眼的目标——骅蔓莎,诺伟斯。通过往返之泉看见部分我的记忆之熊。但巧合的是我戴着面具,它只认清我的黑发”
“要是按照现在时间线的话,它还没遇到老庄吧。只需要绕开视线走便好”
阿卡什主体手指转着枪,丝毫不在意那把枪会不会抹削自己的存在与历史。生命之果的代价让他无法轻易到达万灵海
“龙父龙母呢,准备好她【最后一场演出】了吗?”
“她的仪式准备好了,黑魔法和禁术【灵魂融合】就等她完成自己龙生最后的夙愿后发动”
此刻的莫,接纳了自己的过去,接受自己的现在。以莫和神秘男的身份以【破笼】打破宿命循环
如果当三个灵魂重新合三为一,合为莫叶阿卡什全部灵魂的话。它们便能突破循环,直达原先想要抵达的【黄金乡】
只要将那家伙的术法,反转过来的话。不过见到自己生命的编写者这几乎不可能
这就是所谓的【破笼】
“如果你想完成你我的未完成夙愿。那么。梦蔑组织随时欢迎你回来”
“改名字了?不是曾经叫幻梦吗?”
“幻梦的确很美好,可总有一天人会从梦中醒来,接受繁杂琐碎的生活。一味被活在自己欲望之中,只会被自己欲望支配”
“所以?这便是梦蔑的含义?”
阿卡什本体点头,它从地上站起,拍掉身上的灰尘。如一道雾气走过莫的身边。落下一堆树叶消失掉了
那杆枪被塞在自己手上。子弹已经出重新上膛。它握着枪托,手紧紧的握着。那些生命被这把枪消除了。
这只是开始,它们的夙愿需要牺牲太多的生灵。它们唯有在牺牲者血波中前行,才能慢慢摸索出【破开牢笼】的道路
与此同时,结界解除了。莫重重叹了口气,伪善亦或伪恶。必须做出了抉择。无论如何都得必须成为一方的对立面
“莫……,你的表情包很奇怪。”
复制体阿卡什看见莫变成了人类。莫的眼神变得黯淡。没有任何情感聚集在它乌黑的龙瞳中。仿佛那一道黑将一切吞噬
“可能是我昨晚没睡好吧,多谢关心,阿卡什”
“莫不会这么说,莫你的语气都变了。莫一定会笑着说:怎么可能,都是你昨天晚上打呼噜害得我没睡好,都赖你”
“阿卡什……”
自己原本想变得冷漠的内心涌上热流。面前这个阿卡什和那个不近人情的阿卡什不一样,他依旧能体会到它们将它当做家人的感觉
(因为庄家里都是一家人嘛)他的耳畔闪过失去记忆前自己的声音。
对啊,家人……它对阿卡什的关心反倒折射到自己身上了,唉,自己当时真是个开光嘴
“既然累了,小莫子就好好休息一天吧,今天的活儿我和小阿卡什一起干”
“……”莫没有和往日开玩笑的脸色,就像变了一条龙。明明只是进了一会房间谈判啊!
庄看它脸色不好也不由得为他担心。莫不禁抽泣,平日里总说自己不会为谁哭的它居然在这个时候哭了
“要不,小莫子晚上喝点巧克力椰奶?”
“谢谢庄妈,我,很,好”
它嘴上强硬着这么说,阿卡什比谁都知道这句话又在傲娇了。莫总是这样,不愿意将自己内心的委屈给家人说
(你给家人倾诉时,你只会收货更多烦恼,你给家人谈理想时,你的理想只会被一昧的否决)
它在进房间是这么给自己说的。
等到莫走后,阿卡什和庄面面相觑。莫这家伙刚刚还谈笑风生和自己开玩笑来着,这么出来就变了个人?
“小莫子就跟着了魔一样。得找个方式让他恢复以往”
“恢复?那条龙不愿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它对家人这两个字存在太多偏见和不相信,就我对它的了解……”
“好吧,那这件事就交给小阿卡什了,就像莫在小阿卡什内心最悲伤的时候给予鼓励和包容那样。去将心的热度传递给它吧”
庄依稀记得在小阿卡什来的那几天,是莫第一个愿意和它分享内心的,虽说莫有时觉得不公的地方会指出来
它们拌嘴,它们互相信赖,时间让它们在心底已经拥有了彼此。即使有时是互相挖坑看笑话
莫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变成这样,要是那家伙不来追杀自己,说什么要拿走自己的心,它也不会去审问后变得这样。
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那些事情再次如阴霾笼罩自己,淅淅沥沥下着大雨。淋湿了自己原本就脆弱的心房
“那庄妈,你要去干什么?”
“后台运酒,白鸦的马车今天载酒来了。唔,虽说小阿卡什很想去帮忙。但小莫子需要你呢”
庄妈离开了。留下阿卡什一熊兽人痴呆留在原地,莫需要自己?它那家伙到时候又要嘴角翘上天说“谁需要你了”
但出于朋友情,它还是去观望了一波。
莫的门口是半掩着的,往常应该是紧闭着的,因为怕阿卡什去弄坏它的宝贝模型。
这次却没上门锁,阿卡什轻轻推开了。莫蜷缩在床上,一头黑龙盖着绿色被子。不知道内心在想些什么
“莫?”
“阿卡什?是吃饭了吗?抱歉,我不太饿不想吃”
“不是说那回事(捂脸)”
“那是?”
“莫自从从审问结束就开始闷闷不乐的。变了个性格。遇上什么事了吗,亦或者心里憋事情憋太久了心情不好?”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哦,抱歉,主观太强了,我并不想这样”
莫在阿卡什脸上看到了另一头北极熊的影子,赤瞳北极熊兽人。它们的模样越发相似,重合在了一起
莫不敢再看阿卡什。它拉紧被子,身体蜷缩的更紧了
“没关系的啦,莫莫子永远是我心中最好的朋友”
阿卡什抚摸着莫的龙爪臂。空调开的很低,他内心也低到了冰点,阿卡什的熊爪毛茸茸的,熊掌的热度让自己的极寒龙鳞感受到曾经来自生活的燥热
“莫莫子?这是什么奇怪的绰号吗?”
“取绰号是友谊的象征嘛,毕竟莫也喜欢叫我庄的跟屁虫”
“哦”
“别哦啊,往常的你不是一般喜欢怼回去吗”
“6”
“嗯,说话简单过一遍大脑,无话可说代替思考,是这样吗?”
阿卡什趁莫不注意拔下它一片龙鳞,它疼的把爪子缩了回去。嘴上又开始骂骂咧咧的
“你这蠢熊又在搞什么?”“疼死了,下次我往你的身上贴脱毛膏把你毛全拔光”“我啊啊啊啊,你气死我了,吹个空调享受龙生都不行”
莫的脾气恢复回来些,但它依旧什么都不肯说,原本空调就冷(但它就喜欢吹特冷的),现在还有个蠢熊来抢被子。生怕不能把自己冻成龙冰雕
“好吧,莫感觉好多了吗?”
好多了?刚刚从气消下来的它仔细一想刚刚自己消极的心情好像确实少了点。
“好,是好多了。阿卡什你拔我两次龙鳞,一次是尾巴上的,一次是手臂上的。我记着呢”
阿卡什虽然表面一脸平静,但内心早已惊慌失措,照莫这家伙记仇的方式,该不会:“完了完了,这家伙铁定要烧开水吃熊肉火锅了Σ(ŎдŎ|||)ノノ”
可莫接下来一个问题把阿卡什问住了。它从未听其他生灵向自己问出这类型的问题。发自内心,面临道德的自我谴责与无法逃避的牢笼
“假如,阿卡什的力量是前往另一个世界,但前往另一个世界的代价是踩着被杀者的尸首前进。哪怕尸体曾经的存在全部被自己抹除?”
阿卡什迟疑了一阵,无论怎么想都会被内心追责,自己为什么要去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对自己很重要?踩着曾经对自己目标有阻碍的尸首前进?阿卡什做不到
它连杀生都做不到,怎么可能还会去清除障碍?
可若是真让它做出回应,它为了现在莫的内心着想。只能欺骗自己做出和它想要的答案
“阿卡什……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站在了对立面,你,会视我为敌人吗”
“无论怎样,阿卡什要是走向了错误的道路,那么就由莫将自己打醒纠正。如果莫走上错误的道路,那么我会拉莫回来”
“果然被我猜对了,傻熊,作为奖赏暗示你看看地板”
莫披着被子叼开窗帘,地板上并不是地砖,而是密密麻麻的防阿卡什地板(指压板)
“喂,莫。不带这么玩的,很疼的,而且床离门口特远”
“你就试着走几步咯,这是为坑你特制的,”
“莫哥哥,阿卡什叔叔,大事不好了。庄妈消失了!”子桦喘着气跑过来,丝毫没注意莫地砖上铺着指压板,哎哟哎哟的边叫着便走过来了
庄妈?消失了?莫让子桦好好说清楚
子桦复述了刚刚她看到的事情,有个人族持枪要庄妈上车,车上的符号是生物药物公司的字样
估计往公司开了
“它们要挟庄妈干什么?”
“制造成生物兵器呗,还能是什么?等等,如果给庄妈注射入魔族的血脉,庄妈会变成怪物的!”
阿卡什不经意的话语让众兽人捏了一把汗,就连阿卡什自己也开始慌了,要是庄妈经历和自己一样的事情,不行,那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它必须救庄妈出来
“怪物,呜哇,要是庄妈不认识子桦了,子桦会愧疚自己没能保护好庄妈一辈子的”
“没事的,子桦。庄妈会相信我们去救她的,因为她对我们抱有无限的期望啊”
“我们相信庄妈,庄妈无限度相信我们,给予我们最大的关怀,如今她要是遇害了,我必定在那场“灾祸”中杀出一条血路”
阿卡什早已下定决心和那场事件彻底了断。不为别的,就为不再沦为笼中之兽而破开内心的枷锁而战
“带我一个,救出庄妈”
“我也要去……”
【关于一个狐族贵族“养女”阴差阳错成为魔族魔王的故事于此上演,】
阿卡什褪去皮毛,棕发兽人剪去兽爪。朝着人类进化成亚兽人。绿叶状的瞳孔比谁都坚定。
莫将枪收入裤缝之中。阿卡什带上蓝色帽子,帽子后脑勺部分还摇晃着一根细小的蓝龙尾巴
“走吧,去击溃困住我们的心笼”
阿卡什朝莫伸出手,现在阿卡什的作风越来越和庄很像了呢,和刚来时总是自闭待在角落的它不一样。
莫接过他的手,兽人和兽有什么区别?曾经它觉得兽人就相当于会思考的野兽,可如今它看来,兽人——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阿卡什,你应该能找到那家公司的地址吧”
“嗯,我们会将同胞放出来,以爱之名,归还本该属于它们的自由不是吗?”
“自由……”莫一阵沉默,它知晓自从这件事后自己就会立马动身,离开曾经家人的身边。独自一龙踏上【破笼】的道路
“没关系的,莫的自由我来替你保护。你在阿卡什,在这里,永远是自由的”
阿卡什大拇指指着自己的心,心在跳动。在不断打破内心层层的枷锁,入庄期望的那样,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莫内心泛起浪花。带上武器装备,准备和阿卡什一同“潜入”实验室
二人推开木门,莫第一次替阿卡什锁好酒馆的门。酒馆门口的招牌牌子还是莫和阿卡什一起写的
莫上面写的一手好字,阿卡什底下写的歪歪扭扭的
莫的内心被风吹过几下,鼻子开始酸了。明明一起下定了决心,明明他还想继续待在这里,待在庄的身边,待在酒馆大家的身边,可因与果的宿命却将它剥离出去
“莫,走啦。哎呀,酒馆门口等回来慢慢看,有的是时间”
阿卡什将他抗在肩上,它们穿梭过街道,来到了个小巷子的下水道口面前
阿卡什用撬棍撬开下水道,下水道的恶臭味铺面而来。就像有什么东西腐烂在里面了
阿卡什嘴里叼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使下水道的黑暗被照亮了些许。水面时而荡起波纹
深绿色的污水看不清底部。看起来底下蛮高的,只见阿卡什重新变回先前毛茸茸的模样,接住挂在悬梯上不敢下来的莫
“莫,我抱着你吧,你这矮个子,不会游泳很容易被【沼泽小狗】咬尾巴的”
“说谁矮子呢?再说了,大不了我龙刨泳也比那群狗游得快”
莫被它拽下来,水刚好在阿卡什的半腰上,浸湿它的肚子的毛发
“拿着”阿卡什将手电筒塞到莫手中,那含着熊唾沫的手电筒让莫一阵嫌弃。黏糊糊的。还带着蜂蜜巧克力蛋糕的残渣——呕
距离对岸还有一段距离。它们只能看见安全出口一很小的绿色光点
莫将手电筒照向周围。周围漂浮着的烂木头越来越多了。它们有规律朝自己尾随。
它总能照到一些【浮尸】在向他喊求救,但是声带被那些鳄鱼扯断。想喊只能在空气中发出呃呃呃呃呃呃呃呃的刺耳声音
上面的人管它们叫【浮活尸】也就是里出口仅仅差一步之遥却被鳄鱼们扯成碎片的实验体
水面时不时飘过不知名兽人的头颅,很难想象阿卡什当初逃出这里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莫,多看看周围,这些鳄鱼怕光,这是曾经同伴们牺牲得来的经验”
“牺牲?”
“嗯,当时是有木船的,但谁也不知道这群鳄鱼的咬合力能撕裂木船。当时好几个兽人像现在这样,既游不回岸边,又只能在污水里泡着,等待饿了的鳄鱼过来啃它几口”
“为什么不游回去呢?”
“你得问问是他们游的快还是你游的快咯”
莫背后冒出冷汗,它模糊看见阿卡什背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跟着他们
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不过还是以防万一,自己还是照一下后面吧
莎莎莎,一个巨大声音越出水面朝它们扑过来
“阿卡什,右偏一下”
阿卡什虽然躲过了扑击,但熊脸依旧被防不胜防的一尾巴抽红。
“那家伙!是咬烂船的那家伙!莫,拿起手电,小鳄鱼喜欢跟在那家伙后面捕食残渣。手电筒的光可以暂时驱散它们”
莫紧握着手电筒,要是这东西丢了,那自己可真得像那些浮着的活尸一样在这里呆一辈子了
它小心翼翼照着周围的水波,生怕再次冲上来什么鳄鱼之类的。眼看里岸上的安全门越来越近了,莫警惕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硕大无比的尾巴突然从水面出现将它没怎么用力握着的手电筒抽飞了
手电筒在不远处的污水里泡了一会,便短路再也无法发出足以照亮前方道路的光了
“啊,嘶嘶嘶”
莫听见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高速逼近。只听见阿卡什的惨叫声,它看见一只鳄鱼死死咬住阿卡什的手臂。
越来越多的鳄鱼正朝这里汇聚。如果再没有光亮驱散它们,它们可真就会被吃的!
“莫,想想办法,水里步行是移动不快的”
光明?它上哪里去找光?手电筒已经进水了坏掉了,那群需要被光驱散的鳄鱼正在聚集在这里。想要吃掉自己的挚友
越来越多鳄鱼开始撕咬在水中移动缓慢的阿卡什,它将莫高高举起,不让鳄鱼有机会伤害到自己最相信的伙伴。伤痛留给自己就好了,以前不就是这样吗?
要不是自己只有两双手,自己肯定把那些该死的鳄鱼杀个片甲不留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一旦使用那种力量的话,自己的宿命就会再度进入循环,为了救阿卡什——值吗”
宿命……友谊……。它只得选择其中之一。一方为了自己,一方是为了对自己关爱至深的朋友兽人
【计划的任何一环都不能出现误差,你明白吗,莫,让循环继续下去,阻碍我们破笼的角色除掉便好……】
它内心如此想道,想起了阿卡什曾经与自己的交情,哪怕轮回重复一遍又一遍这份友谊也绝不会随计划消散,它做好了觉悟,足以照亮整个下水道的火花被莫双手捧向高处
火炎在它手里汇聚,凝聚成莲花。足以温暖内心的力量,足以粉碎一切心寒的热量
那热量驱散了鳄鱼,让它们退下,阿卡什身上伤痕累累,不少熊毛被鳄鱼撕咬掉了,血淋淋的皮肉被污水感染了不少
莫用龙灵照明。那力量不属于它,属于它欠着很多龙情的另一个龙族。
阿卡什抱着莫缓缓走向岸上,它两个光是走过下水道都耗费了大半的体力
“走吧……去救庄妈”
“走吧。”莫刚把手搭在门把手上,龙髓的直觉便察觉到不对劲,它连忙问阿卡什着门后通完哪里
“哦,生物创造乐园,是那群疯子融合生物特征,制造出最强生物给阿卡什本体当沙包的地方”
“我……闻到了山茶花的味道”
“山茶花?!庄的味道,也就是说,庄在门后对吧。莫”
莫沉默不语,门后还有上膛的声音。它清楚一旦打开门自己就会被抑制自我再生的子弹打成筛子
“不,是陷阱……背后聚集了一堆人持重武器堵在门口,而我们后面又有鳄鱼堵着,他们想把我们堵死在这里”
“莫,总有一个人得打开门挨枪子”
阿卡什说道,挡在莫的身前,推开这道困扰了了它十几年内心的心门
它噩梦里无数次想要通过从这道门逃出去,这扇门却死活打不开,如今自己却要回到这里,面对自己最深的恐惧
它长吸一口气,无论门后面是什么,它必须克服内心的恐惧,以爱之名,突破恐惧的封锁
咔哒,门被它推开了
门的前方是一片走廊,黑漆漆的一片。电路不良的灯光时不时闪烁
负责压制实验体叛逃与暴乱的机器人倒在走廊边上。阿卡什记得。
那恐怖的身影足以破坏掉一切逃跑的实验体。它守候着下水道的后大门。携带武装能压制大多实验体的动作
电击掌炮……撕裂者切割装置。妨碍者长鞭
它记得清清楚楚,多少逃出的兽人实验体在它手中被拦截。这家伙还是量产的,负责夜间巡逻和镇守
现在这家伙看起来没电了,充电装置坏掉了吧
它走过“镇暴者”机器人腿边,同伴们的惨叫残肢,与血,这些它一辈子也忘不掉的记忆。
“阿卡什——,看那里”
莫指向通道尽头,熟悉的影子和自己的【父亲】站在一起。她穿着黑色的装甲。如同一个骑士,在黑暗中欣然起行
“庄!!!”
阿卡什不顾一切朝庄跑过去,给予它自身意义的狐族。
庄缓缓举起剑,惨白的月光隐照她的面庞,手中的长剑变形为巨炮。不由分说朝他们蓄力攻击而来
“阿卡什,趴下!”
莫将破缘枪投掷出去,破缘枪切割开光束武器的轰击。被庄另一把武器弹开
“为什么?庄会变成……”阿卡什眼前闪过无数与庄的回忆,却在此刻一一破灭。不,它不相信,不相信庄会这么做
“那家伙,用的是我的武装——邪龙佑护”莫不记得庄与自己签订下灵魂契约。这家伙难道力量是可以肆意使用他人的力量?
黑骑士的盔甲?她究竟是如何穿上的?或者说是被强迫穿上的
八个通道口通向中央的牢房。牢房是圆柱形的。最顶上是为了掩盖真相的生物药物公司的掩体
螺旋楼梯一梯接着一梯,如果想要向上从医院大门逃脱,就只能在警卫的视线下顺着楼梯,只得往楼梯顶端的出口逃跑
【梦的深层,往往便是入梦者恐惧的部分】
“!!!”
庄走过他们身边,和往常那副性格完全不一样,她的内心被塞满了【怨恨】
“庄,快醒醒!”莫重塑破缘枪。这把枪哪怕对她造成一点伤口,它与庄的交际轨迹便会彻底平行
破缘枪,顾名思义抹削该角色一切与自己有缘的交情。不再记起此人的名字,遗忘与此人的共行的回忆
庄的剑朝着莫大力劈来。莫拿枪抵挡。心底想想该怎么办,阿卡什这家伙又跑哪里去了?
“生息流——造物反阳”
庄的盔甲被狠狠推了一巴掌。有什么东西好像涌入自己内心,是记忆!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
大火,孤儿院,焚烧,杂货铺。龙,熊兽人……
“莫,你坚持一下,术法很快就……”
阿卡什的心突然猛烈的颤抖了一下。一把利刃刺穿它的胸膛,它回过头,是阿卡什主体的刀,破灭亡铠。
这把刀正在抹削掉自己心脏的存在值!它的嘴角吐出口血。如果庄的内心依旧没有动摇的话。那么就由自己将她从幻梦中拉出来
莫挑飞庄的剑。自己关系阿卡什分神中了庄的幻术。
自己再度从天空中坠落,庄抓住它的脖子。将它抓握住砸进海底,海面浮起血浪花。沾染血的翅膀早已无力飞翔
她曾经给予自己自由,她却将自己关进自我的牢笼
庄落在海面上,黑骑士盔甲沐浴阳光下,盔甲睁开赤红的【愤恨之瞳】每一颗瞳孔都放大了使用者的遗憾与愤恨。
莫在海底越陷越深,由阴影构成的手将它拽向更深的海底。它离光明越来越远,直到深海吞没了一切光明,直到无法看见周围的一切
“庄……”
她的蓄气将海面劈成两半,那道剑气顺着他的手指擦过。抓住莫的手臂变少了。
难道那道剑气是她故意打偏的,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与她内心的欲望思想做抗争!
庄单手捂头“不要再说了”“我只不过我只是想完成与她的遗愿罢了”
“如果能击碎那装甲,庄就自由了。可代价是让一个沉迷于梦中之狐从欲望的梦中醒来”
莫后背舒展开六片翅翼,将枪投掷出去
长枪穿梭过粉色的海洋,带着期望和它与阿卡什的约定——去找回庄妈的约定
长枪如鱼越出海洋,朝着庄袭击而去。庄反制住飞过来的长枪。朝着反方向投掷回去。
“庄!!!酒!!!甜!!!”
莫一拳揍到她那副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是脸上,她抓住莫的手腕,用怪力将骨头捏的粉碎。
这攻击依旧没有用!!!要是是叶的话。对了,叶。那家伙总喜欢将气力聚集在一点然后全力轰出去
“繁星与山茶花,玄狐功法,悲怜与狐妖的高歌”
庄的后背长出九条粉色狐尾。头上带着的花环也成了王冠。她抓住莫的手臂将其扔向空中。
九道身影从它的身体穿膛而过。不同的法器最大限度破坏它的自我再生细胞。它的翅膀被庄的分身削去半边。
“山茶花悔火,此生烈火——焚尽过往余孽”
正当庄想要给莫最后一击终结时,莫注意到她身上的盔甲碎开了裂缝。如果没错的话!那么这一击便会终结一切
莫将一切气力凝聚在被捏碎骨头的手臂上,学那家伙的做法。迎着庄的攻击而去!!!
“庄妈!从欲望的囚笼中醒来吧!!!”
用龙灵包裹的拳头和剑对撞在一起。这一击,击碎她灵魂的枷锁,击穿她内心的欲望之墙。打碎幻梦与现实的距离
庄的盔甲碎片掉在地上,来自腹部的轰击只打碎了她的盔甲。盔甲的眼睛失去高光。莫的手臂被那剑的剑气削掉
庄曾经的神情回来了。面前的莫在自己的结界内奄奄一息。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春白,梦到了莫和阿卡什。也梦到曾经那个世界叶的父亲与母亲
“小莫子……,我刚刚,是怎么了?”
“说来话长,庄妈你回来就好,咳咳咳”
“回去再说吧,我刚刚还在白鸦城看见阿卡什了”
“阿卡什?”
庄妈将气丸塞莫嘴中,让它维持一些生息好好修养下自己的伤势。
【在此之前阿卡什的那一方】
“这里是?”
周围似曾相识的城市。有着阿卡什认识的人,莫,白鸦,黑鸦。以及它自己,水果店的老板,酒吧们的顾客……
这里是,庄妈的内心?可为什么是黑白色的?没有一点颜色。难道这就是庄妈不爱笑的原因吗?
自己很想往前走,可前面却隔着一堵看见的墙将自己隔离。
灰色的城市?悲哀的内心!就连喷泉里的水都是溢出来的。就连自己也是黑白的。
油漆工的油漆桶也没有任何色彩。仿佛这里的温情已经消失很久了
“庄,这里看上去好枯燥,为他们刷上色彩吧”“好呀”“庄,等我们长大了,一定会在这个街道买上属于我们俩的房子”
“等长大了,春白一定要实现约定啊”“我不实现约定的话我就不是渊海喜欢的大姐姐了。”“好啊好啊,我们会拥有第一所属于我们的房子。在花园种下山茶花”
两个少女木光怀揣着憧憬和希望边往墙上刷着油漆,庄和另一个少女的油漆是彩色的。她们用自己的方式为世界染上色彩
那个庄,脸上洋溢着笑容,想努力刷更多的墙赚更多的钱。买到房子。
“熊大叔,能帮我刷下屋檐吗,我有点够不到,谢谢您”
年幼的庄将油漆给阿卡什,等阿卡什刷好屋檐油漆后,她们却突然消失了。那堵隐形的墙不知道何时消失不见了
“春白,我们多久能买到房子呢?我们还要刷多久的墙才能让世界充满色彩?”
“等庄为对每个狐族刷上了油漆,等这个世界开始因为你变得温柔”
“可世界不会因为渊海这么做而变得温柔啊。世界依旧保持它的本性。因战争而被祸害的子民内心依旧在哭泣着”
“那渊海尽力去做最好的你吧。人族和魔族的战争和狐族相隔一片海,战争是不会轻易传播过来的,但也不是绝对不会。”
两个少女长大了一些,庄拿着毛笔为路边的小花勾勒轮廓。可庄的花色彩在慢慢褪色,无论她再怎么。补上颜色,她画上的颜色最终也只会被灰色吞没
灰色顺着她的手吞没她身上仅有的颜色,像是火炎。一点点在灼烧她的灵魂
没有一丝色彩,没有一丝生息,仅仅只留下了山茶花的花瓣
自己的手臂在慢慢消失,是自己的存在值被那把刀削去了吗,要是再不被庄想起与自己的曾经的话,自己就会凭空蒸发的
“庄,庄!!!听得到我说话吗”
阿卡什试图叫醒庄。可庄的残影再度从自己视线里消失了
依旧是这个街道,曾经春白向庄许诺要买房子的地址被白鸦的酒馆抢先
每当她哭路过这里,身上仅有的颜色最终完全成为了灰。和那其余狐族一样,为了生活而奔波
早上去渔场运鱼,中午十分钟吃饭时间之后去卖酒。晚上为酒舍打扫卫生。
期间还不忘去湖边洗衣服,牵牛儿去田野吃草,她已经是闭上眼睛就一时半会睁不开的程度了。
庄眼角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阿卡什就算拍打多少次墙壁想要喊醒她也无济于事
这就像个亚克力板做的鸟笼。它周围一片白。阿卡什的模样依旧被逐步抹去
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模样,自己的力气,自己的存在价值,被那把刀抹削掉了,倘若庄无法再记起自己,那么就让自己以家人的身份“叛逆”一次你
它将自身记忆化作力量一拳砸在心笼上。这一击却没有任何作用,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已经不足以唤醒庄的记忆了吗
“放弃吧。”本体轻蔑小声在它耳边回荡“我已经让这家伙遗忘与你的回忆了,你的肉体会在她将你彻底遗忘的一瞬间溃烂。你的灵魂会被她的记忆埋没”
不,这不可能,阿卡什不敢置信,不断锤击着那面透明墙。庄就在里面。明明就只是一个墙壁的距离,只要拉着她的手带她回家
“以爱之名,归还他们应得的自由,庄,你说过的,对吧。”
“现在和你有关系吗,她已经忘了你与她的过去”本体仍旧喋喋不休道,一个复制自己的失败品这么可能砸开庄的心笼,就连莫那家伙也不一定砸的开
况且,他的存在已经被庄淡忘了啊
“当刀子嘴豆腐心的龙族少年开始变得平易近人,当自我封锁的熊兽人因为庄的治愈而走出黑暗房间”
阿卡什手里汇聚一把赤红色大剑。剑身如血,剑气则是他与庄共同的回忆
庄教会了自己什么是爱,教会了自己如何去爱,也教会自己放下过去的伤疤。兽人和牲畜有何区别?
是她以家人的身份接纳自己,是她为自己取下脖子上的锁链,是她治愈世界对它的伤害,也是她,给予自己该有的自由
“以爱之名,牵连你我羁绊的开始”
阿卡什,重刃剑气朝笼子打过去。押注上全部的与庄的回忆,哪怕庄依旧记不起来也好,哪怕庄忘了自己也好。自己能有庄这样的朋友,一辈子也值得了……
嘭,剑气砍中牢笼。在阿卡什身躯销毁前彻底损毁,
赢了吗?赌上全部的回忆赢了吗!自己的身躯还在消散。为什么?难带她依旧没能想起吗?
“哎呀哎呀,你打碎的只不过是庄对挚友的牢笼,和记不记起你有什么关系。就这么消失吧。被这把刀抹削存在”
阿卡什主体就这么静静看着它埋没于遗忘之海,一旦它完全消失,,碍事的目标便又会少一个
自己——依旧这么无能吗,眼睁睁看着逃亡者们一个接着一个死在自己面前,眼睁睁看着庄误入歧途,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庄推入遗忘之海……
自己还要弱小到什么时候。庄——快醒醒吧
“小阿卡什——。我的幻梦,已经醒了”
“!!!”
它仿徨睁开眼睛。自己有回来了,回到了那被玻璃围住的城市前,庄身上的黑色盔甲碎了一地
它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庄从睡梦中醒来,明明阿卡什仅仅只是打碎了她心笼的一层而已
“庄酒甜……,呵呵,我本以为你会永远活在欲望的幻梦中去。没想到却醒来的这么快”
“多亏了小阿卡什往我的梦里加了些不真实的成分。我才能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一场梦”
除魔之士3:黑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