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之士3:黑甲
超小超大

机器人肢解案与审问的开始

“既然不是阿卡什偷的,那么只能排除凶手另有其人了。”

狐令甩起自己飘逸的长发

“都说不是我偷的,嘴都解释干了。”

“没有犯罪痕迹?这不可能,总能留下点蛛丝马迹吧……”庄抱手道,纵使再完美的犯罪也会有破绽。酒总不可能就这么凭空蒸发了。

白鸦被庄的这句话点醒了,它好像的确在酒窖里找到点,虽然没有灰尘和足迹,但它在地板上找到一颗龙鳞……

【龙鳞】?阿卡什从莫身上扯下来一块比对,莫啊的一声,随后一巴掌敲到阿卡什的头上,阿卡什头上多了好几道包

“好疼”

“我被你扯掉一片龙鳞还没说话呢,你怕不是说是我偷的”

“只是怀疑啦,莫,我心底相信不是你偷的”

阿卡什揉着冒烟的包。莫当时的确在庄家,可能自由消去存在,又粗心落下龙鳞。这很难相信不是他干的

白鸦对比下龙鳞,的确形状很相似,但色泽却大相径庭。一头黑龙怎么可能有红色鳞片?

“啊——怎么又打我”阿卡什泪唧唧的,在庄面前总想表现的像个孩子,但在陌生人面前却是冷漠无情的极端个体,

它捂着头上多出来的包,庄给他拿来的冰袋

“我们都这么深的交情了,你遇见事情把我当挡箭牌”

“唔,抱歉……因为偷盗者作案手法和莫有点像,都是龙族,会伪装自己,会有点反侦查,”

“但是你也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庄家二楼卧室睡觉。当时你不是还擦自己因我坑你而踩脏的辣椒油爪印吗”

“可恶,这仇我还没忘呢,下次绝对在你身上偷偷抹清凉油——,当时擦了半天,连喜欢的电视节目都错过了”

莫嘿嘿坏笑,当时这头懒熊还想要自己补偿他给他按摩来着。嘴上还喃喃自语什么“你在整我时也没想过后果吗”

它没想到莫能“拿错”搓背油和辣椒油,自己背上火辣辣的疼,它以为还是在按摩。直到辣的他受不了,辣椒都能将它腌入味了

当时莫的确在庄家,不可能这么快到山脚下的酒舍。嫌疑人也不是它,白鸦黑鸦总不可能自己偷自己的酒吧。

庄更不可能,她可是合伙商,以她的个性干不出这种损人害己的事情

“与其怀疑内部,不妨猜测外部,我们之间的内讧才是凶手想看到的”

“凶手?不是偷盗者吗?”阿卡什反问他

“因为当时恰巧发生了命案,一队机器人夫妇被怪物拆成零件,红色机油还漏完了,当时我接到任务去了那里”

狐令讲述起那天命案发生的经过,关于自己目睹机器人夫妇肢解案与白鸦酒庄怪物偷盗案的线索

当时他正打着伞在大雨中巡逻,履行侍卫的职责,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一切。他的狐毛也被淋湿了不少

他只想着快点在狐庄转一圈。家里浪潮还等着自己回家陪他玩呢,哦,奶粉还忘了买,浪潮得藏好,不然被狐主知道侍卫收养人类非得宰了他不可

当时风吹的他冷嗖嗖的,心底只想着“好孩子”还等着自己回家呢。越想到这里,他便越加快了脚步

漫无目的在街道巡逻,看看有没有什么突发事件能让它帮得上忙的

他只得看着来来往往的马车,打消掉自己内心想快点庄园巡逻回家的念头

要是自己每多一份粗心大意。街道上的危险就越多一分。在出现新的侍卫之前,他必须时时刻刻保证这里的安全

谁家的水管漏了,谁家的马桶堵了,谁家的猫上树下不来了。谁家家长太忙了喊他去幼儿园接个孩子回来,这便是他一天的工作……

但这一天似乎有点不一样,和狐族往日温和的天气不同今天开始刮起妖风。呼啦啦的怪风吹的窗户呜呜作响

他总感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可自己却感知不到那家伙的存在,那家伙躲在暗处观察着自己

“嗯,奇怪。他们不是一般要我带点螺丝过去吗?”按往常来说,虽说是下雨,总有对机器人夫妇要自己顺路带些维护零件

可这天他们却没了声,据其他邻居说,那是一种魔法生物——械人,出生时是人类,和人类不同,他们在成长中血肉渐渐金属化。最终成为一个飞升的机械

突然失去音讯让它感觉有些不习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买了零件准备去登门拜访好好问问它们

但等到狐令到机器人夫妇家门口的走廊时,他才感觉到不对劲。

这里的气氛和往常不一样,没有往日的生气,血腥味让它的狐鼻子闻到些许恶臭。

“这个味道,是腐臭的味道……”

他喃喃自语,推开门,散落成零件的机器人夫妇,眼部的视觉模块已经熄灭掉了

“这是?!!”

机器人夫妇的脑袋滚落在他的靴子旁边,脖子处的电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断的,看起来像是野兽的利爪……

机器人的外壳上粘着黏黏糊糊的东西。狐令细细一嗅,是血!狐族的血!上面还有狐族的毛发!

它背上冷毛直立,借助昏暗的光才发现机器人夫妇的视觉模块被破坏的原因是因为它眼部摄像头被强塞了个生物眼珠进去!

狐族的眼珠!这里发生凶杀案了!凶手应该还可以离开,还在这座屋子里躲藏着。

它打量周围,漆黑一片的客厅为何突然刚刚有了光让它看清尸体?有为何突然熄灭?

难道!

“遭了,找个柜子躲起来”

它蹑手蹑脚跑到一旁客厅,要是它没猜错的话,刚刚是凶手打开了客厅对面的冰箱门找吃的,通电的冰箱光恰好照亮了整个客厅

迫不得已,它只能更深层隐藏自己的气息。厨房那边时常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看起来是在处理什么东西!

狐令猜测凶手在肢解尸体,他依着衣柜上的缝隙朝着客厅那边观察,内心的猜忌一时半会也得不到答案

冰箱微弱的灯光将客厅照亮一点点。只能浅浅看见血液往厨房拖的拖拽痕迹。

血已经变成了深黑色,狐令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呼吸,以及那家伙切割尸体断裂的咔嚓声

狐令的狐耳一阵耳鸣,它脑海里弹出一句话——干掉他,为逝者复仇

它举起背上随身带的箭,顺着衣柜的缝隙偷偷瞄准,准备时刻击穿凶手的脖子

咔咔,喳喳,凶手肢解尸体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冰箱门被关了,失去了唯一的光源

狐令虽是夜行狐兽人,但它却有夜盲症。大晚上还得打手电筒才勉强看得清楚

(当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听到一阵脚步声朝这里赶来,他心跳紧蹦不停,仿佛被对方一直紧捏着

“该不会凶手发现我了吧”“我明明已经够深赢藏气息了”“不,那家伙肯定是碰巧”

他内心自言自语,为了保险起见,他将厚重的衣服堆在一起挡住自己的腿,用挂着的衣服挡住自己的上半身。

他能听见凶手的利爪在衣柜上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抓着。扭曲阴暗的笑容让强装镇定的狐令开始产生恐惧

这家伙要干什么?难道他知道自己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已经足够隐蔽怕气息,明明自己已经离它只有扇柜门的距离

“听好了,里面的狐狸,小爷我叫【阿卡什】和那些复制自己作为武器的【素体】不同,我并非武器,而是在兽性中探寻自己理性的意义”

阿卡什?复制自己?武器?素体?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它刚刚好像说自己要在兽性中探寻自己理性的意义?这怎么可能?

狐令内心混乱成一团。阿卡什?他倒是听说过莫仙剑。阿卡什

这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多个阿卡什了?

是家族吗?可这家伙的样子不像是有家族为背后撑腰,难道它是借用一个家族的名字暗自干坏事?

“阿卡什?”

不知道自己屏息凝神在衣柜里呆了多久,它的压迫力让使狐令不出力气。他依照缝隙,发现那怪物就在自己弓箭射程之内

一旦被自己注入狐法的弓箭射穿,就很难再次抹削掉跟踪的游魂。要是赌一把的话……

他喉咙吞咽一口水,如果中了,他可以获得永久性怪物坐标,如果没中被怪物躲开的话,自己会落的和机器人夫妇一个下场

它仅仅犹豫了片刻将箭射了出去

“啊啊啊啊”

趁怪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狐令踹开了衣柜门,顺着窗户玻璃准备破窗跳下

当时是在二楼。狐令记得前天自己来时窗外还有一卡车装着软床垫恰好停在下面

如果那东西没有走的话,自己应该能借助那东西逃生

他从窗户上跳下,怪物紧随而至。他才看清怪物的全貌,是只魔族的狼兽人,棕色皮毛白色长发,绿黄渐变的眼睛

【阿卡什】手里汇聚光球,顷刻间散开。接着自己手掌中拔出长刀朝狐令刺过来

万雷于它掌中汇聚,轰隆一身将狐令背后地砖切碎

“在空中,你我的破绽可就变多了呐,魔族兽人”

狐令身上划过刀痕,它不甘示弱掏枪射击。后背刀袋上的长刃随他射击的子弹而亮起星星

“7颗,6颗,5颗……”

他见那把长刀朝自己心肝刺来,将攻击目标从躯干转移向了手臂

明明这家伙已经被削生弹击中了好几发。生息按照常理已经濒临死亡了。可这家伙的意志力顽强到对这点攻击不值一提

他的攻击只有微弱一点点效果,怪物咆哮着,将长刃牢牢贯穿他的肩膀。小疼痛让他偏移了武器

“切,三颗……两颗……一颗……斩龙刃,拔刀!!!”

他背后的长刃弹出刃袋,身体与黑夜融为一体。等到阿卡什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转移到一片虚空之中。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虚空的宇宙中飘着

“万狐,合一。”

【注:狐令将自己“世界叶”层面的力量封印在刀里,为自己设下了解除封印的条件,将双枪的七发“生息弹”打完。在拔刀瞬间恢复全部力量进入“冥我,冥狐,冥仙”状态】

阿卡什的身体被割裂成碎块,它极其强的自己。若是以常人之躯,它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兽法。群野为首”

两股能量波对峙在一起,那股力量足以将双方任何一个生灵吞噬,阿卡什用兽法全力输出。可对方的力道越发强大

“你所能对抗的,真的是我么”

狐令的气力出现在他的左边。它在震惊中还没回过神来。狐令便已慢慢收刃,纯白色刀刃消散于虚空。它只看见一片叶子散落。

茫茫星河哪里来的叶子?是啊,狐令也想知道。可另一个【它】对它设下彻底保密的设定

阿卡什的肉身与能量炮击中损毁。负责炮击作为诱饵分散注意力的分身掉落下叶子消失了

叶子由绿变黄。最终成为了宇宙中的一粒灰

收刀的一刹那,环境切回现实,阿卡什依旧在那里站着,瘦弱的身躯冒着阵阵白烟,先前那副眼神杀意全无

他刚刚一交手便知晓对方无法轻易被杀死,是个劲敌

“狐狸,我迟早吃了你”

“哦,你的杀意呢?你的威压呢,你的压迫力呢?拿出来啊”

“你!你对小爷做了什么!”

“你不是说要在兽性中寻找理性吗,我只是将它们调换了。这是【叶】的力量”

“【叶】?有意思,力量来自于世界树的一部分吗。要是吃掉你,合并你的力量加上我死不掉并无限进化之躯,我便得到了主宰一切的权柄”

“只想要权利的疯子,只会带来战争和祸乱。也罢,机器人夫妇的事情该如何解释,就地正法?”

“呵呵,你知道你杀不死我,监狱也困不住我,我会和他们一起【复仇】”

“那我会将你和你的同伙一一揪出来……”

“你揪不出来,因为他们就在你身边,那个粉头发的狐狸少女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呢哈哈哈。我们因自己对世界的遗憾而做出扭转世界树规则的改变。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

粉头发的少女?是说庄酒甜吗?可她能有什么私心?甚至她连私心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

难道她是装的?不,不太可能,她不像装的,明明毫无破绽

大家都相信她,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容易被狐怀疑,这点的确他没想到,可要是庄是真的无辜呢?

“这只不过是个小小是温馨提示,狐族侍卫。骅蔓莎家族惨案与此息息相关,它们影响了太多的生命线,尤其是莫家”

在那场大雨中,阿卡什逃走了,狐令原本蓬松的毛发被打湿了,脑子里的事情混乱成一团。庄家,莫家,阿卡什,复制人,这些东西时常在自己脑子里沉下又浮起

他本以为那些事情能忘记,每次因为梦境,那些细节阴差阳错的记的更深刻

狐家庄主的女儿(半信半疑她是其中一员)被莫名其妙屠戮的骅蔓莎一族(毫无印象。突然加入梦里)阿卡什(它说自己的主体,不是那些复制人可以相提并论的东西)

它们说自己为了扭转世界树遗憾而诞生,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是?

它在床上夜不能寐,直到几个月后去白鸦酒吧在吧台没看到鸦,便按照老习惯去仓库找他,没想到遇见了庄和阿卡什

【狐令回忆结束】

“所以,那个怪物也是叫阿卡什?”

“嗯嗯,肯定是这样,阿卡什才不敢生吃狐族的血肉和肠子呢……”

“诶,这么说,若是拥有【叶】力量的狐令要是修改了你的【设定】那阿卡什的行为习惯倒解释的通了”

莫反方向想,要是面前的阿卡什是那个阿卡什被修改设定变成吃胖了的熊,这样什么都解释的通了,但弓箭呢,上面可是有游魂的

狐令手腕上的铃铛一旦游魂靠近便会发出声响。阿卡什在他旁边站了这么久什么事都没有

而且自己也可以为他做不在场证明,自己的猜想仍旧被自我推翻

“按理来说确实是这样,但别忘了那家伙被我射中一箭,要是它靠近,我可以感知到它身边飞的游魂”

狐令展示他手腕系着红绳的铃铛

“难道真是她?”

庄喃喃自语,看出些端倪,龙族,蓝色龙鳞,对这里很熟悉,啊!!!

“谁?”

“莫,你记得吗,那天孤儿院着火前我们遇到的龙母……”

“不认识,啥时候,等我醒来都是孤儿院着火后都是你呆呆对孤儿院喊春白的时候了”

她为什么要偷这东西?而且龙族寿命不是很长吗,这种禁术对她也没好处吧。抛弃掉一个纪元的寿命换来几年光阴?

这怎么想都不划算吧

这些问题在庄原本就小的脑袋炸开了锅,怎么还有怪物将黑锅甩在自己头上?

不,这根本不对,如果她真是其中之一,那她的遗憾又是什么?竟想要通过扭转世界树的规则,甚至不惜背负生命的代价……

“如果以她的作风……”庄的脑子闪过些不好的画面。她被这些画面整愣住了

她感觉有人一直在拉她的袖子,似乎要想吸引自己注意力

【狐狸姐姐……狐狸姐姐……呜呜,不理我……】

“?”

“蛙趣,好可爱的孩子!”莫走过去揪着她的脸

庄才发现一小龙族拉着自己衣角撒娇,脸红着不敢看自己,闭上眼畏畏缩缩的

那是头蓝龙?不对,那应该是那家伙的女儿吧,龙母怎么让自己女儿轻易来到这里?要是路上被狐族拐跑了怎么办?

但她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察觉不到她的气息。还有她拿着钱袋子是?

龙族需要化形,她现在连化形都不会,仅仅维持兽人阶段就走这么远的路。对于小孩子的她来说,是不是负担太大了?

而且龙母好像对自己孩子全程放养管理。

“小家伙,你怎么来这里啊”

“刚刚叫了狐狸姐姐好几遍都没有理我,都把我当空气……”

“抱歉了,我的小可爱想来这买些什么吗”庄脸上挤出笑脸。眯着眼擦去她眼角委屈的泪水

“唔,酒,狐狸姐姐卖酒吗,我妈妈需要,刚刚听到狐狸姐姐讨论我妈妈,我妈妈不是那种龙啦,她说这是为了我的【重获新生】而做准备”

【重获新生】?看来酒是她拿走的没错。可她为何要用那么多的酒?或者更重要的是用那些酒干什么?

真的是邪术吗?

“好啦,告诉我们你家地址,我们晚上送一堆红酒过去”

“可我都没告诉狐狸姐姐我妈妈要什么酒,姐姐就已经知道了”

“因为姐姐会魔法哦,可以看见小可爱心底在想着什么嘿嘿”

“呜哇,我和妈妈的【约定】一定被姐姐看穿了”

子桦摇着尾巴。利爪小心翼翼握着庄的手,生怕自己的爪子太锋利将她手割伤

年幼的子桦只得老老实实说出自己家住址,让狐狸姐姐晚上快点来,她在家里等着客人到来,【妈妈】也会在那里等

“要不,晚上和我们一起去吧,你小孩子在大街上容易被拐跑的……”

一向喜欢打闹的莫居然开始故作镇静。它莫须有的关心让阿卡什忍不住拆台

“莫,别忘了。你一会还要做推销。当心要被拐跑的是你。到时候我又得去哪个地方救你”

“阿卡什能来救我都谢天谢地了,按照我两损友的交情,你能来我都已经被炖汤了”

“用莫炖的汤……是什么味道的,感觉肯定好喝”

莫白了阿卡什一眼。他就知道肯定指望不上这家伙在绝境上救自己

阿卡什嘴角流口水,幻想莫被炖汤时的口感,以及什么口味的莫最好吃,做成龙肉火锅肯定大补

“我还能说什么?这家伙要是当逃兵我临死前能记住他一辈子”

“兄弟,你炖汤好香”

“哥把你当损友,你想把哥当汤喝。哥和你日常拌嘴,你想把哥凉拌当菜吃”

莫反怼道,见它仍旧在幻想自己被炖汤时的味道,不由得一巴掌将它从幻想中打醒

“咳咳,嗯那个,你俩就别拌菜了,哎呀,坏了,我也被带进去了。莫和阿卡什一起去门口做推销”

阿卡什捂着后脑勺的打包,莫那一巴掌第一次让他感觉到疼,奇怪,明明自己不是曾经习惯了疼痛了吗。在作为器官备用的生物武器时?

他跟在莫的后面去了前门,庄妈说她负责晚上的晚饭。它只好乖乖听从庄妈的话在酒馆前门举牌子招揽生意

不出意料的生意的确开始火爆了,莫拿着红扇子,在门前舞动自己的身姿。

一群狐族围绕在它前面,阿卡什举着广告旗不知道该帮上什么忙,自己总是拖后腿。站着不动总比拖后腿强

“欢迎光临——白鸦酒庄”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红地毯铺设在酒庄门口,莫弯腰为酒客们拿扇子指路

阿卡什不知道该看什么。直到它目视的街道上出现了曾经一度令它恐惧的西装男和白大褂们。

“莫……莫……”

阿卡什嘴角颤抖着,那些时日的记忆又开始渗透它的感官,又要回来了吗?那段被做实验,任人宰割的时间段

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要被抓回去了吗?

“?怎么了,阿卡什语气,还不会是低血糖了吧哈哈哈哈”

跳累了休息一会的莫搬来幕布,幕布恰好遮住了阿卡什在门前的身影

“才,才不是。刚刚生物制药公司的车下来人了……”

“虚,我来摆平”

“莫来摆平?怎么可能,那群人可不是等闲之辈,不知道有多少生物兵器于人族投放,又于被人族动力甲销毁一个又一个”

它回过神来,自己被一披风包围,与此同时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持枪冲入酒馆内。鸣枪让所有客人离开酒馆,他们要配合当地警方进行地毯式搜查

三声枪响在酒馆内格外响亮

阿卡什蹲在地上,是枪声,用自己训练抗射击子弹口径的枪声,从最小口径到炮弹……这些声音在它的梦境徘徊,就像任何人会拿枪指着自己。莫也是,庄也是……

“嘘”莫的声音反倒是吸引了后来的武装人员注意力

“谁在那里?”

“那里不是一堆椅子么”

“万一编号AKf4036学会了隐形的能力呢,这一次不能再让他逃了,这是阿卡什的命令”

“先射几枪试试,要是中了拿电击枪,这家伙怕电和抑制再生的水银弹”

另一人举起枪,毫不犹豫扣下扳机,子弹从它们身边擦过,火药的灼烧烧伤了披风

“看,有一部分椅子并没有被击穿,说明什么?这家伙肯定就在那里!拿电击枪来,我就不信它受电不显形”

“等一下,你们大肆在酒馆搞破坏可是很坏庄家和鸦家的面子的。你要是不想要以后名声被自己搞黄的话,就试试再次开枪”

庄靠在门口。一副威胁的口吻,突然来了一堆人搞自己生意,说什么要去找那一堆编号什么的,仅仅是这个原因,它们房间被警方翻天覆地的找东西

“你以为你能吓到我?狐狸。倘若没找到那东西,那东西将成为危害狐国的怪物,想想人族的【魔族突变种】吧,它离那种东西就差外形了”

“魔族进化需要吃掉很多的血肉吧,与其来我这酒馆去找混入宾客的魔族,还不如去大型屠宰场查查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肉

我相信那地方对它来说比这里更有效率”

“切,好像有道理,”

一警察从门口走出来“它气息的确是往屠宰场去的,警犬嗅到了它身上的血腥味”

但庄总感觉这警察怪怪的,眼神失去光泽,活动僵硬

就像僵尸?

“报告首领,找错地方了,要找的东西在屠宰场,完毕”

那群人又在酒馆里翻天覆地的找了一阵确定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他才彻底死心从这里离开

庄在门口守着,看那群人会不会回来。等到她觉得阿卡什能安全时,她才关上门无奈叹了口气

这孩子虽然比自己高了不少,但它被刚刚那些抓它回去的人吓得不轻,只能蹲在角落被曾经的阴影支配

它浑身熊毛直立,眼神不知道该看哪里,冷,它感觉浑身好冷,冷到足以刺骨,冷到让他的灵魂颤栗

莫靠在它的身边,刚刚乱射的子弹打穿了它的翅膀,这下常常被调侃恐高龙的他暂时飞不上天空了

“他们还会回来,一定会,【它】知道我在这里,那个阿卡什。它会剿灭一个个长着它模样的复制体

我迟早有一天是下一个……”

“阿卡什,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你这如此沮丧的想法,酒馆是互帮互助一家子”

“莫,我面临被主体迟早有一天杀掉的风险。你依旧还是改不了你那副爱说风凉话的习惯”

莫闭上眼睛,化作围巾系在阿卡什脖子上,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阿卡什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我的意思是,阿卡什你别总想自己孤身一人,你的周围有我们”

“……”

“莫说的没错。小阿卡什,以爱之名,归还它们应得的自由,不是吗?”

自由……他向往自由生活的日子,不再整日在街道躲躲藏藏,不再整日去垃圾桶翻别的狐族的剩菜剩饭吃。不再被雨淋感冒而没有药吃

他已经厌倦了啊,为逃命而约束自由的日子,以笼中之兽而苟活,哪怕一个人打开它的笼子,归还它的自由也好

哪怕一个人也好……

它低垂着熊脸,自由?自己内心的自由究竟是什么?它连自己内心想要寻找的自由是什么都不知道,庄又怎么能打开它的心笼,放飞它的思绪?

“我……,我连内心想要追求的自由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自由自在的活着吧”

“啊!”

庄的手指和它的指爪合十。对啊,自由自在的活着,不受公司逮捕,不被拿去测试武器威力被武器轰成残渣的自由

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得到呢,自己的出生便是在试管里,自己的成长便是在欺骗与伤害,被强制割开的肢体与被拿走的脏器

它每次实验就像被丢弃的玩偶,一次又一次的。被丢到黑暗无光的牢房

自由……真的存在吗?他无数次问自己,每一次希望都被惨无人道的实验磨灭。那些战争贩子为了实验武器威力,将它当做生物测试

在它感到疼时,与他共情它的唯有孤零零的牢房与其余牢房疯癫的兽人的狂言狂语

他在这种地方长大,自由?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想罢了。在残酷现实中一步步摧毁自己的幻想,麻木自己的灵魂。

生物药物制造公司,表面上是为人民服务的医药公司,背地里却是用自我再生力量极强的兽人做器官贩卖

哦,对了,一些人族认为兽人不属于人的范围。它们的模样就接近长得像人的牲畜。无论对方是否拥有智力

有的人认为它是怪物,有的人认为它是牲畜,也有的人认为它们是退化的生物

【她看自己也是一样吧,当做宠物,压根没有当做正常朋友看待。因为兽人终究和人类不一样】

“庄,我想问庄曾经问过我的一个问题,兽人和野兽有什么区别,虽然我知道庄肯定会说出那个答案”

“兽人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嗯,或许在你看来我只不过是一个像人又像熊的怪物。即便是怪物内心自我封锁的牢笼,庄也想解开吗”

“有——”

“为什么?我和它们在部分人族看来只不过是丑陋的生物……”

阿卡什眼前一亮,它以为庄和那些人一样,将自己当做其他的东西。明明自己的尊严在皮毛下显的一文不值

“因为——我们因生命多彩而相同”

“生命多彩!!!”

阿卡什睁大眼睛,生命多彩!兽人和人一样的确拥有多姿多彩的生命,可相比于笼中关着的它而言,多姿多彩似乎离自己远去了

这一点来说它就丧失和人相同的生活。笼中兽怎么可能和人一样……

“难道小阿卡什在这里不自由吗?我给予了小阿卡什想要的一切权利,小阿卡什也得到了快乐不是吗

小阿卡什也结交了友谊不是吗?,不再为流浪的生活的而活着。我一直将小阿卡什当做挚友看待。因为我心中的小阿卡什是独一无二的

我并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阿卡什。因为莫总向我反馈小阿卡什总一个人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便用自己的行动包容小阿卡什,哪怕是小阿卡犯错和莫打了一架。我也会问出谁对谁错,因为我从你的眼神里看见了——你从未得到的公平与正义”

“庄妈——你狐真好。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感谢”

“我可能只是你生命中一个过客。因此,我只能看着你追逐到你想要的自由……”

阿卡什打起精神,莫预测那些家伙还会回来。白鸦和黑鸦去吧台调酒去了,顺带还和老顾客解释刚刚那只是节目表演

它眼里闪着光,重新拾取起往日破碎的希望。是啊,它和从前相比拥有了挚友(爱和自己拌嘴的莫),母亲(老庄)兄弟(黑鸦/白鸦),以及妹妹(子桦)

和从前一无所有了自己相比,现在的它,被很多人关照着,这样的它,为何还要被过去的阴影笼罩呢

“可有个非常可疑的点,——警犬是怎么如庄所说往嗅到气息往屠宰场去的”

“我乱猜说的,毕竟床上有小阿卡什的熊毛,作夜前还没有呢”

“可,作夜我睡的是沙发啊,当时和莫看恐怖片看的不敢上楼去卧室睡觉”

“我可以作证,”莫回忆起阿卡什当时这家伙还喊他去隔壁房间拿个被子,这家伙还把被子缩在一起卷完了,自己一点都没盖到

自己当时还扮鬼脸吓他来着

他记得前夜阿卡什和自己呆在客厅软塌塌的沙发上。他在那天早上的时候庄还在清理阿卡什大前夜床上留下的毛

可大前夜阿卡什的确在二楼睡过,但前夜阿卡什铁定没在哪里呆一晚上

“怪了,那这挫棕毛是谁的?我的房间和白黑鸦房间离阿卡什不远”

“是【阿卡什】的”

作为克隆体的它被看上去主体盯上,主体想要它的力量,一旦拥有了复制体的力量。它便能肆意改写故事的情节以得到它想要的【欲望】

“【阿卡什】主体吗,为何它对自己的复制品起杀心”

“因为他恨复制品得到了他得不到的东西——心,况且我的心并非是心脏,而是被塞入体内的【终末之笔】”

【终末之笔】?传说可以改写任意故事情节的神器?难道阿卡什无法被普通武器杀死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是这支笔在庇护他!

“蛙趣,我的兄弟是传奇之笔心”

莫突然幻想想恶搞部关于阿卡什的同人小说。

“如果他得到了我的心,那么胡乱使用终末之笔乱写故事的框架会导致故事崩溃的,【狐仙】肯定会介入,删除错乱数据并重新修订时间线”

“看来今天晚上多方势力要在这小小酒馆里打闹一场咯”莫无奈低头。对了,那个名叫黎梦冉的龙族哪里去了?自刚刚就没有看见她

“为什么不让阿卡什主体除掉那些公司的人,然后我们除掉阿卡什主体,一举两得”

“庄,有没有可能阿卡什主体和公司一伙的……”

“诶——诶嘿,我搞忘了,事情一多开始变得狐里狐涂了哈哈”

不过子桦呢?不是刚刚还在这么,难道她被拐走了?刚刚她好像在二楼,等等,二楼!!!

庄咬牙抄起一把斧头朝二楼冲过去。如果那家伙还在二楼待着的话,子桦可就危险了。阿卡什主体!曾经被狐令强制改设定的未知兽人

就连【叶】的力量都无法将其击杀。自己怎么能!

她飞快跑上楼梯,子桦求饶的幻听涌入她的狐耳(不要过来啊啊啊)(兽人大哥哥,饶了我可以嘛,我,我给你我包里好吃的,我真不好吃)(救命啊,狐狸姐姐。呜呜)

她拖着斧子,窗外再度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闪电和雷鸣与她的决意在一瞬间轰击向酒馆周围。

它推开房门,作为主体的阿卡什一步步逼近子桦,子桦被吓的退到了墙角

“狐狸姐姐?”

“阿卡什,对么”

“你谁啊,打扰小爷雅?!”

它话音未落,庄飞来的斧头被它说话时的嘴巧合住。那斧头的力度差点削了它半个脑袋。

“唔唔唔”

“庄,你真是我第二个好妈妈,我以为自己真的要被大坏狼吃掉了呜呜呜。这家伙突然进来,说要把我拆成碎片然后慢慢吃掉……”

庄踩着斧头,主体试图挪开斧头,却被庄压制下去

子桦躲在庄的后面,刚刚她躺在床上想事情,没想到床底下突然钻出来个“大坏狼”说是想把她手撕了慢慢吃掉。刚刚可把她吓坏了

她还天真问它要不要给自己讲讲周围有什么好玩的,她还以为是酒馆睡迷糊的客人。没想到这家伙一股腥味,嘴角流着口水说要吃了自己!

刚刚,真是好吓龙,要是庄再晚点,自己可能真被吃了。呜,不行,必须要庄做顿好吃的解解内心的阴影

“你就是主体……”

复制体阿卡什与主体互相对视。要是这个时候杀了主体,自己就不会有性命之危,要是杀了主体这一切都会终结。但这家伙连狐令都杀不死,更何况自己呢

莫将主体绑成粽子,这家伙刚想喊出来,没过几秒被莫拿几天未洗还冒烟的袜子塞它嘴里

庄的斧头仍旧没有离手,她刚刚不知道为何冲动了,为了保护一个可能是敌人的孩子。因为自己的仁慈与圣母心吗?

“莫哥哥,刚刚吓死了,还好。庄妈妈来了。”子桦捂着心跳,刚刚发生的事情她还没有缓过神来,心跳蹦个不停。随时都有可能从胸膛里跳出来

“奇怪……”

“唔,怎么了?”

“自从子桦出现在这里时,抓阿卡什的来了,暗杀阿卡什的也来了,你俩是不是相生相克啊”

“怎么会呢?阿卡什大叔毛茸茸的,总喜欢向子桦讲自己的事情,虽然子桦年纪小听不懂,但能感受到他那些故事里的哀伤”

子桦辩解道,她发现莫哥哥总是疑心病,遇到事情总喜欢猜来猜去的,怀疑太多人,又选择默默目睹事情经过,一副敢猜又不敢赌的样子

“好吧,认输,我运气总是不太好,和阿卡什赌东西总是输……”

“得了吧莫,我俩赌东西?哪一次不是你赢。我喜欢的玻璃弹珠都被你赌赢拿走了。我想每次和你赌想赢回来,结果失去的更多”

阿卡什拆台道,两兽人又开始掰扯生活上的输赢。子桦听着这些趣事,注意到阿卡什唯有讲自己现在生活时眼里才闪着光

阿卡什大叔的瞳色就像在水中飘着的绿色叶子,每次受委屈时显得楚楚可怜。那片叶子就像会顺着泪水流出来一样

“子桦小可爱,我脸上有字吗?”

阿卡什将一颗玻璃弹珠塞到子桦手上,虽然子桦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玩,既然是阿卡什大叔的礼物,那么就收下吧

它说那不是一般的弹珠,那是梦冉诗里的弹珠。是它拿魔法造的

你什么时候会做博鲁特之泪了?牛啊,我的玻璃师,下次能烧点玻璃弥补下你打碎的碗不”

莫回报它先前的拆台,它脸色一红。那些技巧是在生物药剂实验区在器官重新长出来前学的

“这个,那个……好看的不一定烧的出来,烧成莫这样的,嗯。简简单单”

“拐弯抹角的龙身攻击是吧,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哈”

“咳咳,这段时间,我们得审问出这家伙口中的情报了,这家伙嘴硬的很,一句话也闭口不说……”

庄手里拿着狗尾巴草,低垂着头从房间里走出来,那家伙刚刚明明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明明嘴都笑裂都开始喊求饶了,情报半点仍旧都没说

它估计也没想过自己会被抓住那锁妖链(莫的中二病,其实就是普普通通的铁链)

庄妈那副软性格怎么可能审的出来嘴硬的阿卡什主体?阿卡什去审问估计要被它气场吓得泪汪汪的

子桦去又不安全,白鸦和黑鸦又不在

“庄妈,大门锁了吗,那群人进不了对吧”

“嗯,检查过了,窗户都锁好了。屋内没有人的气息”

“让我去问出情报吧,这家伙嘴硬,我再怎么说也是怼哭阿卡什第一龙”

“不是,谁,谁哭啦,我可没有,只是当时眼睛进沙子了……”

阿卡什辩解道,它越解释它脸越红,它不习惯撒谎,每次撒谎觉得对不起她们与自己的友谊,脸会越来越红

“哦喔喔——怎么每次都有沙子在你我拌嘴时飞到你眼睛里?你比我高好几倍诶,几句拌嘴的功夫就能把你怼自闭找庄求安慰去了”

“你有空打嘴炮的功夫,阿卡什主体背后的团队,计划,主导者早就问出来了,就连【骅蔓莎惨案】说不定幕后真凶都能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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