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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一）长生者的心跳

云清活了三千年，早已忘记心跳是什么感觉。

直到那日，她在德云社后台，听见周九良弹三弦。

弦音铮铮，像一滴水落入古井，激起她胸腔深处微弱的震动。

她下意识按住心口，那里沉寂千年的女娲石，竟泛起了淡淡的金光。

"云姑娘？"周九良抬头，见她怔怔地望着自己，"弦调得不对？"

云清垂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不，很好。"

——好到让她想起，自己原来还有心跳。

（二）触碰不到的体温

周九良发烧那晚，云清在床边守了一夜。

她看着人类脆弱的肌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想用仙术退热，又怕伤了他凡人的根本。

最终只是拧了条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敷在他额头。

指尖隔着手帕，依然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那是她永远无法拥有的，鲜活的生命热度。

"冷......"周九良在梦中呓语，无意识地抓住她的手。

云清僵在原地。

三千年来，她触碰过昆仑山的雪，触碰过东海的水，触碰过无数朝代更迭的风烟。

却从不知道，原来人类的体温，是这样灼人。

天亮前，她轻轻抽回手，在桌上留下一碗汤药。

药碗下压着张字条："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三）台上台下

周九良越来越习惯在观众席寻找那个身影。

第一排最左边的位置，云清永远安静地坐着，手里捧着一杯永远不会凉的茶。

某次专场，他临时改了段子："都说捧哏像心跳，时时刻刻都得在。"

孟鹤堂接茬："那您这心跳够稳的啊？"

周九良望向台下："就是有时候......摸不着。"

云清的茶杯突然泛起涟漪。

她低头，看见茶水倒映出的自己，眼角有不易察觉的湿润。

（四）长生咒

"您真要这么做？"小青蛇焦急地绕在云清腕间，"分一半女娲石给他，您会......"

"会怎样？"云清轻笑，"少活个几千年？"

她看着熟睡的周九良，指尖点在他心口。金光流转间，一枚小小的蛇鳞没入他的胸膛。

"我不要你长生，"她轻声说，"只要你这辈子，平安喜乐。"

（五）最后的心跳

周九良八十岁生日那天，云清送了他一把新三弦。

琴箱里刻着两行小字：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但这一世，我听见了。"

他离世那晚，德云社的屋顶盘着一条巨大的青蛇虚影。

所有演员都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有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抱着把三弦，在无边的星河下轻轻弹唱。

而那颗沉寂千年的女娲石，终于在她心口，

跳动了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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