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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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片段一:偏爱

周九良第一次发现云清待他与旁人不同,是在一个雨夜。

那晚演出结束,暴雨倾盆,后台的演员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开。孟鹤堂撑着伞回头喊他:“九良,走啊,我捎你一段!”

周九良正低头收拾三弦,闻言抬头,却见云清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她手里执着一柄油纸伞,伞面绘着青竹,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她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

“我送他。”她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

孟鹤堂挑眉,看了看周九良,又看了看云清,忽然笑得意味深长:“成,那我先走了。”

雨幕中,周九良和云清并肩而行。她的伞不大,却稳稳地偏向他那一侧,雨水打湿了她半边衣袖,她却浑然不觉。

“伞歪了。”周九良低声提醒。

云清侧眸看他,琥珀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泛着微光:“我乐意。”

——她从不解释,但她的伞永远偏向他。

---

片段二:例外

云清活了千万年,早已看透世事,对凡人的喜怒哀乐向来兴致缺缺。

可那日,周九良在台上被观众起哄,临时加了一段《学哑语》。他本不擅长这个,硬着头皮比划,急得额头沁出细汗。台下笑声不断,他却窘得耳根通红。

云清坐在角落,指尖轻轻一抬。

——满场观众忽然安静了一瞬。

再回神时,周九良的表演竟变得流畅自然,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散场后,他忍不住问她:“你刚才是不是……帮我了?”

云清垂眸喝茶,语气随意:“嗯。”

“为什么?”

她抬眼看他,唇角微扬:“因为是你。”

——她本不插手人间事,却愿为他破例。

---

片段三:唯一

周九良曾问云清:“你活了这么久,有没有对谁特别上心过?”

云清倚在窗边,指尖拨弄着一株海棠,闻言轻笑:“有啊。”

“谁?”

她抬眸看他,眸光清浅:“你。”

周九良一怔。

她又道:“不过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你有趣。”

——可她活了千万年,也只对他一人说过“有趣”。

---

#:**片段四:护短**

某次商演,有观众喝多了,在台下冲着周九良嚷嚷:“这捧哏的怎么这么闷啊!换个热闹的行不行?”

云清原本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闻言眸光一冷。

下一秒,那人的酒杯“啪”地炸裂,酒水溅了他一身。

他吓得跳起来:“怎么回事?!”

云清慢悠悠地摇着扇子,语气凉薄:“祸从口出,慎言。”

周九良在台上瞧见这一幕,下台后忍不住问她:“你干的?”

云清微微一笑:“我脾气不好,尤其听不得别人说你。”

——她不在乎世人眼光,却容不得旁人伤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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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五:长生者的温柔

周九良知道云清不会老,也不会死。

某天夜里,他喝多了,迷迷糊糊问她:“云清,等我老了,你还是这样年轻,会不会嫌我?”

云清正低头泡茶,闻言动作一顿。

她抬眸看他,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温热:“周九良。”

“嗯?”

“就算你白发苍苍,在我眼里,你也永远是现在这个模样。”

——她看遍沧海桑田,却只把他的容颜刻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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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伞永远偏向他

- 她的例外只给他

- 她的温柔藏在不经意的维护里

——这世间万物,她最偏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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