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设计的飞机，我帮你飞

自从那天在食堂被队友打趣后，邓放来上理论课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他总是坐在最后一排，专注地听讲，偶尔在她讲解复杂公式时微微蹙眉，露出思考的神情。

这天课后，程霁阳正准备收拾教具，魏总工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

"小程，来我办公室一趟。"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肃。

跟着魏总工走进办公室，他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新机型的试飞方案，你看看。"

翻开文件，心跳突然加快。这是局里最新的高空高速验证机项目，代号"云雀"。

"这个项目，我想让你负责理论支持。"魏总工推了推眼镜，"特别是气动布局优化这部分，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深吸一口气："谢谢魏总工的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

走出办公室时，程霁阳还在为这个重要任务激动不已。转过走廊拐角，差点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小心。"邓放及时扶住她的肩膀。他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飞行服，衬得整个人更加挺拔。

抬头看他，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你怎么在这儿？"

"听说你被魏总工叫去了。"他轻描淡写地说，把保温杯递给我，"刚泡的姜茶，你最近嗓子有点哑。"

接过保温杯，温热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到心里。他总是这样，默默地关注着她的每一个细节。

"对了，"他顿了顿，"'云雀'项目的试飞员，是我。"

猛地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睫毛下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所以，"他微微俯身，声音轻柔，"以后要多多指教了，程老师。"

我她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这个称呼从他口中说出来，莫名多了几分暧昧。

"邓放哥......"小声抗议。

他直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来到试飞局的观景台。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机场，跑道上停着几架银灰色的战机，在夕阳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还记得小时候吗？"邓放靠在栏杆上，"你总是缠着我给你折纸飞机。"

她点点头。那时候他折的纸飞机总能飞得最远，她总是不服气，非要他一遍遍地教我。

"现在，"他转头看她，眼神温柔，"你设计的飞机，我帮你飞。"

程霁阳的心跳漏了一拍。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侧脸上，给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那个总是默默守护她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邓放哥......"程霁阳轻声唤他。

"嗯？"

"我设计的飞机，你一定要平安飞回来。"

他笑了，伸手擦去她不知不觉滑落的泪水："傻丫头，有你在，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远处传来队友的呼喊声，邓放应了一声："晚上一起吃饭？"

她点点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程霁阳的脚下。

回到办公室，程霁阳发现桌上多了一份文件。翻开一看，是"云雀"项目的试飞员体检报告。邓放的名字赫然在列，各项指标都是优秀。

摩挲着报告上他的照片，想起小时候他教她折纸飞机时说的话："阳阳，你要记住，飞机最重要的不是能飞多高，而是能平安落地。"

那时的她不懂，现在却明白了。原来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守护着她的梦想。

"云雀"项目正式启动后，程霁阳的生活变得异常忙碌。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泡在实验室里做数据模拟。邓放作为首席试飞员，也经常加班加点地训练。

这天晚上，我还在实验室调试参数，突然听到敲门声。

"还在忙？"邓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换了身便装，手里提着个保温盒。

程霁阳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你怎么来了？"

"听说某人又忘记吃饭了。"他走到我身边，把保温盒放在桌上，"给你带了点粥。"

程霁阳这才感觉到胃里空荡荡的。打开保温盒，是温热的皮蛋瘦肉粥，还冒着热气。

"谢谢。"舀了一勺，熟悉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这是小时候我她生病时，邓妈妈常做的粥。

邓放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气动布局优化遇到问题了？"

程霁阳点点头，把遇到的难题告诉他。他认真听着，时不时提出一些建议。虽然他不是专业出身，但多年的飞行经验让他对飞机的性能有着独到的理解。

"这里，"他指着屏幕上的一组数据，"可以考虑调整一下襟翼角度。我在训练时发现，现在的设计在高速状态下会有轻微震颤。"

程霁阳眼前一亮，立刻开始修改参数。邓放就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她工作。实验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声音，和粥的香气。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完成了优化方案。伸了个懒腰，才发现邓放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靠在椅背上，头微微歪着，呼吸均匀。

轻轻起身，拿了件外套想给他披上。刚靠近，他就醒了。

"抱歉，"他揉了揉眼睛，"最近训练有点累。"

看着他眼下的青黑，程霁阳心里一阵心疼："你也要注意休息。"

他笑了笑，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宿舍。"

夜色已深，路上没什么人。她们并肩走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初春的晚风还带着凉意，邓放很自然地走在外侧，替她挡风。

"阳阳，"他突然开口，"明天我要进行第一次试飞。"

程霁阳的心猛地揪紧了。虽然知道这是必经的过程，但程霁阳还是忍不住担心。

"别怕，"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你设计的飞机，我一定会平安飞回来。"

她抬头看他，月光下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这一刻，我忽然想起小时候他教我折纸飞机时说的话："阳阳，你要记住，飞机最重要的不是能飞多高，而是能平安落地。"

"嗯，"程霁阳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第二天一早，程霁阳就来到控制塔。透过玻璃，能看到"云雀"静静地停在跑道上，银灰色的机身反射着晨光。

邓放穿着飞行服走向飞机，突然回头朝控制塔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程霁阳知道他一定在对她笑。

飞机缓缓滑行，加速，起飞。心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剧烈跳动。屏幕上显示着各项数据，一切正常。

突然，通讯器里传来邓放的声音："报告，右侧发动机出现异常震动。"

程霁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韩局立即下令："立即返航。"

看着屏幕上飞机的轨迹，程霁阳手心全是汗。邓放的声音依然冷静："明白，正在调整飞行姿态。"

飞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缓缓下降。当起落架稳稳触地的那一刻，程霁阳几乎要哭出来。

邓放走出机舱时，她已经等在停机坪上。他摘下头盔，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你的设计很完美，是发动机的问题。"

程霁阳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他的心跳很快，但怀抱依然温暖而坚实。

"傻瓜，"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我说过会平安回来的。"

她抬起头，发现他的飞行服上别着一枚小小的纸飞机徽章。那是我们小时候一起折的样式。

"你一直带着？"程霁阳指着徽章。

他低头看了一眼，笑了："嗯，这是我最珍贵的护身符。"

远处传来队友们的起哄声，但他们谁都没有松开拥抱。在这个充满危险的试飞场上，他们终于找到了彼此的依靠。”

长空霁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