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曾经写道: “我不在僵化中寻找康宁,/惊颤是人性最美的部分;/这世界再使人感情迟钝,/一惊颤对怪事会感受极深。”
舞月胸怀中激荡着愉快与幸福,见了米塔斯这一封言辞激烈的信,她才反应过来:一旦不切实际的幻想出现在脑海里,即便明知那只是非分之想、即便明知按兵不动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确认一下实际情况与心中所念是否真的一致。舞月深知人性总会如此,所以急于要缓解米塔斯的气恼。
舞月左思右想,写了一首诗给米塔斯。她写的时候也很激动,以至于写完就立刻发送了出去,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再自己看一遍。时至傍晚,舞月写完就去吃了晚餐。晚餐后她又把信挑出来念,不由得大吃一惊:“天啊,我都写了些什么?”
粥粥:“怎么了?”
“啊,没什么。”
室友们也不理论,舞月却更加心惊了:自己写得太不像话了,字里行间充满了辩解与变节,米塔斯看了还可能认为是侮辱!眼泪一下就涌上来,她连忙噙着眼泪又写一封言辞恳切的道歉信过去。
米塔斯看到舞月的诗的时候,先是一喜,认为一定是她用温柔的文字安慰他那躁郁的灵魂。看完后,米塔斯的怒气简直已经冲到了天花板上,于是,后一封告饶的信他没有看:“上帝!当我坠入黑暗的深渊时,我还是信奉你的!”
他狂躁地在自己华丽的套间里踱步,既没有参加什么沙龙聚会,也没有觅食,更没有看戏。不时发出一声声悲叹。身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有个穿着红色吊带连衣裙的女人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说她是“女人”,显然是个错误。她分明是把米塔斯拉入黑暗世界的——零无。凭着吸血鬼敏锐的感官,米塔斯没过多久就意识到自己家里来了个同类。他骤然停住脚步,朝那个不速之客散发力量的气场的地方看去。一认出来来者,他就不耐烦地嚷起来:“你来干什么!”
“嗯?我以为是你想我了呢。”
零无的语气甜蜜慵懒,却听得米塔斯直皱眉头。米塔斯深知零无的法力比自己高,自己的所思所想都逃不过她的慧眼,就像凡人的心对他们而言是不设防的城邦一样。
“你这恶毒妇,当年强行把我变得和你一样!如今我有了心爱的女子,我却不能给她完整的爱!”
零无悠长地“嗯”了一声,反问道:“所以呢?”
米塔斯突然直冲向她,双手狠狠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一边摇,一边悲愤地吼道:“你既然有本事把我变成恶鬼,那你也知道怎么离开这地狱吧?告诉我!告诉我!”
零无任他摇晃,眉目间看不见任何情绪,声音冰冷如尼禄沾了血的竖琴:“我哪里知道。”
米塔斯犹如挨了一闷棍,肌肉爆起的胳膊无力地垂了下去。零无满意地看着他,欣赏他的痛苦。随后,她低垂眼帘,轻轻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用言语慢慢地刺激他:“她和我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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