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103

“是啊，所以阿娘，我还要去奉承老太太吗？”如兰有些纠结。

柳眉轻轻敲了两下如兰的额头，“别耍滑头，知道你对老太太偏心不满，但该有的敬重不能少。也是我连累了你，我出身不好，老太太看不上。”

“阿娘~”如兰不耐烦听这个，如兰知道在盛家阿娘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想着她的人，但对柳眉的出身还是有些小疙瘩。

柳眉见如兰气闷的样子，抿了抿嘴，转了话题道：“大姑娘要嫁人了，不知道孙嬷嬷和苏先生会不会留下来啊？这么好的两位师傅可不好找！”

如兰也跟着转了心思，“我听刘妈妈话里的意思，孙嬷嬷是要跟着大姐姐出嫁的，苏先生好像也要回汴京了。”

“那太可惜了。苏先生倒还好，琴棋书画这些阿娘也略懂。但后宅里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潜规则，尤其是高门世家的礼仪规矩，还是孙嬷嬷知道得更详细一些。”柳眉抬眉看向如兰，“虽说往日你去大姑娘那里走动，和孙嬷嬷的关系好，也受过几次提点，可终究不如大姑娘听了个全套。”

这话说的如兰更不高兴了，和墨兰明兰抢东西，如兰还有个心气，可和华兰比配置，还是算了吧！根本没有可比性。

柳眉见如兰丧气，安慰道，“大娘子一直在找合适的女先生和教养嬷嬷，听说有了些眉目，就算比不上大娘子的两位师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嗯，阿娘，我知道的。”如兰点头，她知道人和人不一样，不仅是家世背景不同，更有聪明愚笨之分，在一家子都是精明怪的盛家，如兰很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平庸。不说老太太、盛紘这些人精了，就说被认为盛家最鲁笨的大娘子，整起人来也是手段频频。如兰不是个有野心的，也知道自己没有本事掀起什么风浪，她和阿娘的心思一致，只想过点无忧无虑的小日子。

柳眉摸摸如兰的头，“我家如儿才是最通透的。”

“是阿娘教的好。”如兰仰着笑脸，很是满足。

柳眉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流，语气中带点涩意，“大姑娘出嫁后，大娘子有了空闲，你多去请安。大娘子本性懒散，将你收到身下怕是不行，但你亲近大娘子，见面三分情，大娘子总归会照顾几分。”

“嗯。”如儿乖巧应下。

柳眉母女直接放弃了老太太这条路，请安奉承都带出来一副摆烂意味。

卫恕意那边面上也没表现出一点焦急来，但每天都催着明兰去寿安堂请安，明兰乖巧会说话，逗得老太太乐了好几回。

老太太的态度也有了明显偏向，林噙霜看出来了，盛家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老太太看重了卫氏这一房，只是不知道老太太最终会养哪个？是已经长大记事的明兰，还是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

但无论是那个，对林噙霜而言，卫氏都抢了林栖阁的机会。

不说将来的嫁妆了，只老太太的教养，就能给墨兰添一份名声，于是，林噙霜直接对上了卫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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